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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六渡)


阳长虽然是神童,但是年纪阅历还是不够,瞒不住事情。
因子虚看向阳长,很贴心地关心了一下:“知道了太多事情可是会短命的呢。”
阳长欲哭无泪:“……”
其实,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直觉这种东西他向来准得可怕。
事情大了。
因子虚拍了拍阳长的脑袋,勒紧了马笼头,马尾巴往阳长的脑袋上面一甩,因子虚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怎么,知道了刺激的事情还不高兴啊。”
阳长:“……”
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知道这种要命的事情啊。
钟声响起,因子虚一马当先,别人看着他那蹩脚的背影,权持季错开了眼睛:还是太丢人了。
因子虚现在可是公认的过街老鼠,没人理睬。
他是一个男妻,没有一官半职,还曾经辅佐圣上的胞弟,废相一个,和他同行能有什么好的,那可是要嫌弃晦气的事情。
权持季为了按照计划远远地给因子虚肩上来上一箭,这回也不好同行。
因子虚独身一人骑马走向密林深处。
君子六艺要求骑射俱佳,因子虚原来也是驯马的好手,虽然说不上百发百中百步穿杨,但也可以算是一个能手,在马上的时候,他可以留心到周围的风吹草动。
要是什么都没有猎到还中了一箭,未免叫人太难看了。
因子虚看见树梢微微一动,可是周围无风,便笃定了树上得有一只鸟。
要是猎到野猪啊什么的,显得招摇,但是一只小小鸟,很合适。
因子虚立刻搭弓。
出乎他的意料,树上并没有掉下来一只肥嘟嘟的大鸟,反而掉下来一只龇牙咧嘴的男人。
因子虚揉了揉眼睛,觉得这一坨男人有一点眼熟。
还没来得及定睛一看,因子虚就看见对方扶着插着箭的肚子爬起来,呆在地下对着因子虚破口大骂了起来。
因子虚定睛一看:“……”
原来是半裁叶啊。
因子虚情不自禁夸赞道:“你的步伐就像一只鸟一样轻盈呀。”
半裁叶:“……”
神他妈像鸟一样轻盈。
因子虚立刻把阳长给他的金疮药扔了出去,对着半裁叶挤了挤眼睛:“怎么你混过来了。”
这个家伙,明明有一身的好本事,怎么好像是耗上了自己。
说实话,对于半裁叶,因子虚是感恩的,对方一路护送,尽职尽责。
因子虚哭笑不得:“沈问给你的钱是不够吗,怎么还要跟着我?”
半裁叶暗骂他冷心冷肺,控诉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扑棱耳朵的可怜小狗:“你都被权持季带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混过来的啊。”
越说半裁叶的表情就越悲怆:“你还给我来了一下。”
因子虚尴尬地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突然探了探脑袋,对着半裁叶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我当下手?”
半裁叶愣了一下,原来他只是无意识地跟着因子虚,要问他的目的,其实他是不知道的,现在因子虚明晃晃地问他:到底要的是什么,是不是要和因子虚挨在一起?
半裁叶自认为他从来不适合守护什么东西,对于因子虚,更多的是带着一点看小猫小狐狸的怜悯,这么可爱乖顺的东西,为什么命运多殇。
因子虚又问了一句:“你愿意吗?”
半裁叶明明还在思考,嘴却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可以。”
因子虚顿时就露出了一副商人嘴脸:“你知道的嘛,我现在是落寞了,那就月钱二两,每天都不保证有肉吃的哈,不放假。”
半裁叶:“……”
他立刻就后悔了,这个扒皮。
他大名鼎鼎的怪盗给他当侍卫,就这个待遇吗?

