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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云征月用不出更多灵力了,捏着炭炭的小爪子,让季云琅掌心向上,亮出些灵光来,又说,越多越好。
这话听着像在考验他这些年的修习成果,季云琅难得有些紧张。
这跟面对江昼的感觉不一样,面前的这个娘,既温柔又有些严格,让人吃不消。
他掌心聚起一大团灵光,云征月划破了小猫爪子,捏着往他掌心滴血。
嘴上指挥着他翻转手掌运转灵力,融合小猫血拍进胸口。
季云琅照做,忽觉胸口一轻,瞬间舒畅了许多。
他不解,抱过炭炭来,掏出纱布给它包小爪子,问:“这是什么缘由?”
云征月在他身边坐下,问:“你有没有好奇过,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紫色?”
季云琅给炭炭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揉揉它脑袋说:“小时候好奇过,因为我是紫眼睛,总被爹娘和邻居当怪物。”
云征月知道他十岁之前是养在别人家,轻声说:“对不起。”
“没事。我后来碰到江昼,一切都好了。”
季云琅清楚这两人的遭遇,就算他们想要养孩子,也有心无力。
况且对他来说,比起自己爹娘,这更像是江昼的爹和娘,江昼喜欢他们,那季云琅也不会怪他们。
云征月跟着揉了揉炭炭脑袋,轻声道:“你的紫眼睛是因为,你和炭炭,一母同胞。”
季云琅:“?”
他摸小猫的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终究没忍住,神色复杂,问:“……什么?”
“我怀上你时,或许是因为长期待在八方域,受那里的影响,身体产生了变化……”
云征月停了停,说,“你并不像普通胎儿,反而是一团灵气,我总能感受到你在和其他灵气较劲,我有需要用灵力的地方,你总是第一个蹿出来,要是哪次没用你,你还会闹,特别活泼。”
季云琅:“……”
“我跟你爹当时有些害怕,总觉得是修炼走了火,融合出了怪东西,又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只是与众不同了一些。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奇怪,决定想办法除掉。”
“后来机缘巧合,在驯服一只怀孕的黑虎时,你仿佛知道自己要被爹娘除掉了,在我用灵力时跑出来,硬挤进了人家腹中那胎里。”
季云琅:“……娘,你是不是怀我的时候做噩梦了。”
“不是,”云征月捏了捏炭炭的小爪子,“你进去前,那只黑虎肚里有两胎,进去后依然是两胎。”
“它第一胎生了炭炭,天生有灵力,很乖的小老虎,生长得还特别快,我跟你爹就把它送给了江昼。”
“第二胎却迟迟不降生,我能感应到,黑虎腹中你的气息很强烈,还专程去找你道过歉,让你不要怪爹娘,好好降生。”
季云琅想了想,问:“这些,你们没有告诉江昼?”
江逝水的元神这时飘了过来,“我们连你娘有孕的事都没敢让他知道,不然他一准生气不理我们。这小子,别扭得很。”
“后来还是他不在了,我们才敢把黑虎接到家里去,”金光拍拍他脑袋,“二仔,说真的,爹当时真怕你出来后是只小虎崽,那咱家就乱套了,幸好你是个人模样。”
“就是这眼睛……你刚出生的时候可不是紫眼睛,后来变的?”
“嗯,”季云琅回忆,“据他们说,没几年就变了。”
江逝水突然哈哈大笑,把季云琅和他怀里的小猫一起揽住,“那真要说起来,你跟炭炭分别算我们半个儿子,你俩还是兄弟呢二仔!”
炭炭兴奋地在季云琅怀里扑腾:“喵喵!”
江逝水又说:“那只黑虎算你半个娘,也不知道能不能认你。”
季云琅回道:“我在你们住的地方见过它,它见到我就舔,很热情。”
江逝水惊讶,“你还去过我们住的地方,江昼带你过去的?”
“嗯,他一直很想你们。”季云琅抬手,碰了碰面前这缕金光,“爹,你感受感受,这楼里的能量是不是变多了?”
“刚才起就多了,”云征月把炭炭抱下来,让它去打开门窗,跟江逝水说,“快去吧,阿昼专程喂的法器,让你能用自己的身体跟云琅见面。”
江逝水“哼”了一声,“他是专程为了我?”
