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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派,那我老婆(就九)


他的自制力在岑丹溪面前化成了几缕青烟,一瞬间便荡然无存。
这个时候要是看了岑丹溪的眼睛, 事情就不可控了……
“为什么,又不看我。”岑丹溪语气里满满都是难过委屈:“为什么,又躲我?”
殷云度咬咬牙上前两步弯腰将人抱起来,对他道:“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 别乱动, 我抱你回房间。”
岑丹溪很乖的靠在他怀里,哪怕气息不稳声音带着颤,也很听殷云度的话没有乱动:“为什么不喜欢我主动靠近你,是不喜欢我吗?我很奇怪吗?”
怀里的身体很烫, 殷云度思绪混乱,只道:“不会,别乱想。”
和殷云度靠近在一起, 更难受了……
岑丹溪被放到了床上,殷云度想退开, 却被拉住了衣袖,岑丹溪呼吸很重:“你要去做什么?”
殷云度闭着眼,偏开头:“去给你拿衣服。”
“我不要……”岑丹溪眼尾湿红:“你能感觉到吧,我好难受……”
岑丹溪拉了拉他的衣袖, 声音带着些哀求的意味:“帮帮忙,像之前那样……”
有些种族好像成年后不久就会陷入情热期。
殷云度额头青筋都绷起来了,心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在说, 你在犹豫什么, 阿圆都那么难受了,帮帮忙而已, 大不了就像之前那两次一样,摸摸蹭蹭不干别的。
另一个声音在说,阿圆今天这个样子,如果开了头,你觉得你忍得住吗?做到最后,你能分得清你到底是因为爱他才吻他,还是因为你那点腌臜欲望才想要他吗?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最好的,最虔诚的感情才与他相配。
安静良久,房间里只余岑丹溪粗重混乱的呼吸声。
殷云度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肩头,手探下去,声音微微有些哑:“别夹着腿,分开点。”
岑丹溪只要没有跟他闹脾气,都会很听他的话。
外袍穿得很随便,用手一拨,就能肆意把玩。
岑丹溪很配合,按他说的舒展身体,胳膊搭上他的脖颈,很依恋的靠在他怀里。
难耐的喘息就响在耳侧,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得欢愉或痛苦。
他们紧紧依靠,像一对交颈的鸳鸯。
殷云度看着眼前的人,珍而重之的,在他颈侧落下一吻。怀里的身子痉挛了下,旋即瘫软下来,被他紧紧抱着。
殷云度亲了亲他的头发温存了会儿,便松开了他:“好了,我……”
“你在,担心些什么?”岑丹溪轻轻喘着气,目光扫过他额头忍出的汗珠:“怕被我的眼睛控制?怕情不出于本心?怕没有情的欲望是亵渎?”
突然被人碰上,殷云度没忍住闷哼了声。
“你看,你现在没有看我的眼睛,也这样了……”岑丹溪学着他的动作碰了两下:“你动情只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的眼睛。”
“你要我多信你一些,于是无论是你说的话做的事还是你的感情……我都全盘接受,不再存一丝怀疑。”岑丹溪停下,转而伸手搭上他的肩:“现在不信任自己感情的怎么成了你?”
说罢,岑丹溪扯掉了殷云度的发带,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现在,可以吻我了。”
岑丹溪将一颗心捧到了他面前,后面还附赠了不需前提的信任,以及没有保留的,全部的爱……
殷云度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爱他。
我会用我的所有去爱他。
可能世间总有无数事需要权衡利弊,可这件事他却可以心甘情愿闭上眼倾尽所有,不问前由,不计后果。
见殷云度迟迟没有反应,岑丹溪主动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万一能生一个出来呢?”
