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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六渡)


原来真正的师徒……会是这样的吗。
半裁叶好奇问道:“不过,乖乖,你为什么会起因子虚这个化名?”
因子虚默了一下:“你可以直接翻译一下。”
因子虚,因子虚…
因为这都是子虚乌有,都是假的。
所以,“因子虚”是个假名,许沉今也没打算这个假名能有什么大的底蕴。
但是现在,钱老给它落了户了,他可以变成个“真实存在的人”了。
有些东西越想越乱,尤其是情分一类,剪不断理还乱,脑子生疼。
只想了一会儿,半裁叶先放弃了。
说好的大家都是黑市的黑户人。怎么钱老还能和朝廷里的某位大官扯上关系,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半裁叶哼哼唧唧地撅起个嘴,不高不兴:“所以钱老给你准备了这个身份和通关文书是要和你一起上京城干什么?这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好端端地教学生可不用到这里来。”
因子虚能想到才怪了,钱老这个人,嘴严。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半裁叶可没有忘记因子虚吃了权持季那种歹毒的药:“先走吧。我们去见沈大人。”
因子虚:“……”
他这个人也嘴严,半点没和半裁叶说此次他不是来投奔沈问的,而是来寻仇的。
半裁叶现在还在恭恭敬敬地叫着沈问沈大人,对方的形象在这个怪盗眼里熠熠生辉。
因子虚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不爽:“我们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半裁叶好奇:“什么?”
因子虚笑得眉眼弯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狡黠的狐狸不过如此:“你说,我们怎么可以空着手去?”
只可惜,半裁叶是个心思大大咧咧的,没听出因子虚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反而捻着下巴,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现在因子虚的地位对于沈大人来说就好比一个打秋风的穷亲戚,空着手去登门拜访确实不太好。
他点了点头,表示你说的对。
因子虚也面带渗人微笑,幸好他的胡子拉碴,什么也没叫半裁叶看出来。
然后……
半裁叶僵硬地笑着,眼睁睁地看着因子虚把他带到了一个寿材铺子里面。
半裁叶嘴角抽搐,目瞪口呆:“乖乖,你确定吗?”
谁家好人的伴手礼会是一个红艳艳的大棺材?
继主张烧了自己家的祖坟后,因子虚再一次叫半裁叶叹为观止。
半裁叶结结巴巴道:“你们这些做过官的……真奇怪。”
因子虚还在挑着棺材的样式,皮笑肉不笑,胡说八道逗小孩:“怎么奇怪了,这个就和送房子一个道理,只不过你送的是死人要用的房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送不起活人用的东西就送死人要用的东西。万一……沈问明天就用上了呢?”
倒是真希望沈问明天就可以呆在他送的棺材里,因子虚会放礼炮庆祝。
半裁叶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就像是生吞大蒜一样的表情,若有所指道:‘怪不得乖乖你会去卖棺材了。’
谁懂?因子虚他真的很爱棺材啊!
原来,因子虚那样就不是苟且之举,而是兴趣所在。
因老板自己不知道他在半裁叶眼中成了什么样的怪人,还在津津有味地观看着各种款式的棺材。
描红的,默黑的还有镀金的,都是吉祥如意的款式,沈问怎么能是喜丧呢?怎么能吉祥如意呢?怎么可以拥有一个体面的棺材呢?
各个阶级要用的棺材都不一样,不可僭越。
因子虚要拿的是现货,已经没有挑选的空间。
他越看越觉得沈问配不上,越看脑子越烦,干脆随手一指,又叫了两个伙计抬了一个大棺材就走。
一路气氛阴间,伙夫也是狐疑,就看见因子虚抬着那空棺材,大街小巷地逛着。
问他要把棺材抬去哪里,因子虚却冷漠,笑了一声,还是大街小巷地逛着,连半裁叶都看不懂了,忙捉住因子虚翻飞起来的一角袖子,却捉到了因子虚袖子上的一个大窟窿,愣是没拦住因子虚。
百姓的本质就是凑热闹的长舌妇,没有人不喜欢看热闹,因子虚终于看见了围着街头的看戏的众人,他满意一笑,吩咐道:“抬到沈府吧。”
因子虚这个人披着乱七八糟的刘海时丑的出奇,但这时候的他就好像是一副藏着好多秘密的样子,走在大街上有一种戏剧的味道,更别提因子虚还带着那口红艳艳的大棺材。
大家都说人固有一死,这是无法变动的规律,善终也是五福之一,那代表善终的红色棺材招摇过市,可买棺之人却希望他不得好死。
因子虚自嘲地笑了一笑,他和沈问到底还是到了这种分外眼红的地步。
明明沈问也算是他教导出来的孩子。
棺材要被抬往侧门时被因子虚伸手一拦,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声:“正门。”
半裁叶:“……”
他是看不懂了。
因子虚这举动不像是要送礼,反而像是……带着怨念的羞辱。
达官贵人们大多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半裁叶忍了一路不吱声,就是觉得万一……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暗号呢?
