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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我看你师父不光教了医术,还教了你们怎么大富大贵,你那些师兄弟,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有钱。”
“还是比不上你们师门,”金乾恭维他,“你师尊,钱袋子深不见底。”
说起这个,季云琅开始疑惑,“他钱袋子为什么这么深?真的能从五大派薅出这么多钱?”
“你当五大派是什么地方?仙洲从来不缺有钱人,缺得是能修仙的人,谁家想结交仙缘了,就大把往里塞钱,想让自家孩子拜哪位仙师做师父,就单独给那位仙师塞钱。但是到你师尊手里的,必然会经过门派的层层克扣,扣完还能剩下这么多,”金乾啧啧摇头,“你们师门一定很大,你师兄弟不少吧?”
季云琅:“就我一个。”
“那就是想拜他为师的多,他只收了钱,没收人。”金乾推开面前的第二道门,“这也正常,拜师这方面,心高气傲的最吃香,他越这样,想拜他的越多,钱自然也就越囤越多。你师尊很有商业头脑啊。”
“不,”季云琅当即回道,“他没那个脑子。”
只能是清霄门那边给他了,他就收着,其余的完全不管,清霄门也乐得他这样,靠着他的名气财源广进。
云晏那些年为包装江昼,还真是下了血本。
“可惜。”季云琅跟在金乾身旁,戳怀里小猫的脑袋。
金乾问:“可惜什么?”
“他们一个两个费尽心思,都想变成我师尊,可惜到了现在,江昼还是江昼,”季云琅垂下眼,盯着小猫毛绒绒的脑袋笑,“师尊是我一个人的。梅神医,你好不好奇我们这些年的感情进展?我可以跟你讲讲,说不定有助于你治疗我师尊。”
金乾:“……”
谁想听啊!
金乾拒绝了他,并且告诉他,不要随便指导一个医修治病,一不小心治坏了,有你哭的。
“好吧。”季云琅让炭炭跳到肩头,低头揪自己身上的猫毛,“怎么还没到?”
“毕竟是密室,藏得比较深,快了。”金乾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冷的话自己点把火烤烤,别离眼太近,你现在受不了强光。”
季云琅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手心那簇微暗的蓝色火焰是为了照顾自己眼睛。
“梅神医,你人真好。”不等他接话,季云琅又赞道,“医者仁心。”
金乾点头,强调,“我现在姓金。”
“好,梅神医,我有个问题,”季云琅问他,“你自己说的,常年在梅庐待着,不关心外面,为什么刚才提到五大派你就能侃侃而谈?我在清霄门待了那么多年都没你知道得多。”
“那当然是因为你没我活得长。”金乾又开了一扇门,“小年轻,不要随便打探别人隐私。”
这点炭炭认同,跟着歪过脑袋教育季云琅,“喵喵!”
季云琅戳它脸颊:“小贼猫,你还说我?”
炭炭不喜欢被这么叫,拿爪子捂他嘴。
季云琅不说了,捏着小猫爪子不撒开,让炭炭站不住,往他肩上趴。
终于开了最后一扇门,季云琅问:“方便进吗?”
“进吧。”
一个宽阔的地宫,桌椅床榻俱全,不远处整齐排列着满满一排一人高的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瓶瓶罐罐。
刚一踏入,金乾掌心的灵火就飘过去点燃四面的壁烛,幽蓝的火光渐次照亮了整个地宫。
季云琅四面环顾,正要说话,炭炭就从他肩头跳下去,轻车熟路地跳过外面几个架子,直奔地宫一角而去。
“看来这只小猫这两个月真的没少过来。”季云琅盯着那个跑跑跳跳的小身影看,“先说好,梅神医,这可不是我指使的它,我也是刚知道你在这里有个密室。”
“没事没事,”金乾摆摆手,“我们金金是招财进宝的吉祥小猫,跑到哪里都能给我带来福气,何况它这么小,闯不了什么祸。”
地宫太大了,遮挡视线的东西又多,炭炭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金乾正说着“没事没事”,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重的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身躯一震,拔腿就往那边跑,边跑边喊,“小猫!别动——!”
