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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童应摇了摇头,却是示意他不要再说,手却牢牢揽住自己的弟弟,与濮阳殊保持着一个既不远也不近的距离,他心知濮阳殊不是什么坏人,说起来他比自己的弟弟也大不了几岁,但是。
但是,那双鎏金一样的眼睛却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还有,他居然能让那只狐妖落荒而逃。这样的力量,真的能不让人害怕么。或者说,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显露这样的力量,未来又会是怎么样。
与此同时,看着他孤单的背影,他又感觉到一种歉疚,其实,遇见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因此不愿靠近他,他的心中还是难过的吧。
这个时候,苏茗说话了,刚才,他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万全之策,只能敷衍一下了。这件事情,若是被别人知道,那就知道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预想好最糟糕的结果,其他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如果有人来找我们,那就皆大欢喜,各回各家。如果没有人来找我们,我们只能自己走出这里。我们在这里等一个晚上,如果一个晚上过去还没有人来……”
他空有灾厄之子名号的时候,这个名字只给他带来无数的欺凌,那个时候没有人害怕他。待他真正拥有力量,人们感觉到畏惧,他们的第一反应却是退却。由此可见,欺负他的人,并不是因为他这灾厄之子的名号欺凌他。他们只是想这样,仅此而已。
苏茗的话语还没有讲完,便听到一个声音从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为首的那个却是月影岚,正在向他们挥手,看见少主安然无恙,月影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奔跑了过来。一奔跑过来,便拉着苏茗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起来,像是要看他是不是哪里掉了一块肉。
苏茗立时感到十分温暖,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不错啊。苏茗唤了一声岚,便说自己并没有被狐妖怎么样,只是被狐妖取了点血。至于狐妖去哪里了?苏茗看了看一旁的鞠则,道:“……我也不知道,她回来的时候就受了重伤,浑身是血,拖着一条欲落不落的尾巴,还是她当机立断将其斩断,然后她就捉了我要用我的血,然后她又突然丢下我逃跑了,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
苏茗面色不改的撒着谎,然后他就指了指不远处地面上的那条断尾,那是一条油光水滑的红尾巴,鞠则示意别人拿过这条狐尾,只见这条狐尾的断口确实很锋利,该是怎样锋利的刀剑,才可以干脆利落断掉一条三百年大妖的尾巴?
鞠则一板一眼的说,“您无事就好。”说完这句客套的话语,他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秋生父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自己……也收拾行李离开了这里。形容慌乱。”
他似乎在试探什么。
苏茗冷笑一声,“怎么,你不许他走?”鞠则被噎了一下,怎么感觉今天三少爷的脾气格外不好?他也没有多想,然后就告诉苏茗最好小心一点,他在晚上的时候莫名出府又莫名的为狐妖所捉,许多人都对此颇有微词,想着要取消他的名额,换成宣少主呢。
他的神情又改变了一些,“宣少主是您的哥哥,他出了事,您最好也去探望一下。”
苏茗微微蹙眉,他能出什么事情。听他的语气,他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然后他就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他居然是去挑战剑阁了,挑战还失败了,如今是一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能不能醒的过来还两说。
苏茗:“……啊?”
濮阳殊在心里默默的想,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去闯了剑阁。
苏茗看向他手里的那条红狐狸尾巴,“调查完之后可以把狐狸尾巴交给我么,我想用它做个挂坠,坠在我的枪上,毛茸茸的不是很可爱么。”
随即苏茗又轻轻的啊了一声,“像这种伤害狐妖的事情,应该无所谓的吧。当然,狐妖并不是我伤的。所以,你们这里有动物保护法么。”
鞠则:“……”三少主的脑回路还真是不同凡响,什么动物保护法?是在说这狐妖?这狐妖确实也是动物,但又牵扯到保护……保护什么,保护动物妖怪?
