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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不会。”贺瑱跟她们保证,要抓也是秦诺那边来抓人,不干他的事。
橙子这才开口:“那老头可讨人厌了,我们都不喜欢他。但他就喜欢年纪小的,小桃都被他折磨了好几次。后来还是我替了几次,我也能装嫩,也比小桃她们会一些,所以他才时不时地来找我的。”
贺瑱心中微惊,喜欢年岁小的?
他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陆何的表情。

只是陆何却像是根本没有察觉般,仍面不改色地在一旁记录着这些。
他与贺瑱四目相接,却也从容自若地对着贺瑱笑了笑。
贺瑱虽是不知道陆何究竟是把这个疑问埋藏心底了,还是根本不曾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但他还是继续开口问道:“这老头平常都是怎么对你们的?”
“倒也没怎么。”橙子深吸了一口气,将打着哆嗦的小桃更护在身后,“倒也没弄什么虐待人的法子,就是一直打压着我们。”
“警官,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不太光彩,他一直对我们进行言语PUA,像我这种不怎么要脸的也无所谓,但是小桃毕竟年岁小没经历过这些,几次三番的心态都不好了。”
“说实话,他要是多给些钱也就罢了,为了钱我们都能忍。可他这个老登连钱都不愿意多给,变着法子说我们服务怎么不周到了,甚至还借口去短我们的钱。你说他这样的人,平日里看着又不缺钱,还这么对我们,可不可恨啊?”
贺瑱啧了一声,看着躲在橙子背后不住点头的小桃,又问:“那你们恨他去死?”
“那倒也不至于!”橙子连忙摆手,立马将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我就希望他别再来找我们了,他这钱我们也不是非赚不可。我们消停,也不用受折磨了。”
“所以你从来没去过周志忠家里对吗?”陆何在一旁听了半天,急匆匆地把这个问题也抛了出来。
贺瑱看他一眼,却没多话。
橙子又是诧异地摇头,似乎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怎么可能去过他家里?他这么看不起我们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带我们去家里睡?”
贺瑱接下了这个话茬,又问:“那你知道可能会有哪个小姐妹曾经去过他家里吗?或者是说,谁人有可能会跟他关系好到去他家中?”
“没有吧。”橙子皱着眉,想从兜里摸出只烟点上,可看着贺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作罢,“这人奇奇怪怪的,不过我觉得他是在什么人身上碰钉子了,所以才找我们的。”
什么人会让他碰钉子?
又得还是小姑娘。
这话简直是明明白白地扣在陆何脸上了。
贺瑱心下一顿,转头瞧见的就是陆何攥紧的双拳,可他却仍咬紧着牙关,不叫任何人看出他的异样来。
贺瑱不由得感慨陆何的确是长大了,如今也不再那么莽撞行事了。他抿抿唇,轻轻地碰了一下陆何的手背。
陆何一直站在长椅旁边,垂头看了一眼贺瑱,又对着贺瑱稍稍地点了点头。
贺瑱冲他微笑,又继续问橙子:“这话你怎么说?”