但是,那红艳的棺材招摇地停在沈宅两只圆滚滚的石狮子面前时,半裁叶终于觉出了问题。
“乖乖,你这到底是?”
守着的家丁早早就来赶人,推推搡搡,围观的人也越来越闹,因子虚立于人山人海,形容破烂,像一个疯子。
家丁骂骂咧咧出来,推搡着看热闹的人群,偏偏因子虚还贱贱的:“你家大人呢?不过来看看?”
惹了一声怒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这里找事。”
那没见识的家丁半句话都没问,锄头不由分说地朝着因子虚的面门砸过去,是要人头破血流的架势。
因子虚抬了抬头,眸子里是波澜不惊。
锄头带动的热风砸到因子虚的脸上,他刘海一扬,瞳孔往地上淡漠地一瞟,平静无波。
半裁叶一手挡在因子虚面前,他的瞳孔一缩,一记肘击打在家丁的腹部。
本就不友善的氛围更加雪上加霜,他们三个保持着这样的站位,带着方巾小土帽的家丁吃痛,骂骂咧咧,一瞬间,沈宅的家丁粗使奴隶们都一拥而上。
半裁叶一手护着因子虚,一边来来回回的打,一边骂骂咧咧地叫。
寡不敌众,就要被打出去了。
半裁叶忍无可忍,歇斯底里问道:“乖乖,你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一驾马车挤过拥挤堵塞的人潮,马车的篷子上挂着莲花形状的吊坠,伙夫一下放下马车就加入了战局。
家丁都是没功夫的家伙,因子虚这样的半吊子也能与他们打个有来有回。
伙夫们却是习武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因子虚干趴下了。
半裁叶分身乏术,双拳难敌四手,在因子虚被摁住脑袋后不久也一时失神,叫伙夫制服。
脸被重重的摁到地上,因子虚的腮帮子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沉闷地“咚”了一声,沙地重重摩擦,他的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细皮嫩肉疼得紧,却冷笑了一声。
马车上的人探出一双手来,关节骨骼明显的腕子被官服衬着,无端生出了几分威严的架势:“哪来的贱民闹事”
因子虚不屑,心道:好大的官威。
他的脸还贴在地上,明明是一个低下的屈辱的姿势,他却哈哈大笑,笑得腹中隐隐作痛,抬眼挣扎地扭了扭脖子,玉白颈子青筋抽搐,艰难转动,因子虚终于让自己的头颅可以抬高一寸,恶狠狠地叫了一声:“我的小饭桶,你叫谁呢?”
