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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羽春)


文章是一个人的风骨,以谢星珩的乡试卷子来说,不论题目的类型、涉及范围,他最终都会绕到“民生”上。透出来的思想很直接,民为贵,民富则国强。发展并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个群体的努力,而是上下齐心。
题目圈在经史范围内,谢星珩就失去了这种能力。
他没有一个核心撑着他,飘飘渺渺的,不知落点在哪里。所写所谈,都是某一刻亮起的思绪,属于灵光一闪。
现在则不同了,他找到了扎根的地方,看清了自己的立场,也就找到了方向。
同样谈民生,有立场有方向的谈,跟无根无萍的谈,可太不一样了。
经史题目,多是以史为鉴。
谢星珩最初的稀烂文章,是在“鉴赏”,什么都谈到了,又什么都没有说到。通篇写满了字,没一个字是有用的。
他后来及格的文章,是标准的以史为鉴。
亮点谈不上,但什么题目,他给什么答法。孟培德不想打击他,这种文章,看一篇是进步,看多了,就是溜须拍马。明明不是阿谀奉承的谄媚之人,做这种文章,能有什么意气?
没有意气,文章就少了“骨”,不够硬挺。矮子里拔高个儿,将就着能让他取中。这也是官场需要的“圆滑”。
但若找不准突破口,谢星珩在读书上,就这样了。
如今的文章都不错,不论是连着看,还是单篇重复看,都很有韵味。
这次复盘,孟培德也以引导为主。让谢星珩先看,然后自己总结。
但跟以往不同,这一次,谢星珩总结完了,孟培德要跟他辩一辩。以策问的形式。
谢星珩策问写得不错,口头对答是头一次,他不太适应这种说话方式,某些拗口的字词说起来磕磕巴巴,像极了语文课上背文言文的样子。
这方面孟培德要求不高,他能答上来就行,气势没跟上,速度慢一点,都没关系。
谢星珩嘴皮子利索,几篇文章走下来,他就找到了状态,越说越起劲儿,辩论的时间也随之拉长。
到了饭点,他俩还没收工。
江知与跟孟笃行在书房外面等了一阵,无需凑近,就能听见里头的动静。
这可真是头一回。
江知与心里惊讶:原来孟先生会说这么多话啊。
又自豪:小谢真厉害,能跟孟先生辩这么久。
孟笃行则由衷对江知与发出祝贺:“敬之文章过关了,我爹有个习惯,文章写得不好,就跟纸笔打交道。能到策问这一关,敬之的文章一定有了很大的进步!”
江知与压不住笑意。
终于,终于突破了!
他们俩不好敲门打搅,就在外头等着。
到夜色蒙蒙,明月悬空时,屋里的声音逐渐降低。
孟培德的体力跟不上了,嗓子也发哑,中场休息。
谢星珩再忙,也没落下功课,堆着老厚两本。今天才复盘了五分之一,改日再续上。
师徒二人起身,都感觉身体晃晃悠悠,饿久了,没缓过劲儿。
江知与听着动静,在外敲门,得了允许,推门进来。
他跟孟笃行都拿着食盒,过来给他们摆桌上菜。
谢星珩搭把手,把桌面书本笔墨收拾好。
又来小厮端来热水,让他们擦脸洗手。
疲劳过度,不宜饮冰。晚饭过后,江知与拿了瓜果,是地里新摘的,摸着还有点温热,入口清甜,吹着晚风乘凉时,滋味刚刚好。
孟培德看江知与忙来忙去,这些小事都打点得妥帖,又看谢星珩满脸痴傻的笑,轻轻摇头。
“你俩回去歇着吧,明天上午不用过来,我也歇歇。”
谢星珩得了话,问过明天要预习的内容,就带着江知与行礼告辞。
两人走在路上乐滋滋的。
江知与跟谢星珩说了孟笃行的话,“你过关了!孟先生认可你了!”
