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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荷官左手边第三个和第六个。”
蒲千阳照着他说的数字点了过去,在发现并不是李老板之后松了一大口气。
“怎么说?”
祝云宵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又观察了一会儿。
在这期间,坐在第三个位置上的人选择了弃牌,而他的面前已经下了不少的筹码。
在他弃牌之后,赌桌上只有三个人还在参与这一局,分别是坐在第二位的庄家,坐在第五位的李老板,和坐在第六位的另一位出千的人。
桌上的人又快速转了一轮,还在参与赌局的三人有人选择跟,有人选择换牌。
而被祝云宵点名说出千的人选择了换牌然后弃牌。
蒲千阳的疑惑反而增加了。
弃牌就等同于之前所有的筹码都归零,而出千难道不就是为了获利吗?怎么还有把利益往外推的?
更何况两个出千的人相继弃牌,他们图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
除此之外在他的观察中,祝云宵点出的这两个人从始至终连半个眼神交流也无,手上也没有可能是高科技产品的道具。
而赌桌是这个童叟无欺的赌场提供的,他们没理由贼喊捉贼吧。
还是说,疤哥根本就没想给两人机会?
想到这里的蒲千阳感觉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仿佛注意到了蒲千阳的疑惑,祝云宵加了一句,“赌桌没问题,是最普通的桌子,没有额外的机关。”
蒲千阳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疤哥正盯着一块监视器,而监视器上所显示的正是祝云宵指出的那一桌。
刚刚蒲千阳还在奇怪,疤哥说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人在出千,就算他当真不是分辨千术的个中好手也应该是有几分大致的估量在里边的。
那为什么他不直接把出千的人逮到而非要让自己和祝云宵来解决。
所以他不仅是想要找到出千的人,还想找到他们出千的方法。
自从人设立了第一场赌局,出千与反出千的斗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随着各种设备和玩法的进步,甚至每一桌的卡牌都被打上了芯片用来检测卡牌的去向,出千这个行业的门槛也是水涨船高,单纯的藏牌换牌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
若不是赌客仍然需要亲自参与到牌局中来,亲自切牌或者弃牌来确保真实性并切实感受获得筹码的快乐,怕不是赌场就可以完全无人化或者转移到线上了。
只可惜面对这种巨大的利益,总有人会不断研究和创新,赌场的举办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也就是你得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的千,否则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把钱带走。
其实疤哥并不想帮蒲千阳或者汤彦,就干脆出了个难题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行人里边还当真有个愣头青,接了这个活儿。
又送了人情又得了好处,这种送上门的好事疤哥没有拒绝的理由。
“还有一分半。”疤哥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话音刚落,祝云宵就转过来确定地说:“人找到了,从后排数起第四排左手边第二张桌子上,荷官左手边第三个和第六个。”
疤哥走到两人身边,透过玻璃向祝云宵点出的那一桌看去。
“理由呢?”
祝云宵没有直接回答疤哥的问题,反问道:“你确定你们家的荷官没有问题吗?”
疤哥回头看了一眼监视器,答道:“荷官是老人了,不会。”
“如果确定自己家的荷官都没问题的话,他们就是在打配合送牌,在记住所有牌背的细微损伤的情况下扣住对别人重要的牌保证总收益一定不亏,外加运气还不错。”祝云宵不置可否,“时间太短,我只看了一局。但你也只要求把人找出来。”
“记牌背,这也是硬功夫啊。不过你说是就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
打进了纹身店,祝云宵就一改之前温和待人的形象,语言里都带着刺儿。
但毕竟现在是自己这边有求于人,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补充道:“如果想要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法,或者试试荷官是不是参与了出千,需要有人亲自下去试一试。”
疤哥倒是没有介意祝云宵的顶撞,径直允许了他的说法,“可以啊。”
“老汤,下场吗?让这些新人长长眼?”
汤彦直接拒绝,“我就算了,万一又有人狗急跳墙我难不成还要再挨一刀吗?”