就这一句。
车内的人猛地起身,珠帘还在晃动,沈问就一步作两步冲到因子虚面前,推开了伙夫,大声咒骂:“滚开,别动他。
只有他的夫子才会用这么恼怒的语气叫他饭桶。
那目光灼灼落到因子虚身上,让因子虚恶心透了。
沈问和以前相比容貌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眉眼狭长,薄唇覆舟一样的形状。
可是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以前还能装,现在怎么看都藏不住他阴郁的味道,就像是一条躲在暗处里随时会咬你一口的蛇。
因子虚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单薄的身子骨上找不出一块好地方,他抖了抖自己长长的袖子,好露出自己的腕子。
“夫……夫子”沈问错愕,在他的想象里,许沉今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样子,衣衫褴褛,卑贱如泥。
他的夫子本该玉叶金枝,永远玉叶金枝。
因子虚终于把自己的手从袖子里探了出来,对着还算是明媚的阳光照了照。
他太白,一点儿血迹在皮肤上都明显。
那玉指葱青,指关节处却都磨破了,渗出血珠子来,酸疼。
沈问的眼神晦暗,怒意顿起,伸出腿来狠狠地在刚刚摁住因子虚的伙夫身上招呼,这样尤不解恨,大声吩咐:“把他拖下去,杖罚二百。”
“这青天白日的要杀人了?”因子虚嘲讽开口,朝沈问勾了勾手指:“沈大人要是把他杀了,那可就是折煞在下了,你过来。”
沈问急不可耐地走到因子虚的面前,眼里好像是落了星光,疯癫了的模样,一声一声地喊着:“夫子,夫子……”
当因子虚的巴掌落到沈问脸上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瞳孔失焦,脸上火辣辣一片,很快就高高肿起。
因子虚没收一点儿力道,打了一下后还觉得不够,又把自己的袖子撩得更高,衣褶挂于臂肘,露出了一整节的小臂,他扬手,重重地把自己的掌砸了下去。
这一回,打是打下去了,收却收不回来。
沈问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颊上,笑得病态:“夫子,你终于回来了。”
在一边的半裁叶情不自禁地咽了咽自己的口水,被这诡异的现象弄得脑筋凌乱。
因子虚好像是厌极了沈大人。
越被打越开心的沈大人应该是有那什么大病。
“撒手。”因子虚的嘴唇不带感情的翕张着,面无表情地阴阳怪气道:“瞧瞧在下给沈大人挑的棺材,喜欢吗?”
他麻利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嫌弃地擦了擦,自顾自往院子里迈着步子,吩咐:“怎么?不把在下给你的棺材抬进来?”
半裁叶欲跟上因子虚的步子,没想到拦住他的不是沈问,反而是因子虚。
因子虚瞧了他一眼,突然虚弱的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这副样子,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因子虚没和他说话,把自己的脸转向沈问:“给他一笔钱,你觉得在下值多少就给他多少,立刻送他衣锦还乡,听见了吗?”
家丁伙计一把架起了半裁叶。
这回骂骂咧咧的变成了这个怪盗。
半裁叶依旧是没反应过来,两条腿扑通扑通地蹬来蹬去,大声咒骂:“乖乖,你不仗义啊!!!”
因子虚没理他,他低眉顺目地跨进门槛,好比温和地走入地狱。
沈问还在身边候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因子虚的一举一动,像是在打量什么稀世珍宝“夫子……”
因子虚就好比是沈问童年时就一直垂涎的一块糕点,因为时间酿造出来的执念,这块糕点对他的诱惑力越来越烈,简直要叫他疯魔了,不……已经疯魔了,早就疯魔了。
是许沉今教他要抓住喜欢的一切东西,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
那他要的是许沉今,不行吗?
“别叫我夫子,沈大人。”因子虚冷淡拂了缚袖子,抖出雪白的小臂,示意沈问把身侧的侍从打发走,待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突然说了一句:“邹念是不是你杀的?”
又是一声:“是不是?”
沈问开始捧腹大笑起来,笑意越来越狰狞,好像一直乱咬人的疯狗,他啐了一声,可悲可叹道:“夫子的眼里果然从来就没有问儿。”
“自知之明是好东西。”因子虚依旧这副没心没肺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半点不顾沈问的表情,继续质问:“邹念是不是你杀的。”

第57章 小嘴叭叭
“是。”沈问歹毒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捧着肚子笑意狰狞,笑得牙床都可以让因子虚看见,他仔细地回味着:“夫子可知道,邹念这个婊子都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官妓,还敢和问儿说,夫子是不会接受问儿的,夫子会娶一个女人,会有孩子。”
沈大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声音阴狠了起来:“夫子记不记得,那个婊子说要嫁给你。所以问儿一刀一刀捅碎了她的胞宫,折磨凌辱,谁叫她生了这么大逆不道异想天开的愿望。”
因子虚冷笑:“为什么?为了逼我回来?沈问,你玩的够脏啊,你手上还有谁?”