“就是感觉吧,也没什么怎么说。他好像总在我们这里追求一种优越感,只要我们越被他掌控,他就越开心。”橙子眼珠子咕噜一转,“不过我听早上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姐说,这老头以前可不喜欢嫩瓜秧子异样的小姑娘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了性。”
陆何终是没忍住这些字字句句都往温苗身上扯的话语,借着踩一只虫子的理由,狠狠地跺了跺脚。可即便如此,也仍然释放不出他心底的压抑。
贺瑱也没劝着他,只是一个轻微的眼神,让他也稍微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心中越想越害怕,生怕他的苗苗也在周志忠那个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手下,遭了什么非人的对待。可他又觉得温苗那般温柔纯善,又怎么会是遭受毒手过的样子。
但不论如何想,这些事情都如同一根刺般,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脏中,随着一下下跳动越来越深,无法拔除。
他只觉得愈发心疼起温苗来了。
贺瑱见他状态不好,便也朝他努努嘴示意先少说些话。
他便顺从地照做,站定在一旁听着记录着贺瑱的问话节奏与技巧。
只是这次贺瑱也问不太出来其他更多的东西,他也逐渐偃旗息鼓,只说:“留个能联系上你的联系方式吧?我总不能每次都乔装来此叫你们出来。”
橙子连忙点头如捣蒜,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贺瑱对了下,和早上线人给他提供的一模一样:“那下次记得回复我的消息,别让我空等一天。”
橙子这才似乎想起来自己一直没回贺瑱的信息,有些尴尬地捏了捏手机:“知道了,我还以为我哪个客户跟我玩Cosplay呢……抱歉了,警官,下次我一定会注意了。”
贺瑱抿抿唇,预备着将该给的钱都给了,却被橙子推脱了两下:“虽然我们爱财,但是你毕竟什么都没干,收你这钱就是昧良心了。”
“浪费你们时间了。”贺瑱仍是坚持。
橙子却摆摆手:“反正我今天本来就是休息,就当出来玩认识个朋友了。”
她不接,贺瑱就给了小桃,小桃也不要。但却犹犹豫豫的,似乎想要和贺瑱说些什么。
贺瑱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小桃看了一眼橙子,见橙子对她点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又开口:“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叫豆豆,算是同行吧。她跟我说最近有个男人,一直去她们那点人,但是也不需要服务,就让她们抽点血给自己。我知道这事情可能和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但是我们平常也不敢报警,今天正好遇到您二位了,我就想着……”
抽点血?
这么奇怪。
可是贺瑱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将这事和之前在周志忠床单上查到的不同血迹一事联系上了,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眼眸稍暗,冷声又问:“这男的是否还管她们要头发了?”
“头发她却是没跟我们说。”小桃摇了摇头,“只是这人好恶心,特别变态。他说他喜欢白虎……他给豆豆她们剃了毛。”
贺瑱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不明白这些癖好的。回头看陆何,更是一脸惊诧。
但是剃下来的体毛,这些线索又都和周志忠床上找到的体毛一事合上了。
让人不得不将这件事,和周志忠之死牵扯上关系。
贺瑱却是不动声色:“行,这件事我也帮你们查。那你跟你那个小姐妹豆豆说一声,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回头直接找她问。”
她们这些以做小姐为生的,哪里愿意和警察攀扯上关系?
也就是小桃年岁小,又觉得他们人好,才拜托了贺瑱二人去帮忙。不然她们就是一直憋着,在背地里骂着,也不会真的去调查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管她们要这些东西的。
见着地方偏僻,贺瑱便提出送她们二人回去,在路上还买了点小桃很馋的烤串,一起带了回去作为她们的晚饭。
可刚把她们送回足疗带你,就听见乌拉乌拉的警笛声。
贺瑱皱了皱眉头,是他的人来了?可他没安排这件事啊。
他和陆何对视一眼,陆何也一头雾水。
还没思索出来,身后就已经有人冲了进来,大喊着“警察”,然后便要将他和陆何按倒在地。
贺瑱自是不可能轻易地被他们得手,右手自肩膀上一个小擒拿手,便是反将想要制服他的人按在了地上,顿时身侧就有几把枪上了膛,刷刷地指向了他。
他下意识地想要在腰间摸枪,可琢磨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委之后,大概也明白了这是秦诺他们也发现了这个窝点,正在行动中。
他立马把摸枪的手往怀中摸,想要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来证明身份。
可他还没拿出来,就听见有人厉声呵斥:“你要拿什么东西?放下!举起双手,背后抱头,趴在地上。”
“我是警察。”贺瑱连忙表达自己的身份,可奈何对方根本不信。
这么多枪口对着他,他无奈只得照做。
对方便派了个人上前搜他的身,摸到腰间的时候立马变了颜色:“他身上有枪!”