谢星珩臭屁得不行。
“我知道,我看出来了,你听听我这嗓子哑的,他从前说我文章像狗屎。狗屎么,谁愿意多看?今天不一样,今天能端上桌,像一盘菜了。”
江知与听了直笑:“我都没有想到,学习还有好几个等级的。”
谢星珩心态良好。
这有什么,他读书那阵,学校明晃晃的分火箭班、尖子班,流动性读书。名次掉了,班级也跟着换。
成绩单就在公告栏,全校可看。
班级与班级之间,学的东西差异很大。
他那时有个朋友在普通班级,当时是初中,他一轮复习都结束了,那哥们还在上初二的课。进度差别之大,让他记到现在。
他会跟江知与分享这些东西,江知与听了,自个儿替换成好理解的。
“是了,堂哥说县学里也分甲乙班,要下场考试的秀才们,跟刚升学、名次靠后的秀才们,教学质量、进度,都不一样。”
今天学习晚,回屋时,两个小宝贝已经被奶娘哄睡了。
谢星珩还夸了句:“不错啊,晚上都不用陪玩了。”
江知与说:“他俩晚上等着你,我怕他们哭,让奶娘把星空被子挂到院子里。绳子挂得低,他俩在被子里走来走去躲猫猫,玩累了,实在熬不住了。”
这场面,想想都可爱。
谢星珩心里遗憾,可惜他没亲眼看见。
遗憾感让他记起来他跟江知与的约定,这便转移话题,过一阵专属于夫夫俩的时间。
今晚的聊天主题是“毛发”。
谢星珩的胡子越长越快了,不知是刮胡刀的原因,还是身体原因。
江知与就没有胡须,凑近了看,也只有一丁点小绒毛,可以忽略。
江知与身上也白净,汗毛都浅浅的,方便谢星珩在他身上寻找小痣。
谢星珩毛发不算特别旺盛,但也有。算“性-.感男人”的范畴。
今晚脱衣洗澡,谢星珩要刮刮.-毛。
胡子要刮一刮,胸.-腹上也要刮一刮。
天色太晚,怕刮伤人,江知与劝他两句,谢星珩还要坚持。
江知与迟疑了下,说:“如果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们可以聊聊学习的事、搞钱的事。”
谢星珩:?
谢星珩泡澡中途,都要赤着身子去拿一盏油灯来。
油灯底座矮,上面一个浅口小盏,盏里放油,泡着灯芯,亮起一星光。
江知与莫名,睁着眼睛看谢星珩的动作。
谢星珩叫他起身,“站起来一点,或者直接站起来。”
说实在的,都共.-浴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知与也能赤着身体走出浴桶,擦身穿衣都行。可谢星珩举着一盏油灯,他再起身,就感到羞赧。
不知为何,同样能看见他,把油灯拿到身边,他就万分不自在。
谢星珩就让他抬手:“那你拿着油灯。”
江知与接了过来。
谢星珩脸皮厚,他不要脸,他站了起来,让江知与靠近点看。
靠近点,还要捧着油灯。
江知与心里怪怪的。
可油灯暖黄的光照在这里,成了一个小小的聚光圈,让他眼睛里,只剩下光圈里的小片皮肤。
皮肤的纹理被光线照出来,明明暗暗,不够清晰,又很真实。
上面还有水迹,随着谢星珩的呼吸,皮肤有着微弱的起伏。
大颗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落,从江知与的视线里走过,顺着腹.-肌流淌进浴桶里。
江知与似乎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心里也起了涟漪。
谢星珩又叫他摸一摸。
“我跟你讲,这是情.-.趣,不然谁大晚上的刮.-毛。”
江知与刚进入状态,被他逗笑,抬眸看一眼,闯入谢星珩的眼中。
他勾唇笑笑,将油灯拿远了些,脑袋靠近,在平行的高度上,亲了下谢星珩的胸.-肌。
谢星珩呼吸都紧了。
“你好会啊,再来一个试试?”
江知与不来了,他要“灯下看美人”。
谢星珩:?
“是这个看法吗?”
江知与被他说得脸红,但格外大胆:“你难道不是这个用意?”
