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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甘汁若饴)


金朝虽然不至于就此便没心没肺地撇清自己的罪责,但听了沈满棠的话还是好受了许多。有一件事沈满棠倒没说错,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陶园昌前世下落不明,金朝也无法确定他是生是死。而傅韫辉刺杀成功后便被奉军押入大牢,之后是什么结局也不得而知了。
怎么看,这两人是死局的可能性都更大一些,只是金朝不愿这么想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罢了。别看沈满棠爱钻死胡同,他开导起人来也是一套套的,像个哲学大师。
“你别把什么责任都揽自己肩上,累不累啊?”沈满棠挣开金朝的束缚,撑起身子给他揉了揉肩,打趣道,“你打小就这样,跟个小老头似的。以后我二十了你看起来起码得四十,我们站一起都不般配了。”
金朝怔了怔,随后释怀地笑出了声:“你欠打是吧?”
沈满棠咧嘴一笑:“你才吓不到我呢,我小时候那么皮你都不打我,我还把你一脚踹翻在地。”说着他又坐了起来,用手模拟踢人的姿势,笨手笨脚的颇似他六岁生日时穿着厚衣服在雪地里对金朝踢出的那一脚。
“宝宝。”金朝很久没这么唤过沈满棠了。小的时候这么叫是因为沈满棠真就是个爱哭鼻子、得时刻哄着的宝宝,可现在他都这么大了,金朝还觉得他像个宝宝,一个让人见了就能忘记所有烦恼、人见人爱的宝宝。
“啊?”沈满棠有些不好意思应。只有沈满棣这种小屁孩才有脸宝宝长宝宝短的,他都这么大了,突然被这么一叫,还真有点脸红。
金朝指挥道:“你往前坐点。”
“哦。”沈满棠往前挪了挪屁股,等挪到关键区域又停住了。k|u|a下的c|h|u感让他意识到这可不是单纯的“挪挪”。
饶是他再开放,也没有开着灯、在上头给人这么审视着w|a|n |n|o|n|g过。从前这个z|i| s|h|i都是他逗弄金朝,恶趣味地想要看金朝在他s|h|o|u下臣服。而且从前他与金朝要么一人一次,要么互帮互助,从来也没有他袖手旁观,看着金朝顾两头的。
“我帮你好不好?”沈满棠h|e|n|g |j|i着q|i|u |r|a|o,s|h|o|u很主动地往下伸了半寸,却被金朝打开了。
“别动。”金朝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还面不改色地给他的玩法起了个“双|龙|戏|珠”的雅号。
沈满棠臊得连x|i|o|n|g |t|a|n|g都开始发红,晶亮的汗珠从x|i|o|n|g缝间滚落,掉落在金朝灵活的d|a |z|h|a|n|g上。从前只受过五\指\照\拂的小弟兄如今碰着了另一个好朋友,便如同春笋破土,格外生机勃勃起来。
感官c|i |j|i是一回事,这样不上不下,宛若隔靴搔痒的f|u |m|o更是h|u|o上浇油,吊得沈满棠y|u壑难填,如水蛇般n|i|u |d|o|n|g起了y|a|o肢。
“快点!我要睡觉了!”沈满棠声音呜咽,又气又急。要到不到的感觉简直快把他逼疯了。山顶明明那么近时,可金朝偏要缠着他在半山腰盘桓。
“你坏心眼!”沈满棠的手总想加入,却总被撇开,之后更是被金朝用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手腕,丝毫动弹不得。他被欺负得快要哭了,只能任金朝带着他在欲海中浮沉。
金朝不否认,他确实没安好心。从前他不懂这其中乐趣,总是对沈满棠半推半就,被动不已。如今他既已捋顺了心意,那自然是要拿回主导权的。况且沈满棠那宛若儿戏的“互帮互助”手艺,让他真不知是疼痛更多,还是爽快更多。如今他倒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此事为何叫人欲罢不能了。
“啊!”沈满棠发狠地折下腰咬金朝的锁骨,却不想在这样的外力冲击下,两支本就蓄势待发的箭自然便飞速地离弦而出了。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中像放起烟花般又绚丽又纷乱,还酥酥麻麻地蔓延到了头皮上。
沈满棠喘着粗气,脱力地倒在金朝身上,感受着肉垫子与他同频起伏,心中乐开了花。这还是金朝第一次这么主动地邀请他、引导他。或许不久的将来,他囤的雪花膏就能派上用场了!
