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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六渡)


更别提沈问把许沉今拖下马就是为了大逆不道将他高高在上的夫子拖下泥潭行苟且之事。
他们师徒就是行走的两朵奇葩。
因子虚瞧着沈问就觉得晦气。
沈问穿着一袭红衣,腰上松松垮垮地系着银色的腰链子,衣裳轻薄,隐隐约约可见他的身段和锁骨,头发歪歪扭扭地扎到一处,看起来就是一只假装柔弱的开屏孔雀。
因子虚咬牙切齿,还要挤出一点笑容来应付沈问:“品味低下。”
葛丰正抬起他圆润的脑袋,话要出口,他想说:许沉今以前不就是这副勾栏打扮,轻薄红衣,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准备夫妻对拜的样子。
但是,身为御医,葛丰正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严。
他不动声色地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双灰溜溜的小眼睛上下左右地观察着这两朵奇葩的样子。
说实话,葛丰正还没有明白因子虚那厮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和沈问闹得又是什么。
在他看来,因子虚现在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一看就是过得不行,那从了沈问又有何不可?
许沉今这家伙生活豪奢,葛丰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这些年来混成这样,自己是怎么忍得住的。
到底这里是沈问的地盘,因子虚骂过一声就侧了身子让道,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脚趾,就不去看沈问精心打扮的那张脸。
天呐,因子虚想:眼睛可是一个好东西,自己为什么要看一些晦气的玩意侮辱自己的眼睛?
沈问抬手去抓因子虚的腕子,却叫因子虚又一个侧身躲了。
因子虚冷漠:“别碰在下。”
沈问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沉声道:“夫子莫不是忘了,现在夫子逃不走了。”
因子虚咧嘴,虚假地笑了一阵,笑得肚子都疼了:“在下会一字马,好看得很。”
沈问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下一秒,因子虚往后踢了一脚,那磨损破烂的白靴后跟弹出了一柄雪白的刀刃,直直地奔向沈问的面门而来,带来一阵破风声沈问虽然反应及时,却还是让那薄如蝉翼的刀子断了自己的一缕头发丝。
因子虚懊恼:“要是在下这腿法再练练估计就可以要你狗命了。”
他还是那句话:“我会一字马。你喜不喜欢?”
沈问却明了,因子虚这话是说:若是他抬起腿了,那脚后跟弹出来的刀子不长不短,刚好可以捅破因子虚的脑壳,脑浆溢出来,白花花的。
因子虚道:“不怕我杀了自己,你就继续动手动脚。在下杀人的本事没有,杀了自己却还是轻易。”
他起身,指尖勾住了沈问的衣领子,蛊惑一样:“不是说爱我爱到要疯了吗,那就好好惯着我,千万不要让在下还没玩尽兴,沈大人就疯掉了。”
“夫子……”沈问愣愣的看着自己断落于地的青丝和因子虚摩挲自己锁骨的指头,哑笑了一声:“夫子是过来折磨问儿的吧。”
因子虚歪了歪脑袋,似是不解:“怎么这么想?不是你逼着在下回来的吗?”
“小饭桶,在下要你生不如死,邹念怎么死的?你会比他惨千倍万倍。”他抖了抖胡子,得意洋洋,说出来的话却是苦涩:“幸好你把在下在乎的人全都杀了,你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在下了,小饭桶啊,我们走着瞧,慢慢玩。”
见沈问这副吃了瘪的样子,因子虚心情很好,“啪”一下把门一关。
要进进,不进滚,什么门还要他亲自来开。
葛丰正识相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缩了缩脖子,大肥鸟企图美美隐身,这年头看热闹看太多也是会死的,这就是好奇害死猫。
沈问见门关了,将目光转移到了葛丰正身上:“怎么样?夫子的毒能解吗?”
