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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这时,炭炭顶着刚煎好的药出来,季云琅端起药准备回去了,云姝最后跟他说:
“宋扬突然扮成江仙师,效仿当年云晏夺身体时的做法,必定是想让云晏借着他的身体复活,你们要小心。”
季云琅问:“宋扬这个人,你熟吗?”
“嗯,他追随云晏,很忠心,”云姝说,“他以前经常醉醺醺地跑去我房里骂人,你猜他骂什么?”
“什么?”
“他骂云晏,为什么割我的肉不割他的肉,又说,除了我是女人他是男人,他哪点比不上我,后来江仙师来了,云家内乱,云晏也是只靠江昼,没靠他……”
“他每天骂,骂来骂去无非就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云晏选了别人不选他。他想为云晏献出全部,云晏却从没看上过他。”
云姝说,“所以,云琅,他这样的人因爱生恨,想要弄死云晏,也是很正常的。”
季云琅:“怎么说?”
云姝回忆道:“云晏死的那天,有许多人作证,江仙师一直在前厅喝酒,根本没进洞房,因此没人怀疑到江仙师。当年要是没有你突然顶罪,云晏的死就会是一个谜。”
“可江仙师那晚明明在洞房,我亲眼看着他杀了云晏,所以前厅喝酒的那个江仙师,你觉得是谁?”
季云琅:“是宋扬?”
云姝点头,“我认为是他。”
季云琅垂眸,“你说宋扬是因爱生恨弄死云晏,我不赞同,不然他的目的只是让云晏死,没必要替江昼遮掩,更何况,他怎么知道江昼会杀云晏?”
“他这么做,更有可能是听从云晏的安排。”
“在云晏的计划下,洞房那天,他会顺利夺取江昼的身体,这之后,云晏本人的尸体和你的尸体都会留在洞房,这时‘江昼’再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说自己一直在前厅喝酒,就把自己摘出来了。”
他这么说了,云姝思索,“是,这样看来,宋扬自始至终都在听云晏的话。”
季云琅点头,“这样的话,最好尽快杀了他。”
跟云姝告完别,抱着炭炭回去的路上,他跟小猫念叨。
“宋扬这么惦记云晏,甚至要拿自己的身体帮他复活,那刚才为什么要叫江昼的名字?除了让我听了生气,跟江昼吵架,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就像当年江昼叫云晏,他越叫,我越生气,对他越凶狠……”
季云琅一顿。
炭炭:“喵?”
从前季云琅听到那些,不由分说就会跟江昼急,不管江昼叫别人还是别人叫江昼,他都受不了。
可现在他跟江昼的关系比以前好太多了,虽说这种东西依然能刺激到他,但他不会再对着江昼发作了。
所以是谁在他和江昼的相处中一直刻意地、一次次刺激他?
季云琅每次被刺激到,就会跟江昼闹。
而在那些年里,他越闹,按着江昼亲热的次数就越多,江昼体内的异变也就越严重。
发生这种事后,最终的获益者,只能是云晏。
只不过一方面江昼戴着锁灵链,另一方面季云琅身上的血脉不纯粹,双重作用下,云晏无论如何都夺不到江昼的身体,只能到处见缝插针地寻找机会,短暂操纵他。
就像刚才,季云琅撒过神医的粉后,宋扬的身体便开始小幅度地异变。
云晏那些残破的意识不管在谁的身体里苏醒,第一反应都是说些能激怒季云琅的话。
在他的潜意识里,季云琅怒了,就会对江昼更不客气,那他夺取身体的几率就会更大。
可惜云家主实在死了太多年,季云琅和江昼早就不是从前那样的关系。
想到从前,季云琅觉得自己对江昼很不好,可他就是克制不住。
他讨厌江昼不说话、不热情,总是一边对江昼凶,一边说,“我不喜欢看到你不情不愿的模样,师尊,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等江昼情愿了,季云琅又觉得他在装,接着跟他说,“我不想看到师尊委曲求全的模样,师尊再这样,我就接着不客气了。”
等闹到江昼烦他,彻底不理他了,他才会开始难受。
就连现在,江昼热情了那么久,稍对他冷淡些,他也会受不了。
今夜江昼对他没兴致,只用了手,还很敷衍。
可回八方域前江昼明明还那么想要,季云琅早就做好了准备,江昼凶也好,狠也罢,他都会配合,让江昼舒服了,江昼才会更爱他。
现在完全本末倒置,显得他浪荡不已,缠着师尊要,师尊却没兴致,只为了敷衍他才做那些。
这么一看,还是他在强迫江昼。
季云琅想得心里酸涩,想一会儿见到江昼后抱抱他,和他亲吻,吻完他会跟江昼道歉,只要师尊别不理他,怎么都好。
还准备告诉江昼,自己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随随便便误会他。
然而等他踏进内殿,看到空荡荡的床榻,直接端着药怔在了原地。
江昼什么意思?