金朝听着沈满棠在他耳边喘气偷笑,心中积攒了一整日的郁结是彻底消散了。无论是在言语还是在行动上,沈满棠总能很快地为他洗去痛苦,再让他认清自己也有资格享受人间最寻常的欢乐,而不是像一头老牛一样,疲惫不堪地走完一生。
“宝宝,有你真好。”金朝爱抚着沈满棠汗湿的腰,又亲了亲他滚烫的耳朵,有感而发道。
只可惜沈满棠早在趴下后没多久就去会周公了。他最近着实累得很,又要忙学堂的功课,又要帮江显颐的救助会招人筹款。他忙得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时间,却也同样没工夫再东想西想了。
曾经痛苦无望的黑洞被如今充实的生活和由金朝给予的快乐寸寸填满。他可以跟着金朝的呼吸声一同入眠,不会再喘不过气了;他可以听着金朝跑调的歌声进入梦乡,不会再被耳中的轰鸣声吵得心烦了;他的手不再颤抖,因为他总有金朝相伴左右。他好像终于正常,也终于有能力爱人了。

第138章 名分
沈满棠挥动着手中的毛笔,在巨幅的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玉汝于成”四字。今后这就是他们抗日救助会的名字了,他们在今日总算是正式揭竿立社了!
自从上月日军在济南发动突袭后,他们爱国救助会的矛头就明确指向了日本这个野心勃勃的外敌,在名字中也及时补上了“抗日”字样。
说起来,这名儿还是顾怀绅给他们起的。顾老看不惯他们年轻人为定个名字思来想去,还要找大师算算的矫情样,于是大笔一挥就在他们的取名簿上留下了这四个字。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我看就叫‘玉汝于成抗日救助会’吧。”顾老丢下钢笔,揉了揉酸痛的老腰,又道,“呐,我可把这些年私藏的画都拿出来了啊。这里边好几幅都是当年别人花重金求买我也没舍得卖的,你们可别给我糟践了,起码得拍卖到这个数。”顾老伸出五指,前后翻了翻,意为十万大洋。
沈满棠配合地笑笑,心中嘀咕,这价格开的,怕是战争都打完了也卖不出去。
顾老人老心不老,一眼看出他家徒弟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勉为其难地让步:“好了你,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算了,看我关门弟子的面子上,我打个折,五万,不能再少了,再少我还捐个屁啊!可别把我的画送那些没品位又抠搜的人手里头糟践咯。”
顾老唉声叹气着拂袖而去,一眼都不敢再多看他的宝贝画作们。顾麻子给他们赔笑说:“各位别介意啊,我家老爷子就是这脾气,其实他对咱们救助会的事可上心了,这么多画都是他连夜收拾出来的,再宝贝的画不舍地摸了几百回也还是跟我说‘这必须得捐,只有这幅才卖得上价’。”
“写生兄不必解释,我们和顾老接触了这么久,自然清楚他的为人。你们爷孙俩都是有志向、有气节的大师,在下实在佩服!”站在江显颐身边的男子俯首作揖,再次谢过顾家爷孙的大义。
顾麻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在过誉,愧不敢当。今后诸位唤我麻子就得了,我是小满的朋友,也是大家的朋友。既为朋友,就不必如此拘束。”
沈满棠点头附和:“就是,我都喊他‘麻子’喊惯了,叫字还怪别扭的。”
说到这个字,顾麻子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嫌自己名字过于不雅,才给自己取了这么个文绉绉的字,只剩身边亲近的人还会唤他“麻子”。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沈满棠便也引经据典地给自己起了个了字,叫“雁回”。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字里行间在思念着谁,不言而喻。
只不过这字取的,不仅沈满棠身边的那帮纨绔不喊,就连顾麻子也不肯喊,到最后基本等于白取,只有在兴起时他才会在画作上留下“沈雁回”三字。
直到这回要捐画时,沈满棠才特意回了趟沈家,认真整理了他近些年的画作。不看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里,“沈雁回”只停留在金朝的画像上过。
“小满,”顾麻子揽着沈满棠的肩道,“想什么呢?江小姐他们要走了,你还跟他们去下一站不?”
