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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红祭)


队长在那一瞬间完全失神了。
他突然想到了日记本上的一句话:
‘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男人失了神一般地向后退去,突然发现在这个巢穴的墙壁后传来了类似于什么东西摩擦般的声响,队长在那一瞬间完全控制不住地脸色煞白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适,编织者将培养巢推开,第一次放弃了自己的任务,奔向面前的队长。
“我们要离开这里。”队长揪住祂的头发:“我们必须得立刻离开。”
“嘶……”
“为什么?”队长睁大眼睛,有些无法理解:“你要我跟我一起留下来?”
“嘶嘶。”
“外面的那个人很可怕,怎么可能,舒莫他的脾气很……”队长的话说到一般突然说不下去,他意识到,编织者好像并不是在说舒莫。
“不行,你必须要跟我离开!”
队长说道,但面前的怪物骤然用几双眼睛凝视着他,那和记忆中的父亲相似,却已经完全不同的面孔让队长生出了一丝陌生感,编织者的几双眼睛都犹如黑宝石般,它望着面前的队长,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的儿子,只是单纯地想要亲近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编织者只想要保护队长不遭受危险,它的巢穴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队长却一再想要离开。
想到这里,编织者已经对队长的话感到不耐烦,它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面前喋喋不休的人,怪物的力度很大,它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大把蜘蛛丝,将队长团团裹住后,便握住他走向了另外一边,似乎是想要将队长放置在那里。
然后,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响起:“队长,你在这里吗?”
编织者的动作骤然停下。
它转过脸,见青年的嘴被好好地捂住了,就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队长咬着牙拼命地挣扎,终于露出了一张嘴,然后就大声喊道:“舒莫救命!!!”
哪怕编织者及时重新将男人的嘴牢牢锁死,它巢穴的大门却还是骤然被轰开,双眼泛出纯白光芒的舒莫出现在编织者面前,他望着这一幕,即使是舒莫,也有些不太理解编织者在做些什么。
可能因为舒莫是一个父母俱在的孤儿,他有些不太理解其他人表达父爱和母爱的方式,难道,这就是队长和他父亲交流情感的手段吗?
黑发青年十分不解,但他还是说道:“把他放下。”
“嘶,嘶!”
编织者护在队长身前,警惕地看着前方的贪婪,仿佛在看着什么怪物。
“嘶!”
“你说,你见到过贪婪去到生命工厂的本部,然后和某个人沟通……?”
舒莫的话说到一半,身旁的紫发男人就笑着说道:“怎么可能,贪婪从来没有去过生命工厂。”
“嘶!”
编织者继续嘶吼道,它见到过,它绝不会认错那股气息,那股即使是远远望见,也仿佛天灾一般,足以将它轻易捏死的气息。
即使面前的这个人换了一幅样子,它也……绝不会认错。
编织者对贪婪的恐惧,是离奇且本能的恐惧,舒莫和贪婪对视着,片刻后,紫发男人望着他,眨了眨那双水晶般的眼睛。
“贪婪真的没有去过。”
舒莫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似乎不像是怀疑,也不像是抵触,黑发青年移开了视线,他说道:“把队长放下。”
“嘶!”