“真的不试试……唔……”
未尽之语消弭在唇齿间,被实际行动代替。
后来有些失控。
原本蒙在眼上的发带,不知怎么就绑到了腕上。
殷云度将发带解开抱着人去清洗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浴池里,岑丹溪靠着他喃喃:“肚子好涨……”
“是你说要生的。”殷云度在他脸侧亲了下:“别动,清理下就好了。”
“我胡说的。”岑丹溪仰起脸看他:“你只能有我……”
“我知道。”殷云度嘴角不着痕迹牵起:“我也是胡说的。”
岑丹溪嗯了声,很快就不再说话,呼吸平稳下来,像是睡熟了。
殷云度将人抱回房间,自己也在他身侧躺下。
日光朦胧,岑丹溪熟睡的样子看起来温和安静。殷云度给他拉了拉被子,盖住肩上斑驳的痕迹。
他取了药膏来涂岑丹溪泛红的腕子,一边心疼一边想,下次一定不能这样了。
岑丹溪睡得安稳,对他的动作一无所觉。
于是殷云度做贼一样牵起岑丹溪的手,小声对他道:“我爱你。”
像是因为不好意思,殷云度的耳朵烧得通红,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很爱你……”
殷云度本打算后日便起身去凉州,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还没离开仙盟地界,就听人说虞渺然被撤职扣押,不日处刑。
理由是他串通邪修将罪人莫悬的尸体运走,证据确凿,无可争辩。
殷云度用脚后跟想都能知道这是仙盟给他扣的帽子,虞渺然前些日子得罪了太多人,不知道是其中的某个人想要他死,还是其中的每个人都想要他死,才安了这么个恶毒的罪名给他。先把人关起来,一不小心在狱中死了也没人知道。
殷云度本就打算救人,意料之外的是,变宗那边突然接到了两份加急委托,地点在虞州,正巧他顺手一块做了。
很巧,第一份的内容是救下虞渺然,并把他和女儿平安送到扬州。
殷云度原本打算直接拒绝,毕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难说是什么目的。
但一翻页发现后面写的报酬是一座灵石矿时,殷云度眼都直了。
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考虑……
没办法,这位给的太多了。
若是早些年他肯定不屑一顾,但他现在还有一个宗门要养……
殷云度心情复杂的打开了第二张委托函。
里面的要求是救下人后将他们安顿在变宗,要给他们最好的待遇,但不能将委托相关的事透露给虞渺然半个字。
殷云度心情激动的查看后面的报酬。
一条灵脉?!
殷云度离晕过去只差一点。
谢天谢地,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他赶上了,最近几十年宗门里都吃穿不愁了。
他正感叹着,一只传讯的灵鹤晃晃悠悠飞来,殷云度打开一看,是变宗给他递来的消息。
[长老!!!委托人送了十万灵石来说是定金!!!并承诺事成之后立刻交付承诺给出的报酬!!!]
殷云度深吸一口气,握拳闭眼。
开这样的条件,别说是救人,就算是要他把虞渺然洗干净送到那位大小姐府上他也撸袖子马上就干。
这么财大气粗,猜都不用猜,必然是传说中那位扬州叶氏独女,虞渺然早年的夫人了。
脸能伪装,可灵石却是实打实的啊,这个做不了假。
殷云度提笔回复:[干!这活接了,告诉委托人,我三天内把“货”带回扬州。]
写完后他将灵鹤折好,放飞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岑丹溪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近些日子他似乎越来越难以察觉到岑丹溪的行踪了,以他的修为来说这不应该,但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岑丹溪隐匿方面的能力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渐渐复苏了。

殷云度回眸看他, 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无聊?”