“我来吧。”蒲千阳从祝云宵身后绕了出来,站在疤哥面前,“是我要救人,那自然就得是我来付出代价。”
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搭在一边,蒲千阳整理了一下内衬的衣领,“我可是好学生,这里不会有人认得我的。”
“不过事先说好,我没玩过这种东西。有人能指挥我一下吗?”说完,蒲千阳看向祝云宵征求他的意见。
“这你不用担心,抓千有抓千的规矩。”疤哥走回桌子后边,从抽屉里取出一副微型耳麦,然后把它跟一个对讲机匹配上之后将两者分别交给了蒲千阳和祝云宵。
随后他指了指一旁的楼梯示意入场的方向,“设备经过处理,赌场的报警器不会响。”
蒲千阳观察了一下,就把微型耳麦戴进了耳朵里。祝云宵在一旁帮忙调整了一下位置。
指尖的肌理和耳朵皮肤的摩擦有些痒,蒲千阳忍不住想摇头,却被祝云宵扶住了下颌动弹不得。
“别动,马上好了。”这句话是祝云宵在他耳边说的。
然后他退开两步,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话。
【待会儿你坐在荷官左手第二个位置。】
声音从微型耳麦里响起,小得真的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比了一个OK的手势,蒲千阳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楼梯螺旋而下,很快蒲千阳就到达了赌场层。
在进入那寂静的赌场前,还有一个比较宽阔的大厅,里边设有换筹点和吧台。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交谈,有人春风得意,也有人神情苦涩。
墙角处也有人捶胸顿足哭天喊地。
人和他们的故事挤在同一间屋子里,整个一出人间悲喜剧。
没有人注意到从员工通道走出来的蒲千阳。
蒲千阳来到安检处,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正走上来要检查他的随身物品。
可就在她要进行检测的前一秒,她突然停下了动作,点点头后从后台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交给了蒲千阳,里边装满了与前边赌场中使用一致的筹码,大额小额都有。
疤哥的声音从微型耳麦里传过来,【好好玩,算我的。】
蒲千阳无声一笑,这人说的当真是轻巧。
进入赌场正厅,蒲千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毕竟他的这张脸看起来就很好骗,手里拿的还挺多,像极了不学好的富家子弟。
按照祝云宵的嘱咐,他穿过不同的台面来到了出千的人所在的拿一桌。
这里一张标准的赌桌上最多可以坐十个人,而现在桌上只有七人。
自己来的时间比较巧,上一局牌刚好结束,于是他就顺势坐在了荷官左手边的第二个空着的位置。
场上的荷官完美地洗了几次牌,然后把洗好的牌都放在一起,邀请在座的赌客切牌,又让本局的庄家削了些牌,最后把牌放进了牌楦。
赌局正式开始。
祝云宵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你先随便扔一点。】
蒲千阳看着上一家出的价格,从盒子里夹出几个筹码放在了面前,然后注意力就放在了之前的第三位和第六位身上。
他们很专注,当然,其他的人也很专注。毕竟筹码看着是道具,实际上却是真金白银。
两轮过去,耳麦里终于传出了祝云宵的指示,【下一张公共牌,荷官会翻出黑桃十。】
果然,荷官翻出的牌正是黑桃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出手,全包】
听到这句话,蒲千阳把盒子里的筹码全都倒了出来堆在了桌子上。
听到筹码倒了的声音,有些坐在他周围的人侧目看了过来。
蒲千阳把筹码全部推到了中央,等待下一步指示。
荷官微笑着说:“这位客人,这样不符合规矩。您必须放一个准确的数字,别人没押您只能押十万,庄家增了您才可以再加。”
因为不能说话,蒲千阳只好从筹码里点出十万,然后把剩下的收了回去。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包括李老板和齐伟承。
不花钱看傻子,谁不看?
