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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鹿野千寻)


“可是莉莉安公主却被选中联姻。你对此大概无比心有不甘——所以甚至想要想要用另一种非常手段,来逼公主就范?!”
巴尔顿脸上尴尬的神情无疑表露了一切,这让温羽泽怒火中烧。
“真是在痴心妄想!”温羽泽看着他,咬牙斥道。
“你懂得什么!”巴尔顿被戳中心事,甚至连伪装也继续不下去:“只有史宾塞斯一族才有资格与王室比肩!那些其他人、其他那些可恶的猪猡!怎么配染指卡尔纳特的血脉!”
温羽泽脸上跟着褪去了血色,他的手攥紧了椅肘,死死盯着巴尔顿,压住声线里的颤抖道:“还有其他人?”
巴尔顿微妙地停了一下,烦躁地呼出一口气,有些自暴自弃道:“失去了父兄庇佑的Omega皇室公主——莉莉安殿下在皇宫的日子就像是一株无处栖身的浮萍,她……”
巴尔顿定了定,而后道:“那样的情况下,她除了依附别人……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她最后居然选择了一个异邦人!”想起旧事,巴尔顿依旧怒不可遏:“放弃了史宾塞斯和卡尔纳特,她居然悄悄将了我们一军!联盟上将……鬼知道她又是在哪个宴会上勾走了那个男人的魂,让对方为她神魂颠倒,甚至不惜开出那样的价码要求联姻!在她逃婚后,居然还无怨无悔地又把安斯艾尔救出来……这算是什么?”
“闭嘴吧!巴尔顿·史宾塞斯!”温羽泽霍然起身,终于忍无可忍:“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莉莉安公主她也称呼你一声表叔父!可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温羽泽看着他简直怒不可遏:“当年颠倒是非黑白、助纣为虐,到现在甚至污蔑王室正统!你究竟是配为人臣?!还是配为一个人!”
“该死的!你又懂得什么!”巴尔顿恼羞成怒,自己也起身道:“你这种贱民,怎么会懂我们的苦心!”
他扬起手正要甩下一巴掌,却被温羽泽径直抬手挡住,对方疾言厉色道:“我是安斯艾尔殿下的近臣,帝国外交正使之子,中盟联合自治体派向帝国的使者,在违逆了为人为臣之道后,你还敢破坏长明星系此次得来不易的平和,破坏帝国与中盟结交修好的诚意,对我动手吗?!”
巴尔顿气得眼角抽搐——但他又放下了手。温羽泽的话虽然刺耳,但也让他明白过来,对方早已经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拿捏的对象了。温羽泽看着他道:“这次,不止窃国之乱的始末,这些年来你们妄图对公主殿下所做的一切,我都会桩桩件件地查个清楚。”
语罢温羽泽转身离去,而巴尔顿则发出了一声冷哧:“查个清楚?那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些内幕吧。”
“那位柔弱无依、楚楚可怜的公主殿下,背地里也把我们玩得团团转。”见到温羽泽脚步一顿,巴尔顿起身向前,慢慢定在温羽泽侧后几步远的地方:“你以为她是怎么逃出去的?靠着那位除了擅长背叛主子外一无所长的上将?还是靠着旧皇党的怜悯和援手?又或是靠着郑杨系的残余势力——我来告诉你吧。这其中没有一个正确答案。”
“送莉莉安·卡尔纳特离开帝国的,是你们最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个人……赛德·卡尔纳特。”
温羽泽离开后,巴尔顿久久僵立在原地。他压抑着内心的怒意去拿起自己最喜欢的、乃至无论何时外出都要带在身边的那套茶具——却意外发现往日令人赏心悦目的花纹和线条,此刻却变得无比碍眼。
想起温羽泽离开前那个冷肃的眼神,他一把砸碎了手中的茶杯。内侍闻声跑出来后,又一把掀翻了茶几上的整套茶具。怒意在他倾巢而出的毁灭欲之后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巴尔顿咬牙想着,片刻后他突然有了个主意——这令他不由得掩面开始大笑。这一连串令人费解的举动让贴在墙边脸色苍白的内侍更为紧张,而巴尔顿旁若无人地继续狂笑着,片刻后他收了声,开始联络上一个他以为绝对不会联络的人。
片刻后那则通讯接通,巴尔顿脸上带笑道:“贵安,殿下。禁足的日子还好过吗?”