“嗯。”岑丹溪表情很认真的抬头回望他:“你写的那些剑诀我全都会了。”
殷云度听完眼睫颤动两下,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颈后,轻轻带着他更靠近自己一些, 语气漫不经心:“这么厉害……”
殷云度到底说了些什么岑丹溪没有仔细听,那些话在他脑子里轻轻滑过去了。这么近的距离,岑丹溪的注意力全然被殷云度那张脸吸引。
没有旁人在时,殷云度都以自己本来的面容和他相处。
在旁人面前殷云度总端着一副温文有礼的假象, 看起来进退有度, 举止有方。
但私底下他完全是另一幅模样,会对着花草很高兴的絮絮叨叨说话,会因为路边有只小猫而特意停下走路驻足跟它玩一会儿,会在早上还没睁开眼时就在他耳边黏黏糊糊说些情话。
一些小心思也很明显。大概是少年时没少被人夸过漂亮, 故而十分清楚自己有副好相貌。面部轮廓锋锐,一双眼却温柔含情,杂糅成了一种清冷却多情的矛盾气质,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到底哪种性格才是他。
可惜他既不清冷也不多情,这两种性格哪个都不是他。
清楚自己的脸很有吸引力, 于是他会有意无意的和岑丹溪挨得更近,故意在岑丹溪迷糊时,凑上来亲他。
岑丹溪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脑子里想的却是真的好漂亮……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脸。
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时候, 岑丹溪觉得他说什么自己都会听。
再回神他已经被推到了一旁的矮几上,衣衫早已散乱不像样子,殷云度埋首在他身前, 亲吻落在肌肤上, 激起一层层战栗。
“不要咬……”岑丹溪闷哼一声,扯扯他的头发。
于是殷云度放轻了力道, 改成了用牙齿轻轻刮蹭,再以舌尖拨弄。
感觉很奇怪……岑丹溪手指都蜷曲起来。他推了下殷云度的肩,没推动。还没来得及再推一下就被殷云度的动作搅乱了呼吸,去推人的手改成了环住殷云度的脖颈,以从这陌生的情绪里寻求一点安全感。
半晌,殷云度抬头去看岑丹溪的反应。
岑丹溪眼睛雾蒙蒙的氤氲着一层水汽,有些失神的微微张口喘息。
殷云度喉头滚动了下,这时岑丹溪眼神终于聚焦,看向他。
殷云度闭眼在他额间亲了下,低声询问:“可以吗?”
岑丹溪没说话,只是环着他的脖子仰头索吻。
于是殷云度尽可能的按着岑丹溪喜欢的方式去亲吻他让他放松下来,也好让自己手上的动作别那么艰涩。
奇怪的水声过后,殷云度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亲了亲岑丹溪的耳垂:
“你是更喜欢自己把腿抱住,还是更喜欢挂到我腰上?”
有些事有一就会有二,食髓知味,云朝雨暮。
胡闹一会儿,荒唐一些,又能怎样。
反正人生还长……
殷云度半蹲着,将手里那只鞋子给岑丹溪穿上,环顾了一圈,却发现另一只鞋子不知去向。
先前没人顾得上,也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
岑丹溪踩了踩他的肩:“这只鞋子,应该在书案那边。”
殷云度走过去找,还真在书案底下看到了。
他把鞋子拿回来给岑丹溪穿好:“怎么知道会在那里?”
岑丹溪不满:“是你刚刚非要去那边……”
“我想起来了。”殷云度笑眯眯在他脸侧亲了下:“是我不对,给你赔不是。这样,我教你画个符怎么样?”
岑丹溪好奇:“是什么符?”
殷云度掏出黄纸和笔递给他:“你学会了就知道了。”
说着,他在纸上写着几个字,又画下几笔符号。
殷云度的丹青漂亮,字也很漂亮。他的字最初是跟凤珏学的,到了北茫宗以后,殷桓教了他几日,后来更多时间是谢见隐在教他。他学得杂,不敢说博众家之所长,但也算从中习得了两分峥嵘风骨。
岑丹溪很认真的仿着他的样子先写下几个字,又添上符号。
殷云度觉得岑丹溪的字很有几分可爱,虽然别人可能看不懂。
见他画的差不多了,殷云度又道:“注入灵力,甩一下。”
岑丹溪按他说的做了。
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屋子里没有点灯。注入灵力的符纸泛起点点蓝色光晕,光晕四下飘飞变作浅蓝色的蝴蝶,成了房间里光亮的源头。
蝴蝶落在岑丹溪肩头,手臂。他眼底映着星星点点的光亮,试探着伸手去碰。
蝴蝶停落在他指尖,轻轻扇动翅膀。岑丹溪很新奇的问他:“它们会死吗?”
