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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在哪儿待着都烦,他得找到下一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发呆。
不管是谁,再敢来打扰他,江昼都会塞那人一嘴黑沙,吊到树上。
下一瞬,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季云琅对上了视线。
季云琅不走近,就站在血月下看着他,月亮是红的,季云琅眼眶也是红的。
又委屈了,江昼想。
可他现在不想理人,只想自己待着,就算季云琅可怜成这样,他也不想管。
谁来都烦,会哭的季云琅,更烦。
江昼很快就在黑沙里消失无踪了,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季云琅抬头看看天,转过身,出了八方域。
金乾正抱着一只大胖鸽子,刚往小竹筒里装好信,季云琅就推开门进来了。
他一惊:“我回信没那么慢吧,你都自己找来了?”
“没有,”季云琅说,“我来找爹娘。”
金乾见他情绪不好,当即领他过去。
河底如今能量充盈了,江逝水和云征月正抱着头聊天,季云琅突然闯进来,两人吓得不轻,急忙安好脑袋,看向他。
只见刚离开不久的小儿子神色恹恹,眼眶泛红,两手腕上还有可疑的勒痕,走近他们,开口就说:“爹,娘,江昼不理我了。”
“……”
季云琅红着眼眶,在爹娘的关切和再三追问下说,江昼最近对自己很冷淡,一点也没有以前黏糊,他想去哄江昼,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他哄好。
“我催动了锁灵链,束缚了他的灵力。”季云琅说,“他没有灵力都很厉害,有了,我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我阻止不了。”
江逝水问:“你催动你娘的锁灵链,还让他知道是你干的?”
“对啊,”季云琅觉得没什么,自然道,“我以前也锁过他。”
江逝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二仔,你是不是傻?挨了一巴掌知道说是你娘,锁你哥的灵力,你也嫁祸给你娘不就行了?”
“你嫁祸给你娘,江昼顶多气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你要说是自己……”江逝水冷哼一声。
“你哥脾气拧巴,最爱一声不吭记恨人,你这么对他,他心里能一直记着,以后看到你就烦,时间一长,你就跟爹一样,被他当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
“没这么严重,”季云琅垂头,“他还愿意让我亲,让我抱,可我就是觉得他态度不对,跟以前很不一样。”
以前都是江昼黏他哄他,就连强迫江昼的那段日子,季云琅一闹腾,也是江昼顺着他,要么对他乖乖的,要么亲亲抱抱把他哄住。
可现在江昼连跟他亲热都兴致缺缺,明明对他还有反应,却总表现出一副“做不做都行,也不是很想”的样子。
季云琅后悔那晚逃跑,也后悔江昼让他回去的时候他没回去,不然他在当晚就能让江昼尽兴,江昼舒服了,他们关系自然也会融洽。
见他闷不做声,一副难过的样子,云征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没事,阿昼他从小就是这样,再等等,他自己会好的。”
江逝水不赞同,反驳道:“怎么没事?有事!你当娘的没受过儿子冷眼,你懂什么。”
说着,他也去摸季云琅脑袋,把云征月的手挤下去,“别听你娘瞎说,二仔,放心,爹懂你,你哥的冷屁股那是真不好贴,厚着脸皮去贴了他还让你不好受,那眼神儿一瞅你,老让你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季云琅:“……”
江逝水说出了同病相怜的语气,季云琅问:“你以前,没少被他这么对待?”
“一年里有半年都这样,”江逝水叹气,“不像你娘,半年里面有几天被冷着都算多了,你哥再闹别扭,心里也惦记你娘,你娘一哄,准能好。”
季云琅:“哦。”
他有点酸,也怕江昼真的冷他半年,问爹娘:“我现在该怎么办?去缠他,他会不会觉得我烦?”