说罢,一把冰冷的手铐就落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贺瑱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这是第一次被人拷了。他惊异万分,眼睁睁地见得对方将他的枪收走,又拉扯了他一下。
他无语:“我是有枪,我刑警不配枪吗?我警官证就在棉袄的内兜里,你要不要拿出来看看。”
“警察会来嫖/娼?”对方明显不信,可却也翻了翻他的口袋,拿到其中证件犹豫了一会儿,又将其丢在了地上,“做的再真,也不是真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是来查案的,周志忠被害案件。”贺瑱如今真的是百口莫辩。
小警察冷笑一声:“没听过什么周志忠案件,别跟我胡扯!”
说罢,他又气地捏紧了贺瑱的手铐一下。
顿时金属便紧紧地箍在贺瑱那本就没二两肉的手腕上,卡的骨头生疼,皮都磨破了一点。
小桃还想为他说话,可一个小姐的话,又有谁会信?
贺瑱冷笑一声:“秦诺平常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他可真是厉害啊!”
小警察明显没想到贺瑱知道他们老大的名字,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旁人,似乎心底有些动摇。
可瞧见旁人漠视的目光后,他又下定决心,仍是固执己见,将贺瑱和陆何都一同塞入了他们的警车,准备带回去严加审问,再拘留十五日。
贺瑱当真无可奈何,他连警官证都被随手扔在那个足疗店里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见了秦诺骂他一顿自己解解气。
他还是第一次坐在审讯室另外一个角度,这事儿倒也新奇。
抓他来的小警察就坐在对面,冷脸问询着:“姓名?”
贺瑱没什么好气地说:“贺瑱。”
“年龄?”
“二十八。”
“工作?”
“沣潭市刑侦支队队长。”贺瑱说完,抬眼瞥了一下小警察脸上凝重的表情,又觉得好笑。
小警察立马跟他拍桌子:“严肃点,别跟我这开玩笑!”
贺瑱无奈地泄了一口气:“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直接去内部调查一下我的身份。再不行就问你们老大秦诺,还不信的话……警局方局长,沣潭市前某位姓贺的大领导,你都可以问问。”
小警察明显慌了神,特别是有人进来和他耳语了一番。
等他折返的时候,先把贺瑱的手铐开了,又继续如强弩之末般教训着:“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可从头都在说我是警察,你甚至看了我的警官证,还把其随手扔了,只说是假的。”贺瑱活动了一下手腕,被拷了半天还有点疼。
他的手腕一片青紫,皮肤上还有少许的溃烂,打眼一瞧就知道是手铐磨出来的。
小警察彻底没话:“对不起……对不起贺队长,是我唐突了。您没事吧?”
贺瑱晃悠了下肩膀,摇摇头:“把我警官证找回来就没事。”
小警察唯唯诺诺地送他出去,他又看见陆何也被毕恭毕敬地请了出来。拐过弯,他就看见目光中尽是担忧之色的宋知意正在门口等着他。
宋知意一眼就看见他想要藏起来的手腕了,目光阴冷地扫过在场众人。即便是问的话轻柔,可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这怎么弄的?谁弄的?”
贺瑱又把手腕往回藏了藏:“我自己弄得,不小心捏紧了手铐,卡的,没什么事。走吧,咱们回队里去,我有点新线索了。”
可宋知意的脚步不动,如同焊在地上一般,贺瑱推都推不动。
宋知意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终归落在了一直低着头的小警察身上,他终于动了身,却不是往外行去。
这回贺瑱却是一把拉住了他,手上也使了劲儿:“我好不容易破皮的地方结了痂,你不想我再因为拉你而伤口裂开吧?”
宋知意脚步定下,终是看着贺瑱那有些骇人的伤口,而长舒了口气,转头向着门口而去。只是一直垂着头走在贺瑱前面的他,似乎隐隐传来几声懊悔的叹息,可到底还是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陆何也不敢说话,尽量让自己变成车后座的一个隐形人。
贺瑱一上车就开始演上了:“哎哟,知意,我有点疼,你能不能早点带我回去上药啊!”