云征月强调:“是专程,为了让你和云琅见面。”
季云琅笑:“是为了你,爹,来之前他说了,很久没见爹,特别想你。”
管他真真假假,反正江逝水信了,元神乐乐呵呵过去钻进自己身体里,又迈着僵硬的大步走回来,张开双臂要抱季云琅,“来!二仔,看看爹帅不帅……”
说着话,脑袋就开始歪了,云征月让他扶着脑袋坐过去,给他缝。
江逝水嫌弃江昼给云征月缝线缝得太丑,又开始隔空念叨他。
季云琅不想看他们互相缝脑袋的模样,背过身去,看到了正在玩自己腿上蝴蝶结的炭炭。
其实它的小伤口很快就恢复了,不需要包扎,而且腿上包了纱布,跑起来会有些不方便。
但是炭炭实在太喜欢季云琅给它绑的蝴蝶结,也就没让季云琅知道,它其实已经没有伤了。
黑小猫腿上绑着纯白色的蝴蝶结,变成了一只蝴蝶小猫,季云琅蹲下身来逗它玩,故意捏着它的小耳朵,用猫语叫它,“哥哥?”
炭炭羞得不好意思看他,垂下脑袋背过身来拿屁股对着他。
季云琅还想再说什么,忽然,炭炭耳朵尖动了动,转身跳到他肩头,对准他的耳朵喵了几句。
季云琅压低声音,问它:“江昼在召唤你?”
炭炭点点脑袋,又喵了两声跟他解释,说自己本来就是江昼的小猫,江昼这样找它了,它就要过去。
“哦,”季云琅把它拎下来,酸溜溜道,“知道找小猫,不知道找我,就会拿几朵花应付我。你说,他刚才要是用心找,是不是就能把我从你们的魔爪中救出去了?”
小猫抬起爪子看了看,又怼到他眼前,“喵!”粉粉的,不是魔爪!
季云琅往它小脑袋上拍了一下。
小猫耳尖忽然灵光一亮,季云琅一愣,直接抱着小猫出门,关好门窗,走远几步后轻声叫:“师尊?”
“嗯。”小猫耳尖亮闪闪的,传出江昼的声音,他问,“爹娘,骂你没有?”
季云琅刚要说“没有,爹娘让我好好跟你在一起”,想了想,改口,声音很轻,带了些委屈,说:“骂了,可难听了,说我跟着师尊不学好,你干的都是坏事,让我别学,还说要让我们分开。”
江昼意料之中,安慰他:“没事,别放在心上。”
季云琅:“嗯。”
又说:“不行,师尊,毕竟是爹娘,他们那么说,我心里难受。”
江昼沉默片刻,接着哄他:“他们要是再骂你,你不舒服,告诉我。”
季云琅突然笑了,语气一改之前的委屈,“然后你替我跟爹娘顶嘴?真坏,江昼。”
江昼没说话。
季云琅问:“你真的走了?离开梅庐了?”
“嗯。”
江昼这样说走就走,季云琅心里不太高兴,把小猫抱到脸前,问:“那我呢?师尊让我找你,也不说自己去哪儿,现在还准备叫炭炭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炭炭一过去,我就感应不到你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借爹娘甩开我?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
江昼等他一连串质问完后,回:“你跟五大派,是不是还有约?”
“有,怎么了?”季云琅以为他要反过来质问自己,已经做好了抱着小猫跟他吵架的准备。
江昼问:“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还没定好,看心情。”
“现在定。”
季云琅不喜欢他这么说话,话又少,语气又生硬,还在命令人,他拒绝道:“我不。”
又说:“你求……”
“云琅,”江昼声音放缓,“你跟他们,约在三天后,他们会主动,给你地址,那时你再过去。”
“三天后?”
“嗯。”
季云琅想了想,坚持道:“师尊求我,求我我就答应。”
江昼:“……”
江昼说不出那种话,只能从小猫耳尖不停飞灵气,啾啾啾往他脸上撞,撞出一连串的亲亲。
季云琅让他亲得烦,偏头去躲,嘴角弯起,说:“行了,我现在约。”
“好。喜欢你,云琅。”
季云琅笑着点点小猫耳尖,回道:“我也喜欢……”
耳朵突然暗下来。
季云琅一停。
江昼走了。
他话都没说完,江昼就走了?