葛丰正叹了口气:“这毒是东军用来拷问俘虏细作的,发作时可以疼掉人半条命。要解开没这么容易,就算老夫能解开,许相也活不到那日子了,还是要找权持季要解药。”
沈问了然。
葛丰正又道:“他没多少日子了,平日里要顺着他,别让他气火攻心,到时候死得更快。”
葛丰正又弱弱地补了一句:“不过我感觉,你别来烦他就可以了。”
沈问却笑了,疯癫恐怖:“不行啊,我要让夫子折磨我啊。”
葛丰正:“……”
不要对疯子指手画脚一直都是一项美好的品德,这项美好的品质和“嘴严”一样,是葛丰正得以活到现在的依据。
他把药方留下后就被沈问打发了出去,临走之际,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窗子。
沈问这人疑心重,这间用来变相关着因子虚的屋子的窗棂上只糊了薄薄的一层纸,透着光可以看见屋子里面因子虚的人影。
薄薄的一个人,却像一把草一样坚韧的站着,隔着这一层纸,葛丰正看见因子虚高高扬起手臂。
“啪叽!”
屋里面,一声巴掌声清脆。
葛丰正“嘶”了一声,诧异心道:因子虚这力气原来可以这么大,单单是听这动静,不难想象到沈问的脸上会肿得老高了。
再看看那两人的姿势,打都打了,因子虚的手还是羞辱一样放在沈问的脸上甩了甩,甚至可以听见沈问那个癫玩意被打了之后满意地哈哈大笑:“夫子还有力气,问儿就放心了。”
“……”葛丰正连忙收回目光,他有预感,沈问会叫因子虚玩死。

第59章 沉今
另一边的凉都,刚刚过了年,大街小巷还有节日的余闹,红色的爆竹火药还没有扫干净,喻白川这两日的脉搏渐渐平缓,处于要醒不醒的状态,睡了一个年。
阳长日日都来闹,骂天骂地,还有骂因子虚,吵得权持季头痛,更是日日夜夜没忘记那个老流氓。
他们也没发觉:因子虚离开了,却好像融入了他们的生活,动不动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闲暇之余,权持季总是在想:因子虚到底是何许人也?
为什么要藏着许沉今的尸体。
为什么要查出忍冬一案的真相。
那日在祭车上,因子虚说的:会把许沉今的尸体送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说一件好笑的事情,把因子虚放走之后,权持季就后悔了,派人绕着凉都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因子虚。
他失神:莫非那老匹夫真就不要命了,吃了一秋毙还敢乱跑。
他又失神:万一……那老流氓真的死了呢?
想到这里,权持季又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好像是要把脑子里面不合时宜的东西一并甩出去。
为什么要担心因子虚?
那个老流氓死了才好!
因子虚死了,权持季该放鞭炮庆祝才对吧。
因子虚这个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就是老流氓一个,为什么让人在意,他好像有控制人心的本事,就比如现在被因子虚气昏还没醒来的喻白川和已经反悔了的权持季。
这个老流氓……
权持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开始关心起这家伙的死活来了,明明……希望因子虚不得好死的也是他。
想着想着,戴三七来报:“主子,明德将军来了。”
明德将军算是看着权持季长大的,是权持季那早死爹的手足兄弟,这几年来一直驻在北方对抗着雄海国来袭汹汹的军队。
权持季和他亲近,在朝里缺了北军的粮时,直接就截了因子虚的那批黑粮,巧借着销金寨为暗道,把粮食运过去接济。
就是这因子虚那亏心玩意的这批粮食起了大作用,一直在枯守着的北军得了气势,以一敌百,竟然反败为胜了起来。
这两日班师回朝,明德途径凉都,来看看权持季也是人之常情。
还没有想出因子虚这个老匹夫一死,他的粮食要怎么办呢,明德将军就大咧咧地跨门而入,戴三七拦也拦不住,就见着那宝刀未老的将军直直地朝着他家主子奔过去,热情的张开两臂,把还在发着呆的权持季脑袋一抱,用力摇了摇:“权小子,几年没见,这个头越长越高,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这个小东西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吗。”
权持季:“……”
他当然记得。
见到权持季挑眉不搭理自己的样子,赵明德这个缺心眼的看着权持季那时候的小身板哈哈大笑,当着满屋子的将帅和幕僚参谋叫了起来:“权弟,你这生的确定是个小子不是个姑娘,你可别说打仗打久了,都忘了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赵明德终于想起来自己当时猖狂嘲笑的嘚瑟样子,只好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嘛,小子,那时真没想到你会长得这么高,已经要比我高那么多了,算算年纪,你也该找个姑娘了。”
