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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望长青)


“……你们所有人都把我当成那个死人的替身,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叶昭扬。”
耳熟的声音从树干的另一方传来,我动作一顿,不由得朝声源看去。
叶昭扬他们不知为何还没走,宁青生靠在墙上,路边昏黄的夜灯打下来,让他的脸有点模糊。
叶昭扬点了根烟抽着,面上的表情难得不是吊儿郎当。
“……在白玉兰酒店那晚,你跟我做爱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着那个死人。”
我立刻想到了第一次去白玉兰的那个晚上,我被江都南摁在池子里欺负,第二天在酒店醒来,到楼上去找江既,看见的那个安全套。
之前我一直以为江既是爱秦木寒的,他们很久之前在一起,秦木寒死后江既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仅仅因为宁青生的眉眼很像那个人,就把他留在身边。他也因为我间接害死了秦木寒,而对我态度恶劣了三年。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都是我误会了。
“你想多了。”叶昭扬语气平静。
“我想多了?呵……”宁青生放低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留着那个死人的照片吗?”
叶昭扬皱着眉:“别一口一个死人。”
宁青生掀起眼皮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可真有意思。”他拍了拍靠墙时沾的灰,头也不回地沿着人行道走了。
叶昭扬留在原地,把手里那根烟抽完了,然后侧头朝我看来,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怎么样,这剧精彩吧?”
“没……不是,”我赶紧摇头,弱弱解释,“我不是故意听墙角,我订的网约车上车地点在这里,车快到了。”所以我想走也走不了。
“你慌什么,我又不像江既那样臭脾气,我很随和的。”叶昭扬把烟头扔了,踱着步子走过来,先瞟了下靠着树干站不稳的叶景,“你这朋友酒量也太差了,才喝了多少啊就醉成这样。”
他也跟着靠着树,手插在兜里,“你要送他回去?”
“没,学校有宵禁,我就送他上车。”
叶昭扬应了声,也没再多言,安静地靠墙看头顶的路灯。
“你……不去追追他吗?”我看着宁青生的背影消失在人行道尽头的转角,犹豫着说。
“宁青生吗?没事,由他的。”
他俩的事情我作为外人不好多嘴,正好叫的车到了,叶昭扬帮着我把叶景扶上车,叶景嘴里一直在碎碎念,我仔细听了下,原来是在算他这个月该拿到的工资。
“乐与,”关上车门前叶景抓了下我的手腕,“以后有缘再见啊。”
“嗯,以后再见。”
叶景松了手,网约车带着他融入A市的车流。
“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叶昭扬笑了声,是不是平时照顾咱们金贵的江大少爷照顾多了。”
他跟着我往学校那边走,嘴一刻也没停过,“我还记得小时候他绝不吃切出来超过半小时的水果,感冒发烧要保姆哄着他才吃药。”
水果这件事我还没有注意过,不过现在江既感冒了还是要人哄着。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从B市回来后我就不知道江既的近况了。江正龙的手段我已经了解,他根本不把法律和人命放在眼里,只要有一丝痕迹就会毫不留情,如果他发现了江既……
我抿了下干燥的唇,没有再细想下去,可挡不住脑海里的念头,有些焦躁地锁着眉头。
“放心吧,还活着,前几天刚在M国谈了笔生意。”叶昭扬揣着兜走路,“你跟刚才那人怎么认识的?身上一股穷酸样,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就没离开过钱这个字。”
“暑假在白玉兰打工的时候的同事。”我没忍住反驳,“你如果体验过一个月三千工资的生活,也会整天念叨钱的。”
“行行行,你还在白玉兰打过工?”他随意附和了我两句,接着语气奇怪地问。
“嗯,在那兼职过一个月。”
“……我说,这是你们的情趣吗?让小男友在自己的酒店给自己打工?你们不会是在玩什么办公play吧?”
我的脚步一下钉在原地,诧异地看向叶昭扬,“白玉兰是江既的?”