下一站是去几个沪上有名的戏班子处拜访,求他们办几场义演。戏班子练功苦、排戏苦,一场戏下来基本也要一个时辰起步,还要给戏院上交繁重的租金,让他们把辛辛苦苦挣来的买票钱和打赏钱都捐了,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大伙儿谁都拿不准这趟宣讲会不会颗粒无收。
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料,他们一大帮人刚说明来意,就被戏班班主打了出去。任凭江显颐在电影界名声再响亮,在梨园也不好使。大伙儿强打精神互相鼓励,可到最后也没商量出个对策来,于是只能容后再议。
漏夜,沈满棠拖着步子挫败地回了家,把今天吃的闭门羹和顾老布置下的天价拍卖任务尽数讲给了金朝听。
他倒在沙发上,头枕着金朝大腿,长叹道:“哎哟喂,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嫌弃过。鼓动人捐款可真是太难了,要我说简直比你们做生意还难。都是从人家口袋里掏钱,你们好歹还会给他们等价的商品,我们却什么好处也给不了,只会一个劲地说大道理,也不怪人家烦我们。”
金朝闻言便给沈满棠按起了太阳穴,给他紧绷的神经解解压。即便他此刻眼下也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但他仍能理解并尊重沈满棠宣讲工作之不易。“你们还要筹多少钱,拉多少人啊?不然我多捐些,你明日就别去了,在家多睡会儿。”
“别别别,你捐得已经够多了。况且我们宣讲也不止是为了资金啊,这不是还得扩大我们的影响力嘛。要是有出名的戏班肯给我们办场义演,那我们就能借此机会向那些戏迷们宣传爱国思想,还能让那些爱捧角的富人家们多多捐款。我们还联合了许多书画界的大拿们,就是想以他们的影响力办场盛况空前的义卖画展,让更多人加入我们!”
沈满棠讲得起劲,忍不住站了起来,和金朝描绘起了他们救助会的美好愿景。金朝坐在沙发上静静欣赏着沈满棠慷慨激昂的姿态,心中颇为欣慰。即便不曾亲眼目睹沈满棠宣讲时的模样,金朝也能凭此刻短短几句话窥见沈满棠在外头意气风发、独挑大梁的气势。
金朝牵过这位自信满满的宣讲者,把他拉到自己腿上,然后自然地挑起沈满棠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缠绵缱绻的吻。亲吻好像变成了一种习惯,金朝不再需要沈满棠用热切的目光发出邀请,而是本能地渴望着一份排他的亲密。
“宝宝,我为你而骄傲。”金朝的吐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却还是被沈满棠照单全收欧,听进了心里。
沈满棠把手搭在金朝肩上,忘情地回吻着,手指毫不顾忌地抓着金朝粗糙的工服,发出阵阵挠人心肝的“刺啦”声。
起夜的佣人刚走到客厅,就见着主人家又在上演这旁若无人的亲密戏码。最开始他们思想上还接受不了这么惊世骇俗的感情,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没有金朝收留,他们早在街头冻死饿死了,哪能像现在这样有舒适的房间住,顿顿和主人家吃一样的餐食,还不用干多少活呢?
几个佣人私下讨论一番,把心中别扭的、转不过弯的想法统统摊开了、理清了,最后一致决定,最起码他们得支持金老板和沈少爷,否则也太叫好人寒心了。
于是现在佣人们都学会了主动避开亲热场景,就是实在避不开,也会以最快速度轻手轻脚地离开。不过金朝耳朵灵敏,就是对方再怎么放轻声音,他也能很快察觉,然后倏地一下正经危坐,装得像个正人君子。
他把沈满棠从腿上挪开,清了清嗓子回归正题:“你们既然想要拉拢戏班,为何不直接去找梨园公会,由他们牵头组织你们与各戏班的会谈?像你们这样名头不响,又不给好处的筹集会,莽撞上门自然不被重视,还容易遭人误会。你们得先从他们各个戏班子都认可的人下手,等那人点头了,他们才会争相照做。梨园公会是几个流派创立者建立的,拿下他们,便是拿下了所有你们想要联络的戏班。”
沈满棠面露难色,点点头感慨:“我还当公益宣讲就是先鼓动艺术家,再借他们的影响力鼓动老百姓,没想到这不挣钱的事也要上下打点,看来真是我想简单了。”说完他便拿起沙发边的电话想要拨给江显颐,告诉她金朝的点子。
金朝按住电话,提醒道:“很晚了,江小姐也休息了,等明日再说吧。”
“好吧。”沈满棠按捺下激动的心,跟着金朝上了楼,却径直奔向了书房。
“去哪?”金朝拉住沈满棠的手腕。
“我还有题没做完,明早先生要讲的。”沈满棠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水来,可他的身子却还往书房的方向偏着,显然还打算坚持。
“快洗澡睡觉。”金朝强硬地把沈满棠押入浴室,盯着他洗漱,灵魂拷问道,“你还是沈满棠吗?小时候多写一道题都要跟我耍无赖,现在却不睡觉也要完成功课?你老实讲,你把我的小满弄哪去了?”