不是在睡觉吗?
不是睡醒还要喝药吗?
他才出去多久,江昼就走了,为什么?因为讨厌他了,不想等他回来后一起睡,他要是闹腾,江昼还要抽出精力来敷衍他,干脆就直接走了?
炭炭这时落了地,咬着他的衣摆往外拽,“喵喵”两声表示自己知道江昼在哪。
季云琅把药放它脑袋上,拍拍它小屁股,轻声说:“你去吧,我不去了,记得让他喝药。”
江昼烦他了,他不想过去晃悠。
炭炭想了想,忽然变大,尾巴一卷把他整个人丢到背上,快速跑出了大殿。
季云琅扶着药,在它背上仍说,“放我下来,我不找他。”
炭炭才不理他,把他带到了江昼和爹娘一起住过的那个洞里。
来都来了,季云琅端药进去。
洞内很安静,微亮的萤火飘在半空,大猫窝在一旁,江昼靠在大猫身上闭目休憩。
他摘了那张师尊的脸,季云琅借着萤火的光,视线扫过更加凌厉的眉眼,落到他的唇上。
季云琅从前恨师尊的时候,胡夜总是不厌其烦地骚扰他,缠着他,对他表达爱。
他总说自己是单相思,胡夜也是单相思,可现在看来,好像谁都不是。
胡夜给他送帕子是因为误会了季兰的帕子,以为有人向他示好,所以会咬他,凶他,然后绣难看的帕子送给他。
胡夜第一次送的那块帕子,季云琅当着他的面从窗口扔出去,已经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江昼愿不愿意再给他送一次。
季云琅端着药走近,趁江昼睡了,在他耳边轻声念叨了几句,问还有没有帕子,再送的话,他好好收着。
他过去讨厌胡夜,讨厌和他拥抱,和他亲吻,他只喜欢师尊,只愿意和师尊亲热。
可现在师尊不理他了,冷冷淡淡,只有胡夜还可能会对他热情,要是胡夜也不理他,那代表江昼真的厌烦了他,季云琅就彻底没办法了。
他把药放到一旁,半跪到江昼身边,手撑在他身侧,倾身去吻他的唇,刚碰上,江昼就睁开了眼。
“……”
季云琅忍着尴尬,又坚持往他唇上啄了两下,无声邀请他:这么好的气氛,我们可以亲得更火热一点。
自从锁了江昼的灵,抢了他的卷轴,季云琅心里就一直很没着落,今晚要是再感受不到江昼的热情,还被赶出去了,那他就会想死,他一个人熬不过去的。
后来江昼没回应他的吻,只是冷淡地垂眼盯着他,戴锁灵链的那只手按住他的脑袋,攥紧了他的头发。
季云琅为师尊做过很多次,第一次被胡夜这样对待,没有想象中的凶狠,粗暴,却比师尊要更难应付。
他不急不缓,逼得季云琅要窒息,喉口收紧,嘴角涨得难受。
等季云琅到达临界点,忍不住要昏过去时,江昼手会松力,让他吐出来,偏过头来喘气。
季云琅被他弄出了泪,边呼吸,边抬眼看他。
“……转告我师尊,”他说,“抢了他的东西,我跟他道歉,让他别不理我。”
江昼没说话。
等他缓过来了,攥在他头发上的手稍稍收紧,提醒他,可以继续了。
江昼像在折磨他,每一次都想憋死他,季云琅比以往任何一回都痛苦,第一次觉得跟江昼做这种事这么漫长,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他会被江昼玩死的。
可江昼不心疼他,季云琅鼻间除了江昼的气息,就是他手腕上那个锁灵链。
他又把江昼锁住了,师尊从前没办法,现在却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怒火。
后来季云琅实在不想再继续了,他后悔今晚跟着炭炭来找江昼,后悔偷偷亲他,也后悔帮他做这种事,江昼不是在和他亲热,江昼在虐待他。
他什么也没说,在江昼又一次放他休息时,直接跑了。
他缺氧,脑子昏,落荒而逃,刚出洞就撞到骨龙,骨龙疑惑地歪过脑袋看他,季云琅也不管它为什么在这里,抱住它的脑袋翻到它身上让它赶紧离开。
