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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没错,”那神医点头,指着容器中的云晏说,“当初这个人想换他的身体,强行用药物让两人的脏器血肉都趋同,再加上你们多年来无休止的亲热,你和这个人是亲属,同血脉,病人汲取你的精血后便会在体内扩散,加速身体的异变。”
“而我们今天这副药……”
神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伸手去容器中翻涌的绿水里沾了一下,他那根手指瞬息变得萎靡苍白,像是被吸掉了一切血肉。
与此同时,隔壁云晏尸体同一位置的手指瞬间充了血,变得肿胀,只不过很快又从指缝溢出来,汇回了水中。
这时,神医再把自己干瘪苍白的手指伸进去,很快便吸收回自己的血肉,恢复成了原样。
他问季云琅,“看懂没有?”
季云琅大概懂了一些,指指他们这边的容器,说:“这个东西可以吸收人的血肉,汇到那边,那边躺着的人会一概吸收,再……”
季云琅想了想,“再反渡回来?”
神医补充:“准确来说,是筛除掉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反渡回来。”
季云琅闻言伸出手要去试,神医急忙抓住他,“你们是同血脉,你的血要是过去,他可就不会还回来了。”
他把季云琅推远,生怕他不听话再去试,接着说:“我们让病人泡进去,这样他体内的一切血肉都会先流到对方身上,再让对方过滤筛选,将异变的部分全吸收掉,再把属于病人的部分还回来,这样,病人体内的异变不就消失了?”
季云琅思索:“但是……”
“但是,”神医打断他,“虽说经过这段时间治疗,病人体内大部分脏器的异变都已经转好,但谁也不知道剩下异变的部分还有多少,要是很多,病人体内的不少器官就都会被吸干,那时我们要愁的就不是异变,而是他能不能活得下去的问题了。”
季云琅想了想,问:“不能保守治疗,接着喝药?”
“喝药已经没用了,”神医摇头,“那些药都不够猛,时间长了,身体一适应,就会失效。”
“当然,我们也不会贸然就让他用猛药,先试几个部位,看看效果,实在不好再想办法。”
季云琅还在想,金乾揉着自己困倦的眼睛凑过来,“行了,云琅,该问的也问过了,出去吧,放心,我们不让你师尊死。”
季云琅不出去,金乾硬拽着他往外走,“我们治病,你就别掺和了,你在这我们治不了的。”
“为什么?”
金乾总不能说因为你师尊不想让你看到他的第二张脸,于是回道:“这回的治疗有些特殊,我们几个要时刻盯着,人多了乱,你和猫都出去。”
季云琅不情不愿,还是江昼过来带他出门,让他乖乖等着,他才不动了。
进去之前季云琅朝他脸上亲了一下,说:“你可千万别有事。”
江昼揉了揉他的脑袋,回道:“不会。”
季云琅抱着小猫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问它:“你说江昼这么治,要是把身子治虚了,以后变成没事就要咳血灌药的病秧子怎么办?”
他想了想,觉得难受,不想江昼遭罪。
炭炭扬起头,“喵喵~!”不会的!
季云琅没再说话,抱着猫等。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里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整座楼都震了震。
门开了,金乾先出来,沾了满身的黑绿液体,却不让他进去,面色凝重道:“云琅,你跟我来。”
季云琅心中一跳,跟上去问:“怎么了?”
金乾带他到一个房间,先坐下灌了几口水,叹了口气说:
“本来今天试药,只准备试他两只胳膊和小半个身子,试完后,的确有效果,他从前因为吃药而异化的部位都被过滤了一遍,大部分器官都反渡了回来,看起来没太大问题,所以……我让他整个人下去了。”
季云琅心头一跳,“然后呢?”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季云琅心跳得极快,转头就想过去,堪堪止住了脚步,他紧盯着金乾,生怕听到什么“请节哀”之类的话。
金乾又叹了口气,“把你师尊放进去之后,一开始还好,那边正常过滤着,再反渡回他,但是随着吸收你师尊的血肉越来越多,那具尸体明显有点撑不住了,他突然停下来,不再吸收你师尊的血肉,也不往外过滤。”
“再然后,那具尸体就在水里炸了。”
“炸了?”