第80章
该说不说,虽然嘴上嫌弃因子虚抠门奸诈,倒霉死心眼的半裁叶还是立刻就肩负起了保护因子虚的使命,他一边委委屈屈控诉,一边留心周围的风吹草动。
因子虚倒是不在意。
他可是一个大大的笑话,他这么有趣有趣的东西,有的是人要羞辱他,但是很少有人要杀了因子虚,毕竟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谈资笑料,是平淡生活的一点点缀。
大家不舍得。
他微微一笑:“也犯不着现在就开始紧张,这里除了飞禽走兽,可是没有什么大危险的,况且,这儿来往的猎户也不少,因为这次围猎被驱赶,要是真的有猛兽也该早就被消灭了。围猎这种东西就是闹着玩的,谁会夺魁这件事情已经心知肚明了。”
因子虚回忆道:“那时,我还是丞相的时候,围猎可以带着十个骁勇的猎户,他们得到的猎物都会归于我的名下,有时候还有人拿着已经死掉的野兔往我的框篮里面装,都是有水分的东西。”
半裁叶悠悠:“还是小心为上,你知道黑市的,我们接的任务里面有很多都是混入各国的围猎活动进行刺杀,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因子虚那是相当地不要脸:“因为想我啊。”
半裁叶:“……”
后悔之情油然而生。
他被噎了一下,出声解释道:“大启哪里都有黑市,上面的一些苟且事情,大人物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都会找我们这种江湖人士,昨天,我看见了这次围猎的见红令,这次围猎一定是不太平的,所以我怕要的是你的命,就过来了。”
所谓见红令是指黑市里面买卖的任务级别,见红就是说:一定要见血,要么完成任务杀了目标,要么没有完成任务自/杀见血。
因为必要见血,所以价格高昂,若不是走投无路,谁都不会接这样的任务。
半裁叶语气一顿,阴森森道:“那个见红令,被人接了。”
因子虚不禁呼吸一屏,后脖筋有一点儿发麻,他咽了咽唾沫:“看来,真的有点子事情。”
半裁叶表情凝重:“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总没有错。”
因子虚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
两个人对着点头,身子挨得很近,因子虚非常怂地靠在半裁叶的肩膀旁边。
下一秒,因子虚发出了一声尖叫。
半裁叶一声见鬼啊,猛一下回头看见了身边的因子虚,那一秒,半裁叶的世界天崩地裂。
一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无声无息。
那么快,却没有带动任何的风声。
这得是很大马力的箭,巨大的气力,才能如此。
半裁叶一下子抱住了膝头一软的因子虚,歇斯底里叫了起来:“因老板!!!小乖!!!”
他就知道,就知道,那个被挂到见红令的就是因子虚。
好好的,他的小狐狸在他的身边,就这样倒了下去。
半裁叶的眼泪就这样滑了下来,他只知道,自己果然不适合保护。
他就是一个卑劣的偷子而已。
鸡鸣狗盗,不堪大用。
下一秒,因子虚的手举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裁叶哭得更大声了:“你别动,因老板。万一箭上有毒呢,一动起来,毒液就会蔓延全身,你就没命了,大夫,大夫啊啊啊啊……”
因子虚别了别脑袋,果然看见密林深处远走的背影。
好高的人啊,这肩背宽厚,就是权持季啊,这样的好身材可不常见啊。
可半裁叶哭得那么惨,因子虚实在不好意思说这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因子虚见没有办法拍拍肩膀安慰半裁叶,干脆头一歪,装死起来了。
他确实很疼啊。
半裁叶把因子虚扔到了马上,拍了拍马腿,歇斯底里跑出密林。
因子虚换了一个更加可怜的姿势,吐了吐舌头,一副活不长了的样子。
葛丰正远远看见了因子虚:“……”
他咽了咽唾沫。
他就知道,这个家伙就安分不了。
他又擦了擦眼睛,然后,又看见了半裁叶。
他不理解,为什么因子虚进去时是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了。
半裁叶“乖乖,乖乖”叫了起来,死了爹妈的哭丧都没有这么惨烈。
阳长:“……”
怪他的视力太好,一下就看出来这箭击中的位置不是致命伤。
但阳长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心道:这家伙叫得那么可怜,就好像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的样子,因老板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轻松。
难道是,毒?