“烦就烦呗,多哄哄总没错,”江逝水扶了扶自己的脑袋,“你要是自己哄不好,就把你娘搬出来,让你娘给他写个信,他保准不冷你了。”
季云琅:“不用。”
又说:“我能哄好。”
江逝水笑了笑,“行,那你用不上爹娘了,你跟你哥在一块儿待了那么多年,该懂他。”
这话听得季云琅心里不是滋味。
哪懂了,一点也不懂,他和江昼相处,最得心应手的就是在宅子里那五年,他胆子大,不讲理,什么都敢对师尊做,江昼在他的攻势下简直毫无招架之力,乖巧听话,被他尽情摆弄。
但他跟师尊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江昼对他,也已经生出了不少别的欲/望。
他被江昼强压着用过嘴,用过腿,知道师尊有多想要他,也知道师尊要起来有多猛。
他期待了很久江昼能热情主动扑上来,对他凶狠,吻着他的唇、掐着他的腿尽情占有他,那他会爱死江昼的。
可江昼迟迟不来,季云琅忍不住想,既然如此,那变回原来的样子也好,江昼对他,要么凶,要么乖,就是不能冷冷淡淡,像是没了欲/望。
他倏然起身,跟爹娘告别。
江逝水问:“想好怎么哄你哥了?”
季云琅垂眸,微微勾唇,“嗯。”
他出了密室,去找神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神医一惊,悄声道:“这么多?这东西用少了助兴,用多了可伤身啊!”
“他跟一般人不一样,”季云琅说,“耐药。”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种……”金乾不想给,“你们爹娘还在呢,你俩要是因为这个伤了身体,又来我这儿治,不尴尬?”
“没事。”季云琅说,“你给我就行,后果我自己担。”
“自己担?”
“嗯。”
金乾犹犹豫豫给了他,又提醒,千万注意用量,用猛了上头,能把人掏空。
季云琅笑,让他别小瞧年轻人。
金乾悲悯地看着他:“一般说这话的年轻人,没几天就得回来找我。”
“……”

江昼在八方域找了很多地方发呆,总是有人路过打扰。
后来他回到洞里,靠着大猫睡了一觉,出门看天,发现已经轮完一次满月了,五大派还没给到太阳。
他不紧不慢走到自己囤炸弹的洞穴,装了满满一乾坤袋的炸弹,一个人离开八方域,乘船到了那座岛前。
原先安排围岛的八方域人都还在,牢牢守着这座岛,岛内的人别想出来,岛外的人也别想上去。
不过岛外也不会有人来了,五个宗派看到自家派出的人全军覆没,不可能再派第二拨人来支援他们。
何况就算想派,他们也没精力。
云家被炸,证据指向五大派,蓬莱岛的人会去挨个找他们讨说法。
五大派在这座岛上干着罪恶、见不得光的事,对外却个个是闻名仙洲的大宗门,最注重名声。
现在别说支援这座岛,单是处理云家的事,就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
毕竟他们的确委托过季云琅带八方域人去毁了蓬莱岛,攻破云家,云家要是有心查,他们在仙洲的好名声就维持不了。
他们想毁蓬莱岛,一方面是为了报复云晏偷他们的东西,另一方面也是要把东西找回来。
云晏偷了地图,又拿走了名单,没了最核心的能操纵八方域的东西,面对八方域人时,岛上这群五大派的人才是“羔子”。
江昼拎着乾坤袋,叫了几个人,找了个好位置,分发炸弹,让他们随意开扔。
等扔腻了,这座楼的外壳也已经被炸得焦黑。
他让人给“阁”里的人带话,再等一个满月,还没有太阳的话,会炸塌他们的楼。
他们最初在造八方域时就没想过要给太阳,现在紧急来造,是要费不少时间。
江昼独自回去,乘着小船在水上飘荡,有大鱼跟着他的船,不停从水面跃出,尾巴溅他一脸的水。
江昼心想,徒手抓鱼费劲,他该学季云琅,用灵气去逮。
随后他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锁灵链,放弃找鱼报仇的想法,默默跟鱼对视,无声威胁道:我家里有小猫,再往我脸上溅水,让他把你吃了。
然后又被溅了一脸水。
江昼漠然站起身,紧盯着水面,在大鱼再次一跃而出的瞬间,经过一番鏖战,徒手抓住了它。
他抱着大鱼回八方域,在入口,偶遇了抱着鸽子回来的季云琅。
四目相对,江昼依然不想理人,默然移开视线。
季云琅也出门了,江昼想,去哪儿了?因为师尊不理他,所以去外面找能理他的人了?