“是啊,今年年初从我这接手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嘛,家里酒店都要被我整破产了,白玉兰再倒闭,我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他耸耸肩,“没办法,只好求到江既那里去了。”
“啊……”我半张着嘴琢磨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你不知道?”
我如实说:“我不知道。”
“那可能是巧合吧。”叶昭扬说。
如果是几个月前的我,可能也会像叶昭扬一样以为是单纯的巧合,可是现在我觉得大概不是巧合。
深冬夜里的风太刺皮肤,我把手踹进大衣的口袋,轻轻磨过手机的一角。手机带着酒吧里暖气的温度,在这样零下几度的寒冷夜晚里,这样的暖意一直传到了心脏。
叶昭扬跟着我走了一半,兜里的手机响了声,他拿起来看了眼,停下脚步,脸色突然变了,看起来竟然还有些阴沉。他勉强对我笑着,说:“就送你到这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跟江既没关系,别担心。”
我应了声,就没有再多问,说了句“再见”就进了校门。身后还传来叶昭扬打电话的声音。
他的语气罕见地带着压抑的怒意,他说:“…….你把他留给我的奖杯砸了?”
他手机音量开得大,四周又很安静,我隐隐听到听筒传来宁青生的声音。
宁青生冷笑连连,“我不仅砸,我还扔到楼下垃圾站了。叶公子一会儿回去好好找吧,翻翻垃圾看看还找得到吗。”
我没有多听,加快了脚步,在锁门前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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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D

宁青生走了。
据说那晚叶昭扬回去后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和宁青生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宁青生就走了。
只是我没想到宁青生走之前竟然找到了我。
学校附近有一家咖啡店,走的是高奢路线,一杯咖啡要小一百,平日里生意惨淡。宁青生约我在这见面时,店里几乎没什么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行李箱放在过道,桌上还摆着两杯热拿铁。
是个适合谈话的环境。
我推门进去,门上的铃铛响了两声,宁青生的目光从窗外移到我身上。
他脸色不太好,一看就是整夜没睡。等我坐下后他把没有动过的那杯拿铁推向我,冲我略点了两下头。
“你找我有事吗?”我坐下,发现他选的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我的学校的北校门。
现在是饭点,三三两两的学生打闹着出了校门,往街对面的美食街走去。
“北门那家锅贴还在吗?”宁青生突然开口。
“哪家?”
“董姨锅贴,还在吗?”
“不在了吧,”我疑惑地往北门那条美食街看去,“好像没有见过。”
宁青生低头笑了一声,说了句“真可惜”,“那家还挺好吃的。”
“你今天找我,就想说这个吗?”
我没有喝宁青生点的咖啡,略微警惕地看着他。
“……我妈是肾衰竭晚期,每个月算下来要花一两万。我当时没办法,大学读到一半退学出来找工作。”宁青生侧头看着窗外,抬手指了下校门,“就在这个学校。”
“当时欠了很多钱,没钱做透析,我妈自杀了好几次,说不想拖累我。当时我也走投无路了,幸好遇见了江总。一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把你从绝境里救出来,好像动心也无可厚非。”他冲我笑了一下。
“我妈现在在老家养老,病情控制得挺好。如果没有江总,她可能前年就该死了。”
宁青生抽空喝了口咖啡,看向我说:“你放轻松,我又不会害你。”
我抿了下唇,看了他一眼,没有直说,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不好说”。
宁青生估计看懂了我的眼神,提唇笑了一声,没吭声,过了大概几分钟,他忽然开口。
“江总对我有恩。我不至于在现在这个时间给他添乱。”
