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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羽春)


本次滑行目的地,是他们今天的打猎地点。
简单、简陋,兔子跟鸡又没绑起来,跑了好多。
只有少数呆鸡呆兔子,冻傻了,站雪地上眯眼睛。不用狩猎,小心一点走过去,把它们拎起来,才见了一点反抗。
狩猎计划失败。
江知与玩过就算了,他也紧张肚子里的宝宝,歇息一会儿,跟谢星珩把目之所及的鸡跟兔子抓了,就赶着骡子,坐着雪橇,转道去鸡场,看看王管家。
鸡场里都是老熟人,得了自由身,见了老东家,都要拜一拜,不行跪礼,腰背也都弯得厉害。
他们正在炒栗子,舍不得用糖,抓了一把盐来炒。
江知与跟谢星珩过来,蹭了一顿盐炒栗子跟蜂蜜水,问他们在这里习不习惯。
他们开始都不习惯,换了环境,也换了差事,每天睁眼,都茫茫然。
还好有人管理,各人做什么事,都有章程。习惯以后,也都还好。
王管家有事想跟两个小东家说,是来巧的亲事。
他对来喜满意,但亲事是婉拒的。
来喜进府早,也是王管家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前不懂事,后边改了,人机灵,没坏心思,也忠诚。就是在府上当差,跟农庄离得远。这俩孩子成亲了,同在丰州,都是聚少离多。
他就这么一个独哥儿,远了他担心、舍不得。也没法看着孩子婚后“守活寡”。
江知与记下了:“我不会强配亲事的。”
谢星珩捧茶喝一口,同样点头。王管家这才放心,给他们拿了好多生栗子,让他们带回家吃。
都是山里的野板栗,农闲之后,很多人结伴去山里。
男人们砍柴,为过冬做准备。女人夫郎们,带着小孩子,趁着大雪没来,沿山路走,能吃的都捡回来了。
别的不好保存,板栗留到现在,还有好多。
院外冻着冻梨,来巧端来了一盆。
江知与知道怀孕以后,就不敢吃冰的,看见冻梨十分嘴馋,谢星珩跟他合分一个,他吃得满足又甜蜜。
夫夫俩只在农庄逗留一天,次日清早就回县里,人走到农庄外边了,江玉昭跟江致高硬着头皮来请,叫他们一家回祠堂祭祖。
江知与掀开车帘,看他们两个眼底发青,态度不变:“十月里通知过的,我家不再是江家氏族的人。你们回去吧,再来也没意思。”
江玉昭跟江致高互相看一眼,江致高年长一些,城府深,族里让他问的事,他不好不应。但江知与这一脉从族里分出去,那就是他东家,直接质问,更不合适。
他就写了张条子,上面都是族亲们想问的问题。
是不是跟三房闹矛盾了;是不是三房帮着二房,不带着大房的赘婿……
他们拉偏架来劝和的话,江致高没有写。
又不是小孩子,三言两语劝一劝就好了。
江知与不接,淡淡道:“爷爷奶奶签了断亲书,把我爹分出来了。我跟我爹爹、我夫君,都没有上族谱,我爹分出来,我们一家都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仅此一次,你们再从中传话,我们就不再是合作关系,往后拿钱办差。再有二次,那我这里留不得你们。”
两人先被“断亲书”震到,又被江知与平淡决绝的话说得心头发怵。
有阵子没见,江知与不再是从前那个总带着和善笑意的软团子了。
他们让开路,望着马车走远,又一次互相对视,只有沉默。
今年有三十,回家沐浴晾头发,静待新年。
冬季头发难干,都围着铜盆坐。
谢星珩把头发剪短了些,扎不了马尾辫,出门盘成个球,发冠一扣,谁也看不出来。
给江知与剪,就把头发打薄了一些,整体长度不变,养一个冬天,头发就都出来了。
谢星珩打薄的技术不好,下面剪得像狗啃的一样,幸好可以扎起来,遮一遮。
这番操作,头发干得更快。
今天好好歇息,年三十吃年夜饭,还要守夜。
到年三十,江知与叫个人去徐家问问,看徐诚有没有来信。