爱热闹的小徒弟,耐不住寂寞的小徒弟,师尊只是想一个人待着,这都不愿意理解一下。
余光瞥见季云琅朝他走近了,江昼抱着鱼往旁边挪了两步,神色淡淡,无声表示:你先走,我不跟你同行。
他知道季云琅肯定又得委屈,说不定还会厚着脸皮过来,问前辈是哪里抓的大鱼,问前辈想怎么吃,再问前辈能不能交给他来做。
这时候江昼继续冷着脸不理他,他就会故意往前辈身边凑,趁前辈不注意偷偷往脸上亲一口,再接过鱼,说一句“那我给你做鱼吃,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爱做饭的小徒弟,爱撒娇的小徒弟。
江昼心想,这样的话,他就理一下季云琅,不让他这么可怜。
正想着,季云琅就抱着鸽子过来,淡淡瞥了眼他手里的鱼,嘴角溢出一丝不屑的笑,径直从他身边掠过,进了八方域。
江昼:“……”
什么意思?
嘲讽师尊抓的鱼小?
你徒手抓这么大的鱼试试?
季云琅这态度,是不可能给他做鱼了。
江昼进八方域后找到抱着菜谱钻研的琥生,把鱼给他,说:“红烧。”
琥生刚要说话,季云琅就过来,把孩子拉走。
“不好意思啊前辈,我早就听说你把八方域分了拨,你们那边凶悍又能打,不像我们,只知道种菜做饭,还天天被笑话。”
江昼:“……”
“这样吧,你去告诉你的弟兄们一声,今天开始,咱们各吃各的,你的鱼……”季云琅笑道,“让他们做。”
琥生睁大眼:“可我们不一直都是一起吃饭的吗唔……”
季云琅捂着他的嘴把他拖走了。
江昼在原地停了片刻,转身离开。
风洵正和几个八方域人打架,见江昼抱着鱼过来,皱起眉,正要说话,江昼就把鱼丢给了他,平静道:“现在开始,别去那边吃饭。”
快到饭点了,几个耳尖的八方域人闻言直接:“啊?”
“我都闻到饭香了!为什么不能吃饭?”
“我们顿顿过去吃,领主也没说什么啊。”
江昼没理他们,只是让他们互相通知,又说:“饿不死,别去丢人。”
八方域人不懂什么叫丢人,他们只知道自己肚子饿,此刻看着江昼离开的背影,几个八方域人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着开口:“新老大跟咱们领主,上回不是还亲嘴儿吗?”
“就是!”一个八方域人举起兵器大喊道,“他们亲嘴儿,他肯定有饭吃,凭什么不让我们吃饭?那我们也去找领主亲嘴儿!”
“找!”
“亲!”
“走!”
一呼百应。
还没走远的江昼:“……”
亲去吧,亲死他。
江昼一个人安静待了挺久,已经够了,不再觉得所有人都烦。
他原本还想,季云琅再来找他,要是说话软一点,他就理理徒弟,顺便夸一下季云琅,告诉他,从云家要来的这些东西对师尊来说很有用,算你将功补过,只要以后乖乖的,师尊就还跟你好。
这样互相给个台阶下,大家都开心。
谁能想到再见面季云琅就变了个态度,小小徒弟,对师尊就只有这点耐心。
他走进洞穴,炭炭从他的锁灵链里跳出来,去和大猫滚成一团。
一大一小两个毛团子在嬉闹,江昼在石桌边坐下,从乾坤袋里翻出了那些地图卷轴和可供操作的容器。
不多时,洞外传来动静,林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感应到陌生人的气息,黑虎大吼一声,把林爹吓得直接钉在了原地,江昼给了炭炭个眼神,炭炭点点脑袋,扑过去安抚自己的娘,“喵喵”着让它放轻松。
“没事。”江昼对林爹说,“进来。”
林爹本来身子还僵着,看到桌上的东西,瞬间睁大眼,也顾不上害怕了,走进来,“这、这是……”
江昼问:“这些,你都认得?会用吗?”