权持季:“……”
自己的这位长辈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权持季叫戴三七给赵明德留了茶,一撩下摆,坐下。
他没什么精神头也没有什么礼貌道:“将军,您可真是……”
话停在这里,权持季把茶给赵明德满满的斟上,笑着露出了尖尖的犬齿,不怀好意:“您可能是有所不知。我呢,不喜欢姑娘,圣上体恤,还给我赐了一个男人。”
权持季自嘲:“是许沉今。”
赵明德笑够了,终于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来:“洒家知道,这番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开导开导你。”
权持季:“……”
他这位长辈心眼真的不坏,但是也是真的缺心眼子。
权持季叹了一口气道:“您不该来开导我,该去开导陛下,此番不就是为了让我困到外面,找许沉今?这大海捞针,找不到的。”
赵明德一听这话,非但没有摸着权持季那小胸脯安慰,反而满意的呼出了一口气:“你没找到许沉今啊?那可太好了。”
权持季:“……”
他挑了挑眉,隔着热茶上袅袅的水汽,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已经是一副没了耐心的样子。
赵明德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的。
权持季挥了挥手叫上了戴三七:“明德将军舟车劳顿,辛苦了,你去带他休息一下。”
赵明德:“……”
这是恼了?
怎么又摆出了一副赶客的架势?
“唉唉唉……”赵明德一下子就爬了起来,贴到权持季身边,死也不走的样子:“且慢!你这臭小子怎么还是这样?能不能把这臭脾气改一改?”
明德终于拿出了一点长辈的模样:“此番过来寻你,其实也是知道了你和许沉今这档子事情,洒家还不知道你这破性子吗?估计早就想好了要把许沉今折腾成什么样子,你敢说你的算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许沉今?”
权持季死猪不怕开水烫,笑眯眯的样子很渗人,指关节上的扳指转了一转,他半点没有阴暗计划被戳穿的羞赧,反而顺水推舟地认了:“是,当然要杀了,还不能被别人抓到许沉今被我杀了的把柄。”
为什么他说的是“不能被抓到把柄”而不是“不能被发现”?
因为,就凭着权持季的处境,谁不知道这个男妻,权持季就容不下。要把许沉今弄死,脏血还溅不到自己身上,可是太难了。
权持季慢慢地端起一杯茶,轻呾细品,笑意盎然:“杀了他那又如何?”
是了?那又如何呢?权持季手里的人命还少吗?
赵明德噎了一下,干咳了两声,被权持季的理直气壮惊到:“你小子就不能阳光开朗一点吗?”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权持季的时候,那家伙还没开始窜个子,瘦瘦小小,眼睛乌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还没有发育好的丫头片子。
那手白白的,小小一个,他哈哈大笑:“这哪里像一个小子。”
然后,这一点大的小孩子突然伸手,掌心里是一柄并不锋利的刀。
刀子要是锋利起来,很容易削铁如泥,要是钝了,砍一个苞米都艰难。
可这小东西用这样一把钝刀,捅穿了赵明德面前的桌案。
看着赵明德难以置信的眼神,权持季莞尔一笑,好像真的当赵明德是一个他敬重的长辈。
好一个乖顺的表情,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赵明德,白白净净的小孩模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童真无邪,就是这小孩说出来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小小一团的权持季把刀把留在了赵明德案子上,歪着脑袋道:“我没有想到,木头会比骨头要软的多。”
木头要比骨头软的多?
赵明德背后发麻:所以就是说,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曾经用这样一柄还带着铁锈的钝刀,刺透了人的骨头。
这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吗?
