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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祝云宵俯身,看着屏幕,快速浏览了一遍后解释说:“他问的是……”
让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男人弯下腰盯着这么小的屏幕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蒲千阳便往左侧挪了些位置,随后用右手拍拍床边。
这个动作含义很明显,连脑子最不好使的宠物猫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翻译中的祝云宵停顿了一下,随后顺势侧身坐了下来,坐在了蒲千阳腾出来的地方上。
两个人肩并着肩,用着两个人学生时代讨论题目时惯用的姿势和语调,你说我听,我问你答,一条条地拆解着“试卷”上一连串问题。
仿佛这中间的十年从未消失过一样。
等祝云宵依次解释回答完,才回过头问向蒲千阳:“这是什么?这位又是谁?”
蒲千阳概述了一下来龙去脉,然后干脆地把电脑搁到了祝云宵的腿上。
“其他部分我来写,但回复他的问题还是你来吧,请。”
祝云宵接过蒲千阳递过来的电脑,左手托起底部,右手飞速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行的文字,起流畅性有如成竹在胸。
不多时,他就把电脑还给了蒲千阳。
蒲千阳随即把自己在word里准备的内容粘贴到了祝云宵敲写完的段落的下方。
做完这一切,他又把电脑递回到了祝云宵面前:“在抄送地址写一下把你的邮箱。”
但这次祝云宵并没有直接按照他说的做,反而轻轻摇了摇头。
蒲千阳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在顾虑什么,解释道:“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什么‘僭越’或者‘越俎代庖’的问题。”
“因为这封邮件里的内容就是你回答的,无论是基于事实,还是基于科研精神,我觉得带上你的名字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至于卫教授那边的邀约,我会单独再联系的。”
“好丈夫,两头瞒。有些时候道理是通用的。”同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蒲千阳活动了一下肩颈,歪着头看着祝云宵调侃道,“如果后边当真出现问题,我会对你负责的。”
祝云宵轻笑一声,“三天饿九顿的那种?”
蒲千阳一时语塞,“只要你别顿顿米其林,我养你都行!陶安嘴不咋把门儿,你就放过他吧。”
“顿顿米其林不至于,我做饭还可以,你包材料费就行。”祝云宵就着蒲千阳的手在电脑上敲下了自己的邮箱,“我那边还有工作,有需要再找我。”
“OK,你忙你的,明天见。”蒲千阳收回电脑,开始完成最后的邮件收尾工作。
随着一声关门的响动,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之前还在伤春悲秋自我感动的何广渊和专心工作的蒲千阳。
被这两人全程无视并且完全无法融入这种氛围的何广渊目瞪口呆。
半晌后,他悄声问:“所以,你俩该不会真的是……”
“不是。”蒲千阳头都没抬。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句男声从房门外穿了进来:“什么?不是?真是岂有此理,我不允许,收回去。”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快门声响。
一个被一顶黑灰贝雷帽压住了满头自然卷的身穿全是口袋的开衫的身影从病房外闪了进来。
“祁一山。”蒲千阳一打眼就认出来了这人的身份,“你这是从传媒学院毕业后转职当职业娱乐记者了?你的远大理想呢?”
“公司的命令罢了,我也想写点正经新闻,可现在正经新闻谁看啊,别跟我抬杠说你看。”祁一山摆弄了两下自己手里的相机,对着桌上的物件就开始调试焦距,“你知道祝云宵在哪呢么?你说他能让我拍两张吗?”
“拍我可以,别拍他。”
祁一山先是不屑,“你的照片早就全网飞了,根本不值钱。”,随后又苦着脸,“我和我的同事蹲了那么久,硬生生是一张正脸都没拍到,就连最近爆火的那个小鲜肉都没这么难拍。”
“再拖两天这热度可就掉光了啊,我的季度奖金,我们的年终奖。”
蒲千阳在说风凉话和出馊主意之间选择了后者,“怎么?你没试过混进大学假装学生之类的不入流的手段?”
