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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六渡)


半裁叶瞅了一眼憨厚的牛头,突然跃起,把因子虚打横抱了起来。
因子虚才刚放松精神,又遭这出,他忍无可忍,吓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你干什么?”
半裁叶一本正经道:“家里长辈告诫,人不可以露富,乖乖你可是我行走的金银财宝,我要把你藏起来。”
因子虚:“……”
他咬牙切齿:“我把自己藏得很好,不用你。”
“我之前还说许沉今怎么值钱呢?现在我一看就喜欢你,怪不得你这么招人稀罕。”半裁叶眨眨眼睛:“活该你值钱。”
因子虚:“……”
现在的年轻人都废了。
他道:“眼疾得治。”
半裁叶:“看你即可养眼。”
因子虚诚心诚意:“那还是挖了吧。”
因子虚实在太轻,团成一团卧于怀抱中还轻轻地颤着,总觉得他在旁人不见的地方早就百孔千疮,碎成一块又一块,再也拼不好了。
无论是奉安城还是凉都都有见不得人的生意藏匿,黑市哪哪都有,怪盗刺客毒师巫医藏在这不见光的小夹缝里讨生活。
半裁叶住的地方只开了狭小的的一道门,好像光都照不进来的样子,却内有乾坤,屋子虽小,但是干净整洁,小巷内养的狸花猫常来串门,暖融融的火炉灶烧得旺旺的。
因子虚一进来就被半裁叶按到榻上,一块白布不加分辨地塞到了他的嘴里。
因子虚呜呜叫了一声,突然意识到:对啊,他可是许沉今,黑市里最值钱的任务之一,半裁叶怎么也不会就放着因子虚好手好脚地乱跑,他就该戴上脚铐才对。
果不其然,半裁叶见因子虚动静平复了下来,转头去拿了刀子。
因子虚条件反射般扬起脑袋:“???”
求生的愿望在叫嚣,他依稀想起半裁叶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为了一点碎银,在昏暗牢房里,半裁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了知画性命。
这个轻佻笑眯眯的怪盗,骨子里可并非善类。
因子虚忙将嘴里的白帕子一下“呸”了出来,冲着半裁叶大叫道:“你要对在下干什么?。”
半裁叶幽幽道:“怕什么?死不了。”
因子虚:“……”
虽然知道自己很值钱,半裁叶再没脑子也不会杀了自己,但……他也不想残废的来着。
因老板逃跑的拙劣功夫何德何能叫这个江湖怪盗如此忌惮!?
他打一顿就老实了,用不着剁手剁脚的。
因子虚可怜巴巴:“不要。”
半裁叶专心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没看一眼因子虚:“趴好。”
因子虚吓了一跳:“……”
他指尖战栗,真是任人宰割好可怜。
或许……他不该和这个恶名远扬的怪盗合作。
因子虚扭头,看见屋外面是一条狭窄延申的小巷,就算是他突然之间逃跑天分大爆发可以闯出屋去,大约只需要两秒钟就可以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抓回去。
完,全,没,出,路!
半裁叶终于捣鼓好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他的小匕首磨得锋利无比。
因子虚表情更加惨烈了:“呜呜呜……”
他是可怜兮兮的一只小狐狸,紧张地叼着那块白布挣扎了一会,朝着半裁叶泪眼婆娑:“那样会很疼,不然你还是杀了在不吧。”
半裁叶"啊?"了一声,觉得因子虚莫名其妙,他满腹狐疑:“你想到哪里去了?”
因子虚满脑子都是在牢里沈问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然就砍了夫子的腿吧,这样夫子就逃不了了。”
恐惧又漫延到了脚底,像要把他拖进无尽的深渊,他好像……又被沈问囚禁起来了。
或许,他本该折翼,卑贱如泥地苟活。
就比如现在,他就是半裁叶用来换取天价奇珍异宝的一个物件,为了保证到嘴的金银财宝不会飞走,半裁叶要生生剁了他的脚也无可厚非。
因子虚凄惨地呼出一口气。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动手吧。”
半裁叶笑了一下,揩了揩他眼角落不下的一滴泪:“怎么还没动手就哭了呢?”