谢星珩摇头:“不,我的意思是,灯下摸美人。”
拿着灯的人,不知道这盏油灯还有别的用处。
谢星珩给他做示范,灯光刚靠近,江知与就有感觉了。
他会有怕被烫伤的紧张,会在有所反应时顾忌油灯的距离,也因此被无形的困在原地,所有的注意力都眼前人的身上,心里会猜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心神都被牵着,只为他而跳动。
江知与突然想去拿小刀了。
刀子的作用应该是一样的。
这回他不要谢星珩做示范了。
他拿着谢星珩专门定制的,用来刮胡子的小刀,在谢星珩的身体上,沿着油灯光线照出来的明暗分界线移动。
用刀片代替手掌、指腹,明明隔着冰冷的器.-.具,却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感受。
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他作为,只会由着他来,全然信任他,也带着直接而灼..烈的情.-.欲。
室内气氛在无声里变得粘.-.稠,他们在刀与火之间相望,然后放下它们,尽情拥.吻。
这一晚在时间过得很快,缠.绵之时无所觉,回神天都蒙蒙亮了。
谢星珩声音彻底哑了,江知与捂脸——没脸见人了。
次日清早,谢星珩没出屋,补个觉,再温书,也喝了江知与泡的润喉茶。
谢星珩在纸上写了一句安慰的话:没关系,都怪老师跟我辩论太久。
江知与更没脸了。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冤枉老师!?
他拿过毛笔,在谢星珩递来的纸张下方写道:你做那事的时候,能闭嘴就好了!
话太多太密了。
谢星珩摇头失笑。
不知道是谁说“爱听多说”的。
自家老婆,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谢星珩郑重点头,跟他认错。
认错又不是答应。
他错了,他下次还敢。
嘿嘿嘿。

第137章 不分彼此
五月里,还有个好消息,孙知县让人去上水县打听过,白家的林区还在,他们想去拉木料,可以派人去。
原来是新皇登基那年,四处生乱,很多职官在这时胡作非为,欺压乡里。这批人被收拾了一部分,其中就包括上水县的县官。
谢星珩一听就知道其中潜台词,上水县原来的县官,不是新皇的人。换来一个“钉子”,为着眼下的“和平”,一点木头,拉就拉了。
白喜文专门为这事来了一趟农庄,带来了几幅糖盒设计图纸。
黄家跟王家已经打样通过,开始量产了,白家落后一步,还要再拉木头来,到时产量不会高。
黄王两家的糖盒样式,都很典雅,弄了套装,读书人的“金榜题名”礼盒,朋友往来的“梅兰竹菊”礼盒,以及家庭之间的“团圆和美”礼盒。
三款礼盒,穗子部分,有王家出力。素盒的成品,是白家制作。黄家出绣样。
盒子大小也不同,金榜题名和梅兰竹菊礼盒是四方盒,分浅口和深口。
团圆和美礼盒,是参照手鞠球的样式来,做的球形。后来经过谢星珩的调整,做了个月球款。
白家则做了创新,结合了自家的优势。
他设计了“九宫盒”,大糖盒里面,还有十只小糖盒。
九只小糖盒带有图片字样,可以玩华容道游戏。
白喜文跟他爹讨论了几个月,在文字华容道推行了一两年的现在,基础款的字块游戏,只是买个乐子,并没有特别出挑。便另想了巧思,在这九方糖盒上,做图样设计,顾客买回家,可以当拼图游戏玩。
华容道要空出一格,最后一只小糖盒是素款。里面夹杂了些纸样,做个彩头。这也参考了糖铺的抽卡模式和逛小集的转盘模式。看谢星珩中意哪一样。
白家手艺人多,今天一并带来了样品,是白老爷子跟白家大少一同操刀的成品。
他们已经落后一步,要在设计上取胜。数量跟不上,就做高端包装里高端货色。
谢星珩叫江知与过来一起看。
这盒子最终是糖厂用,江知与得知道样式、容量,好做产品构思。
今天带来的样品,取了一个“天宫送福”的图样,这是丰州县流传出来经典样式。
这两年也被游商传到外地,影响力有,寓意也好,虽是拼图的样式,但白家在雕刻图样时,另下了苦工。