奈何这里不能说话,不然恐怕现在周围大概全都是嘲讽和嬉笑的声音。
只不过,这里边一定没有齐伟承的声音。他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老是你!教室是你!车站是你!工厂是你!赌场还是你?
荷官派牌,蒲千阳跟,自不用说,赢了。
下一把,祝云宵在语音中指示:【跟庄家】
当然也赢了。
第三次,【全包】,又赢了。
傻子还连续赢钱,这比看傻子还难得一见。不少人连自己的局都不玩了凑过来看热闹。
上方的房间里,疤哥站在能看到蒲千阳手牌的显示器前,一声不吭。
在祝云宵的指挥下,蒲千阳连续六次通吃。这时候,无论是围观的人还是跟他一个牌桌的人,表情都非常地不自然。
而之前疤哥说是老人的荷官,发牌的手也在抖。
当蒲千阳包到第十一场的时候,荷官可能已经明白面前的小朋友是来抓她的了。
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蒲千阳,时不时地还看一看在同一张牌桌上的同伙。
眼神里写满了请自己放过她。
蒲千阳别无他法,比起放过一个在这里作弊出千黑吃黑的人,他更希望能救回小姨。
疤哥知道了这就算是抓住了,马上派人来维持现场的秩序。其他无关的客人被请回了大厅,只有这一桌的人被留了下来。
“各位安静一下,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我们老板说发现赌场有人出千,需要现场核实。”外边的大厅里有经理打扮的人在组织纪律,“各位现在的消费全部免单。”
这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外边的休息大厅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酒水免单是小事,能来这里的都不是缺钱的主儿,但按照疤哥之前的说法,这里主打一个童叟无欺。
留在赌场里的工作人员把蒲千阳所在的桌子团团围住,赌局还在继续。
可荷官发牌的手越来越抖,最后连牌都发不出来了。
“继续。”疤哥那闪亮的消防斧一下子就插到了赌桌中间。
祝云宵的声音从微型耳麦传来:【下一张,方片三】
蒲千阳环顾四周,发现祝云宵并没有跟下来,于是他复述道:“下一张,方片三。”
然后伸出手,替荷官掀开了下一张牌。
果然是方片三。
【下一张,红心皇后】
“下一张,红心皇后。”
按照这样的方法,蒲千阳点完了没有发完的后续所有的牌面。
证据确凿。
疤哥问:“怎么做到的?”
蒲千阳指了指耳朵,双手一摊,“你问我可没用。”
荷官此时已经哭着蹲在了桌子边,而她的两位同伙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毕竟在现在的局面中,他们只能说荷官有问题,但自己两人的决策依然可以说是自己做出的。
可面前的小伙子,竟然只是个戴着耳麦的提线木偶,拆穿了他们手法的另有其人。这就让他们如同芒刺在背,非常不舒坦。
疤哥冷冷地看着她,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就上前把她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抽出插在桌面上的消防斧,疤哥走到她的面前就要动手。
可在刀尖触及到荷官的眼球之前,疤哥的手被拽地偏移了方向,最终刺向眼球的刀只在荷官的脸上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疤哥和周围的保镖都难以置信地看向始作俑者。
蒲千阳保持着一样的无辜的表情,指了指耳朵,“如果伤人,手法就不告诉你。”
疤哥笑了,蒲千阳这次看得出来,他得笑很真诚。
“多谢,要不我请你们两个喝一杯吧。”
蒲千阳没有功夫跟他们拉感情,“酒就不喝了,人我们给你抓到了,您只要完成之前的承诺就好。”
“我小姨在哪?”

第46章 又见小姨
见他这么说,疤哥也没有拖沓,指挥着手下把荷官带走之后,示意蒲千阳跟在他身后。
在大厅那边的员工走廊里,祝云宵和汤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在荷官被拖着从汤彦面前经过的时候,她的身上掉了一块牌子下来,乍一看和手链上的牌子一模一样。
见状,蒲千阳的心是沉了下去。无论那个小姨的女朋友是主动出千的还是被发现是打配合的,自己小姨大概都是凶多吉少。
汤彦把牌子捡起然后反过来看了一下编码,叹了口气。
在疤哥跟过来之后,汤彦把那块牌子扔回给了他,感慨道:“这是他的独苗了吧?”