季云琅在外面,思索江昼到底在忙什么。
炭炭先是跑进房,跟里面两人告别,接着出来朝季云琅喵喵两声,表示:我走啦~
季云琅点头,过去从它身上摸了几团猫毛下来。
他本来准备跟炭炭一起走,可爹娘就是怕他走,专程出来拦他。
季云琅无奈,走近两人,问:“爹,娘,你们留我还有事吗?”
“有,来,二仔你过来。”
江逝水抬起自己僵硬的手臂,揽上他的肩,把他往屋里带,让他坐下后问:“你哥,刚才给你传信了?”
季云琅脱口而出:“没啊。”
停了停,改口,“是传了。”
江逝水问:“传的什么?”
季云琅想了想,“他要是知道我告诉你们,会生气。”
江逝水以为他不想说,正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季云琅就拉他坐下,又拍拍自己另一边的位置,朝云征月喊,“娘,过来坐。”
不久后,江逝水揉着他脑袋,朝云征月感叹,“小的就是好,太乖了,太懂事了。”
云征月点头,说:“云琅,你现在可以跟上炭炭,去找江昼。”
问完就让他走,季云琅疑惑,“你们没什么要说的?”
“有,”江逝水又夸他,“真乖,二仔,太乖了。”
季云琅:“……然后呢?”
“你哥要是欺负你,尽管来跟爹娘告状,把他带过来,爹娘替你教训他。”
季云琅沉默片刻,“还有吗?”
比如教育他要识大体,分清对错,不要耽于情爱跟江昼同流合污。
道理季云琅都懂,只要爹娘再多点他几句,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去阻止江昼,告诉他,这都是爹娘的意思,自己只是在听爹娘的话。
否则就会显得他不够喜欢师尊,都不愿意跟师尊站到一起。
季云琅的确不愿意,但是他不能直接对江昼表现出自己的不情愿,这中间,就需要爹娘来盘活。
从现在开始,他做的所有事都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师尊、要跟师尊作对,而是因为他受到了爹娘的教育,害怕爹娘不接受他,不答应他跟江昼在一起,只能听爹娘的话。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师尊好好在一起。
本来也是,季云琅想,要是真的放任江昼,等仙洲毁了,他们连买菜的地方都没有,还过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他问江逝水,“爹,要是你现在给我一巴掌,江昼知道了,会怎么样?”
江逝水不清楚季云琅在江昼心里的重要程度,但想到江昼又是送花又是告白的模样,勉强把他和云征月对上,说:
“这大概就相当于,爹给了你娘一巴掌,你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他只会轻轻还给爹十个巴掌。”
季云琅点头,问:“要是娘打我呢?”
“你娘不会打你,她不打人。”
季云琅点头,不打人,才有效果。
他回头,脸朝向云征月,“娘,你打……”我吧。
后两个字没说出来,因为娘的巴掌上来了,说是巴掌,其实只是轻轻一拍,季云琅都不用照镜子,当即说:“不够,娘,你用力打,打出印子。”
云征月找出镜子来给他看。
季云琅随意一瞥,顿住,只见刚被拍过的侧脸上明晃晃地留着一个指印,像是被什么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大力扇出来的。
季云琅摸着脸惊叹,夸娘,真有一套。
见她这样,江逝水专门把云征月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季云琅听到几句“你这样就不怕激怒他……”“大的本来就跟咱们不亲近了,再让他知道我们打了小的,那……”
那边嘀嘀咕咕讲着,季云琅在桌边坐,跟五大派约好了三天后去面议,对面当即就给他回了地址,说三天之后恭候大驾。
季云琅才不会等到三天后,脸上的掌印趁热打铁,他现在就得去给江昼看。
不然江昼要是跟上次一样,在这三天里假替他赴了五大派的约,那他就又被师尊捉弄了。

清晨,微风阵阵,江昼站在一片水域前,身后停靠着不少船只。
他垂眸,跟面前一只腿上绑着蝴蝶结的小胖猫对视。
这手法,一看就是季云琅绑的。
他拎起小猫,抬手要把它腿上的蝴蝶结解开。
炭炭不让,小爪子去拍他的手,“喵喵!”