他跑得很急,季云琅跟他过去,刚拐过弯,就被一阵刺骨的冷意逼停了脚步。
刚才还在地宫,拐过弯来却是处悬崖,狂风呼啸,寒气扑面,下面有滚滚的河流,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河流上方悬着三口巨大的棺材,棺盖紧闭,被灵气托着浮于半空。
那三口棺材离悬崖很远,一般人过不去,而此刻,最左边那只棺材的上方正伏着一只巨大的黑虎,炭炭太黑了,要不是它身上隐隐亮着灵光,简直都要跟远处那片黑暗融为一体。
原本三个棺材盖都应该紧闭,刚才那声沉重的响是因为炭炭站在左边,掀了中间那个棺材盖,把它翻到了右边的棺材上。
掀了还不够,它把脑袋探过去,想把里面的人叼出来。
金乾怒喝一声:“别动!”
炭炭充耳不闻。
金乾自己过不去,急得猛拽了季云琅一把,“云琅,你耗点灵力飞过去阻止你们家猫,让它别碰我朋友的尸体,快去快去快去!快快快快快……”
边说边推搡着季云琅到了悬崖边上,季云琅叹了口气,先叫,“炭炭。”
黑虎扭头看了他一眼,嘴上“喵喵”两声,拿爪子点了点中间这只棺材。
季云琅问:“让我过去?”
黑虎点点脑袋。
季云琅又向金乾确认,“那我去了?我去抓猫,看到你朋友尸体,不冒犯你吧?”
“你快去吧!”金乾要急死了,“死人不怕看,但是不能让老虎叼,身体扛不住的,快快快快快!”
季云琅受不住他催,飞身过去,也跟着上到了左边棺材,落在老虎背上。
炭炭见他来了,激动地又拿爪子点中间这个棺材,想让他往里看。
季云琅不看,先往它脑袋上拍了一下,捏住它两只圆耳朵,低声责怪道:“你懂不懂礼貌?不是每天乱跑就是来掀人家棺材,江昼教的?他教什么你都听?笨蛋,坏小猫!”
炭炭让他骂得一愣,黑眼珠不可置信地瞪大,回过头急着解释:“喵喵……”
“闭嘴,”季云琅沉下脸,“我们还得让梅乾给江昼治病,你现在这么冒犯他,他一生气不治了怎么办?你一会儿上岸,跟他道歉,我再把你染成金色送给他,等治好江昼再把你要回来,你这几天就给他招财去吧。”
炭炭不服气,凶巴巴道:“喵!”
谁不会喵?它喵,季云琅也喵,恶狠狠跟他对喵,问:“你听不听话?”
炭炭别过头不理他。
季云琅就当它知错了在反省,他站起身,从老虎背跳到右边那个棺材上,准备把棺材盖翻回去,让这里恢复原样。
他没去看棺材里的人,一是他兴趣不大,二是如今在别人的地盘给师尊治病,能少惹事就少惹事,江昼的身体最重要。
然而在棺盖合上的瞬间,他还是不经意一瞥,看到了棺中静躺的人。
只一眼,他便怔在原地。
棺盖重重合上,他盯着面前黑漆漆的棺材,满脑子是棺材里那张一闪而过的脸。
是个年轻女子,眉目柔顺,姿容清丽,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
像所有死去的人一样,她肌肤苍白,面无血色,躺在棺材中安详地闭着眼。
只是那样貌神态实在太眼熟,怎么看怎么像……
季云琅站在原地许久,低喃出声。
“云姝?”

金乾见他完事了,在悬崖边上喊他。
季云琅不动,他还没想透,干脆直接在右边棺材上坐了下来。
金乾:“?”
左有不懂事的大猫,右有没分寸的小年轻,金乾心里一边为自己朋友捏着汗,一边锲而不舍喊着他:“云琅!回来啊!快带着你的猫回来啊!”
“别催,”季云琅遥遥回他,“我看你这朋友,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金乾:“……你们年轻人能不能不要学个词就乱用,我说你师尊像我一个故人,是有理有据的。”
“是吗?”季云琅盯着棺材盖,“什么理,什么据?”
“说了你也不懂,赶紧下来。”
金乾还在催,炭炭回头吼了他一声,一爪又把中间棺材板掀开,这下板子直接朝悬崖边飞去,金乾一惊,拔腿就跑。
他跑到拐角处遥遥朝这边喊:“你们别太过分了!再这样,我去叫你师尊来了!”