后来季云琅回了森罗兽骨殿,一个人坐在床上反思,觉得真狼狈,真丢人,他竟然跑了,江昼肯定会嘲笑他。
他躺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脑袋,感觉以后都没脸见江昼了。
江昼喜欢这样吗?要是以后都这样,那他绝对招架不住,会死在江昼身上。
他躺了很久,睡不着,满脑子江昼,他没让江昼舒服,不知道江昼会不会生气。
嗓子难受,突然呛了一下,他猛地掀开被子咳嗽,带得喉咙和嘴角都疼。
回忆起刚才的痛苦,他想怪江昼,又不敢,毕竟是他先锁了师尊的灵,抢了师尊的东西。
想着,他就打开乾坤袋,准备研究一下那个卷轴名单。
刚打开,他就愣在了床上。
是名单没错,可并不是他需要的,这是印有“江昼”和“风洵”名字的老名单。
他跟江昼抢了半天,挨了江昼一脚不说,还因为愧疚主动去被江昼那样欺负……他要老名单有什么用?他又不可能通过这个杀江昼。
停了半晌,他学着江昼之前在船上教他的,聚起灵气,让卷轴上的名字浮空,接着握住“江昼”的名字不停揉弄。
他想,反正江昼刚才也没尽兴,名单他不能白抢,总该发挥点用处。
他回忆起刚才江昼戳自己喉咙时的狠劲,手上动作更不客气,直到炭炭飞闯进大殿,嘴里叼着两张纸。
上面的大字龙飞凤舞,像是人在极度忍耐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第一张写:够了
第二张写:过来
季云琅刚跑出来,怎么可能过去。
他让炭炭回去,接着在“江昼”的名字上轻吻了一下,收起卷轴。
这时,他指尖溢出一丝灵光,五大派的人又给他来信了,上面全是问候的话,大概是想看他还活着没有。
他想了想,回道:人很好,还活着,只是八方域晒不到太阳,很烦,准备带兄弟们去外面转转了。
睡醒后,月亮从半轮变成了满月,季云琅出门,凭着感觉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正在打架。
云姝说,现在八方域里除了喜欢种菜养鸡的,剩下的全是江仙师的人。
季云琅走近他们,从他们的反应中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既不种菜,也不养鸡。
季云琅在八方域待得久了,跟这群人打起架来还算得心应手。
这几人一边攻击他,一边说,“我们已经跟了更加强大的新老大,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搬出森罗兽骨殿,迎接我们新老大进去住!”
又说,“新老大凶得很,他连骨龙都能驯服,不是你这个仙洲人比得了的!”
季云琅不久前刚被他们新老大凶过,自然比他们懂。
这群人身上有饭香,看起来像刚刚吃饱喝足,季云琅问他们,“既然跟了新老大,为什么还要吃我的饭,你们那边也有人会种菜做饭?”
这群人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就吃!”高扬起兵器来攻击他。
季云琅刚提剑准备上,忽然感觉腰被人扶住,江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夺了他的剑,攥住他的手腕,脚底一绊,托着他的腰一抬,就把他整个人掀翻在了半空。
眼看要摔,江昼出手去接,把他横抱在了怀里。
抱住不够,还颠了颠,手拍了他的屁股。
四周的八方域人举着兵器欢呼,“这下知道我们新老大的厉害了吧!”