因子虚刚要呐呐出声,肩胛处却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下抻起身子,重重地咬着嘴里叼的白帕子,龇牙咧嘴之余,一阵诧异:原来不是要砍了他的脚?
他肩胛处的伤口直至穿透他的身体,又被因子虚一路的汗水泡了,浮出了很多死肉,如果不剔除干净,久久不得痊愈,久而久之胳膊都有可能抬不起来了。
因子虚知道了半裁叶是再为他处理伤口,感动之余还在脑海里剩下一个想法:痛死小爷了。
处理完了自己的肩胛,半裁叶可没有忘记因子虚身上还有别的斑驳伤口,但因子虚嘴里的白帕子都被唾液打湿了,吞咽不下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因子虚可怜兮兮地叨唠道:“不要了,真不行了。”
因子虚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禁疼。
半裁叶刚给他的肩头撒上满满的一层药粉,因子虚彻底咬不住嘴里的帕子,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疼。”
半裁叶:“……”
他于心不忍。
可是因子虚身上还没处理的伤口还密密麻麻,思考了半天,半裁叶终于想出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方法:“不然我先把你敲晕,这样睡一觉起来伤口就好了。”
因子虚:“……”
这可真是个馊主意,放了半个月的饭菜都没有它馊。
“据在下所知,这药要天天上,腐肉还要剔不少次,难道你每次都要把在下打昏吗。年轻人,想要在下死就早说。”
半裁叶:“……”
他又不是活华佗,他怎么知道要怎么办,但是因子虚说的挺有道理就对了。
他又思考了一会,依旧想不出一个好主意:“那你说怎么办?”
因子虚沉思半晌:伤口不处理他就残废了,忍一时快乐一生,早痛早收工。
他终于下定决心,心一横眼一闭,自顾自脱了衣服,大义凛然:“你来吧。”
刀尖只是靠近他的腰腹,还没有碰到他的伤口,因子虚看了一眼,突然就鬼吼鬼叫了起来,声音比处理肩胛伤口时还要大声,还要撕心裂肺,真真是“杜鹃啼血”。
半裁叶:“……”
又怎么了?
苍天在上,他真的还没有动!
因子虚还没反应过来般鬼叫着:“哎呀好疼,都是血,疼死了……”
喊了好几句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好像……不痛唉。
他抬眼,目光对上了半裁叶正在抽搐的嘴角。
因子虚弱弱:“……”
半裁叶贴心道:“你别看我手下,别看刀,应该就……”
应该就不会鬼吼鬼叫了。
因子虚:“忍不住看,毕竟那是我的肉!!!”
半裁叶:“……”
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那你看别的东西。”
因子虚:“看什么?看你的脸吗?”
气氛沉默了好半晌,半裁叶终于弱弱道:“那你就看我的脸吧,我这么玉树临风,看吧看吧……”

第45章 会坏的
因子虚扭头,腆着脸上上下下地打量半裁叶,露出一个安慰一样的笑容,老实道:“不行,没用。”
有些人的脸皮就是这样厚得离谱。
半裁叶依旧不死心:“为什么?”
因子虚诚心诚意:“你的脸何德何能就叫在下看这么久?清汤寡水。身材瘦巴巴的,要胸没胸,要臀没臀。”
半裁叶:“……”
他就不应该把因子虚带过来。
他想带回家的应该是个金山银山,这下可好,他带回来的是一个活爹。
半裁叶自认为自己就算没有帅得天人共愤,那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貌美少年郎一枚。
竟然不配叫因子虚多看一眼?
因子虚老老实实道:“我是不可能忍住一直看着你的,腻。”
半裁叶瘪了瘪嘴,是恼了的语气:“你闭嘴,那就蒙你眼睛?”
“那就更害怕了.”因子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幸好他的脸皮还够厚,让他可以继续道:“就是说,以前活得比较娇惯,看见自己流了一点血就条件反射一样觉得自己要疼死了,看不见的时候就觉得怕死了。”
半裁叶:“……”
我的乖乖,你活到现在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因子虚心虚道:“不然,找本书看,转移一下注意力,没准就没有这么疼了。”
半裁叶算是看明白了:因子虚的疼不是他真的疼,而是他的脑子认为他很疼。
他堂堂怪盗梁上君子就不是一个文化人,去哪里给因子虚找一本书来。
等等,他好像有几本。
半裁叶低声道:“画册可以吗?”