季云琅视线落到棺中人的脸上,向下看,发现脖颈处有一圈细密的针线,把她的脑袋和身子缝了起来。
炭炭在另一边,爪子搭上棺材边沿,飞出几团黑色毛毛,落到了她的脸上。
绒毛一接触到她的肌肤便像是吸收了某种能量,变得更灵活,一闪一闪在棺材里飞舞,只刹那,季云琅就嗅到了从棺材中传出的,一股他无比熟悉的气息。
锁灵链。
他粗略地在这女子身上扫了几眼,并没有发现哪里戴着锁灵链,可她身上确实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锁灵链的能量,连带在棺材里飞舞的猫毛都染上了这种能量,变得更亮。
季云琅出手把那几根猫毛捞出来,跟炭炭说:“去把棺盖弄回来。”
炭炭摇摇头。
“去。”季云琅目不转睛盯着棺材里的女子,又跟它说第二遍。
炭炭垂下头想了想,拿爪子拨了拨棺中女子的头发,一跃跳到岸上,把棺盖背了回来。
季云琅想走,炭炭咬住他的衣摆,爪子点点自己屁股底下,示意他还有左边这个棺材要看。
不等季云琅回答,它就先跳到中间棺材上,一爪掀开了左边的棺盖,露出大半个空隙,“喵喵”一声叫季云琅过来。
季云琅跳过去,往里瞅了一眼,是个男的,说:“好,我看过了,还有事吗?”
炭炭伸出爪子,同样在这个人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合上棺盖,尾巴卷住季云琅的腰,把他放到自己背上,往悬崖上跳。
季云琅问:“右边这个不用看?”
炭炭摇摇头。
“为什么?”
炭炭拿尾巴打了一下他的头。
不看就是不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要为难小猫!
黑虎背着季云琅一跃跳上岸,又变回小猫咪。
季云琅拎着它后颈毛,直接丢进了金乾怀里,“送你了,尽情蹂躏。”
炭炭挣扎,“喵喵!”
“就算你这样,”金乾把小猫咪藏进怀里,垮着脸,“我也得找你师尊告状。一个两个,太不懂事了。”
“你找他告状有什么用,”季云琅笑,“他又不会罚我。你别看他长那副模样就觉得能用道德约束他,他心里没有道德,”季云琅强调,“只有我。”
金乾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抱着怀里的小猫,最终说:“行。”
“念在你初犯,金金又这么可爱,这次就当没发生过。再有下次,”他说,“你们立刻滚出梅庐。”
季云琅:“好的。”
金乾来密室里拿自己需要的东西,瓶瓶罐罐装了小半袋,季云琅贴心帮他拿,跟着他下了几层楼,到了江昼治疗的房外。
金乾先在隔壁寻了处空房,把怀里的小猫咪放进去,关好门,然后把季云琅拿的东西接过来,对他说:“你在门口稍候,我叫你,你再进去。”
“为什么?”
金乾摇摇头,不答。
他开门进去,又关上门,季云琅站在门外等。
他能闻到房间里面锁灵链的气息,江昼正在里面接受治疗。
季云琅摸出自己怀里的猫毛,发现感应不到什么能量了,大概是因为和锁灵链离得太近,气息相融合了。
他盯着猫毛思索,没注意到门开,下一瞬,手里的毛毛被人揪走了。
季云琅抬眼看,是江昼。
他看见江昼,下意识要笑,随即想到两人早上刚拌了嘴,今晚也准备分房睡,那他现在一定不能笑,笑了就输了。
于是他冷着脸,从江昼手里夺回猫毛,收好,不咸不淡问他:“不好好治病,出来干嘛?”
“来叫你。”江昼倒没在意他莫名其妙闹的这些脾气,牵起他的手往房里带。
季云琅没甩他的手,任他拉着,又听江昼说:“他们要,抽你的血,怕不怕疼?”
季云琅不满,“你当我是小孩子?”