“你不要用你的兴趣和从歪门邪道听来的手段来挑战我的饭碗,他这几天就没回学校啊。”祁一山严肃地指正。
“你说他最近没回学校?”蒲千阳心下一动,但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他一个学生能去哪?”

第148章 背地里搞小动作
“要是我知道他在哪还能一张照片都拍不到吗?”祁一山把镜头对准了蒲千阳,蒲千阳甚至能在上边看到自己在光学涂层作用下的七彩的倒影。
估计自己确实是再次扑了个空,祁一山无奈地把相机放了下来,扣上相机盖,嘴上絮叨着:“走路跟人五条街之内必丢,开车跟人四个红绿灯之后就见不着影了。”
“太离谱了。”
之前的两人对话蒲千阳原本只是出于社交礼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可直到听到这里,他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
就算是再警觉的普通人,甚至包括会特意留意狗仔的明星,也不可能做到这么轻易地就甩开靠这个吃饭的娱记吧……
可是他现在明明确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学生,能入学就说明连国家都没查出问题啊……
祁一山收拾好自己的设备,随后突然心生一计,凑过来用胳膊肘拐了两下蒲千阳,“要不你帮我把他约出来,我请你俩吃饭?或者你有没有一些独家内部消息可以分享给我?”
被他的动作搞得回过神的蒲千阳发现,这祝云宵挑选的垃圾袋的大小真合适,非常适合把祁一山的头套进去再打一个死结。
他拒绝了祁一山的鸿门宴,正直地批判道:“就算是娱记要有记者的职业操守。靠自己挖出来的新闻才是真新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懂?”
“更何况我和他十年都没见了,对于他的了解可能还没你这两天刷短视频知道的多呢。”
曾经的祁一山很容易被蒲千阳那无辜的眼神和花言巧语蒙骗,可现在他是嗅觉敏锐的祁·钮钴禄·一·拍人无数·山。
他双手往胸前一揣,“你知道自欺欺人这四个字怎么写么?”
“不知道,您教教?”
“解锁手机,打开相机功能,点击反转摄像头,在你脸上。”
两个人互怼一通后,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蒲千阳切出自己刚刚打开的页面,指着一个人的照片说:“跟你打听个人儿。搞科研的,因为成果上过一些新闻,可这最近几年销声匿迹再无动作。”
祁一山眉头一挑,“我再强调一遍,我现在是娱记。”
“就算你不知道,只要在这个圈里,你也肯定能接触到搞这方面新闻的记者吧?”蒲千阳穷追猛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祁一山沉默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行吧,我尽量帮你问问。”
“谢了,要是有个什么结果,回头我请你吃饭。”
“那你能顺便带上祝云宵吗,就算不是最近请也没关系,炒冷饭也是娱记工作内容的重要部分。”
“……那你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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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一山业务能力很强,因为祝云宵最近真的很忙,忙到根本没回学校呆过。
毕竟他这次回港城,又不是真的来上学的。
不过他吃饭时跟蒲千阳说的是真话。
他确实在想,如果有人背地里搞小动作,自己该怎么处理才好。
只是这个“背地里”并不是在什么大学或者实验室,而是汤彦当初占下的港城六成的地下赌场。
“小动作”也不是什么抢约实验器材、经费额度和项目申报之类的小事,而是涉及到数千万流水的地下钱庄账目。
不对蒲千阳说假话是他给自己刻的信条,但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真话是决计不可全说的。
他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个代价。
但具体是什么代价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下意识觉得,现在切实沾了污的另一面的自己是不应该出现在蒲千阳面前的。