林爹伸手去触碰了一下桌上的几个法器,摇摇头,拿出纸笔来写:这些,我从前在清霄门跟着蒋长老的时候,有机会见过,但我不会用,他们操作时,都让闲杂人等回避,我这个级别,还不够格了解这些。
江昼想了想,开口:“你说你级别不够,但我第一次,拿到老名单,就是通过林霄。”
林霄说,那是他爹的东西,林爹却说自己级别不够,级别不够的人怎么能轻易接触到卷轴名单?
林爹摇头,又写:的确不够。你也说了,那是老名单,一直是蒋长老在保管,当年血洗八方域的事发生后,五大派便默认卷轴上的人全死光了,云家主亲自带人过去,亲自回来汇报,以他的身份,五大派不会怀疑。
“但其实还留着活人,”江昼垂眸,“留了三个。”
林爹写道:蒋长老跟云家交好,同时他也是“阁”里的人,老名单在他手上。
他发现云家主带人血洗完八方域,明明留下了活口,对上报的却是全军覆没,他借此找云家主要过几回好处,答应帮他隐瞒,伪造了全军覆没的名单来充样子。
那时“阁”里人都忙碌着准备重新建设八方域,老名单早就没用了,无人在意。
林爹急切地想跟他证明自己级别真的很低,换了张纸迅速写道:我以前帮着蒋长老做过不少杂事,所以知道他把名单存放在哪里。我听说他想把我们家送进八方域后,就悄悄偷了名单,藏到我一个凡人亲戚家,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我有危险,说不定还能借此要挟他。
“知道了。”江昼说,“所以这些东西,你并不清楚,该怎么运用。我想了解,就只能找,比你级别更高的。”
林爹猛点头,
江昼又道:“这样的人,一般都在‘阁’里。”
“那是当、当然。”林爹说,“你要是能去,阁里抓、抓、抓人回来,那办事肯定更、更方便。”
江昼看着桌上的东西思索,对林爹说:“你回去吧。”
林爹却没走,看着他的脸,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江、江、江仙师?”
江昼闻言,抬眸看向他。
林爹轻叹了口气,写道:第一次见面,我误会你是云家人,上回见,我发现你会清霄门的法术,我儿子最近刚告诉我,你跟季云琅关系不一般,符合这三项的,没有别人。
江昼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我是八方域人。”
林爹又叹息,递来一张纸,写道:我跟我儿子在八方域住的这段时间,每天看不到日月轮转,不知道过了几天,还要日复一日对着大片的沙漠,很难捱。
我从前总是觉得我们家苦,明明是凡人,却不想过凡人的日子,非要攀仙门的高枝,带儿子给人家一起做狗。
现在才知道,在这种地方,能过上正常凡人的日子都是难的。
江昼读完,想起什么,对林爹说:“你回去,告诉林霄,让他去沙牢。”
刚抓了人回来,有惊喜。
林爹话带到的时候,林霄正被云姝抓着跟季云琅对峙,她眉眼低垂,轻声道:“你看看,我们两个顿顿要吃饭的凡人,云琅,你忍心让我们饿肚子吗?”
季云琅不忍心,怜悯道:“那怎么办?你背叛江昼,来加入我们种菜做饭的队伍?还有,”他提醒,“你手上拎的这位,可不是凡人,人家是正经门派修仙的。”
云姝讶异地看向林霄,“真的假的?”
季云琅:“当然是真的,清霄门出身,如假包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林霄听得脸通红,他低着头,羞愧道:“假的,别说了,假的……我没修过多少仙的,净挨打了……”
“挨、挨什么打?”林爹这时过来,刚好听到这句,林霄立马站正,顺便把自己衣领从云姝手里拽回来,对爹说:“没什么,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林爹跟林霄说了江昼让他去沙牢的事,又说:“爹也不知道在、在、在哪,你找人带、带你去吧。”
还能找谁,只能找季云琅了。
季云琅正准备应下,忽而瞥见远处有人正往这边走,江昼过来了。
他悄悄勾起唇,转身去叫了楼沙来,让他带林霄去沙牢转转,云姝也要跟着去,林爹不跟他们年轻人凑热闹,找地方歇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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