江昼才不让它绑着季云琅的蝴蝶结在自己跟前晃悠,正要强行拽下来,炭炭就急中生智,“喵”一声化身黑雾,融进了他的锁灵链里。
江昼现在颈上腕上各有一条锁灵链,炭炭上去后,颈上这条跟原来一样变成了黑色的颈环,至于腕上这个……
江昼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黑色蝴蝶结手环,默不作声放下了手。
他在岸边等船,手就垂在身侧,有小孩被父母牵着路过,看见他手腕上的蝴蝶结,闹着也要。
小孩父母犹豫半晌,过来问他手环哪里买的,江昼头都没偏,目光平静盯着水面,当没听见。
父母尴尬地拽着孩子走了,小孩一步三回头,盯着他的手环恋恋不舍。
这时,手环中飘出几缕黑雾,跟上小孩,在细小的手腕上轻轻一卷,绑出了一个蝴蝶结。
小孩远远欢呼起来,江昼回头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多管闲事的小猫,傻小孩。
有一艘大船靠岸,风洵站在船头,撑船的是几个八方域人。
江昼刚上去,风洵就瞥到他手上的装饰品,嘴角溢出一抹讥讽的笑,刚要开口,就感觉手腕一紧,自己手上也多了条黑雾凝成的蝴蝶结。
“……”
与此同时,船上的几个八方域人也都抬起手来惊呼。
炭炭高高兴兴给他们每个人都绑了蝴蝶结,这样大家都一样,江昼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非要让它弄下来了。
然而它还没高兴多久,江昼就出手,掐灭了其他人手腕上的黑雾。
季云琅的蝴蝶结,才不给他们戴。
船动了,风洵问:“你的感情,又没问题了?”
何止没问题,都见过爹娘、要成亲了。
江昼不跟他讲,反正他听了也不懂,体会不到自己的幸福。
风洵跟他一起迎风而立,看向水面,又确认道:“不会再出意外了?”
江昼:“嗯。”
当然不会,徒弟现在乖巧又懂事,让做什么做什么,十分听话,能出什么意外?
听他答得这么肯定,风洵扯了扯唇,没出声。
现在江昼说话,他只信一分,剩下的九分不出意外,都会是意外。
江昼出梅庐后,刻意给八方域传了信,让风洵带几个人过来。
信是林霄接到后传达给他们的,据风洵所说,林霄见他们不识字,本来胡编乱造了一些话,没告诉他们正确的内容。
还是云姝夺过他手里的信,又念了一遍,他们才能及时来找江昼。
“那个女人很像云征月,”风洵说,“你从哪里找来的?”
江昼不回答,两人沉默片刻,风洵又问:“你信上说爹娘还在,是在骗我?”
“不是。”
“他们在哪儿?”
江昼不告诉他。
风洵凑近来闻他,试图闻到爹娘的气息,离得这么近,江昼烦,抬手要揍他,刚抬起手,风洵就闻出他手上的锁灵链里充满了云征月的气息。
风洵刚抓住他的手,江昼就反手把他带倒,一脚踹进了水里。
风洵扒着船沿上船,不顾自己全身湿透,过去攥住江昼的手腕,问:“他们在哪?”
江昼强行把他手抓下来,嫌弃道:“别碰我。”
又掏出针线和一张空白的帕子丢给他:“爹娘的头掉了,总需要缝,你今天,开始练。”
怕他不会,还专门拿出一个自己绣了小花的帕子,让他照着绣。
风洵沉默着接过去,坐到船头一角,开始摆弄手里的针和线。
江昼数了数,除他二人外,船上还有十个随行的八方域人。
他过去,分别问了他们的名字,拿出卷轴来一一对应,接着问:“兵器,带了没有?”
这些人空手来,也不知道带没带打架的家伙。
这几人闻言,纷纷从船舱里拿出自己的兵器给他看。
江昼收起卷轴不再多说,走去船头指导风洵绣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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