金乾点头,给他看自己被溅脏的衣服,“幸好你没进去,里面现在怪恶心的。”
“你师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于剩下的部分,那具尸体过滤不了,甚至把自己憋炸了,毁了我们一多半的药水。”
季云琅转身去找江昼,在门口碰见了他。
江昼沾了满身的药水,本来准备避开徒弟,结果季云琅先一步过来抓住他的手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江昼想了想,“有点,晕。”
金乾这时走过来,“晕是因为缺了血,还有你那些脏器,估计都已经变得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了,好在你身体不错,最近多注意,哪里疼了随时找我。”
江昼:“嗯。”
他对季云琅说:“准备,一下,我们这就,离开。”
季云琅皱眉,“不是还没治好吗?”
“治好了。”金乾在旁边插嘴,“最初我说他会死,就是因为他体内的异变,长此以往,他的脏器迟早会变得不属于他自己。”
“后来你们送来了那具尸体,我们才找到办法把这部分异变转移出去,反正已经异变了,能治的我们尽量治,治不好的就送走,刚才的治疗前半部分还算成功,最起码你师尊现在不会死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
金乾叹气,拍了拍季云琅的肩,在他耳边说,“我跟他说了,建议他留下来接着治,剩下那部分异变就算不危及性命,留下了也是个病根,全治完不舒坦?他不愿意,听说自己没事了,立刻就要走……那你们看着来吧。”
季云琅向他确认,“剩下的不危及性命?”
“嗯,”金乾点头,“剩下那部分不夺他的身体,也不扩散,看着挺乖的。简而言之,除了不完全是他自己的脏器,哪儿都好。”
季云琅扯了扯唇,抓起江昼就往楼下走,带他找地方洗身上的药水,路上问他,“你说实话,江昼。”
江昼:“什么?”
“你来仙洲,除了跟云晏当至交好友,要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他之外,还有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也需要你心甘情愿献给他身体?”
江昼想了想,伸出满是药水的手,戳了戳他的脸,“你。”
季云琅:“……”
“不是!”他又气又想笑,偏开头,“我是说,跟云晏提出了一样的要求,想要夺你身体的,有没有这样的人?”
“没有,”江昼说,“就云晏,一个。”
“那为什么神医说你体内有两种异变,另一种甚至都把云晏撑炸了?”
江昼摇头。
季云琅也想不通,带他到上次的温泉处,把他整个人扒光了丢进去,说:“洗干净再上来。”
江昼在水里看他,他一直和江昼挨着,身上也被沾了不少。
季云琅:“我们分开,我去另一边洗。”
江昼垮下脸。
为什么?
师尊病好了,就开始防着师尊,不敢跟师尊光着身子贴在一起了?
季云琅指指下面被他染得黑绿黑绿的水,“脏死了,江昼,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泡这样的水?”
江昼想了想,妥协。
季云琅在岸边蹲下身,让他过来,然后捏起他的下巴,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江昼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季云琅笑,“高兴啊,师尊,你洗完,换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昼点头。
等季云琅走了,他神色怪异地摸了摸自己喉咙。
久违的,又说不出话了。
季云琅解了衣服下水,跟江昼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眼睛还在恢复中,朝那边看,在朦胧的雾气里看到师尊光裸的背,一时心和身体一起躁动,回忆起了昨夜被江昼按在床上亲的情形。
江昼很凶,也很热情,吻到那里的时候手在他臀上掐。
季云琅迷乱之际垂眼,跟江昼对上视线,能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欲/望。
师尊看着正正经经的,衣服都不脱,却用这种眼神看他,脑子里还不知道过了几遍要怎么弄他,不然怎么会掐他掐得那么狠?
