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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算了。”宋知意拿起一旁属于自己的解剖刀,“你的解剖技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对待尸体也算比较严谨。但是……你的性子急躁了些,很多事情都得沉下心去多思考,才有答案。”
“棠棠,你师父说得太对了!快好好听着,学起来。”贺瑱刚在无菌室换好衣服进来,就听见了宋知意这话,他立马捧哏。
张棠棠头耷拉得更低了:“知道了,老大。”
贺瑱却笑话她:“就这点挫折就要给你打败了?你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别说我了,老大。”张棠棠委委屈屈的,“我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把我和小强作比较呢?”
贺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好好好,知道了。多学着点,以后没准你和陆何就单独出去成立新部门了呢。”
“啊?”张棠棠瞬间瞪大了双眼,“老大,你不要我们了?我们做错什么了啊?”
“说什么玩意儿呢!”贺瑱看她就是有点傻,“你们总不能一直在我们的羽翼下躲着,终归要出去见见世面的。”
张棠棠哦了一声,好像尽然明白了,又仿若没有。
宋知意知晓贺瑱来的目的,便也没再让张棠棠动手,而是让她继续在身边观摩着学习。
他的几刀都下在了脏器之上,取了定点切片后,就将其拿给张棠棠,让她送到检验科做测试。
张棠棠一走,他就又皱起了好看的眉眼,问道:“什么情况?”
贺瑱装傻:“什么什么情况?”
“你要让他们出去独立门户。”宋知意手上的工作不停,仔细观察着几个脏器的状态。
贺瑱戴着手套扒拉着一旁的镊子:“就是字面意思啊,不过还不着急呢,他们还都没学会。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做副手吧,这样又有什么出路?我不能把这些孩子们的未来断送在我这吧。”
“一口一个孩子,你倒真成了家长了。”宋知意微微翻动了一下尸体,瞬间又有些组织液在往外渗着,“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幸好尸体上的蛆虫已经被尽然捡走,不然对于贺瑱而言,又是一场灾难。
贺瑱只觉得自己隔着口罩都能味道腐臭味,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那我不就是他们的大家长,他们就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所以那会儿你来支队抢了棠棠的转正机会的时候,我挺讨厌你的。不过现在想想,她这样活该转不了。”
宋知意没应声,半晌才说:“很讨厌我吗?”
贺瑱顿了一下:“也没有,说真的……没有吧,可能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有些龃龉,但那不是因为你。而且如果我真的讨厌你,我怎么可能后面还讨好你,想要你留下来。”
“不是因为我的法医技术吗?”宋知意状似漠然地反问着,心中却是波澜万顷。
“确实有,但也欣赏你这个人。”贺瑱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他还实在不想把人生的第一次奉献在这里,表白的事情还是容后再议吧。
他可不想他人生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进行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看见周志忠的惨烈状况,忍不住又在口罩下面瘪了瘪嘴。
宋知意不用转头看他,似乎就已然感觉到了他的状态,背着他开口:“看不下去,就先回去办公室吧,我有结果了立马报告给你。”
“行。”贺瑱立马顺从,逃也是的出了解剖室。
也不知道除了想和宋知意多待一会儿,还有什么理由能撑着他在这个恶气熏天又格外冷的解剖室里再待下去。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食堂的饭也放了出来。
虽是恶心,但他也饿,顺带准备给宋知意也打包一份上来。
只他一进食堂,阿姨就瞧见了他,立马招呼:“贺队,今儿个有新菜,酱烤鸡心。”
贺瑱:“……呕。”
周志忠那颗被剖出来的心脏,和面前刷着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些发红发褐的酱料的鸡心,在他的眼前重叠在了一起。
他好想从没有在此时此刻踏入过食堂。
“阿姨,除了鸡心,都给我打一份。然后……”他眼珠一转,逗着宋知意玩的坏心思就涌了上来,“再帮我打包一份,我给宋法医拿过去,多盛点鸡心,他爱吃。”
阿姨立马给宋知意打了满满一大勺,又感慨:“瞧他那么苍白,就得多吃点鸡心,好补补!”