“不不不、我只是意外得知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所以想来告诉您。”
“温博那个儿子似乎查到了什么。他今日来问我有关您黄金蔷薇祭当天的行踪。所以我想……”
巴尔顿脸上浮凸的笑意带上狰狞,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无比恶意而顽劣的口吻道:
“赛德殿下,您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吗?”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艾尔偏过头问。
身后几人的“没有”答得异口同声, 艾尔还想再说什么,但脑袋被一把扳了过来。面前正在他脸上比比划划的潘西挑了挑眉道:“别打岔了艾尔!你逃不掉的!”
“不、我没有——”
没等艾尔反驳,潘西反手就将一个崭新的乌龟条贴到了艾尔脸上。镜子里面艾尔的脸上几乎无地幸免, 而艾略特在后面抱臂笑得幸灾乐祸:“给我留几个地方!”
“不——啊!你们太过分了!”艾尔躲开了潘西伸出来的手,却没躲开后面蛰伏已久的言泽。艾尔被径直扑倒在沙发上挠起了痒痒,他眼泪都快要落下来,却还是在笑的间隙执著道:“我是说真的, 你们没有听到吗?就像烟花炸开那种声音一样——‘嗵’的爆炸声!”
潘西停手, 而言泽还是执著地给艾尔哈着痒痒。余下几个人:艾略特、傅荣淮、潘西,以及前来凑热闹的姚柯,几人相视之后都有些茫然。
“没有啊?”没什么耐性的傅荣淮先一步道:“你幻听了吗?”
艾尔本来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自我怀疑。他摇了摇头, 还想说什么,结果却又被言泽抓住。到最后艾尔歪倒在沙发上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言泽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来吧, ”潘西手里抄着一把乌龟条,居高临下冷酷地垂眼看着艾尔:“即将戴上婚姻枷锁的艾尔啊, 说说在自由的最后,你的愿望是什么?”
“……”艾尔努力喘匀了呼吸,在众人的注目中沉默了片刻,但还是无比诚恳道:“我想见李登殊。”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堪忍受的答案, 驻扎在客厅里的一众单身狗们发出了嫉恨而扭曲的嚎叫。
“犯规!犯规!”来自帝国的杜宾犬姚柯首先狂吠出声。
而后是崩落星系本土犬种哈士奇傅荣淮发出了呜呜嗷嗷的威慑:“你死心吧,根据古老的东方玄学,你们婚前三天都不能见面!”
艾尔挣扎着反驳:“明明是婚前一天!”
“以后要腻歪在一起一辈子, ”前·联盟, 现血线迁移至中盟的德牧艾略特谆谆教吠:“你就非要在乎这两天吗?”
“为什么不能在乎,”艾尔侧过头来, 目光无比挑衅:“我就是想见他。”
“不行!不行!你输了,不作数!”崩落星系吉娃娃潘西嚎叫道:“而且就算结婚了你也不能全归李登殊所属,至少还有六分之一要留给我们崩落星系!”
论起斤两潘西犹有些肉疼,没想到艾尔冲他眨巴了下眼睛,给予了他二次暴击。
“太多了吧。”艾尔道。
“这还多?!”吉娃娃崩溃道:“那至少十分之一,不能再少了……还有我才不是什么吉娃娃!”
“……艾尔。”崩落星系黑足猫言泽围观了他们的闹剧许久,最终开口道。
艾尔抬手有些宠溺地揉了下言泽的头。周围倏然静了下来,一片寂静中,潘西代表所有狗子开了口:“为什么只有言泽是猫?”
艾尔一把捋掉了自己脸上所有的乌龟条,带着微笑道:“争斗豁免权。”
猫飞狗跳间艾略特听到了门铃声,无意加入战团的他遂边看着热闹边朝门外走去。然而等他推开门的时候却是一愣:“登殊?”
门外更深露重,与室内的热火朝天全然不同。联盟上将行色匆匆——事实上来访的不止是他,同行的还有尼斯博尔戈和斐德罗。夜色中李登殊微微颌首,眉宇间似乎积压着什么:“艾尔呢?”