季云琅想到就觉得脸热,心也热,他垂下眼,能看到自己被江昼咬的满身痕迹。
这样的江昼简直太让他兴奋,他从前每天强迫着江昼跟他亲热,让江昼那么爽,师尊都没像现在这么热情。
虽然过去江昼舒服的时候也黏人,可季云琅总觉得不够,他想让江昼更火热,更想要一些,只得每次都加把劲来欺负他。
可一旦逼得紧了,超过江昼能接受的度,师尊就会不再热情,变得冷淡,像是应付他一样,让怎么样就怎么样,看起来乖巧,却又无趣。
至于现在……
季云琅唇角挂起笑,江昼忍了这么久,每天都想要他,根本不用他逼迫,自己就会忍不住地来跟他亲热,简直……
太好了。
让人兴奋,激动,又想要了。
他盯着不远处水雾中江昼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手探进水里。
他的手和脸上都被江昼沾了药水,头发上也有一些,这药很厉害,刚进温泉就扩散开,染绿了整泉的水。
江昼身上沾得更多,在那边洗得麻烦,偶尔撩撩头发,弯弯腰。
季云琅这个视角窥探他,手上还不正不经,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他收回手,不想自己弄了,想一会儿找江昼,让他帮忙。
他靠在池边,垂眸看着满池的绿水,只觉得被雾气熏得脸很热,呼吸也有些困难。
他胸口微涨,心跳得很快,甚至脑子都开始晕。
他起初没在意,直到晕得狠了,差点栽到水里,才意识到不对,他就是动了个情,怎么可能突然虚成这样?
而且胸口实在太涨太闷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入,把他挤得很满。
他上了岸,那种不适感瞬间少了许多,他垂眸盯着满池绿水,又泡了进去,不出片刻,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就又来了。
他再次上岸,想去找江昼,不经意一瞥,从朦胧的水雾中认出那个身材不是江昼,而是胡夜。
江昼不知道季云琅在另一边能看见,大胆地换了张皮来洗。
于是季云琅就不过去了,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坐在岸边,盯着满池的绿水发呆。
忽然想到,炭炭呢?
他只顾着拽江昼出来,好像把小猫留在了楼里。
他站起身,刚要动作,忽然眼前一晕,直朝面前的绿水中栽去。
江昼恰好这时来找他,及时揽住他的腰把他向后带进怀里,开口想叫他的名字,却仍在失语,叫不出来。
季云琅刚才眼前黑了一下,却没昏死,扶着江昼堪堪站稳,捂着晕乎乎的脑袋道:“师尊,这药有问题……你感觉怎么样?”
江昼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季云琅眼还晕着,看不见。
季云琅得不到回应,抱住他,“去找神医,师尊,要是药真有问题,让他给我们退钱……”
他刚说到这里,就想到神医的钱都用来给爹娘养元神了,于是改口,“……让他给我们道歉。”
江昼见他这样,抱起他要往外走,只是刚抱起来,就不小心碰到……
季云琅也感受到了,脸往他怀里贴了贴说:“我刚才想着你,有些激动了,你别碰,让它自己下去。”
自己下去就慢了,江昼也不能让他这样去找神医,于是把他抱到一边,边亲着,边快速解决了。
这样并不好受,季云琅更晕,呼吸开始不畅,他抱住江昼,反思道:“好难受,师尊,我以前还趁你生病欺负过你,你是不是也很难受?我……唔……”
江昼嫌他晕晕乎乎的说胡话太吵,一路上他一张嘴就亲他,不让他说话。
上了楼,其他神医都各自休息去了,金乾正抱着炭炭守着那些剩下一半的药水,面有愁容。
他问小猫:“到底哪儿不对?明明就是同一个人的异变,怎么突然就成两个了?我们这么多师兄弟,忙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治病不能除根的情况,这要让师父知道了,得把我们全逐出师门,还不退学费!”
炭炭垂着小脑袋,也在沉思。
这时,江昼抱着徒弟进来了,金乾见他晕成这样,忙把他带到榻边问:“怎么了?”