贺瑱连忙点头,一点不提宋知意的白是天生的。
他随意又快速地扒了几口饭,填饱了肚子就准备回楼上去。
到了楼梯口撞见了送完切片,又和检验科同事聊了几句的张棠棠。
“你先去吃饭吧,你师父那我给他打了。”贺瑱扬了扬手中的铁皮饭盒,险些又被烫了一下。
张棠棠也饿的不行,立马点头转身,一气呵成。
贺瑱还没上楼,就听见她中气十足的声音:“阿姨,鸡心好吃,多给我盛点!”
他摇摇头,在解剖室外的窗口处敲了敲,示意宋知意出来。
宋知意摘了防具,出了无菌室就看见贺瑱把饭盒盖都给他打开了:“帅哥,请吃!”
宋知意拿着勺子端着饭盒就往嘴里送,即便是这么站着,捧着一个古老的铁皮饭盒,他却依旧□□着那份优雅矜贵。
就像是对鸡心视若无睹般,他只说:“新菜式?还不错。”
贺瑱兀自抿了抿嘴:“你们做法医的,还真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宋知意不明就里,微微抬眸,用眼神询问着。
贺瑱却摆摆手:“快吃吧,吃完咱破案去。”
宋知意依言也微微加快了点速度。
陆何那边还是没什么信儿,贺瑱也没再去催他,只当他是想做的再全面点,好在自己的面前博个夸赞。
贺瑱在办公室中等结果的时候,忽而就想起了他早上拿回来的那个相框。
从物证处调出这个相框后,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照片中的两个人。
这应该是有几年了,是在旅行中拍的一张照片。
周志忠看着比现在在解剖台上躺着的模样,好看许多也年轻许多。他望着妻子,眼眸中尽是爱慕之色,唇角止不住上扬。
而他的亡妻也是快乐的,披着彩色的大围巾,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只是照片中没有继女,不知道他亡妻还在的那会儿,继父女两个是否相处还融洽。
贺瑱带着手套,将相框举了起来,对着阳光看着这从前幸福的夫妻,却陡然发现透过光亮,这张照片背后似乎还夹杂着什么东西。
他立马警觉,翻箱倒柜地找出个螺丝刀,撬开了相框。
夫妻二人甜蜜的合照背后,竟然藏着的是一张小女孩照片,看年纪也就十二三岁,长得很漂亮,五官和周志忠亡妻如出一辙。
这是他的继女。
可是……谁会将继女的照片,藏在自己和妻子的背后?
周志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贺瑱不寒而栗。
他捏着这张薄薄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照片,无不害怕自己脑海中所构想的事情成真。
他连忙起身要去问陆何查的怎么样,如果还是有问题他可能不能再等着陆何的结果了。
陆何并不在工位上,旁边同事说他是去上卫生间了,贺瑱就边翻看着陆何打印出来的几个亲戚朋友的记录,边等着他。
不出五分钟,陆何就甩着手上的水,正朝着自己的工位方向走。
瞧见贺瑱的同时,他的脸色有些微微地沉了下去,脚步一顿,似乎又攒足了勇气,他才牵出个笑意到贺瑱面前:“老大,你怎么知道我整理的差不多了?我正准备上个厕所,就上去找你呢。”
贺瑱把刚翻看了两页的资料放在一边,坐在桌子角上,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开始。
“周志忠,男,五十二岁,现在是沣潭大学后勤部的主任,主要是负责采购等等事物。不得不说,采购真的油水颇大,他竟然在这样的清水衙门里捞了好几套房出来。”
说罢,陆何又摆了几张不同的小区照片到贺瑱的面前:“这是周志忠名下拥有的房产,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五套之多。”
“他原来就是珑川市人,考了大学才来的沣潭市定居。他一共结果两次婚,第一任妻子和他因为某些原因争吵过后,他动了手,结果因为家暴起诉离婚。”
“现任妻子已故,名叫温蕊,是他之前的学妹,两个人当时的感情就不错。结婚之后也是恩爱异常,直到温蕊生病去世。”