季云琅:“……”
江昼冷冷淡淡地调戏他,依然不给他好脸。
两人对视,季云琅才不会说“放我下去”这种话,这时候他不怕丢人,他问江昼,能不能多抱一会儿。
还会来作弄他,证明江昼没有厌烦他。
刚说完,江昼就把他放下,往旁边一推,叫了几个人跟自己走。
“……”
江昼还是一副不愿意理他的样子,季云琅心里不舒服,去捡自己的剑,注意到了刚才起就站在一旁的风洵。
风洵见他看来,扯了扯唇,说:“他就该把你关起来,让你别惹事。”
季云琅恹恹道:“不需要,反正他也对我没兴趣了,你们想做什么都行,我影响不了你们。”
听他这话,风洵视线落到他襟口处,冷笑一声,启步离开。
季云琅顺着去看,看到了不知何时被塞进领口的一块帕子,拿出来一看,上面绣了很丑的小花。
他不久前刚说想要,江昼就给他送过来了。
季云琅握着帕子站在原地,唇轻轻勾了起来。
原先的烦闷、郁结通通消失不见,他看向江昼离开的方向,启步追了过去。
江昼正偏头跟风洵讲话,忽觉身后一阵快风袭来,季云琅整个人扑到他背上,不由分说往他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
周围几个八方域人都以为他刚才丢了面子,是来偷袭的,兵器都紧急亮出来了,此刻各个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他们仙洲人都流行这样偷袭?
季云琅来扑江昼,直接把跟他挨得最近讲话的风洵撞到了一边,风洵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冷着脸看向面前两人。
这么多人看着,季云琅扑到他背上来亲,江昼觉得丢人,回过头跟他说:“下去。”
他一回头,季云琅就亲了他的嘴,甜甜蜜蜜抱紧他,问:“你要去哪啊,前~辈?”
“……”
要不要脸。
要不要脸。
季云琅从来不是会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尤其还是他们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下。
他既然决定了要帮爹娘跟师尊作对,那江昼就打算刻意冷着他。
他一冷,季云琅是热不起来的,要么跟他急跟他闹,要么就不说话,这样江昼也乐得清静。
可现在季云琅厚着脸皮来黏,黏的还是他最讨厌的胡夜,弄得江昼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得僵着脸,又说:“下去。”
季云琅乖乖跳了下去,挤开刚走过来的风洵,跟江昼牵上手,又问:“前辈要去哪儿,我能陪你吗?”
风洵在他旁边冷笑,“合适吗?你不回去教人种菜,要插手我们的大业?”
他这话说得难听,季云琅直接阴了脸,灵气带起脚边一块石头往他脸上飞。
风洵反击,眼看要砸到他,江昼出手挡回去,对风洵说:“剩下的人,你去叫,出口见。”
接着牵季云琅快走几步,甩开了身后一群人。
风洵:“……”
风洵:“行。”
旁边有人帮他拿下砸到脑袋上的石头,关切道:“八域主,你疼吗?”
风洵接过那块石头,让左右都散开,让出一大块地方,瞅准前面两个牵手离开的身影,抡圆了胳膊……
没砸,反正也砸不到,还会被江昼打回来。
他收起石头,把周围几个八方域人分派到各域去叫人,说:“出口汇合。”
紧接着启步,追上了前面两人。
小时候云征月曾经教过他,仙洲有些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想让江昼不被感情问题拖累,他就要先融入他们,关心他们,了解他们,再一举击溃他们。
风洵追上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俩走着走着要亲嘴之际,把自己的手掌竖到了他们中间。
江昼亲上了他的手背,季云琅亲上了他的手心,风洵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冷着脸关切道:“边走路边亲,容易摔跤。”
又说:“两个人走路太无聊,我、陪、你、们。”
“……”

江昼没出声,也不说行或不行。
季云琅握他的手紧了紧,又说:“前辈,我惹我师尊生气了,你觉得他会烦我吗?”
“不会。”
“会讨厌我吗?”
“不会。”
“那……”
风洵插嘴:“不会。”
“……”
季云琅绕到另一边,又跟江昼牵上手,骂:“你烦不烦?别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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