“晕,梅神医,我去你的温泉洗身上的药水,泡得……”他摸摸自己胸口,“要炸了。”
金乾给他检查,期间问江昼:“他洗的时候,你也在洗?”
江昼点头。
“离得不远,那你们相当于一起泡了药,”金乾已经扒开了季云琅的衣领,垂眸去摸了摸他心口,对江昼说,“你身体里的那些东西,让他吸收了。”
江昼凝起眉,掏出纸笔来给他写:他为什么会吸收?
见他开始写字,金乾一愣,脱口而出:“你说不出话了?”
季云琅一惊:“什么?”
江昼:“……”
金乾给江昼拿了些药,让他去找侍童煎,等会儿趁热端过来。
等江昼走了,他一个人坐在床边,问季云琅:“不好受吧?”
季云琅叹气,“是啊,不光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我师尊为什么又不能说话了?”
“他那是今天猛药的副作用,养段日子就回来了。”
“倒是你……”金乾停了停,从旁边架子上拿起一个药瓶,倒出几个小药丸给他吃。
季云琅吃了药,问:“我怎么了?”
“你今天代替那个人,把你师尊体内剩下异变的部分吸收了。”
季云琅:“哦。”又问:“那他是不是没事了?”
“他本来就没事,现在你吸收了,难受的是你。”
金乾又给他塞了两个药丸,问:“云琅,既然你姓云,那你们带来的那具尸体是不是也姓云?”
“对啊。”
金乾又问:“云征月是你什么人?”
季云琅:“我娘。”
“什么?!”金乾音量猛然拔高。
季云琅被他喊得耳朵疼,“怎么了?”
金乾向他确认,“亲娘?”
季云琅:“应该是吧。”
“那江逝水是你爹?”
季云琅:“嗯。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金乾猛然起身,季云琅问:“你去哪儿?”
“你别管。”
他急匆匆出门,走到自己的房间一阵翻箱倒柜,从角落翻出了一张一家三口的画像。
左右的大人正是江、云两人,中间的小孩拽着一张臭脸,赫然是江昼摘掉人皮后的模样。
金乾拿着画像,气冲冲走到门口,又不知道该去找谁,倏然停步,靠着门坐下,盯着画像喃喃:
“月啊,水啊,你们给我寄一家三口的画,炫耀有了儿子,仿佛还在昨天……”
“什么时候要的老二?悄没声儿就长这么大了,要么说爹娘走得早,孩子可怜呢,你们家老大老二搞到一块儿去了,当爹娘的都管不了……”
他正喃喃,不经意往旁边一瞥,吓得大叫了一声。
江昼正端着药站在旁边,神色怪异地盯着他手里那副画。
“……”
季云琅吃了金乾喂的药丸,睡完一觉后头不晕了,胸口却依然闷。
他坐起身,揉揉自己心口,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连小猫也不在。
旁边桌上放着一碗汤药,底下江昼给他压了纸条,让他睡醒喝,注意烫。
他笑了笑,收起纸条,喝完药,出门去找人。
锁灵链的气息就在附近,他刚找没一会儿,就在某间房里找到了被痛哭的金乾抱着的江昼。
金乾边抹泪边嚎,“我跟你爹娘是好朋友,你叫我一声,你就叫我声叔……你叫啊!月啊!水啊!你俩走得早啊……儿子连人都不会叫……”
江昼僵着脸在旁边,强忍着才没有揍他。
见季云琅来了,他推开金乾,走到门口,问:“醒了?”
季云琅点头,问:“师尊能说话了?”
江昼不太高兴,强调:“师尊一直,能说话。”
季云琅点头,“好。”
他指指里面,小声问:“梅神医怎么了?”
“他认识,爹娘,”江昼说,“非要让我,叫他叔。”
季云琅笑,“那你叫啊。”
江昼才不叫,他略过这个话题,问季云琅:“还难受吗?”
季云琅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摸,“难受,师尊给我揉揉。”
江昼给他揉,问:“这里?”
“不是,再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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