“贪婪不会伤害你,我保证。”见编织者似乎快要发狂,舒莫的声音低了一些,哄道:“但如果你再不把人松开,那么我就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了。”
紫发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也跟着露出了和善一个笑容。
下一秒,编织者退后了一步,将手中的蜘蛛茧放在地上,队长摇摇晃晃地走下来,他的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发软,身体也在发抖,那些蜘蛛丝好像有着什么毒素,渗进了男人的皮肤里,这来自父亲的保护,实在是让人难以消受。
他想象过很多自己重新见到编织者的场景,有感动的,也有悲伤的,但他绝没有想过这一幕,队长感到大脑发沉,下一秒,他直接晕厥在了地上,差点被编织者毒到晕厥。
再次醒来的时候,舒莫已经准备将核心处的所有晶体净化,他不可能看着这些污秽凝结体继续存在,这是舒莫第一次主动地准备使用自己的能力,黑发青年有些担心自己会再次失去控制,但他更担心的,是在他失去控制后,再次醒过来,见到的就是一刀捅进自己身体里,朝着他喊救救我的贪婪。
失去自我,只剩下本能的舒莫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却会在贪婪自残的时候骤然醒过来,但这不是什么好的对应手段,舒莫在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仍然会一抽一抽地疼,没有人会愿意看见自己最在意的人受伤。
“你能在意我,这样很好。”
贪婪低头吻着舒莫的头发,队长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见舒莫和贪婪两个人黏在一起,比黑发青年还要高出一截的人将人抱紧,以舒莫的角度,队长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编织者守在他的身边,贪婪十分粘人,舒莫半推半就,一下犹豫后就被男人揽入怀中,接着轻轻吻着头发、脸颊。
男人的声音低了一些,却犹如大提琴般奏出低沉的旋律,他的面容完美,却微微勾着唇,一点点地用唇勾勒着黑发青年的面孔,舒莫并不排斥他这么做,但他有些保守,并不喜欢在其他人面前这番亲昵,若是队长醒过来,那么舒莫可能在下一秒就会直接从贪婪的怀里逃出去。
但此时只有他们,舒莫叹息一声,就很轻地回应着贪婪的吻,肌肤摩擦、唇齿相依的呢喃声带着很轻的低语在房间内飘散,舒莫在贪婪的手伸向他的腰部时挣脱出来,黑发青年白皙的脖颈都红了,耳垂更是红透了。
他说:“够了。”
贪婪望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对方可口到让他恨不得一口咽下,男人笑道:“不够。”
恰好在这个时候,队长刚刚好醒了过来,舒莫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衣服走向他,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贪婪的低语传入他的耳中:“我想舔遍你的全身。”
舒莫的耳朵一瞬间变得通红,完全红到滴血,但因为他的黑发将耳垂完全掩盖,所以其他人只能看见他微红的脖子,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绪一片乱糟糟,像缠绕在一起的线团,要把黑发青年自己锁死了。
贪婪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到了极致的靡色,他长得实在太过美丽,但那美丽现在却几乎要噬人一般,想要将猎物舔舐后一口吞噬,只可惜舒莫心硬如铁,只给他一个背影,但他长相帅气,眉目俊朗,宛如艺术品般,是非常符合大众眼中完美情人的样子,就算是一个背影,也看上去线条流畅悦目。
他的腰很窄,贪婪回味着那股触感,他微微眯起眼睛,片刻后,才吐出一口热气,低下头掩下眼中的神色。
“队长,”舒莫看着刚刚苏醒的队长,说道:“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队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接着望着舒莫,片刻后,男人说道:“我打算带着我的父亲离开。”
“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队长接着说道:“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编织者现在完全不认识我,它只是不会伤害我,但它仍然是一个恐怖的怪物,一个四级污染物。”队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难看,但男人仍然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问题:“我如果带它离开,那么一不小心,就会有人因它而死。”
编织者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的蓝发男人,它被掩盖在长发下的几双眼睛里,都装满了队长的身影,编织者在不工作的时候十分安静,甚至于,它其实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愿意和其他人交流。
但这绝不代表它不危险,不如说,四级污染物就算是单纯地站在那里,也会逐渐污染身旁的一切,接着杀死其中的所有。
“但我也不能让它留在生命工厂。”
队长握紧拳头,接着说道:“我可以将它送到研究所内吗?”
队长看着舒莫,黑发青年听完他的话,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舒莫望着队长,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看上去既冷酷,又有一种淡淡的悲悯感。
“你想过让我净化它吗?”
