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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三十五分钟,确实比之前多了不少,但那也没有用啊,知不知道什么叫杯水车薪,什么叫螳臂挡车,什么叫蚍蜉撼树!
生气归生气,可蒲千阳没有忘记重生时间的判定机制。
为了保证自己下一个轮回还能活三十五分钟,他用手机把举报信息分别发给了警察和祁崇山。
过肩龙如期而至,但这次还不等他开口,蒲千阳先发了难。
“泥菩萨来找金佛身,破天荒头一回见。”
废话,自己现在一肚子火儿。
作为一个成年人,一般他排解自己情绪的方法是运动和看风景,反正对别人泄愤这种行为并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即使是当初自己被别人背叛了,整个公司都要拱手送人的时候,他都是笑着签的字,再送一句好聚好散。
虽然是有点阴阳怪气那种。
但现在不一样,自己不仅是一个犯错可以被原谅的年纪,还是保送的好学生,老师的心头肉,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明显来挑事儿的人。
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完美的发疯场合,天时地利人和。
“你现在怎么敢来的啊?江湖事江湖了,来学校找茬也不怕自己跌份儿。”
“原本很看好你的,结果你就这么对待别人的信任?对自己没有要求和职业规划的吗?”
被阴阳怪气PUA的过肩龙不明所以,但作为灰色中介,他多少有一些对于危险感知的嗅觉。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对自己发难,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过了两秒,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见到来电人,过肩龙眉头一皱,随后退出了高三一班。
原本班级里紧张的态势就缓解了下来,同学又把注意力都转移走了。
祁一山也顺势凑了过来,“蒲哥,你怎么了?”
蒲千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颈,回道:“没怎么。突然有些不爽,可能是睡觉压到胳膊了吧。”
祁一山接受了他的理由,自己一觉起来发现胳臂麻了也会很不爽,随后就势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那来听个爽的,班主任找你。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她办公桌上放了个邮政快递的邮件。”
“应该是我的录取通知到了。”蒲千阳也不想瞒着,反正早晚大家都会知道,还不如这个消息让自己公布了。
原本嘈杂的班级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优等生投来了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
只有祁一山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瞬间瞪大了眼睛,感慨道:“牛的啊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刚刚发泄完情绪的蒲千阳已经恢复了理智和平常心,他对祁一山说:“一起去吗?路上请你喝饮料,随便选。”
没有人会拒绝免费的午餐,更何况这是自己应得的,祁一山当即答应:“走着。”
两人刚走出教室,一个别的班的女同学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敲了敲教室的门。
“请问祝云宵同学在吗?教导主任叫你过去。”
靓仔祁一山回头,竟然有人敢公然挑战自己老师最爱的跑腿帮手的地位?
那同学真的是来传话的,看到祝云宵点点头站起身后就离开了。
但祁一山不能允许这个校园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他特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同样要前往办公室的祝云宵追上来。
看到蒲千阳还在大步向前,祁一山当即捡了个话题试图拖延他的脚步,“蒲哥,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找他?”
“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蒲千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祁一山的小九九,但反正自己也不着急不来,也就顺着他放缓了步速。
前几次过肩龙来找事儿,估计这个传话的同学也没敢打断他。后几次,祝云宵直接被自己拐跑了,传话的也没找到他人。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祝云宵还被教导主任请去喝茶过。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是个好学生,但本质上居然能到处挑事儿。
嗯,比如我,也比如祝云宵。
祁一山试图引起蒲千阳的兴趣,“可是那个同学说是教导主任找他呢,教导主任啊。”
我跟教导主任也不熟啊,你这个重点等于白画,蒲千阳哭笑不得。但为了不让场面变得尴尬,他随口说:“那我猜是跟七班的那件事有联系。”
祁一山先是眉头紧皱,随后显露出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
“不愧是你。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学习呢,没想到学校的八卦你也没有放过。”
不,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祝云宵刚来两个星期就跟四班和七班都起了冲突,过肩龙能跟自己在一个榜上那就应该是应该是理科四班的。那么排除这个选项之后就只剩七班了。
几句话的功夫,祝云宵已经走到了两人身后。
祁一山立刻发动了自己人类亲和的天赋试图跟他聊一聊,祝云宵也非常礼貌地回应了他的话题。
礼貌,非常礼貌。在社交场合,礼貌还有一个同义词,叫做距离感。
任凭祁一山怎么发挥,祝云宵总是能把话题截断在一个界限上,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最后,祁一山放弃了挣扎。
听完了这一切的蒲千阳表示,非常精彩。
祁一山凑到蒲千阳耳边吐槽道:“怪不得到现在中午吃饭他都得一个人去,这根本没法聊。”
“我觉得你不能这么说,或许人家就享受这种孤独呢?”蒲千阳先是低声回复了祁一山,随后转过头对祝云宵说,“班长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不等祝云宵回复,他又接着说:“别问怎么解决的,顺手而已。”
话音刚落,三人来到了教师办公室。
在港城高中,办公室是按照学科分类的,左边一排教室依次是语数外物化生政史地和其他。而管理层,也就是教导主任和行政管理的办公室则在另一侧。
给祝云宵指了方向后,蒲千阳和祁一山就走进了数学教师的办公室。
高小梅的办公桌在里侧,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们进来了。
正是下课时间,老师们基本都在闲聊。
另一位老师正站在高小梅的办公桌旁,苦口婆心地劝道:“小梅,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就你这小身板,没事儿也别去献血了。”
“你不献,我不献,那要手术的人怎么办。”小梅笑着摇摇头,“平常不是教育学生要博爱么,怎么轮到自己就双重标准了呢?”