医学生祝云宵,是最应该,也是唯一可以被允许的,配得上站在那人身边的自己。
话说回来,在他的计算中,这几天正是有人要开始行动的时候。
之前那句“放”,既是让放掉那个人,也是让对面对自己放松警惕。
毕竟有谁能料想到那么多人用了各种设备都没能检测出来的标记竟然被一个人单凭一双手就识破了。
既然在这“最后一道防线”中也没有识破,那他们的信心自然也就膨了起来,做事也就不再那么细致。
不细致,就会有漏洞。而即使是最细微的漏洞,在这种钢丝腾挪刀尖舔血的行当里也是最为致命。
而那句“等”,就是在等对方自投罗网。
赌场的卡牌折旧很快,基本上几个月就会换一大批新的。
这么算起来,现在自家赌场里边流通的全都是那些有“标记”的牌。
一来,无论是造牌还是换牌都不是小工程,如果没有内部人员的配合是根本行不通的。
比如那个被祝云宵下令抓起来的人名义上就是原本供应商的小叔子,在姐夫“病”退后,甚至没有经过考核和审查就直接接手了原来的生意。
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细节,都一一被祝云宵在暗中看在了眼里。
通过之前的一些了解,祝云宵已经大致锁定了几个可能的嫌疑对象。
他们无一不是当初跟着汤彦一步步把场子吃下来的元老。
而这也是汤彦为什么不亲自回来的原因之一。
就算是年轻时再心狠手辣的人,老了,看着曾经的朋友和对手一个个离开,也会开始念旧,开始生旧情。
然而,动了歪心思的人肯定还是要处理的。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两句话放在哪里都是四海皆准的。
所以作为熟悉港城,也熟悉整套赌场运作体系的祝云宵就作为不二人选被套上了白净的身份回到了这里。
二来,或许为了保证秘密行动的效果,这种极其隐蔽的标记所能被看到的条件比较苛刻而且必定不可能人人都看得懂。
祝云宵仔细研究过这几位嫌疑人员的发家史,也揣摩过他们的心理。
最终确定,无论是他们中谁出了问题,出于求稳,最有可能的方案就是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得懂。
那边所有的准备都会围绕着一个人行动。
而要想达到最好的效果,一击之下将汤彦的最大场子撕下来,就一定会选在这里。
一般开赌场只讲究两件事:
一、你的场子里不能有出千的。
二、就算有出千的,主人家得及时抓出来。
最为忌讳的是你赌场的千狗被别人抓出来了。
不仅庄家信誉受损,连带着他坐的赌场地位都要降三档。
但你知道要从这里挤破,别人又怎么可能不防?
在这间最高级赌场里的荷官无一不是玩牌的各种好手,若是出千的手段太低级,他们就也可以直接抓人。
这就会达不到那些人想要的效果。
这人一定是要被外人抓出来才行。
所以出千的人不重要,那个来“抓千”的才是祝云宵的目标。
理顺了思路后,祝云宵推开房间门走到了巨大的玻璃幕墙后。
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占地将近一千多平的场子,左右两侧还挂满了监视器。
十年来,地下赌场也进化了不少,越来越有服务意识,装修也变得琳琅满目,金碧辉煌。
前些日子,祝云宵借口环境升级,把原本的顶灯统一换掉了。
那么现在,如果有人想要通过这些特殊纸牌“出千”那么他能选择的位置就只有一个角落。
“朱伯,今天也要麻烦您了。”祝云宵抬手按在耳边的麦克上。
“本就是拿钱办事,好说好说。”一个坐在祝云宵特意布置出来的一张赌桌上的人抬手撑在了耳边,掩盖自己按下麦克的动作。
十年前被无名一派来给祝云宵兜底的微秃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变成了半秃。
“更何况我在这里不仅能免费打牌,吃喝还不限量,我从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啊。”
祝云宵又接了两句,随后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下方的主场中。
此时,一个脸上有一处淡红胎记的男子,在前台换了筹码,默默地坐在了一个最角落的赌桌上。

这是冯小年第一次走进这么高级的赌场,也是他第一次听说进赌场还要验资。
从小到大,资这个字就跟自己无缘。