“你放松,今天找你就是想和你闲聊,昨天晚上人太多了,有些事没办法说。”
我不由得向他投去一个目光,这些天我一直绷着跟弦,一天风吹草动就足以引起我的警觉。宁青生话中有话,我很难不避免想到那件事。
“你想和我聊什么?”我轻声问。
咖啡店的门被人推开,外面的北风溜进来。是有过路的人进来买了杯美式。
咖啡机工作的嗡嗡声在店里低声响着,宁青生又不说话,等一杯美式做好,那个人拿着咖啡推开门出去后他才慢慢开口。
“我前年到江总身边的,跟着他到了M国。虽然江总没有要我回报什么,但我还算个知恩图报的人,会打听他的行程,提醒他天冷加衣服,他如果喝了酒我会开车去接他,帮他煮醒酒汤。”宁青生望着我,慢慢补了一句,“虽然江总不是很乐意见到我。”
“死皮赖脸跟了他这么多回,我发现他有些时候的行踪很奇怪。”宁青生看着面前的咖啡垂眼沉思,“他会出现在……他应该绝不会去的地方,比如M国的地下拳场,或者那种帮派聚集的酒馆。”
“我试着查了几次。”
我抬眼看向宁青生。
“什么也没查到,只知道好像很危险,有次差点把自己的命弄没了。”
我微微皱眉,不安和担忧积攒了好几日,在宁青生与我说了这几句话后愈发浓郁。我的手握着桌上的咖啡杯,不停地摩挲杯沿。
宁青生杯子里的咖啡剩了一半,但他不打算喝了,起身拉上行李箱的拉杆,空着的手插在风衣的兜里,俯视着我说:“我知道江总好像在布局什么,但我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不过我猜,大概最近就会收尾了吧。”
我抬头,皱着眉头有些着急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宁青生笑了一声,眯着眼往外看,“应该要发生大事情了吧。”
“替我向江总问个好,再帮我说句谢谢。”宁青生拖着行李箱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对我说,“我和江总没发生过什么,现在也放下了,之后可能也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碍你们的眼。”
“你……是要走了吗?”
宁青生“嗯”了声,“取个暖和的地方,A市和M国的冬天总是太冷。”
我想问他和叶昭扬之间到底怎么了,最终没有问出来,只说了句“一路顺风”。
宁青生回了我一句“谢谢”,然后推开门走入了A市的北风中。
我在店里呆坐了片刻,等桌上的饮料凉透了后才起身推开玻璃门走出了咖啡店。
刺骨的风一下将我从温暖拉回寒冬,我朝校门走了两步后停下来,靠在街道墙边,将脸埋进外套的领口。
空气里有一股烤红薯的味道,附近站着几个女生,一边笑着聊天一边等自己的烤红薯。我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点开软件又退出,每个软件的搜索记录一半被最近M国和C国的财经日报充满,另一半全是一个人的名字。
我点进最上的一条搜索记录,向下滑动刷新了两下,没有新的资讯。最近的还是上周的那一版,报纸的一个版面报道了江既公司的最新收购消息,配图是穿着正装一脸冷淡的江既与被收购方礼貌握手。
盯着旧资讯发了会楞,我退出软件,正要收好手机,就收到了陈原的消息,他要给我送下个疗程的药,说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我回了个好,把冻僵的手揣进兜里,往校门口走去。
陈原把药递给我,和我说了几句吃药的注意事项就打算离开。
“……陈原哥。”在陈原踩下油门前我叫住了他,犹豫问,“他……他现在在M国吗?”
陈原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冲我微笑道:“江总昨天到了A市,今天晚上有公司的年会,他需要到场。”他看着我沉吟几秒,“如果乐先生有时间,可以和我一起去参加年会。”
“有时间!”我立马应下来,直接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我们走吧!”
陈原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重新微笑起来,“行,我和江总说一声。”
他发了几条消息,接着对我说:“年会八点开始,我们现在过去正好。”

第62章 偷情?
年会在A市的一个酒店,陈原带着我进了场,穿过走廊和大厅,时不时有人上前用略带打量的目光扫过我,再笑着问陈原:“陈助,这是?”