队长的心头一跳,舒莫说道:“我可以让它解脱。”
望着那双绿眸,队长站起身,接着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舒莫,我才刚刚和我的家人团聚。”
“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队长说道:“只要能够带它离开生命工厂,实验所才是对它最好的地方。”
舒莫的绿眸下方已经隐隐透出白色,他眼眸中透出的情感无比的宽容、无比的悲悯,但与此同时,也象征着绝对的无情和秩序。
能够影响此时的他的,只有身旁的贪婪,而贪婪现在则一眨不眨地望着黑发青年,眼中满是爱慕。
队长望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这个时候,他身旁的编织者缓缓站起,接着发出了嘶哑的叫声。
“嘶……”
编织者说道,它在舒莫的面前跪下。
“嘶。”
“你不愿意被救赎吗?可是,这才是你获得解脱的方式。”
“嘶,嘶。”
“你想留下来陪在他身边?”舒莫说道:“但你的存在,会伤害其他人,你能保证吗?”
“嘶……”
编织者低下头,不断地祈求着,队长看见这一幕,突然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坚持让编织者留下来,真的是正确的吗?
也许被舒莫净化才是真的解脱,队长想,但这么多年过去,他才终于找到他。
“好吧。”舒莫说道,他说:“我不会净化你,但你之后,也不能再伤害其他人。”
舒莫伸出手,一抹白光从他的指尖伸出,像某种限制一般落到了编织者的身上,下一秒,这庞大的怪物低吼一声,接着突然变得很小,一脸懵逼地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落到了队长的手中。
男人捧着手里的东西,和那几双眼睛对视着,这手捧养爸的一幕,让队长的脑子都快转不过弯了,没错,编织者并不是队长的亲生父亲,之前队长曾经想要说起却没有说出来的一件事是:
队长来自于五层。
而他的父母死于污染物的袭杀之中,之后的队长流落街头,被养父收养后培养成了猎人,这也是队长如此痛恨污染物的原因。
不过现在,他要尝试和污染物共存了,队长伸手摸了摸手里的怪物,对方迟疑了一瞬,用爪足贴上他的手指,男人看着他,眼眶微红,却到底没有哭出来,只是把编织者放进自己的衣兜里,黑色蜘蛛在他的衣兜里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用现在的视角看着面前的一切。
“谢谢你。”队长说:“我是真心的,我已经不是生命工厂的雇佣兵了,在离开这里之后,我可能会加入日冕组织,然后。”男人咬了咬牙,脸上骤然出现一抹厉色:“和这帮狗杂种拼了。”
日冕组织。
舒莫听到这句话,纯白的眼眸微微一闪,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贪婪,而紫发男人依旧用着迷的、依恋的眼神看着他,像是怎么看都看不腻。
舒莫不想说话了,他转过身,走向后方的核心处,望着眼前仍然在不断运行的污秽,黑发青年说道:“让我们开始吧。”
荒诞戏剧的领域中先是传出了一道爆破声,再然后,就是突然安静下来,一片死寂。
正在努力逃亡,亦或是寻求帮助离开这里的人群突然集体一顿,接着感受到了某件事情正在发生,那是一股本能般的触动,仿佛有什么极为恐怖、极为强大的力量从某个方向爆发了出来,一股浑浊的、漆黑的暗色犹如心脏般骤然收缩,接着极速膨胀,从生命工厂的支部处爆发开来,化为一道纯黑的天幕,那片漆黑以极速向着远处不断扩散,将整个荒诞戏剧中的一切吞噬。
望见这一幕,甚至会让人联想到天灾、末日,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这完全化为漆黑的星空,仿佛灾劫降临,天之将倾,甚至有人恐惧到不断发抖,在那股气息下犹如受惊的动物般,那是从每一个生活在高塔之中的人心中所出现的,无法形容的恐惧。
但在下一秒,一股圣洁至极的白芒出现,他以缓慢却坚定的速度将漆黑的天幕一点点压制、净化,这股气息在所有人的眼前僵持着,黑白两色不断胶着,无论是赌徒还是参赛者都在心中意识到这道白光象征着救赎,他们几乎在心中不断祈求,期望对方可以获胜。
在他们的注视下,那抹白色一点点地压过漆黑,并在所有人的眼中不断扩张、膨胀,最终,圣洁的光芒碾压下最后一抹黑色,一股焕然一新的感觉出现,有人甚至喜极而泣,但他们脚下土地碎裂的声音不断传来,一群人甚至只是眨了眨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荒诞戏剧的领域,来到了他们曾经的家。
“这是……神迹吗?”有人说道,惊疑不定的日冕组织抬起脸,也互相摇着头表示疑惑,可惜审判所的人现在不在,否则他们肯定会跳出来跪拜柱神。
而在他们陷入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天空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道一头白发的身影,他看上去极为疲惫,只是眨了眨眼便突然两眼一闭,然后当场昏厥了过去,白发青年的一头长发在空中掀起,几乎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所有人就意识到了他是救了他们的人。
“快接住他!”