徐诚办事妥帖,也是孝顺孩子,过年不回家,该跟家里说一声。
之前都寄信了,有机会讲的。
徐家没有信,穆彩凤心里着急,年节里发了几次脾气。
又因儿子徐武老实,讨的夫郎也跟着老实,两个呆子凑一窝,没个机灵样,眼里要么没活,要么帮倒忙,男人还成天惦记着往许家跑,孙儿都是她带。往年有徐诚帮着点,一切都好,今年真是处处不顺,家里几个小厮也犯起了蠢,叫她好生气。
生气也得熬时辰。到黄昏时分,各家对联一贴,就不兴上门拜访,要等新年来。
城门也要比平常关门早,正贴对联的时候,关门鼓就敲响了。
徐诚跟穆玄武就在这个时辰进城的。兄弟俩拔足狂奔,都穿着兽皮衣裳,徐诚戴的帽子,竟然还是只老虎皮帽,正脑袋的皮,眉心的“王”字纹都在,好生威风。
他俩进城不歇,赶着贴完对联前,一个进了徐家,一个进了江府。报平安的报平安,汇报情况的汇报情况。
徐诚出去四个多月,回来赶上年节,江知与拉着他细细打量,看他无伤无痛,就问:“事情急吗?不急的话你先回家,我们明天再说?”
徐诚也顾念家里,给了一封信,长话短说:“上陵府那边还好,可我们一路回来,感觉很不对劲,路上人很多,都是同一个方向。我跟表哥换了路,怎么换都能碰到人。进城之前,还有些人跟我们一路。”
他们只好装作与这些怪人也是一路人,才保得平安。
江承海跟宋明晖听说他回来了,也到前厅里来。
听他说完,结合之前的信息,心上都沉了沉。
这些难道也是兵?
希望京都的事,不会牵连到丰州这个小县城。
晚上守夜,一家人围着炉子,烧一壶热茶,又在边上烤着花生、瓜子、板栗,还有油炸果子。
谢星珩看信,进行了信息总结。
上陵府的联络点已经全部疏通,返程里也把一路经过的联络点都连上。
获取情报的能力,根据联络点密度、联络人员的职业、地位,而有强弱之分。
更远一些的,是通过舅老爷的门路扩散出去的,沿海一路,有五个县能传递信息。
要举国之内布置联络点,只能后续通商路时,一并筹办,目前已到极限。
上陵府下边有个生产丝绸的禹南县,徐诚在那里,跟李燕白合作开了一间客栈,把禹南县重建的事都一一列明,供谢星珩分析。
江知与侧目,往信上看了一眼。
诚哥儿居然跟李燕白合作了。
不知他在外遇见了什么事,两个怎么碰到一起的。
他信后边还有一封家书,是舅老爷写的,谢星珩转交给宋明晖。
宋威投了些资产订丝绸,算是转移了一部分财产。
他有洗白的心思,明面上也有产业,弟弟连番递信,徐诚也在加以劝诫,他动作就更迅捷。到徐诚返乡时,宋威留在盐帮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离京太远,宋威消息不灵,只有一腔警觉来存身立命。
他已让夫郎带着两个儿子,继续南下,携带大半家财,另找小山村安家。他守着上陵府的家业,一有不对,就会朝东走,谁也不连累。
这封信,也是跟宋明晖的告别信。盐帮打散,人员摇身一变,成为普通百姓,融入万民之中,消息能打听,但不能主动联络过多,怕被人“钓鱼”。
最后则是豪迈江湖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新年里,因这封厚厚的信件,气氛紧张了起来。
江知与跟宋明晖不熬夜,谢星珩跟江承海守到鸡鸣时分,放过几串鞭炮,站在大门口,听着各处传来的鞭炮声,沉默着没说话,又都默契的想:果然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然后回房补觉。
大年初一。
清早,徐诚带了一笼肉包子来拜年。
江知与带他去暖阁,两人双双脱了鞋,盘膝坐在卧榻上,笼着薄被,架起炕桌,一口热粥,一口包子,吃着新年第一顿饭。
徐诚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肚子,连声感叹:“我还是听我娘说的,你这都怀上两个多月了?”