“三少主,您又是怎么看的呢?在下觉得,这个狐妖并不是什么好妖,毕竟她捉了这么多孩子……额。”却是一个孩子抱住了他的大腿,本来鞠则严肃的样子很唬人,但也许是这个问题太出乎意料,他表现的有些窘迫,便消散了身上的严肃气质,立时便有一个靠近他的孩童开始抱着他的手要回家。居然还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个孩童开始哭,其他的也忍不了了,都开始哭了起来。左虎和童应的年龄大一些,倒是没哭,在这条的氛围之下,却也有些感叹。自己说不定真的就死在这里了啊,这些天,拼命的强撑着,其实是很辛苦的啊。
鞠则突然就悟了,他无奈的晃了晃抱住他大腿不松开的孩子,发现这孩子也就六七岁,相较之下是濮阳殊淡定到几乎异常,鞠则都情不自禁的要去想自己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了。可能是玩泥巴,斗蛐蛐?
“少主,辛苦你了。怪不得您会说这么奇怪的话,其实,您也是很害怕,一直紧绷着,到现在才松下一口气,脑海都十分混乱吧。是我思虑不周。”鞠则这么说着,嘱咐自己的属下将这些孩子都送回自己的家,左虎当然也在其中,他是沧月城的人。
他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唤了一声濮阳殊的名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苏茗看见左虎的眼睛,微微笑了一下,却是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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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都城,童应与童河以及其他的几个也回了家。苏茗自也如此,刚踏入大门,却有施子晋找到他,说家主有事情找他,让他前往议事厅。苏茗与月影岚对视一眼,他的眼睛里带着担忧,苏茗却没有什么担忧。
议事厅内,诸位家老都坐在那里。连他的两位师父都坐在上位,濮阳潜端坐高堂,神情研严肃,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跑到外面。一旁的濮阳昭抱着臂,微微的笑了一下。苏茗便也露出一个笑容。
“父亲,是出了什么事情么。狐妖这件事啊……我是刻意被狐妖捉走,想要寻得狐妖老巢,以求救援的。很早,我就看见墙壁上张贴的告示,有孩童失踪,这些孩童都是天都城的子民,我牵挂他们,于是出此下策,也许思虑不周,好在结果不错。天都城的孩子,不是都被救回来了么。”
苏茗又在识海中说道,“怎么,我的这个理由……是不是很不错。”濮阳殊嗯了一声,借苏茗的视线打量四周,濮阳雷咳嗽了一声,却说话了,“三少主居然有这个心啊,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我的徒弟啊,快靠近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什么伤。”
濮阳雷明显是在给自己解围,于是苏茗便过去了,不料濮阳雷居然将手放到他的头上便开始揉搓,一边揉搓还一边抱怨,“小孩子就得多笑笑,不要有那么多心事么。你瞧,总是板着脸,都让人忘了你的年龄,我这个年龄还在树底下玩泥巴呢哈哈……”
苏茗:怎么感觉他是趁着这个机会在欺负自己呢?这个想法还没有从脑海里消退,一旁座位上的濮阳同却是冷哼了一声,“濮阳雷。”
他只是唤了一下濮阳雷的名字,但濮阳雷并没有理他,濮阳同沉默的想了想,也开始摸苏茗的头,苏茗的心中简直被无语所充斥,下一息便将自己沉入意识到深处,让濮阳殊来接替。这样的爱的抚摸,他实在是承受不起。
濮阳殊被揉的东倒西歪,心下也有些茫然,“……哥哥?哥哥?”他呼唤起苏茗来,却只听见苏茗略显敷衍的嗯嗯声,哥哥不擅长这样的局面,自己难道就擅长了么。
“够了。”濮阳殊止住了这场闹剧,“你有这份心,很好。大家也都听到了吧,天都城的少主,是该有这种心。”他看了看濮阳昭,濮阳昭脸色一僵,便低下了头。
这场闹剧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沧天大会,自然还是濮阳殊出战。回到自己的房间,濮阳殊便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手臂一伸,便将那两只泥偶都拿了过来,他看着看着,越看越喜欢,又把这两只泥偶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迟疑了一会儿,“那个内丹……”再怎么样,他也知道那样的情况是不正常的。他突然有点害怕,害怕别人知道这个真相。
苏茗道:“害怕么。”
濮阳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只要哥哥还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便没有什么惧怕的人事物,就算是死,死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人死之后,难道不是沦为一片虚无么。
“我若是死了,哥哥还能依附到别人身上去么。我不确定。”他低低的说,然后他又补充道,“我可没有动不动就想着要死,我只是害怕,他们会因为我的不同与怪异,而杀死我。以前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们骂我都是在胡扯,他们都是没有理由的欺负我。”
“现在呢。”苏茗说,“现在,你的想法难道改变了?”