所以在他掏出那张别人给到自己的银行卡的时候,看着余额后边的一串零,他硬是深吸了一口气又很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表现得平静。
拿着柜员推过来的筹码盒,他的手心出了汗。
明明自己第一次出千换到同花顺赢了个十倍自己都没这么紧张的。
这家赌场有四种筹码,白色的代表一万,黄色的是五万,蓝色的是十万,而最高等级的红色则代表了五十万。
自己手中的盒子里,白色的筹码为主,黄色和蓝色数量差不多,而红色的筹码自己只有一枚,还是在柜台的工作人员在询问时自己胡乱点了一下头后特意换出来的。
足下的地摊干净柔软,适宜的温度让他皮都松软了下来,入鼻的香气也好闻得紧。
之前那种拿着钱往桌边一坐的小摊子跟这里根本没法比。
怪不得对面送卡的时候还送了套衣服过来,不然就自己的那些破烂格子衫牛仔裤,估计连这里的大门都进不来。
他拈起一枚白色的筹码,对着灯光照了一下,筹码上隐隐显出每个赌场特有的防伪标记。
这,就是一万块啊。
一万块,这得能吃多少顿排骨啊。红烧的,糖醋的,油炸的,清蒸的,和着土豆豆角炖的,吃一半倒一半都不心疼。
然而那些人承诺事成之后给自己的,是五十万。
五十万,自己要是还像现在这样在白天在便利店打工晚上在烧烤店跑堂穿串儿,就算一个月不吃不喝,也要攒上七八年。
而现在自己只需要在混到最内层的圈后,出千,然后被一个特定的人抓到,再挨上一顿假打就可以得到了。
就几乎等于是没有代价啊!
虽然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过什么混进赌场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之类的想法。
如果这世界上他只需要管自己一个人的话,他肯定就豁出去了。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冯小年已经在外围的不同游戏的桌上轮了好几圈。
有输有赢,但总体上是在赢钱。
但因为行事小心而且桌子换得频繁,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胜率高得出奇。
在换了五张不同位置不同玩法的桌子后,冯小年终于确定这里边所有的牌都被换掉了。
向一旁的服务人员交了一枚价值五万的黄色的筹码,冯小年走进了第二圈的赌桌。
这样又晃了一段时间后,冯小年一咬牙交了一枚蓝色筹码。
被工作人员收走那枚代表着十万元的蓝色筹码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只能默默地用事成之后的五十万安慰自己,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
最后冯小年最终选择了一个角落的赌桌,并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等待这张桌子上一轮游戏的结束。
一来,因为这张桌子位置偏,而且没有满员。
二来,如果想要确保出千的效果,只有这个角度的的灯光能够确保看清同桌人的底牌。
一位服务员路过的时候,看到冯小年略显干枯的嘴唇,便半蹲在了他的身边问道:“这位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
冯小年被这样的服务吓了一跳,随后又强行镇定下来,清了一声嗓子:“你们这里有什么?”
服务员露出了标准的迎宾笑容:“您只管点就好,就算这里没有,我们也可以替您去买。”
这就难住了冯小年了,原来这种问题居然是可以没有答案的吗?
仿佛看出了冯小年的为难,服务员体贴地解围道:“冰镇可乐配柠檬,您觉得怎么样?”
“就这个了。”冯小年立刻借坡下。
“好的,您请稍等。”服务员站起身就要朝着吧台走过去。
冯小年连忙问:“这钱我怎么给啊。”
“在您离场的时候会统一结算的。”服务员转过头微微躬身回答道,“288号客人。”
288是冯小年拿着的盒子上的编码。
“288,好数字啊,吉利。”跟自己同一桌的秃顶中年大叔过了一局牌,敲着手中的黄色筹码向冯小年看了过来,“小伙子第一次来?”
想着不能暴露,冯小年立刻挺直了腰杆,朗声道:“第一次来这个场,之前都是刷卡现结的。没想到这里服务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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