沈问捏住了因子虚的肩膀将他摁到椅子上坐着,踱步来到因子虚的身后,隔着圆弧状的椅子背靠拥抱因子虚入怀,手心轻轻的把着因子虚的下巴,附身,唇接近他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好像是蛇吐出了分叉的毒芯子。
“夫子,我怕你忘了回来,只能这么干了,不只是邹念,不止是凉都,在所有夫子可能呆着的地方,对了,我还在凉都找到了夫子带走的尸体,好笑不好笑?我杀了夫人亲近的所有人,一个两个……夫子这回真的好迟钝,怎么现在才发现,要是夫子早点过来,那就会少死两个人了呢。”
“你……”因子虚因为愤怒而颤抖,可他现在拿沈问无可奈何:“无耻。”
“我回来了,你如愿了,你手上还有谁?放了,听见了吗?”
“没有剩下人了,都杀光光了。”沈问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摊手道:“我把他们都杀了,可还是没等来夫子,最近还为此苦恼了好久。”
因子虚聪明啊:“所以,我和权持季的那个狗屁的婚约也是你动的手脚唆使的吗?为的就是借着权持季做借口来找我?在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当红娘呢?”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沈问肯定的答复:“是,我和圣上身边的李公公有点交情。因为夫子一直不回来,这才出此下策,问儿怎么会让权持季那个莽夫染指夫子,夫子放心。”
因子虚推不开越来越逼近的沈问,只能仰起脑袋,避免和沈问这个恶心下作的东西脸贴着脸。
他的喉结艰难地滑动:“那现在找到我了,你要拿权持季怎么办?”
“无所谓。”沈问邪性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会把夫子藏起来,他永远都找不到夫子,就让权持季永远回不来朝廷吧。”
“在下真想啐你一口。”因子虚笑了一声。
沈问却低头:“那夫子便啐吧,问儿……甘之如饴。”
因子虚向来不是说说罢了。
他恶狠狠地一啐。
满意地看向了沈问,笑得见牙不见眼。
沈问的脸颊上一片湿热,他好像是被因子虚啐爽了。
病态的笑意放大:“夫子开心就好。”
可在看见因子虚的笑脸时,沈问的笑容却凝固了。
因为因子虚咧出来的分明是一口血齿。
而自己脸上的湿热不是因子虚啐的唾沫,而是他啼的血。
“血……”沈问惊慌失措了:“为什么会咳血?”
因子虚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是一秋毙,解药怕是只有权持季有。”
“在下再教你一课小饭桶,无论如何都要再作一手准备,哪怕让自己受点苦。”
沈问似是不信,铁钳一样的手死掐着因子虚腮上的软肉,齿关合不拢,血和唾液一同延下,因子虚眼神发狠。
沈问靠得很近,眼睛瞪大,瞳孔缩成了极小的一点,看起来极为恐怖,他用死活平缓不下来的语气急促地问道:“是他?是权持季逼你吃的?!我要杀了他。”
因子虚口齿不灵便,手还推搡着沈问的胸口,只能嘟嘟囔囔:“我……自愿的。”
他挑了挑眉,满是得逞的模样:“权将军喂我的,嘴对嘴喂。”
最后的一句话简直是杀人诛心,因子虚弯眼似在回味什么,道:“毕竟……在下是他的男妻。”
“你!”沈问把因子虚的脑袋一把抢到自己的面前,眼睑通红,他又怕又怒又疯又恼:“夫子,你放过问儿吧。”
“乖一点,不行吗?”沈问的手上青筋暴起,妒嫉在脑中汹涌,掐着因子虚的力道又重了一分,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控着因子虚两腮的手换了姿势,无名指和中指插到他的唇间,夹住因子虚滑腻柔软的舌头来回摩挲。
“唔……”唾液完全收不住。
沈问的表情疯狂而愉悦,说出来的话叫人遍体生寒:“你们亲了?夫子的舌头要是说不了气我的话就好了,可是若夫子没了舌头,又该怎么和问儿唇舌交缠……”
话音未落,因子虚舌根一痛,眼角通红,高高地扬起脖子,被折辱疯了,推搡的手把住了沈问的脖子毫无章法地掐着,舌头可怜兮兮地被沈问拖到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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