濮阳殊:“……”
“别管别人,这是四个字的忠告。别人喜不喜欢你其实并不重要……”苏茗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鸡汤大师,劳心费神的关注着濮阳殊小朋友的心理健康问题。
“重要。”濮阳殊却打断了苏茗的言语,他仍然摆弄着那两只泥偶,“哥哥是喜欢我的吧,哥哥一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的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我,要杀了我,哥哥……也是会喜欢我的吧。”
他等待苏茗的回答,等待着苏茗的保证。苏茗已经回答的够多,保证的够多,但他的心,还是不满足,他真恨不得他每天都要在自己的耳边倾诉一句永远也不离开的承诺,他也恨不得,他们一辈子都是这样的状态,这样的话,才是真正的相依,也就不会寂寞。
苏茗嗯了一声。
“哥哥,你好敷衍。”濮阳殊已经学会了控诉,别的他可能不太会,撒娇与控诉倒是用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嗯,我站中间可以么。”
苏茗说完这句话却发现濮阳殊猛的把自己的头蒙在了被子里,再叫他的名字,他却都不回应了,苏茗突然有些心慌。
“欸,小殊,阿殊,殊少主……你怎么啦。嗯?你,你该不会是在哭吧。”濮阳殊趴在自己的被子里,沉闷的嗯了一声,“你都站中间了,还管我做什么?”
“这,”良心的谴责在击打着苏茗的心,“让我看看,你真的哭了啊?”
濮阳殊愣神了一秒,坚决的摇了摇头。
“欸,好了好了,是哥哥同你开个玩笑么。”感觉自己变成了很恶劣的那种大人,“不过,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理由的啊。让我想想。”
“……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允许世界与你为敌。”这孩子,闲着没事为什么总想着与世界为敌,原著的结局,是这样,但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濮阳殊闷闷的哦了一声,耳朵却一点点的红了起来,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苏茗从一旁的镜子里看见濮阳殊的脸与濮阳殊的眼睛,他并没有流泪,只是眼角旁边有些发红。
濮阳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低低的说,“……我的眼睛,好像有点痛。”
濮阳殊有弱视的病症,是因为这个病症么。或许,他的眼疾并不是那么简单。

“没关系的,先睡一觉吧。睡醒来就好了。我给你讲故事吧。”“嗯。”
濮阳殊乖乖的拉上被子,躺好了,苏茗就讲起耳熟能详的故事来,说实话他知道的故事也实在不多,就那么几个。
“很久很久之前,在蔚蓝的大海里,居住着人鱼一族,人鱼一族的王有着七个美丽的女儿……”
月影岚从窗户外面看向里面,看到濮阳殊安然睡去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时,他却看见了顾雪卿,顾雪卿看了看里面的人,眼里也带着一点困惑,月影岚上前一步拦阻住他的视线,“有什么事情么。我可以代为通报。”
顾雪卿没有说话,便离开了。
不仅仅是月影岚觉得奇怪,他自己也觉得自己非常奇怪,是因为那个奇怪的梦么,梦里的人气质高雅,用木勺给花草浇水,而自己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看自己一眼……他突然有些头疼欲裂。
醒来后,濮阳殊便要去看望濮阳宣。
苏茗也想看看,剑阁究竟能给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于是他们就要进门,却看见他的贴身侍从隗延灰溜溜的从屋子里出来了,手上抱着一盆水,脸色灰败,不见丝毫趾高气扬。他看了看濮阳殊,也不敢问他是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居然急匆匆的走掉了。
濮阳殊推门而入,发现房间内是一派冷清,濮阳宣就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眼睛闭着,看不出往常的趾高气昂。濮阳殊靠近他,他都没有一点反应,真的变成植物人了?