“不是,你早就长大了。”江昼把他牵在手心,捏了捏他的手。
江昼的手掌温热,牵在一起时很舒服,尤其刚才还捏了一下,这是示好,在哄他,季云琅差点没忍住又挑起唇来。
接下来的检查,不论抽血还是解开衣服被一群神医上手,江昼都陪着他,等神医向季云琅讨要那个东西时,江昼面不改色,在一群神医的注视下从自己怀里掏出了小瓷瓶,说:“他的。”
“……”
季云琅微微低下头,拳头握得嘎吱响,问:“我能走了吗?”
离他最近的一个神医点头。
他甩开江昼的手,头也不回下了楼。
江昼留下跟那群神医聊了几句,才匆匆下来跟上他。
季云琅脸气得通红,一想到江昼厚着脸皮当那么多人的面拿出来,他就觉得丢人。
江昼到底怎么想的?非要这时候拿?私下交给梅乾不行?
他走得快,江昼走得更快,在他身前拦下他,不解道:“怎么了?”
刚才虽然也有点小脾气,但还好好的让牵手,现在……
季云琅绕开他,“别跟着我,不想理你。”
已经是正午,太阳有些毒,季云琅走到小凉亭处,那群侍童正在吃饭,见他过来了,热情地给他倒了杯花茶,跟他分享自己的糕点。
季云琅从自己乾坤袋里搬出凳子来融入他们,顺便拿出了一大袋零食跟他们分享。
几个小孩簇拥着他,欢声笑语,好不自在。
这时,江昼也跟了过来,这群小孩见到他就想到糖,招呼他进来乘乘凉,也给他倒了一杯花茶。
江昼乾坤袋里没有凳子,只能站在季云琅身边,季云琅不理他,只跟小孩子们聊天。
江昼端着花茶,静静听,季云琅讲话风趣,长得也好看,他以前经常来梅庐,一来就给他们带好吃的,这几个侍童都很喜欢他。
小孩子讲话肆无忌惮,不怕他,也不奉承他,聊到他的紫眼睛,一个小孩去自己怀里掏,掏出一个亮晶晶的紫色琉璃球,从桌子那端滚到季云琅跟前,说上次有做琉璃生意的病人来,主人从他那里得到好多琉璃器具,他们一眼就觉得,这个紫色球球和季云琅的眼睛很像,还说等他来了,要比比看哪个更亮。
季云琅笑,拿起琉璃球到自己眼前,问他们:“现在看清了,哪个亮?”
看着一样亮,小孩子们陷入纠结,江昼终于寻到机会插话,说:“你的眼睛亮。”
季云琅收起笑,把球放到桌上,没理他。
江昼:“……”
他融入不了这样的氛围,他是为了季云琅,才让自己容忍这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在耳边吵这么久,季云琅这么久不理他,现在还给他脸色看,江昼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季云琅自己也说了,他已经长大了,徒弟长大,就不能再当小孩子哄,自然也不能当小孩子惯着,他这种脾气,现在不教育,必有后患。
想着,江昼就把茶杯放到桌上,准备赶走这群小孩,亲自教训徒弟。
季云琅瞥了眼他喝了一半已经凉掉的花茶,端起茶壶来给他续了点热的,然后继续冷着脸不出声。
刚放下的凉茶瞬间冒出腾腾热气,江昼垂下眼看,又端起茶杯,站在他身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决定喝完这杯茶再教训他。
喝完一杯,季云琅又给他续了一杯,还把桌上分给孩子们的小零食往他这边挪了挪,然后持续冷着脸不出声。
几杯热茶下肚,江昼决定下次再教训徒弟,这次就先……
他放下茶杯,季云琅又要给他续,他俯下身,顺势握上徒弟的手,怕那群小孩听见,刻意放轻声音,在他耳边说:“我错了。”
“哦,”季云琅故意大声问,“你错哪了?”
霎时,一群小孩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好几双眼睛兴致勃勃、求知若渴地望向他俩。
江昼:“……”
这不就是哄人的话术吗?他怎么知道自己错哪了,明明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很融洽。
他没错,是季云琅自己脾气不好,爱闹。
被一群小孩盯着认错,江昼很尴尬。
他直起身,从自己乾坤袋里掏出糖来,给他们每个人分,让他们滚。
这几个侍童看看糖,又看看季云琅,最终还是馋嘴欲大过八卦欲,排队领了糖,一个接一个跑开了。
这下江昼就有地方坐了,还能和徒弟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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