同事有些急,“可是……”
“你放心,我有数的。”高小梅笑了笑,随后就跟走过来蒲千阳和祁一山二人招了招手。
可她刚要说话,对面的办公室传出一声断喝:“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

第20章 听墙角【修】
声音隔着两层墙依然洪亮,而且吐字清晰,蒲千阳觉得教导主任这个职位实在是屈才了。
怎么都得去音乐学院进修一下,化身国产帕瓦罗蒂才值得。
但在这间办公室里,话题还是要回到自己身上的,于是他开口道:“老师,你找我?”
高小梅也被教导主任震得懵了一下,在蒲千阳出声后,她回过神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对,这个,给你。”她拿起了桌面上写着蒲千阳名字的邮政快递交给了他,“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要当事人来拆啦。”
不同于十年后的花里胡哨的录取通知大礼包,在这个时候,大多数录取通知书也就是一张纸,最多再加一份硬质外壳。
蒲千阳笑了笑,抬手就拆开了薄薄的纸质快递,从里边抽出了一张印有中国最高学府印章的A4纸。
祁一山当场凑了过来,啧啧称奇。
“恭喜恭喜。”
“太好了。”
周围的老师纷纷鼓掌祝贺。有天赋的学生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们本身的天赋的重要性远超过教育的重要性。
高小梅轻咳一声,叮嘱说:“就算被提前录取了也要好好学习,但你可以学点你喜欢的。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就行。”
蒲千阳点点头,这句话他是记得的,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没有什么帮助。
血库的问题是自己最关心的。
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没有解决方法,自己就不会重生在十年前。
三十五分钟很少,甚至上不完一节课,但无数个三十五分钟加起来就不一样了。
“老班,下次你讲题的时候也有这么温柔就好了。”祁一山打趣说。
“那你们倒是给我好好听啊!”高小梅瞬间找回了自己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高级震慑力,“出题人挖一个坑就掉,挖两个坑就连环掉。讲过还错,不会就是没讲。”
越说高小梅越激动,反手从桌子上批改的卷子里抽出了祁一山的那张,开始精准打击。
预备铃拯救了祁一山。
听到打铃的声音,高小梅停止了输出,说:“回去准备上课吧。”
祁一山跪安后当场光速开溜。
蒲千阳则规规矩矩跟各位老师道别,然后两指夹着快递袋慢悠悠地往回走。
看着祁一山拐过楼梯的残影,他也不想追了,就直接问:“饮料喝什么?”
“随便,不要东方树叶。”祁一山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回来,听起来像是已经跑到了大门口。
东方树叶,没那么难喝吧。蒲千阳回想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喝这款饮料的感受。
正当他路过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虽然说,八分钟轮回的时候自己没有帮祝云宵解决这个问题,他依然出现在了手术室。
理论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应该先去找找血库的线索。
但是吧,人活着就事来多管闲事的。
刚好,你看,这个门它有个缝。
从门缝里看过去,教导主任面前有两个穿着校服的身影,左边的高个子是祝云宵,但右边的蒲千阳认不出来,只能看发型认出来是个女学生。
一男一女的配置一般只会出现在抓早恋的场合,可就祝云宵那个性格,连中午吃饭都没人主动跟他一桌,更何况好像他转学过来也没多久,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房间里,教导主任好像从暴怒中缓了回来,挥挥手让右边的女生先离开了。
门外的蒲千阳立刻装作帮老师取东西路过的样子,在那女生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记下了她的样貌。
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女生为什么眼睛还在流泪但表情却在笑啊?
等女生的身影快速从楼梯口消失之后,他又回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门口,蹲下,趴好,继续听。
这次是祝云宵开口,“我不会更改我说的话,也愿意承担相应的后果。那个女生就是她推下去的。”
这次轮到蒲千阳震惊了。
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关心学校的八卦,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吧。
但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真的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隔得那么远,还是半夜,你怎么就能保证你看到的就是她呢?”教导主任带着怒气不解地问,“你知不知道你的指控是非常重要的?你一句话可能马嘉然这一辈子都毁了。”
“而且当天她在寝室里睡觉这件事有她室友可以证明。监控也显示她从进了寝室就没有出来过。”
室友是可以作伪证的,这学校的监控漏得跟筛子一样,想绕开太容易了,蒲千阳这么想着。
随后,祝云宵竟然也说出了相同的话,“她室友可能会作伪证,监控也不是没有死角。”
见祝云宵不仅冥顽不化还胆敢反驳,教导主任气得失去了理智,反口问道:“那你倒是说为什么马嘉然要把张晨推下去?她有什么动机吗?”