“嘿嘿,”沈满棠倒扣沙漏刷着牙,口齿不清道,“因为我得考上好大学才能有男朋友啊,你说的话我怎么敢不从命?”
金朝无语地看着镜子里的沈满棠,白眼都要翻上了天。“你觉得我们现在不叫在一起?不叫谈恋爱?”那么多逾矩的事都做了,话也说开了,沈满棠这死脑筋怎么就转不过弯了。
“啊?”沈满棠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飞快吐掉泡沫后连口都来不及漱,就抓着金朝的胳膊急问道,“我们在一起了啊?那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吗?”
“嗯。”金朝无奈轻声道。他鲜少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尤其是在沈满棠面前。为了从小培养起沈满棠的好习惯,他基本上是说一不二的。可沈满棠这家伙,最终还是让他破了规矩。
“啊啊啊啊啊啊!”沈满棠抱着金朝,欢呼雀跃,动静大的估计整栋楼的人都能被他喊醒。他骤然得到一个确切的、从金朝嘴里说出来的名分,便顿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连自己还没漱口都忘了就往金朝嘴上亲。
“赶紧漱口。”金朝边推着沈满棠的头,边往后仰着身子,凑到水龙头下把自己一嘴唇的泡沫先冲掉了。
得了名分的沈满棠一晚上都在哼歌,高兴到天快亮了都还睡不着觉,只能扒着金朝又是qin又是ken地发泄情绪,最后撩拨得金朝fan身将他fu住,把他的精力全数耗尽了才终于消停下来。

第139章 打扮
“元宝——宝——宝!”沈满棠第二天醒来还是很兴奋,这兴奋劲甚至直接盖过了缺觉的难受,让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榨一百回甘蔗汁。
金朝难得睁不开眼,感觉身体被掏空。“你去上学吧,不送了。”
“男人,真冷血。”沈满棠踹了金朝一脚,爬起来百无聊赖地刷牙,心想,又不是叫他宝宝的时候了。
金朝嘴上这么说,最后还是爬起来飞速套上简便的工装和沈满棠一起出门了。沈满棠跟被神仙输了真气似的,连哈欠都没打一个,还在车上快速做完了昨晚欠下的功课。
反观向来坐有坐相的金朝,这回却一不小心靠玻璃窗上睡着了,等关门声响起时才被惊醒。
沈满棠走到金朝这一侧,敲了敲车窗。等车窗“吱呀吱呀”地摇下来后,他才把头探进车内,和金朝耳语道:“我走啦,男朋友。晚上见,么么。”
司机如坐针毡,一动不动地假装自己在车底。
沈满棠调戏完良家妇男后心情更是畅快,哼着小曲儿昂首阔步地进了学堂,颇有一股纨绔子弟的流氓劲儿。
金朝捂着刚被亲过的耳朵,有一瞬间将沈满棠幻视成了前世那个冤孽。不过应该不会,沈满棠是长大了许多,但在他面前还是藏不住事儿,若是他早已想起前世的恩恩怨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了。
他最好永远也别想起来那些不堪的往事。金朝沉沉地闭上眼,对司机道:“走吧。”
沈满棠听见身后车子开走的声音,失望道:“没礼貌,都不回亲我。”
常遇青快步走到他身边,冷不丁地勾住他脖子,瓮声瓮气道:“你自言自语什么呢?”他当然听清沈满棠在咕哝什么了,可他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让沈满棠给他当面处刑。
“吓死人了!”沈满棠一把甩开常遇青的胳膊,骂道,“有病吧你。”看清楚是常遇青后,沈满棠才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把刚刚那一瞬间自己脑中飘过的糟糕回忆统统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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