艾略特隐约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没等他出声,里间的人先一步听到动静呼呼啦啦探出了头。李登殊一眼看到了下意识回头躲开的艾尔,而后低声说了句“失礼了”便错开艾略特径直入内。
原本闹得不可开交的几人却没人再去阻拦他了,艾尔在人墙后面背身闭上眼,难得有些紧张道:“李登殊上将,根据你们古老的东方传统我们似乎在婚前——”
“艾尔,”李登殊道:“羽泽他们的星舰遇上了星际乱流。”
一片死寂中,艾尔倏然睁大了眼睛。
“确定失联是大约一小时之前的事情,”星舰消失在帝国领内,作为当事方代表的斐德罗犹有歉意:“事实上星际乱流应该是在三小时前就发生了,只是最近军团驻地更易,他们以为是基站信号不稳定导致的锁定错误,所以到最后才……”
潘西把客厅让渡给了他们,带着其他人先行回避。而明晃晃的灯光下艾尔看着在座每个人的脸,却不知道为什么从中觉察到了一种惨白。画着古怪纹样的乌龟条在茶几下散了一地,和这个严肃的场景格格不入——事实上艾尔也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有种恍如梦中的不真实感。
“斐德罗大人,”尼斯博尔戈缓缓开了口:“恕我直言,一艘乘坐着三方要员的星舰,却只得到基础定位的援航,我认为这是不妥当的。”
“……”顶着三人的目光,斐德罗暗自长叹了一口气,而后道:“我承认帝国方确实在这上面有不当之处,但星际乱流至今难以预测——”
“救援呢?”从得知消息以来沉默已久的艾尔突然道。
“已经开始了,”斐德罗道:“距离最近的军团已经前往救援,现在我也已经将情况汇报给陛下,之后还会再增加援军。”
“不够。”艾尔抬眼看向斐德罗,他的嘴唇有些发干:“至今为止星际乱流无从预测,但是并非无法应对。这也是所有人登舰避险的必修课。据我所知,舰上至少两名要员都至少有相当充沛的应对星际乱流的作训经验,他们并不会就那么坐以待毙。”
“星际乱流的定级和影响区域呢?”艾尔问。
“A级。”李登殊道:“根据帝国提供的观测记录显示,影响区域半径可达6.5光年。”
艾尔在无声中攥紧了手,面上不动声色:“那就应该以影响半径两倍距离展开搜救。星际乱流产生的涡旋可能把紧急应对后乘势着落或者悬停的星舰卷抛到这个范围内任何一个地方,斐德罗卿,目前帝国……”
话没有问完,只看到斐德罗面露难色艾尔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看来是做不到了。”
“我们也派人过去。”艾尔转头同尼斯博尔戈道。
然而这次尼斯博尔戈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艾尔的话积极回应,他似有迟疑,还未开口,另一边的斐德罗就已经严肃道:“不可能的,殿下。你要明白,我们不可能容许任何外部兵力进入帝国境内。”
“星际乱流遇险后的黄金救援时间只有48小时。”艾尔道:“你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这段时间就因为你们的不作为付诸东流吗?!”