“家里弟弟,带他来吃点东西。”陈原替我挡了许多目光,领着我快速走过人群,回过头低声对我说:“江总现在抽不了空,我先带你去空房间等一会儿。”
我点头应下来,跟着他到了一个空余的包间,陈原说:“乐先生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年会上还有些事,我先出去了。”
“好,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在这里待着就好。”
陈原走的时候带上了门,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了十多分钟,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心里想着江既可能还要再忙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包间,四处转了两圈,找到了最近的厕所。
今天下午被宁青生叫去咖啡馆后直接跟着陈原来了酒店,一直没上厕所,现在有点憋得慌。
厕所很干净,还带着淡淡的熏香味。年会已经开始,我听见附近的宴会厅传来主持人的演讲声和一阵掌声,厕所里没人,我随便找了个坑位,还没拉开裤子的拉链,身后突然有一阵气流的变动,接着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捂上了我的嘴鼻。
“!”我顿时瞪大双眼,一瞬间脑中闪过了几段那次绑架的情景,刚想挣扎,身后的人就俯身向我靠近,凑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和气息让我狂跳的心一下平静,我慢慢缓了一口气,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那只手的掌心里,多日的不安在这一刻散去。
我轻眨了两下眼,仰起头往后看去,望进了江既的眼睛。他放开了捂在我嘴上的手,半垂着睫毛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也不开口说话。
我在他的目光中舔了一下因许久未喝水而略显干涩的嘴唇,“你知道我在这里啊。”
“嗯。”江既说,“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
他面上表情淡,目光沉,让我不得不想他是不是生气了。是在气我直接跑来找他吗?还是气我没有乖乖待在包间?
我冲他讨好地抿嘴笑,转过身抬起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往他的嘴唇贴去,因为动作太过着急,一不小心偏了角度,嘴唇只堪堪撞在了他的嘴角。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江既的嘴角。
江既停了几秒,然后上手掐住我的腰,微偏过头直接撬开我的嘴唇开始掠夺我的空气。他吻得有些急有些重,我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刚想与他贴得更近一点,就听见厕所外传来了交谈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似乎是往厕所这边走来。
我动作不由得一顿,后退半步想与江既分开,但江既掐在我腰间的手一用力,带着我往隔间走了几步,他一边与我接吻一边随意拧开了一个隔间的门,带着我一起进去。
因为缺氧,我浑身无力,被江既带进隔间的时候一不留神被台阶挂住,整个人扑在江既的身上,把他撞在了隔间的墙上。
江既松开我的唇,压低了声音说:“这么着急吗。”
我借着这个间隙急促地呼吸着空气,听见江既的话脸上烧了起来,我抿了抿湿漉漉的嘴唇,小声解释:“我是被绊倒了……”
交谈声逐渐靠近,最终离我们仅隔着一扇门,我止住了话,抬头盯着江既,呼吸还未平复。
“你说江总去哪了?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还想和他聊一下实验室最新的结果,结果呢,人都没找着。”
“老师您别着急,江总现在可能是在忙,一会儿我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另一个人笑着说。
这声音我听着略微耳熟,若放在平时我定是能想起来,可现在在狭小的隔间里我头晕脑胀,实在没记起这是谁。
外面的人磨磨蹭蹭没走,江既背靠墙壁,一只腿半弯曲着,手指不断顺着我的耳朵上下轻轻滑动,最后宽大的手直接擦着我的后颈往他那方靠近。
我猝不及防,下意识想哼一声,突然记起外面还有人,生生地将话噎了回去。
“外面还有人。”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
“我知道。”江既的声音又低又哑,他的指腹不停在我的皮肤上摩擦,我在他的手里打了个轻颤,看见他缓缓低头,慢慢地、一下一下舔舐着我的嘴唇。酒店的厕所是没有开暖气的,墙壁冰凉而坚硬,但是狭小的空间好像总能让空气升温,我的毛衣下冒出了细密的汗,江既的手也染上了热气,悄然滑入我的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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