贺瑱听着陆何讲的细致,也没打扰他。
陆何继续又说:“周志忠此人,虽是贪财,但是和同事相处的都还算比较融洽。他的性格温良,之前被诟病家暴,他的同事们也是不信的。”
“如果非要说他和谁有过冲突,那就只能是沣潭大学生物系的郝教授,因为仪器采购审批的手续闹得不欢而散。那个时候郝教授就扬言要搞死他。”
“嗯,不错。继续说,说重点。”贺瑱点了陆何一下。
可陆何就像是听不懂一般,又咧咧嘴:“周志忠和前妻虽然闹得不愉快,但是前妻也在他发迹之后,几次三番上门来找他求复合,都被他轰了出去。”
“他和现任的父母关系也算融洽,逢年过节也会带着……礼物回去看两位老人。”他咬了一下下唇,差点将继女两字说了出来。
贺瑱只觉得他古怪,方要开口直接指出继女一事来,陆何又忙不迭地开口:“王曼我也查了一下,她是在周志忠搬进来之后半年搬来的。她是个律师,也算高薪人群。她还有个儿子,今年上小学六年级。”
这是将人家邻居的孩子都调查清楚了,可没说到死者自己的孩子上。
“说重点!”贺瑱有些急了,“说他继女的事!”
他也不管陆何是不是再搬出点其他话语搪塞自己,干干脆脆地直接开口点明了他想要的主题。
陆何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装模作样地在桌子上翻找着自己打印出来有关于周志忠继女的情况,但半天又没找到。
贺瑱气不打一处来:“你脑子里是什么?水吗?实在不行就起开,我自己来确认。”
陆何见到贺瑱终于发飙,也知道自己没法子再打断下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到了极点。
他弯腰从柜子底下捡起了那张印着有关于周志忠继女的情况的纸。还没开口,又得了贺瑱的一通骂。
“陆何,你说这么多,但是我最着重强调的重点你却一直没有关注到。这是为什么?”贺瑱清明的眼眸紧紧凝视着陆何,似是想要从他已然皲裂的表情中读懂什么。
贺瑱不明白,陆何分明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偏偏就藏着掖着。
“你是准备跟我卖多大的关子?这周志忠的继女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现在状况如何,很难查吗?”他的眉头紧锁,眉心中勾勒出个深深地川字。
他将陆何先前递给他的纸质资料拍在桌子上,又微微拔高了些许音量:“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出她的名字,说出来你就会biu的一声上天吗?”
“老大……”陆何垂着脑袋,不敢直视贺瑱的目光。
他似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知道这件事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更何况连一时他都难以骗过贺瑱。
他舔了舔嘴唇,轻声开口:“周志忠的继女名叫……温苗。”

这个名字太过耳熟了,贺瑱如何能不记得?
不过短短两天,就让其从陆何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名字,变成了这个可怖案件中的嫌疑犯。
也难怪陆何也一直拖拖拉拉的不肯说,原来还是因为陆何怕他女朋友也牵涉其中。
这是他的初恋,贺瑱知道他有多喜欢多珍惜。
“老大,我不是故意要一直拖着的……”陆何耷拉着眼皮,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指尖绞着,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再去面对贺瑱。
贺瑱却是抿了抿唇,说道:“去找个会议室吧。”
陆何心下一紧,这是要谈他的处分问题了吗?
但是他还是依言,去找了一间空的小会议室,垂头丧气地跟在贺瑱身后走了进去。
贺瑱当即给了他一拳,骂道:“没人了,还跟我这装?”