苏茗喃喃自语道,“房间这么冷清,侍候的人也很少,被调走了?隗延看见我来看你,都不想着拦拦我,就不怕我对你拳打脚踢?世态炎凉,人心如此啊。”
濮阳殊也在看着床上的濮阳宣,这样的体验倒还是第一次,他的心中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没有喜悦没有恻隐,看濮阳宣就像是看一块石头一样。
濮阳殊道:“看起来,他还挺可怜的,丝毫看不出以前的样子。以前,他拿鞭子打我的时候,力道可足了,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
一个人面对一个植物人。
一个人的身体住着两个灵魂。
一个人的灵魂被拘禁在身体里无法出声。
喃喃自语的人,是两个人,在说话。
沉默无言的人,无言。
“……嗯,现在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苏茗立即说,“像这种欺凌幼弟,蛮横无理之人,自然是死不足惜。什么,你说他还是个孩子?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他都九岁了,还这个德行,幸有天收。什么,他是被故意教成这个样子的,错不在他?也有这部分原因,但是……”
“好了好了。哥哥。”
濮阳殊实在不忍心看苏茗为了这段话绞尽脑汁的样子了,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他现在脸色苍白的躺在这里,确实也挺可怜的。
“他嘛,咳咳,”濮阳殊甚至伸手给濮阳宣盖了盖被子,“他这样,还是挺可怜的。他好像是为了柯梦瑶的认可才去闯剑阁的,他之所以这样,不还是因为我们拿到了他的名额?虽然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但他也是真的可怜,居然以为我可以的,他也可以。”
这时,濮阳殊却突然注意到他的手指动了动,于是若有所思了起来。
苏茗,苏茗是被濮阳殊的这番言论弄的说不出来了,他甚至弄不清楚濮阳殊的言语是真情还是假意。
“啊……嗯,”苏茗顿了一下,道:“你原谅他,就原谅他好了,但是,不要在我的面前说原谅。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原谅。”
濮阳殊愣了一下,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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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天大会,举办于沧月城与天都城之间的一座城池,以示公正。
那是一座浮在水上的岛,名唤浮花,因旁边种植着数以万计的莲花而得名,岛主名叫东方樾,与沧月天都两位城主私交甚笃。
数日后。
濮阳殊与濮阳昭、濮阳纯以及其他的弟子乘坐飞舟到达浮花岛,濮阳昭心情不好,所以回了船舱。濮阳殊与濮阳纯却是在甲板上眺望一望无际的云海,苏茗对云海不太有兴趣,毕竟坐飞机的时候就看到过这样的景象,更何况如今的他已经学会御剑飞行,便在识海里翻着一本医书。他是什么书都看的,总归是打发时间。他要找找,晕船该怎么治疗——
找这个,当然是为了月影岚。
月影岚是以侍从的身份来到这里的。此时,他正瘫倒在栏杆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谁家好护卫晕飞舟啊?
正所谓晕船不是病,晕起来真要命,月影岚便感叹幸好今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也太不雅观了一些。他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舒服了一些,飞舟便猛的一个颠簸,月影岚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口,面如死灰的闭上了自己的眼。
濮阳殊正在观察云海,看他这副样子,唤道:“你还是去里面休息吧。”
月影岚摇了摇头,里面更难受!濮阳殊也就不再和他说话了,还是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积蓄力气面对这晕船恶魔吧。
濮阳纯感受风吹过他的头发,“你见到了那只狐妖啊,长的怎么样?”他是在问濮阳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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