有人望见他从空中摔落的样子想要冲上前接住对方,但一道紫色的身影比他们更快,一头紫发的贪婪跳跃到空中,将摇晃着落下的青年揽在怀中,他轻巧地落到地上,绸缎般的紫发被风掀起又落下,盖在怀中的人身上。
贪婪一眨不眨地看着怀中的人,想要用手抚摸他的脸颊,舒莫看上去累坏了,但在下一秒,他满是喜爱和怜惜的眼神骤然一变,男人缓缓抬起脸,就看见了前方出现的一群身影。
那是……审判所的圣女和教徒。
一身精致白袍的圣女眼神惊喜地望着他怀中的人,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狂喜。
贪婪望着她,突然说道:“贪婪不喜欢你的眼神。”
“你再这样看着他,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贪婪说道。
圣女身旁的人听到这番话,似乎想要上前,却被女人伸手拦住,她摇了摇头,望着前方的紫发男人,声音轻柔甜美:
“我以圣女的身份请求你。”
“将你怀中的人交给我们,可以吗?”

第84章 “我有很多话,想要对希说。”
圣女望着前方的贪婪,她的语气柔和,脖子上戴着一个精致的挂坠,上方散发出的气息温暖且治愈人心,她的一切都给人一种极其亲切的美感,仿佛见到了贴心的朋友、包容的亲人。
无论是什么人,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都会被其的气质吸引,接着产生下意识的好感,圣女的眼神从后方逐渐崩塌的荒诞戏剧之领域,再转过脸,望着前方的白发青年后,眼中已经完完全全地满是欢喜。
在它们的上方,一个庞大且精致的光环缓缓收缩,从中不断释放出圣洁的白芒,一点点地净化着地上最后残留的一丝污秽,那纯白色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难以形容沐浴在其中的感觉,仿佛回归了母体般,周身满是温暖柔和的温度。
在刚刚,O-17-FG-荒诞戏剧被完全净化了,包括其中残留的污秽结晶,这代表了什么,没有人比圣女更清楚。那洁白的光环缓缓合拢,吸收了最后一丝污秽后便收缩成一顶冠冕,最终缓缓飘落在白发青年的头上。
他看上去极其疲累,眼睛紧闭,近乎白到透明的肌肤上是一颗颗细密的汗珠,白发青年看上去简直像跌落尘世的半神般,他身上的强大力量和那股圣洁的气息让其他人有种膜拜的冲动,圣女望着他,心中想道:他们得尽快将青年接回审判所,对方绝对不能出任何事。
但是在这么做之前,他们还得搞定面前这条恶犬。
贪婪的眼神不善,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面前的一群人,完全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排斥。圣女身旁的侍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她伸手拦住,女人仍然在微笑:
“这位大人现在很累。”圣女说:“审判所可以给他提供最好的休养环境,和最优越的待遇。”
贪婪紧紧抱着怀中的人,仿佛抱着自己的所有物,他的这番姿态看得圣女微微皱起眉,下一秒,她就听见面前的男人说道:“他是我的。”
面前的男人不像是恶犬在维护主人,反而更像是死死抱着自己的所有物,像着其他人呲牙咧嘴的恶兽,贪婪的外表如此美丽,其行为却令人诧异,他的眼神执拗,仿佛要从男人的怀里夺走青年,除了杀死他后踩在他的尸体上将青年带走以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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