伤口好处理,毒可就难弄了。
阳长立刻迎了上去,招呼手下人把因子虚抬近帐里。
自己在后面先拿了一点应急的药罐子,这才进去。
那个把因子虚抬进去的仆役,有点子眼熟。
因子虚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突然就伸出了手,摸向了那人的脸侧。
凉凉的,滑滑的,不具有活人的体温。
因子虚几乎是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刚要大声呼叫,这时候却被人拧着腮帮子。
因子虚:“……”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伙同权持季搞了一场谋杀,这下还能遇到一场真正的谋杀。
有病啊。
带着假面的人俯下了身子,因子虚抖得好厉害,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却禁不住一缩。
脚底板好像有一股凉气爬上他的裤管,叫因子虚动弹不得,他欲哭无泪。
你大爷的。
面前那人突然说话了,有点耳熟。
那人弯下的身子与因子虚记忆里面的画面相重合。
因子虚醍醐灌顶:“……”
是,钱老啊。
他如释重负。
钱老却并不乐观:“你被谁伤了。”
因子虚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阳长就急匆匆带着大罐小罐跑了过来。
他立刻奔到因子虚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先把因子虚肩膀上面的箭拔了出来。
一大团药粉被堵在了伤口上,阳长立刻拿起了因子虚的手,呼吸有点儿不稳:“怎么样,会很难呼吸?意识有没有模糊,难受吗……”
因子虚很淡定:“……”
阳长继续:“你说啊,你快说啊,要是上面有毒,你就完蛋了。”
“该不会……”阳长看向因子虚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悲壮了起来,好像因子虚已经活不长了,他说了一句:“该不会,你现在已经,说不了话了吧。”
因子虚彻底不说话了:“……”
阳长摸着因子虚的脉,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家伙的脉搏还怪强健的呢。
因子虚尴尬地出了声音:“其实,我还挺好的。”
阳长的表情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
葛丰正一副如我所料,果然如此的样子。
钱老:“……”
钱老沉默了。
因子虚看着阳长好像要杀了自己的眼神,默默咽了咽唾沫,给自己找补道:“但是,我真的挺疼的。”
葛丰正已经习惯了,慢悠悠地走过来,一张晚爹脸看向因子虚:“你这会又要我们怎么说?”
因子虚觉得钱老这个人真上道,这一个问题真的熟悉得叫人心疼。
因子虚不厚道地微笑了起来:“就说我要死了,但是强大的意志力叫我活了过来在这几天估计卧病在床,一定要找到伤了我的凶手。”
阳长没有什么好表情:“所以是谁伤了你?”
因子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庆幸他的脸皮还够厚:“是权持季。”
阳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这两个凑在一起,总能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没什么好气:“我可不会帮你,天杀的。”
阳长还以为因子虚要死了呢,他还差点急出了满头的冷汗了,结果就这,就这。
谁要帮因子虚谁去,反正他不去。
谁料因子虚压根就没有把阳长放在眼里,他对着葛丰正笑得如花似玉:“葛大人~”
“不过,高氏那位娘娘好像是有点儿事情。”因子虚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趁着现在这里没有人,我们可以好好说下嘛,在下非常好奇。”
葛丰正闭上了自己的嘴,因子虚小嘴一张:“葛大人应该也不想我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啊。”
葛丰正立刻一个激灵:“……”
他和因子虚对视,心头莫名害怕了起来:果然还是不可以给这只狐狸留下把柄啊。
下一秒,葛丰正挥了挥自己的手,叫周围人出去。
阳长还留在原地,葛丰正却回过头来,对着他的爱徒摇了摇头:“你也出去,这些东西可不是你可以知道的。”
待到目送阳长和下人全都离开的时候,葛丰正眯了眯眼睛,圆润的身子挡着门,对着因子虚做了一个口型:“高氏不是高氏。”
因子虚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什么叫高氏不是高氏。”
葛丰正说到:“这可是一个酸臭的故事,高氏不姓高,她原来是一个仆役之女,却被圣上看中,为了名正言顺封妃,圣上就给他找了一个身份,高氏之女。”