接过牌子的疤哥看都没看,就把牌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对着祝云宵比了个大拇指,“有两下子,谁家的?”
祝云宵不接话,径直说:“带我们去找人。”
可能是认可了祝云宵,疤哥被这哥软钉子碰了一下也完全不生气。
这四人,再加上两名保安和他们手上的荷官,一行七人,穿过另一处走廊来到了一栋现代建筑里边。
令人意外的是,按理说几人应该是处于至少地下二层的高度,但走到建筑里边却直接来到了四楼。
保安推开一间屋子,把荷官绑在了椅子上就退到了门的两侧。
疤哥往右一指,“你找的人在隔壁。”
蒲千阳也二话没说,直接扭转门把手冲进了旁边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的布局和刚刚的房间基本一致,只不过多了一道横在房间三分之一处的金属栅栏。
照片上的女生跟进门的汤彦、祝云宵和蒲千阳在占据了三分之二面积的分隔里,而铁栅栏的另一侧,正是司晚晴。
她跪坐在地上,手边倒着当时她带出门的那个帆布包,包里边有一些现金,看体积大概在十万元左右。
这可能是她目前能拿到的所有现金了,再加上一些银行转账和信用卡的额度,大概将将凑到二十万。
蒲千阳冲到栏杆旁,蹲了下来,喊道:“小姨!”
司晚晴和另一个女生听到他的声音一同抬起头看了过来。
司晚晴难以置信地问:“千阳?!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今天的额度已经取光了。”
听到这句话,蒲千阳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我是来救你的,跟我回家。”
另一个女生看到有人进来,慌忙地回过头。
在看到面无表情的汤彦的时候,她原本隔着栅栏抓着司晚晴的双手倏地了回来,嘴里轻轻地说:“汤师父。”
汤彦纹丝不动。
司晚晴见她缩回了手,立刻主动伸手过去想把她拽回来问个明白。
而她伸出的手却被蒲千阳抓了个正着。
蒲千阳怒不可遏,“你圣母吗?非要救一个出千赌狗?”
“赌狗?”司晚晴瞳孔颤抖地看向另一侧的女生,“千阳你在说什么啊?宝贝不是只是借了点钱吗?”
“只不过是太想要买东西了,一时间又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只能去借,结果算错了额度吗?”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跟她撒谎?”蒲千阳侧过头看着旁边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冒出想打女人的念头。
可他面前的女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她身旁两人的身上了,因为刚刚汤彦和祝云宵身后的门再次打开。
疤哥进来了。
站在门口,疤哥看了看分散在房间里的两拨人,自己拽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虽然是在不同的场子,手法也不一样,但一天抓了两个还是挺让人不爽的。”
“话先说好,我之前只是答应带你们来见人,没有答应可以让你们把人带走。”
蒲千阳猛地回头,盯着疤哥质问道:“我不是很理解,犯错的明明是她,我小姨完全是个受害者啊?”
疤哥咧嘴一笑,好像嘲笑他一样向前俯身说:“小朋友,这里没有拿钱赎人这种选项。你以为我们在过家家吗?”
“那你们怎么才能放她走?”
“一般来说首先得让出千的人认识到错误,然后我们还会帮他们避免再犯错。”疤哥懒懒地解释道,“而且我们的荷官是很稀有的一种资源,所以只接受一换一。”
“她要是想走,她就得留下来。”疤哥用手指先指向了栏杆这一侧的女人,又指向了司晚晴。
“但是呢,她还有一点不一样,她是旁边师父领入行的。她赚的钱会上供给师父一部分,所以师父也有连带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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