“殿下——”
“那就由我亲自去!”艾尔撑开桌子起身道,他刚向前走一步,斐德罗连忙绕过来挡住他的去路:“殿下,你不要冲动——”
斐德罗打算去拉艾尔的手被人挡在半空,李登殊站在他们中间,充当了一个缓冲带。
“我们可以接受三方通协。”李登殊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斐德罗的眼底微微一亮,然而他并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由李登殊继续摆出他的条件。
“由帝国方对联盟方舰只进行监测,入境舰只一旦因为有异动被打击,联盟方绝不追责。”李登殊的手在背后安抚一样的轻轻拉住了艾尔的手,而后上前与斐德罗交涉。听到李登殊开口后,尼斯博尔戈仿佛得到了什么担保一样,紧跟着开口道:“中盟也可以保证这一点。”
艾尔无声不语,斐德罗眼神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最终松了口:“我明白各位的意思了……我会告诉陛下,由他来权衡定夺。”
短暂的交谈后斐德罗率先离去前去汇报,尼斯博尔戈不宜久留,只能在短暂几句宽慰后就先行离去。在他们离开后,艾尔才听李登殊说联盟内部也因为这件事情起了骚动——沃纳对儿子的安危极其担忧,几次想要前去帝国境内亲自参与救援,但最后还是被劝下。霍路德目前是法政院重组后最有利的院长候选人,一旦他出什么问题,法政院的推牌重组势必要受到极大影响。
今夜注定成为一个不眠夜。等待的过程令人无比焦灼,就在苦等不见回音,天边已见鱼白、以致于艾尔决心亲自行动的时候,连夜回到军团的姚柯先一步给他们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发现了幸存者,”通讯里姚柯还有些气喘:“听他们的说辞似乎只受了轻伤,身体机能状况良好。”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星际乱流的可怕,在于一旦冲撞上乱流中的解离星体,便一定会迎来舰毁人亡、与之同归于尽化为齑粉的结局。而出现幸存者,就证明他们并没有正面冲撞上乱流,可能只是舰体擦伤或是其他因素导致悬停或者迫降,而后舰内其他人脱舰逃生或者利用逃生舱逃离等待救援。这个人可能只是运气不好,才被甩落舱体。
——但也又或许是运气不错,所以能被第一个发现。
这个消息传过来后终于让艾尔紊乱的心神安定下来几分。而随后他们得到的后续消息却令人又将心提了起来——伤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就是此行联盟方要员,联盟法政院代理院长兼任外交官的霍路德·克拉克。
当日内,霍路德便被救援舰运出转送回中盟,而其他舰只则继续对其他幸存者的搜寻。在霍路德抵达中盟后的第一时间,艾尔和李登殊便前往探视——没想到却被拦在了病房外面。
医生给出的结论很明确:“患者虽然是轻伤,但脑部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导致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探视至少要等患者醒来之后才能进行。”
于是艾尔和李登殊,连同闻讯赶来的沃纳以及其他人,就在病房门口焦灼等待着。而次日凌晨,距离事发一天多以后,霍路德终于恢复了清醒。
探视准许的第一时间,他们便等不及地挤了进去,以至于连医生最后的病情通报都没来得及听完。单人病房里霍路德穿着病号服,头部和手肘上层层绕绕缠满了绷带。他面容并没什么血色,表情木然中正在侧耳听护士说些什么。而在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后,霍路德微蹙着眉转过头来。护士见到这么多人进来正想呵斥,艾尔却已经冲到了霍路德面前。
“等等,艾尔——”在后面的李登殊不知道出于什么阻拦了他一下,而艾尔却已经开口道:
“霍路德,羽泽他怎么样?星际乱流的时候他有没有在你身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剩下的人在那里?”
艾尔鲜少有如此连珠炮般发问的时刻,但此时他却是真的急于知道温羽泽的安危。可霍路德看着他,眉头却越蹙越深。
艾尔后知后觉从进门开始后的异样在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情面貌明明和以往无异,此刻给人的感觉却像换了一个人。
艾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而霍路德则对上他的眼睛:“温羽泽?”
霍路德皱眉,神情不似作伪,仿佛对这个名字全然陌生:“那是谁?”
“目前看来,患者似乎由于头部撞击导致了失忆,”会诊室里医生指着霍路德脑内成片影像解释道:“但因为头部除了外伤外,并没有明显淤血或是其他的创伤,所以暂时不能确定这种失忆是由于物理原因导致还是精神因素激发。只能通过结合后续现场调查才能确定原因。目前来看,还是需要引导治疗。等到后面给予他一些适当的刺激,应该就可以慢慢想起来。”
“其他的伤势呢?”沃纳忙不迭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请您放心,并无大碍。”
沃纳长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满面的愁容终于消减了几分。他转头看了下一边的艾尔和李登殊——艾尔的表情尤其差,沃纳虽然明白原因,但也无法兼顾许多了。于是在和李登殊打过招呼后,沃纳先行离开去再度探视霍路德。
在那之后,帝国方的详细汇报也传过来了。星际乱流发生在他们的舰只通过阿丽斯关隘后不久,目前仍没有找到舰只的残骸和其他幸存者,而霍路德则是孤零零地掉落在乱流区域附近的一个荒星上。那里没有人居住,只有一个废弃的小型起降场。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坠落或者爆炸的痕迹,而依照霍路德的伤势来看,他就仿佛一根羽毛一样轻柔地飘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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