陆何茫然四顾:“老大,我没装。我就是……怕你让我滚蛋。”
贺瑱无语:“滚蛋也得是你被我培养好了,滚出去自立门户。你现在就想滚蛋,我可不让,白花我那么多精力。”
看着陆何那副小家子气唯唯诺诺的模样,他又气不打一处来:“我可从来没说要让你走,或者给你处分。我明白你的心思,确实做出这样的选择人之常情。但你也诚实地告诉了我,虽然可能也有我逼迫你的原因吧。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如实说了,这点我没必要去挑你的刺、找你的茬啊!”
“老大……”陆何感动万分,立马要扑上去,给贺瑱一个巨大的拥抱。
贺瑱看着架势,一个闪身立马躲开:“快收收你的神通,别把你那大鼻涕眼泪地往我身上抹。说说吧,你对温苗知道多少?一五一十都给我交代清楚了,别让我逮到一句你跟我说谎。”
“我是真不知道她继父就是周志忠,不然我在案发现场就演不下去了。”这话说得是真的,陆何姿态也诚恳,“我知道她今年大一,是在沣潭大学读金融系。她母亲不在了,但是父亲没多提过,只说是离婚了。”
“那看来她口中的父亲,指的就是她生父,而非继父了。看起来,她和周志忠确实有些龃龉的,连法律上的父亲都不认了。”贺瑱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这个小女朋友,是有自己想法的。”
陆何立马又替女友辩解:“不是的,温苗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她脾气性格特别好,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从不跟人吵架。”
“不是说温苗的脾气秉性如何,是周志忠对她是什么样子的。你看看这个吧!”贺瑱将温苗的照片搁在陆何的面前,朝他挑了挑眉。
“这是……?”陆何看着面前的照片,女孩的模样和他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裙子给他递手帕的小姑娘重合,“的确是苗苗。老大,你从哪得来的?”
“还从哪?从他周志忠和温蕊甜蜜合照的后面翻出来的,咱们俩要不要合计合计,他为什么会把温苗的照片夹在后面,作用是什么呢?”贺瑱一挑眉,将问题重新抛回给了陆何。
陆何也有些揪心,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照片不曾放松,表情也逐渐凝重了起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贺瑱承认了错误:“老大,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以案件为先。”
“行,我真没说你这个。”贺瑱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陆何无言以对,只得继续说:“那老大,我联系她一下,让她下午来支队问话。”
“倒也还不用,毕竟现在尸检、痕检,还有很多检验结果都还没出来。再等等吧,不过你也千万什么都别和她透露。”贺瑱想了想,还是多嘱咐了一句。
“不会的,不会的!”陆何立马发誓,“我这辈子不会做背叛支队和国家的事情,我既然穿着这身警服,我就定然要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负责!”
贺瑱看着他这幅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俊不禁:“行了,别在这豪言壮阔了。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直接去我办公室和我谈就行。”
“Yes Sir!”陆何心情好了许多,又开始耍贫嘴,“没有下次!”
贺瑱懒得搭理他,就让他把所有材料都送到办公室给自己看,而后就没再难为陆何。
只他刚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宋知意便带着解剖报告敲响了他的房门。
如今他都能根据敲门的声音与长短来断定是否是宋知意了,他稍作整理了一下桌子,就又应道:“进。”
他给宋知意搬了个椅子,挪到自己的办公桌面前,靠着椅子往后倒去,准备舒舒服服地听宋知意给自己讲解。
宋知意见他如此,并无多言,只是分享着报告与解剖过程中的照片,和他叙述:“周志忠的死亡时间,我初步断定为周六的凌晨两点到五点,其中有三个小时的误差。”
“他被割下的下/体已经被确认为死后伤了,那时候括/约/肌也僵硬,所以将肛/门撑得裂开。但是他的下/体却存在勃/起状态,应为死时状态或痉挛所致。”
“他……死时下/体勃/起?什么玩意儿?”贺瑱钻了钻自己的耳朵,只觉得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他到底死前在做什么啊?”
如果真的是温苗,那……太恐怖了些。
可又似乎又过分合理。
贺瑱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将这些他的构想抛之脑后,又咧咧嘴说:“你继续,先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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