因子虚点头如捣蒜:“可以。”
然后,半裁叶从榻上千挑万选出来的一本皱巴巴的小本子。
因子虚眼睛一亮:“你的枕边书?”
半裁叶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怪盗,身手矫捷,行为迅猛,他的枕边书十有八九是一本武功秘籍。
因子虚食指大动:他倒要看看如何才能修炼出像半裁叶一样的神功?
因子虚兴冲冲地将画册一翻。
没见到心心念念的武功秘笈,因子虚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原因无他,因为半裁叶拿给他的分明就是一本春宫图。
因子虚话说得不是很利索,充斥着满满的鄙夷:“每天晚上都看这些东西?”
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像一个长辈一样苦口婆心:“这种事情……呃,还是节制一点的好。”
半裁叶哪里像一个赫赫有名的怪盗?
说他是一个采花贼还要更贴切些。
“少年郎啊,听过来人一句话:呃……肾还是很重要的。”
因子虚直觉他是一个跟不上时代的人了。
现在的年轻人原来都喜欢藏着春宫图,权持季是这样的,半裁叶也不能免俗。虽然权持季偷偷藏的那些春宫图是他因子虚画的。
若要认真计较起来,权持季还要比半裁叶要好一点,毕竟他知道小孩子不能看这样的艳涩读物,好歹还瞒着庄琔琔,而半裁叶却得意洋洋地拿出来显摆,一点也不避讳因子虚,甚至还公开点评道:“你看我这个。”
半裁叶眉飞色舞:“你看看画中美人媚眼如丝,这享受的样子,巫山云雨就该是这样陶醉的表情,你那破地方地上铺的丑东西就半点不如我这本儿。”
因子虚飞红了颊边,老脸挂不住了,干巴巴:“呃,但地上那几张……”
他绞尽脑汁半晌,终于为自己找了一个好说辞,硬着头皮说道:“但是它画技好啊。”
“你这前半辈子真是白活,没看过真正的好东西。谁看这个是为了附庸风雅讨论画技的?”半裁叶嘴上嘟囔,手下挥刀飞快:“看这些的时候哥几个不都是个下流人?谈什么风雅?”
因子虚脸上烧得滚烫,背后伤处更是火辣辣的疼,好像是不知如何是好地大叫着:“疼死了。”
半裁叶这回可没情面了:“长痛不如短痛。”
谁叫因子虚说他不耐看的,那就休要怪他不怜香惜玉了,因子虚纯纯是活该!
终于将伤处都剜干净死肉和脓水,裹上厚厚药粉时因子虚早就疼得半死不活直抽搐。
半裁叶虎牙尖尖:“乖乖真乖。”
因子虚:“你去死。”
半裁叶道:“你别恼嘛,这本就奖励给你了。”
因子虚目光落到手头那本皱巴巴的春画儿上,喉结可疑地抖了抖,耳朵还未消红。
画中人相拥。
一人身无别物,却捆了细小的金链,捆捆勒勒,他犬伏于地,腰间下压,将两瓣弧度展现极致。
高高耸起的两丘,小小两个粉红的肥椒,大开的长腿,蛊人到了极点。
旁题小字:“大些力气,官人……官人威武,直,啊啊啊啊啊啊啊……叫奴家要生要死在您身上了,嗯嗯,啊啊……”
另一个略高大的人手捏肥椒,舌探人幼蕊,前头那物什高高翘起,刮蹭被褥。
那金链画得精巧,捆过妙人儿的臂弯,被下方呈防守姿态的人含入口中。
虽说是黑白的册子,但不难想象出那香浓绝艳的场面,真叫人脑中沸腾,因子虚屏息,整个人红熟。
好像有烟花在他的脑子里姹紫嫣红地炸开了,扰得他突然腹中往下的位置一烫,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立刻趴好掩饰异样。
此时心中已无不服:原来画得好的春画是这样的?