宋知意看着他的伤口,满目解释难过与心疼:“我就应该跟你们一起去。”
贺瑱却并不在意:“那你跟我们一起去了,不就是三个人都被抓了吗?连个来接我们的人都没有了。哎呀行了,这跟你没关系,是那个小警察太执拗了。不过也别跟他一般计较,这事儿估计也得给他吓死,我到时候跟秦诺说一声就行了。”
“嗯。”宋知意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来,可他还是没原谅自己,“我没有保护好你。”
贺瑱却是眸若星子,笑意璀璨得如钻石:“知道了,你最关心我了,你最好了。”
陆何在后座上实在听不下去这些黏黏糊糊的话了,怎么感觉他俩之间的暧昧情愫,比之自己与温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他轻咳了一声,还是忍不住将自己这个隐形人的身份披露出来。
贺瑱这才想起来陆何也在车上,连忙正襟危坐,没叫任何人看见他发红发烫的耳尖脸颊。
这会儿都静下心来,他才觉得自己的手腕真的胀痛,破皮的地方也红肿着发烫。他想要小心翼翼地碰一下,试图缓解一下,却被宋知意呵斥:“别碰。”
“开车还能看见我的动作?”贺瑱挑了挑眉,揶揄地试探着,可却也顺从地听了宋知意的话。
宋知意没再理会他,只是又在他尝试着用触碰伤口来试探自己的时候,轻咳了一声。
贺瑱看得出来。宋知意很生气。
他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脸上也绷着,好看的眉眼更是深深地皱出一个川字。指尖紧紧地握在方向盘上,就连一向开得极稳的车,如今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急躁。
可贺瑱却不明白。
宋知意到底在生什么气,气自己没保护好他?可他不是已经说了不在意了。
还是说气那个小警察办事太莽撞,根本就将人一杆子打死,才将他害成这幅模样?
难道……宋知意那么那么多的在乎,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
贺瑱只觉得这想法太过荒谬,可又有些期许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忍不住偏过头看宋知意,可宋知意仍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兀自恼怒着。
他只觉得还是自己多思了,这样的几率又有多高呢?万分之一,还是十万分之一?
他又怎会真的碰到。
“开车还是小心些。”贺瑱只能把千言万语化作这一句,提醒着宋知意。
听得宋知意嗯了一声后,他还是将双手都撂在了一旁,手机也不碰,只用头靠在车窗玻璃上,虚无缥缈地看着外面的夜色。
华灯初上,环路上所见外侧高高的写字楼都亮着灯,许是很多社畜还在这会儿加着班。而他们又何尝不是为了工作而奋不顾身呢?
贺瑱叹了口气,许是自己都没听清,便将目光又移了回来,盯着眼前笔直的道路。
不多时,他们便回了小灰楼。
陆何去哪,宋知意根本不在意,只是强迫着贺瑱跟他回了解剖室。
贺瑱朝着陆何努努嘴,示意他可以下班,剩下的交给自己来弄。可陆何也还是将他们收集到的线索都先整理了一下,又给那个叫豆豆的小姐发去了消息。
希望有小桃跟她说过的缘故,她能将事实真相都告知自己。
贺瑱被宋知意带到了解剖室中,因为存放尸体而常年温度稍低的解剖室中空荡荡的,解剖台也被擦得锃光瓦亮,没有一点血和组织液的污渍。
他想自己找把椅子坐下,可所有的椅子都被宋知意收了起来。
他的双手受伤,也不大好使劲儿,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宋知意沉默不语地又将他一个人留在解剖室里。
他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青紫中又翻出鲜红皮肉的手腕,无奈地自言自语:“我这也没办法啊,他生什么气!”
他没地方坐,就干脆自己找了位置,坐在了宋知意擦得干干净净的解剖台上。
脏就脏了,反正是宋知意非要和他置气,又不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宋知意到底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宋知意却已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宋知意仍是一言不发,将药箱中的酒精拿了出来,可一顿,还是放回去换了碘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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