殷云度捏起岑丹溪肩头的一只蝴蝶,轻轻一用力,便化作了点点飞光。但不过几息的功夫光点就又凝成一只蓝蝶,落回到他肩头。
“虽然一张符的效果只能撑一个时辰。”殷云度笑:“但只要你想,他们随时都能存在。”
殷云度喜欢逗他开心,喜欢看他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因为自己而显露出的情绪。
檐下的银铃忽然叮叮当当响起来,外面有人来了。
殷云度望向外面:“我出去看看。”
他走出前院,开门,门外是个戴斗笠的人,怀中抱了个小女孩。
殷云度开门把人放进来。
“长老,孩子带来了。”这人显然是变宗弟子:“幸好拦截及时,那位司务失势,家仆想将这孩子……”
“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东西。”殷云度语速极快的打断了他:“回头再说。”
“叫兰桡对不对?柳拂兰桡花满枝,好听的名字。”殷云度从那人怀里把孩子接过,抱着往内院走:“我是你爹爹的朋友,不要怕。”
小姑娘表现很镇定,没有哭闹挣扎,大概也是受父亲影响,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临危不乱。
但表现的再沉稳,她现在也还只是个孩子,尚且不能自己分析其中利害,只能下意识去求助身边的大人:“叔叔,我爹爹会不会有事?”
“不会,叔叔保证。”
岑丹溪见他回来怀中抱了个孩子,先是一怔,随即很快认了出来:“这是前几日在寺里见过的那个孩子?”
“对。”殷云度跟叶兰桡商量:“一会儿先跟这个叔叔一起走好不好?叔叔去找你爹爹,把他接过去找你。”
小姑娘点头。
殷云度把孩子往岑丹溪怀里递:“很乖的小姑娘,要不要抱抱试试?”
岑丹溪犹豫着接过,怀里的孩子太轻太小,他抱也不敢用力。
殷云度从芥子空间里取了车驾出来停在院中,先把小姑娘抱进去,温声安抚了几句,确定她不害怕这才出来。
岑丹溪看向他:“发生什么了?”
“长话短说,虞司务被人污蔑,有人要杀他,我得去救人。”殷云度又将手里的白玉扇子塞到了岑丹溪手中:“以防万一,还要辛苦你将这孩子先送回扬州。惊霜你拿着,我也能放心些。”
岑丹溪摇头:“这种时候,你的佩剑怎么能离身?”
“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殷云度笑得疏朗:“君子藏器于身,只要我心不乱,手中握什么都是我的剑,路边折一根竹枝来也是一样。”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想多一份心安。”殷云度不给他再次拒绝的机会,掌着他的后脑勺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下,目光缱绻温柔:“依我吧,好不好?”
岑丹溪眼睫颤动两下,抬头在他唇上碰了下:“要快一点来找我。”
“好。”殷云度嘴角轻轻扬起:“我会尽快赶去见你。”
说来倒也有些讽刺,现在关押虞渺然的地方正是他从前一直鞠躬尽瘁的审判司。
潜入进去倒还算容易,难的是怎么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块出来。
殷云度一间一间地牢找人,心里祈祷千万撑住别重刑之下已经昏迷过去了,带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走可比带一个清醒的人出去要难多了。
殷云度在最后一间找到了人,意料之中的,虞渺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鲜血淋漓,若非胸口还有起伏,殷云度几乎都要以为他死了。
殷云度迅速开锁进去,尝试把虞渺然摇醒。
虞渺然气息微弱睁开了眼,见来人是他先是一怔,随后艰涩开口:“殷公子怎么在这里……”
“来救你。”殷云度把他背起来:“别晕过去了,你对这里熟悉,给我指指路,从哪边走更快。”
“相救之恩此生难报,审判司守卫森严,带上我出不去的。”虞渺然恳求道:“只求殷公子将小女送至扬州叶氏,来世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你还是别说话了……”敌人还没出现先挫友军士气,殷云度听得耳朵起茧子:“说了还不如不说。”
殷云度在心底算了算时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有人来这边巡视了。
四周墙壁光滑没什么可以攀附躲避的地方,看了一圈,他干脆一咬牙背起人直接往外冲。
不管了,跑得快没撞上算他运气好,撞上了大不了直接打,躲是躲不掉了。
不得不说,殷云度运气一直不怎么样,跑两步一转弯,就遇上了一群语气愤怒争论着什么的审判司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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