“可这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故事,高氏不爱圣上,可是怀了孩子,这个女人要自己堕了腹中的孩子。”
“这件事情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谋害皇嗣。”葛丰正压低声音:“那时你不是叫我把他肚子里面的孩子弄死吗,那时原来我要顺水推舟,那个时候,我该多么庆幸啊。”
因子虚却眯起了眼睛:“你是希望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还是堕胎。”
葛丰正惨惨笑了一下:“生下来有什么好的呢,这个孩子万一成了下一个庄琔琔呢?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把庄琔琔送出去,却百密一疏,还是让你知道了,那么这个孩子呢?”葛丰正轻笑:“我是最没有本事的人。”
“以前学医是为了叫我娘我姐姐不哭,现在呢。还是天天看着这些女人哭。”

好复杂。
因子虚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还是不理解葛丰正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只能蹙眉:“这太冒险了不是吗,你让那女人喝藏红花,要是这孩子真的没了,你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葛丰正道:“藏红花不是我给的,我只是假装不知道。”
因子虚明白了:“要是东窗事发了,也可以想办法让我变成一个挡箭牌,是这个意思吧。”
葛丰正缩了缩脖子,就像一个圆润的球,还是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但是后面你改了主意,你要让这个孩子活下来,我没了一个挡箭牌。”
因子虚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孩子,到底应该活着还是死了,你要帮我呢,还是帮高氏?”
葛丰正挠了挠脑袋:“谁也不帮,这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就靠命了,至于我,装聋作哑一向是我的本事,不是吗?”
“嗯?”因子虚捂着自己的肩膀上簌簌落下的药粉,轻轻地“嘶~”了一声,拿起了点儿精神:“没了这个孩子,高氏就可以离开圣上吗?答案显而易见,不可以,但是,这个孩子生下来,或许就可以了。”
因老板的虎牙尖尖,笑起来算计人的时候总是咧齿,就好像一只杂毛的狐狸。
狐狸这种东西,最是奸诈,果不其然因子虚接着大逆不道:“圣上多疑,有了这个孩子,高氏对他来说,就不一定只是一个女人了。”
“高氏会成为圣上敌人的母亲,谁说虎毒不食子,生在皇室,有的是弑父夺位的例子,这样还不够吗?”因子虚用自己的手指关节扣了扣桌面:“或许我该去见见高氏。”
因子虚伤了,奄奄一息就要死掉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怎么能说伤了就伤了。
这里不少人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自然可以预料其中另有隐情。
那可是箭伤,不是突然摔了一跤绊了一下,箭伤得是有人故意为之。
围猎是不少官员成群结队的,落单之人屈指可数,刨去和因子虚毫无联互不相干的家伙,就剩下了一个权持季。
这一切就值得人深思起来了。
虽说没有人明着询问,可大家已经达成共识:
许沉今这一劫难和权持季可脱不了关系。
有许沉今在,圣上就有了借口闲置权持季,那么权持季要置因子虚于死地也是人之常情。
这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大伙看得如痴如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实在是太妙。
更好笑的是,圣上虽然也怀疑权持季这个家伙下的黑手,却是叫权持季去因子虚帐里面瞧瞧他的男妻,这一举动,说白了就是不怀好意。
因子虚扯扯自己的被子,拿着话本子笑眯眯地向权持季分析:“你猜猜,现在圣上以为我们的关系如何呢?”
权持季拿着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掉因子虚肩头上的残血,眉头越蹙越深,压低了声音:“下一步你又打算怎么来,那你觉得圣上下一步会做什么事情?”
因子虚起身,捏住了权持季的下巴,翻身坐到对方的腰上,一副压制对方的模样:“圣上估计也想看我们互相扯头花,接下来,为了我不要那么快被你弄死,他就该给我一官半职了,看野狗博弈,这可是帝王术的基本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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