图样没有把神仙的个体分开,而是对边缘的景色进行分割。敬畏之余,也降低了难度。总体是观赏性大于娱乐性。
素盒里,白喜文也做了双重准备。
一样是糖铺现有的抽卡。都是高端产品了,抽卡不能小气,附赠的都是彩卡。
另有几率开出神仙绣像画。
一样是逛小集的转盘。他将转盘上的奖项进行拆分,做了单张卡片,开盒定奖。
糖盒的外包装上,则取用了“天宫送福”的云景图,云纹蒙蒙里,南天门若隐若现。
江知与跟谢星珩都连声夸赞,“盒子漂亮,不算糖果,单个摆出来都是艺术品了。”
糖果吃完,放在家里看着都养眼。
往后送礼什么的,就用这个盒子装上,拿出去也体面。
大小盒子都是木雕,现在所有的老木匠都动工,赶在九月时,至多做出一千套,再多,就保证不了质量。
江知与看白喜文还有其他图样,也拿来看。
白家这几个月没闲着,在九宫盒出来前,还有许多图样。有了九宫盒当对比,这些都不够看了。
有纯木素款,极简的样式,江知与瞧着眼熟,吃完糖还可以放香料、首饰等。
还有一个“便宜大碗”款,碗状,上有配套的盖子。
另有“双喜”款喜糖盒。分两款,一是敞口盒子,里头不分格。一是什锦盒子,九宫格、十二宫格,可以装多样糖果。
这几款江知与看着也好。
他跟白喜文说:“这样子,便宜大碗的款式,你外放给别家,做成陶碗,盖子可以做大肚的。这个可以做新款包装,卖给百姓们。双喜糖盒同样,做双线产品,你们家做什锦盒子,做九宫格标准款。再让人用竹子做平价包装,这就敞口。”
高端的包装,必然会抬价。
这一次的水果糖走向市场,会是权贵们第一批尝鲜。
江知与想要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调整,换一个包装,让百姓们有更多的选择。
如果是买什锦喜糖礼盒,他可以放一格水果糖。办喜事在百姓家里是大事,一般都会留出预算,大喜的日子,甜甜嘴,尝尝鲜,也是好的。
别的就还是挣有钱人的钱。
江知与对九宫盒的素盒样式做了思考,决定留抽卡版本的彩头。
抽卡符合糖铺的销售策略,也更加容易深入人心,加强顾客们对糖铺的印象。看见抽卡、神仙小像,就会想到糖果屋。
品牌效应,需要有效重复,让它成为大家的共识。所以相似的东西,不怕出现次数多,形式上做个创新就够了。
绣像画……黄家也在赶工,怕是没有那么多的绣工来做。
江知与让白喜文先去准备,他要把所有样品都拿上一套,写封信给诚哥儿,让他在嘉源省找绣工合作。
位于嘉源省的糖厂,也看看方不方便找津口县的砖瓦厂合作,做“便宜大碗”的款式。
这是谢星珩要扶持的产业,对津口县的重建非常重要。可以先试做一批,看看南地市场的接受程度。
送走白喜文,江知与就到桌边研墨写信。
谢星珩绕过来,帮他准备好信纸,压好镇纸,问他:“江老板,你看得满意吧?这批糖盒能给我结算货款吗?”
江知与一听他喊“老板”就想笑。
“能结算,但什么时候结算,要看情况。”
谢星珩问:“什么情况?”
江知与执笔看他:“看我心情。”
谢星珩乐不可支:“行啊你,都不用演了,气质浑然天成,就差把潜规则写脸上了。”
江知与含笑写信,也问他:“你有事要说吗?一起写信寄过去。”
谢星珩稍作思索,决定把他要带着别人发财的事,提前给林庚透个气,以后事到临头好沟通。
另外孟培德写信叫来的学生们,他也要给林庚说一声。就当是给老板汇报工作了。
江知与又另给堂哥写了一封家书,回家问过两个爹,再跑一趟徐家。
就着送样品的车子,给徐诚和江致微都送点家乡特产。
这回送货,大表哥宋原主动说去。
他想去南地看看,熟悉熟悉这头的路。
都是自家兄弟,江知与明白他的意思。要争上流,就不能偏安一隅。别处的情况,也要了解了解。
江知与对家人很舍得,皮料生意从根本来说,也是宋家供货,加上林庚那头,是三家合伙。
他仔细考虑过后,去找谢星珩商量,看能不能在皮料生意上,把表哥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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