江知与喜滋滋的,“嗯!”
局势使然,笑一阵,又收敛脸色。
徐诚让他别太担心:“就是打仗,打到我们这里也要时间,到时候我们早跑了!”
江知与听了就笑,让他说说在上陵府的经历:“你怎么碰上李燕白了?她还好吗?”
徐诚脸色有一瞬的不自在,吃完一个包子,又喝几口粥,似乎饱了,拿帕子擦擦嘴巴,磨叽开口:“我去禹南县,找了个客栈住,进去一瞧,你猜怎么着?里边坐着那几个假山匪。我跟表哥成他们的小奴隶了。我在那儿当伙计,李燕白进来投宿,就这么遇见了。”
假山匪,就是真官员。
江知与听了都觉得徐诚好倒霉,“这都能碰上?”
散财一次,金腰带一次,去了上陵府,竟然还能遇见一次。
徐诚叹道:“谁说不是呢?”
要问上陵府的事,他三言两语就能带过。
无非是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顺利与否,又怎样渡过难关。结果他在信上说了,再细节的事,不愿意提。
江知与看他这次出远门,性情变化好大,不如以前活泼,说话沉稳,表情也绷着,没什么少年气。
他了解徐诚,吃亏受委屈了,除非是无力反抗的,否则他都要骂,都不服。
江知与想了想,轻声问:“你受欺负了?”
徐诚摇头:“没呢。”
他还被保护得很好。
江知与不逼他,话题转向,问问舅舅一家的事,又说说他们家近期的变化。
跟三房断亲,跟二房割席。这两件,把徐诚都震惊得显露了原来的性情。
“什么?这才多久,你怎么办事这么利落?早该跟该死的三房分开,可是二房?唔……二夫人不太行,大少爷呢?他难道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是不是的,江知与不知道。
看这情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初二开始走动拜年,谢星珩跟江承海出去。
江承海服老,带着谢星珩出去,也是做家主交接,今年他带上门,谢星珩是晚辈。来年开始,谢星珩就是新的一家之主了。
年节走动,照着之前的计划来。
除了李家,该拜访的都拜访了。
过后,谢星珩又独自去拜“文人”的年,所带年礼,都是书籍。这让他在文人圈子里,好名声又加一码。
春试在二月半,他们一月里就要动身。
朱聿跟着谢星珩出门,来到许家小院找许行之。
谢星珩认可他们的人品,也颇有私交,不好太过明显的直言今年不考,只推说不着急去。
“离得近,二月出发也来得及。”
朱聿的父亲朱老先生应考过数次春试,也是从丰州出发,早去晚去都有经验。
朱聿说:“不行的,这跟乡试时不同。乡试正值秋日,气温初降,赶路合适,路也好走。一月里,水上还有浮冰,路上雪水在化,满是泥泞。陆路难走,我爹说,他那一年,赶了马车都没用,车轱辘反复陷到水坑里,推出来费劲。”
谢星珩坚决晚出发:“我们可以骑马。”
许行之是正经的文弱书生,朱聿更不用提,书香门第,自幼就在读书,体能与之相差无几。
谢星珩真心捞他们:“不会可以学嘛,我可以借马给你们,才一月初,你们学一阵,实在学不会,那就抓紧出发,学会了,我们晚点走。反正京城有住的地方,不用着急。”
许行之跟朱聿都被谢星珩的心态惊到。
春试是考进士的。
进士直接当官。
这都不急??
谢星珩垂眸喝茶,掩饰内心难藏的吐槽情绪。
急什么啊。
上京赴死,不过如此。

拜完年,就忙家事。
谢星珩筹备买粮。正年间,路不好走,他们也不敢在昌和府境内买粮,以免被广平王的人注意到。
还怕被京城的某些势力一棒子打死。买粮是去其他县城,也不买多,三千两银子购入,用作米粮铺的存货之源。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屯粮。
他们手里有粮食,才好应对即将来临的风暴。
到时想帮人,也有资本。否则守着金银,也是饿死的命。
风波还没蔓延过来,买粮相对顺利。在周边府县,用上江承海的人脉,跟他的老友们联络,再辗转联系上粮商,报价也很良心。
江承海信里写得简单:我老了,招的哥婿是个书生,撑不起镖局,老兄弟们多照拂着点!