蒲千阳感到奇怪,这不是警察要管的事情吗?
祝云宵停顿了一下,浅淡地回复说:“不知道。”
“那你就不要管这件事情。等警方来再次调查的时候就说自己也不确定,只看到天台上有人影,让他们按照他们的计划去解决问题。”教导主任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但听起来更像是咬牙切齿的警告。
祝云宵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自然状态下走路的姿势和习惯是不会骗人的。”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天台上的就是马嘉然?你不也没有证据吗?”
“警方会不会采纳是他们的事,我会不会按照我的印象说,是我的事。”祝云宵的态度像一池湖水,任凭你用刀剑劈砍,也只会有些许的波痕,本质依然沉稳。
见他的态度非常坚定,教导主任也不想纠缠了,径直说:“那你也别去上课了,当你的侦探,把证据找出来。”
“还有就是,你这话但凡被记录下来或者被别人听到,马嘉然日后就可以告你诽谤。”他眯缝着眼睛打量了祝云宵一番,“这是忠告。”
在门外偷听的蒲千阳见对话结束,便静静地离开门口,快步走回了教室。
即使是上课了,他身后的位置依然是空着的。祝云宵果然没有服软,也没有回来。
难道他还能真的去找证据不成?
蒲千阳一边琢磨着,一边写了个小纸条。把小纸条叠好之后再上边签了祁一山收四个字,趁老师转头写板书的时候丢到了隔了一个走道的邻座桌上。

祁一山作为学校情报头子和信息中转站,在校期间收到过无数的小纸条。
但收到蒲千阳主动传来的小纸条还是第一次。
于是他当场打开了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尽管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只见上边写了四个问题。
七班具体发生什么事了?
马嘉然是谁?张晨是谁?
她俩什么关系?
祁一山眉头一皱,您这是把我当校园搜索引擎是吧?
哼哼,那你可算找对人了。
随后,坐在后排靠窗地方的蒲千阳看着祁一山从活页本上拆了一张内页出来,在上边奋笔疾书。一页正反面写下来还不够,还多贴了一张便笺作为补充。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见他笔记记得认真还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就打算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祁一山,你来回答一下,这里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情感?”
祁一山缓缓抬头,眼睛里泛着独属于学生的清澈的愚蠢。
语文老师沉默,语文老师震怒,语文老师要走下讲台看看他在搞什么小动作。
那这个忙自己得帮一下,毕竟也是自己的纸条才害得他要被点名。
眼看老师就要走到祁一山座位前,于是蒲千阳站起身开口说:“老师,关于作者的思想感情我有一些不太一样的想法。想跟您和在座的同学交流一下。”
听到他的发言,语文老师顿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点点头。
见自己获得了准许,蒲千阳拿起桌面的试卷,扫了一眼这篇文章在讲什么。
穿越回来的自己很忙的,根本没看过这张卷子,虽然它一直垫在自己脑袋底下。
这没看还好,一看蒲千阳差点笑出来。
熟人啊。
作者本人还是跟自己哭诉过,某个省的模拟卷选了自己的文章当阅读材料,结果自己做就得了三分,还是因为对了一个跟修辞手法有关选择题。
蒲千阳创业时曾经做过无数次路演和演讲,为了吸引投资人的目光他深谙演说之道,很多动作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反正自己现在的目的是吸引老师的目光给祁一山打掩护,又不是做对题。
此时,他一只手拿起试卷,眼神从左到右扫过班级里的其他同学。
“这句天气好极了,钱几乎没有。为什么就一定要表达了作者对于这世道的愤慨呢?就不能是真的作者没钱了吗?”
“跳出文章本身的局限,把文章写作的时间点放到作家本人的生平中,这段时光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写的文字能换几个钱,几个钱刚好能买冰激凌,在冰激凌化得刚好的时候正巧可以来到喜欢的女孩的楼下,那个愿意跑下楼接冰激凌女孩最后成了他妻子。”
“这段内容来自鲈鱼有约的采访,作家亲口说的。”
语文老师皱眉,觉得蒲千阳说得话有点胡编乱造的味道,但仔细想想,又感觉有点意思,最后他说:“每个人阅读文章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平时多找些参考也不是坏事,但是考试的时候一定不要这么写。”
随后他扫了一眼祁一山桌面上的东西,发现确实是考试笔记,最后只得用试卷卷成纸筒,敲了祁一山的脑子好几下,“写在试卷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向阅卷老师要,分,的。要记在脑子里,而不是写在纸上。”
很明显,最后一句话是对在场的其他同学说的。
一些同学接过话头借题发挥了起来。
“老师,他都不用考试了!把他赶出去。”
“就是就是,他打扰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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