呃,确实比他略胜一筹,叫人热血沸腾,血脉偾张。
而且,还画花活儿,有金链子小玩具!!!
因子虚大为震撼:原来是可以舔的吗?虽然因子虚嘴硬不认,但心里早已自叹弗如。
因子虚:“……”
半裁叶还在自我感觉良好着:“你可是许沉今,听说你还被圣上赐了婚不是。赐的还是个男人,叫权什么来着?都是有夫之夫了,怎么连这个都没看过?对了,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是去找你那未婚夫才对,怎么?你是不想?”
因子虚慢悠悠道:“你知道谁是权持季吗?”
半裁叶很老实:“不知道啊。”
权持季又没有被挂到黑市上叫卖,一点也不值钱的家伙,半裁叶没半点兴趣搭理。
因子虚努了努嘴,看着半裁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目光清澈的小傻子,他咽了咽口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那个把我摁着揍的就是权持季。”
半裁叶两眼圆睁:“!!!”
敢情刚刚是他们小夫夫关门吵架?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刚刚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半裁叶突然动了把人送回去的心思,就是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
许沉今真的很值钱呐!
他的脑子里一阵哗然,看着因子虚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和脸上磨破的口子,他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该做出什么正确的反应,他拍案而起:“非人哉!!!”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不去找他,他怎么可以打你?不就是因为你没有看好那个女人吗?”
因子虚:“不是因为这个。”
半裁叶疑惑:“那是因为什么?”
这话惹得因子虚也沉思了好一会,对啊,那是因为什么呢?
自己更大的孽都造过了,权持季从来如此暴怒。
过了一会儿,终于被他因子虚想到了,但是……因子虚他难以启齿。
半裁叶还在喋喋不休,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英雄救美的中二之魂在熊熊燃烧:“那是因为什么?你说!我去给你找公道。”
因子虚:“……”
他无奈掩面,道:“我不小心动了他一点东西,我真的没想到是那东西。”
半裁叶正气凛然:“那他也不能打人啊,你动他什么了?难道是他祖坟啊?怕他,我去赔他百个千个。”
因子虚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我动的东西……比较,呃,隐私。”
半裁叶依旧义愤填膺:“那也罪不至死,他大爷啊?说杀就杀,有毛病吧,你只是动了动,又没干什么?他大爷的!”
因子虚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抿了抿唇,干巴巴道:“他的春宫图,还被我揉皱了。”
那一瞬间,空气安静了。
半裁叶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不解,他怀疑,他语塞……
什么图?
春宫图?
不是《富村山居图》而只是春宫图?
就是地上那堆让人全无兴趣的丑春宫。
看着那堆鬼东西真的不会软吗?就因为这堆丑东西就要因子虚的命?
半裁叶捅了捅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他紧急刹住了自己正在口吐芬芳的嘴,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了,脑中思绪万千,正在*艰难地理解权持季的行为。
最后,他弱弱道:“权持季是不是处啊?”
“……”因子虚虽然他不理解话题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但他立马点头如捣蒜,语气坚决肯定:“他是。”
权持季他就是……处!!
因子虚越想越激愤,振振有词:“他还是个没出息的处,每天心理扭曲,偷偷藏着春宫图天天嘿嘿嘿傻乐,你不知道那个场面,啧啧啧……他看就看吧,他还不避着小孩子!”
半裁叶又语塞了:“……”
每个人的心理扭曲都是有迹可循的,权持季堂堂将军,在这一方面过得寒碜得可怜,年纪轻轻一生的春景都被那两张丑图害了,权持季天天看着那样的丑东西竟然还把那两张丑东西当成个宝。
要让半裁叶初开情窍时看了那两张破图,他也会是个处。
半裁叶语气晦涩,对着因子虚苦口婆心道;“男人的初次确实不能给那样一窍不通的家伙,那是会坏掉的。”
因子虚:“……”
坏什么坏?
坏哪里?
怎么坏?
他就不应该和这个登徒子半裁叶聊这么多。
因子虚这个人是一只贱性的狐狸,直觉讨不到好处也要把别人拉下水,胡说八道的本事一直都强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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