权持季冷血得像一头狼崽子。
后来他才听完这个小家伙的故事。
被北定候带着长大,才三岁大就对死人见怪不怪,后来于广平一战中北定候吃了瘪,叫手下人带着这小公子逃离至雄海与大启的边界之地来投奔驻守这里久未开战的赵明德,可惜带着权持季出逃的陈氏幕僚叛逃了,他是雄海的细作。
更好笑的是,这个投敌的下作玩意在奔赴雄海的路上被权持季这个只有六岁的奶娃娃反杀了。
权持季这家伙好不容易才被找了回来,性子却已经大不一样。
赵明德大为惊叹。
但他也如芒在背。
权持季太阴森了,是一只假装优雅的小狼,可是一只狼,无论如何优雅地进食,本质上:他都是要吃肉的。
就比如现在,权持季已经变得高大,力气,阅历和本事今非昔比,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嗜杀的欲念在血液里流淌,甚至变得越来越恶意。
权持季瞧着他,悠悠道:“我要杀了许沉今,有什么不对吗?”
赵明德喃喃:“于你来说,这确实没什么不对,只是……”
他叹了一口气:“给我一个面子。”
权持季没理睬,自顾自洗杯子。
他好像是觉得这满室的茶香扑鼻就可以给他伪装出一份“善良儒雅”的味道。
可他还是烦躁。
这年头,怎么连许沉今这样的落水狗他都杀不得了。
赵明德无奈:“许沉今这家伙,死了怪可惜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有趣的传言。”
权持季来了点兴趣,恶意嗤笑:“许沉今传言真多。”
赵明德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无奈极了,差点泪洒心田:“因为他好看啊。”
好看的人传言当然要多。
许沉今那时候一出门就是万街空巷,对于这样的美人丞相,议论的人接踵而至,久而久之,当然有一些流传广泛的说法。
不像赵明德,他的坊间传闻就很干净,干净得叫人欲哭无泪。
赵明德回过神来,道:“那年北辽战事,军中闹瘟,将帅问如何是好,许沉今这个心狠手辣不做人事的说,把带着瘟疫的人用战车投到对面去,那将军被气了个半死,还要劝慰他说:沉今呐,不至于此。你猜猜,这个传言里的将军是谁?”
权持季上下扫搭着赵明德:“明德叔一直镇守北边抵御虎视眈眈的雄海国,不出所料,是你吧。”
赵明德捂着胸口,心如刀割,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看看,看看,许沉今的传言这么多,在这里面,连我的名字都没有提及一下。”
权持季实在是乏了这位长辈驴头不搭马嘴的故事,既然赵明德不走,那他走。
权持季起身,旁若无人地走出去,边走边喊:“琔琔,把你的课业拿出来,待会考你。”
就是把赵明德当空气。
赵明德立马就追了上来:“唉唉,听老夫讲完啊。”
权持季倚着门,连歪眼睛看赵明德一眼都懒,捅了捅耳朵:“那你快点说。”
赵明德的声音一瞬拔高了,兴味盎然:“传言这东西呢,一半靠真相,一半靠杜撰……”
他觉得自己这一句话真有文化,好有涵养,
遂咧出了整整齐齐的八颗牙齿:“你猜猜,什么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假的?”
权持季冷笑一声,他的嘴一直很歹毒:“我猜,你气个半死是真的,对许沉今说不至于此是假的,毕竟许沉今那个主意是不错的。”
他的笑容阴恻恻的,说出来的话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如果是我,我当时会毫不犹豫地采用许沉今那个办法,为什么说他心狠手辣呢?打仗嘛,死这些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疯子,一个冷漠的疯子。
权持季歪了歪眼睛,头发吹到肩颈,盖住他的鬓角,就着这个角度,赵明德看不见权持季的表情。
他在笑,笑容里满是赞赏。
权持季心道:许沉今做过的事情里,权持季唯一同意的就是这个把染上瘟疫的人投到敌军的主意。
赵明德:“……”
他怎么就忘了权持季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对于不当人这件事,他们半斤八两,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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