这番买粮,他们还发现很多地方都在销售益智玩具。
是上水白家出品,他们家有本事,上百木匠同期动工,学徒也叫上了,还从乡野请了些有点基础手艺的木匠,跟着抢工制作。
赶了一个月,首批货卖得远,南下北上,一下占据两个府城的市场,就近跟当地木料商合作。
初期只卖一样,要是合作,再有其他花样,另算利,两家、三家分账,市场占领得稳稳当当。
小商户还没有来得及模仿“华容道”,他们的字块组合就风靡“小学生圈”。连连看、消消乐,成了年节佳品。
白老爷没有在大量销售“消消棋”,这个需要多色字块的玩法,除却用不同木料来制作之外,还能上色。
精贵木料制品,他弄了几副。
另有多色石料制品、金银双色制品、多色玉料。
这是放在店铺里压轴的。
怎么能让权贵家的孩子,跟普通人家用一样的玩意儿呢?
销售之初,他让伙计用厚毛毡做板子,在各个闹市街区玩消消乐、连连看。
用两个不需要识字,就能看“图”玩乐的小游戏,带动热度,张口一吹,就是京都时新的玩具,哪个书生没有,是要被笑话的!
过年去寺庙道观的人多,白老爷做事一绝,花钱上庙开光,还把产品送去了夫子庙。开一次光,白家的玩具就算都开了光。
每到一地,先是上下打点,再是街头玩,然后寺庙供奉,同期找木料商人合作。
一个点子,被他利用到最大化,刚开始销售,就卖脱销了。
广告词是每位望子成龙的父母都无法拒绝的“背书更轻松,所有书生都在用”。
上水县离丰州县近,也就离昌和府近。先到府城,再回缩圈子,路经丰州,顺道来江家拜个年。
来的是白家二少爷白喜文。
这名字很直白,就希望他喜欢读书,事与愿违,白二少读不进去书。
他们在婚宴上见过,再见不必介绍。
才刚开始售卖,外地已开售,丰州可以跟上,他们家就不凑热闹,丰州的市场,都归江家。
目前盈利还没算出来,已经可以推断,绝对亏不了本。
因白家把蛋糕做大了,股份无限稀释,这账目难算,只说按季度来。
等三月里,销售告一段落,白喜文会再来一趟丰州。
他们家坦荡荡,会做生意也会做人,谢星珩卖他们一个好。
“我看现在年景不太好,你返乡路上,多买点粮。”
白喜文若有所思,边点头边说:“我也有所感,都没在昌和府久留,货卖空了,留了两个账房三个伙计,我就先走了。”
他也不留宿,趁着天色尚早,在家喝碗热茶暖暖身子,补补干粮,也捞了一坛辣椒酱,返乡前绕远,再南下两县,先买粮。
男人忙碌时,江知与在家裁布做衣服、鞋袜,都是小孩子穿的。提前给小宝宝备上。
徐诚回家后,常来江府找他,他日子过得不无聊。
徐诚比谢星珩还像孩子他爹,屋里没外人,他就要伸手摸摸江知与的肚子。
“也没鼓起来。”
江知与看得好笑:“还小呢,过阵子就大了。”
在家待一阵,徐诚找到了在丰州生活的感觉,性情恢复了往日活泼。
他跟江知与说了很多趣事,比归乡时粗略讲述的内容丰富多彩。听得江知与眼中异彩连连。
他也好想去外面走走看看。
徐诚笑道:“等你生了,趁着江伯跟阿晖叔喜欢小孩的新鲜劲儿,你把孩子给他们带,然后你带着你夫君出去闯闯,这也不错。”
江知与问:“为什么是带着我夫君去?我们俩不行吗?我可以跟你去啊。你看看,我夫君又不会武功、又不识路,跟着你多安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跟着你享福。”
徐诚放下丝线,捏着嗓子学他说话:“‘我夫君’、‘我夫君’,你舍不得累着他,就来欺负我啊?”
江知与拿线球扔他,徐诚笑得好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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