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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羽春)


第二场烟花,是自家的。一家人自然要看。
谢星珩会来事儿,他还帮江承海定制了“爱的宣言”。
三车烟花,炸了好一阵。
有纯粹花样的,看个花样。
也有表白字样的,秀个恩爱。
江承海用眼神赞扬谢星珩会办事,但嘴里还笑哈哈的说:“年轻人就是花哨,阿晖你看看他,整这事,丢我们老脸!”
宋明晖暼他一眼,都不稀得说他。
江知与跟谢星珩说:“亏得是你,要是我,我还不敢这样定。”
谢星珩让他学着点。
“以后我老了,咱就不讲究这口是心非的事了,你给我花哨着来,我爱看。”
话说得应景,天上飘下了雪花。
看一场烟花,两人头上都有白白的雪花堆起。也算共白头了。
江知与弯弯眼睛,跟他说:“我学着没用,你得教教这两个小子,等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该享孩子的福了。”
谢星珩就抱着崽崽们说,崽崽们今晚尽兴了,说什么都咯咯笑,笑声清亮,一脸傻气。
今晚守夜,早上洗把脸,换个衣服,谢星珩就带着江知与出门拜年。
主要是给林庚拜年。
依着徐诚的性子,他会记挂着江承海跟宋明晖是长辈,定要早早过来。
夫夫俩不能这样失礼,要更早一些出发。
结果徐诚也算准了他们的性子,两拨人在半路上碰见了。
林庚懒懒打个哈欠:“我就说了,没事多睡儿,你看这事办的。”
徐诚要先去江家,他马车后面带着两箱子年礼。
是马皮做的靴子,一箱给江家的,是林庚给谢星珩的“年终奖”。
一箱是给徐家的,到时让江家一并带回去。
林庚出了马车,把车厢留给两个夫郎坐。
他跟谢星珩一起在外头骑马走。
两匹马刚挨近,林庚就跟谢星珩说:“我昨晚连着打喷嚏,掐指一算,就知道是你在骂我。”
谢星珩:“……”
谢星珩笑眯眯道:“怎么会?我们这交情,我还信不过你的人品?”
林庚长这么大,人精见多了,谢星珩这种性格的人精,又着实是第一回见到。
他也不说虚话。要做上下级,那就在公言公。
“我听说你要在果酱厂招工五百人?这么多?”
谢星珩把果酱厂的计划简要说了一遍。
林庚先看他一眼,又回头看一眼马车,给他竖只大拇指。
“跟夫郎相处这件事上,我要向你学习。”
这件事,谢星珩以糖厂发展、糖王扬名的名义,可以直接找林庚说。林庚稍作考虑,为着徐诚,也会同意。
但这件事,他们两个臭男人办了,就会让他们的夫郎不舒坦。
林庚算算日子,眉头皱了起来。
“那你科举就有风险了。”
皮料还算隐蔽,果酱厂也能有江致微掩饰。但糖厂再由此壮大,带动整个南地的经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新皇必定会把谢星珩盯死。
这是谢星珩走的一步险棋。
他确定林庚的势力范围后,就有此意。
没有事情能一直隐瞒,与其后期暴雷,两头不讨好,不如买定离手。
前朝还有官员能继续留任,他有无可替代的价值,就不怕某一位主君倒台。
谢星珩说:“我也不一定能考上。”
取中以后,要么坐冷板凳。
参考敌方锁死我方英雄,曹操得徐庶。
要么发配边关苦寒之地。
不是能点金吗,那就去挖金子吧。
这个边关,肯定不会是林庚势力范围内的边关。
如果发展起来,就会成为后备战力。
谢星珩为求保险,确认问道:“他会莫名其妙杀人吗?”
林庚给他一个阴恻恻的笑:“当然会。”
谢星珩:“……”
当太子的时候憋久了,果然疯了是吗。
林庚安抚他:“放心,以你现在的声望,他要动你,需要费一番周折。我会运作一下,让你成为‘废棋’。”
“废棋”一词,让谢星珩想到了程明。
那个年仅十九岁,今年该满二十岁的青年国师。
新皇没杀程明,反让他活着,成了各方势力都不敢接纳的“活死人”。
但谢星珩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废棋好,他能光明正大摸鱼,静等“项目奖”了。
两人相视一笑,分明有些猥琐,被顶好的皮相撑着,就是意气风发了。
话锋再转,就说年间家常话。
谢星珩听说他们家的年夜饭是徐诚掌勺,就很不赞同。
“你听过一句话吗?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他举例子,说他入赘江府之前,次次备礼都是吃的,把小鱼迷得不要不要的。
事实如何另说,他的厨艺确实是全家认可的好手艺,自夸得有底气。
林庚:“……”
认识谢星珩以后,他知道了“男德”一词。现在与日俱增的,在刷新“好男人”的标准。
他听着感觉不对劲。
“这好像是男人对夫人夫郎的要求?”
谢星珩同意。
“你想要他怎么对待你,你就要怎么对待他,这很公平。”
林庚突然又把话题转回公事上。
“你对本地女官怎么看?”
谢星珩当然是竖大拇指。
很有才干,也很有奉献精神。
一心为民,两袖清风。我辈楷模。
林庚笑了:“那我们目标是一致的,你年后放心备考吧。要成事,正经功名得考出来,不然文官们看不上你,你再有才干,也寸步难行。像孟先生那样的君子,世间罕见。”
谢星珩心里叹气。
希望新皇不要为难他,放他过关。
哪怕是最后一名呢。

谢星珩跟江知与半路遇见林庚跟徐诚,两对夫夫转向,先来江家。
留下礼物,四个人又转道去林府。
到了林府,没坐一会儿,本地女官就结伴来给林庚拜年。
她们之后,本地其他职官也来了。
在这些职官里,还有一个江老三混在里面。
谢星珩被林庚叫到前面一起待客,主要是跟女官们议事。
江知与就跟徐诚在后边说话,间隙里接待几个跟着夫君出来拜年的妇人、夫郎。
江知与年前写的信件,已经从嘉源省转送到了津口县。那时他在信里提到过人才的事,希望能从徐诚这里打听下,看林庚有没有朋友推荐过来。
还有果酱厂的招工事宜。钱、人之外,还要让徐诚找林庚商量,看怎么修个路。
不用多好的,能过车走人,坑坑洼洼的地方填一填。有大的石头、拦路的树,都给挪一挪。
徐诚全都点头说好。
“你不提,我也要说的。林庚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人手,来年你们要给老家安顿好,做好你夫君会被外放的准备。”
人才之外,就是事业。
事业的事,徐诚已经想开了,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不拧巴着逞强硬撑。
能快速成事,就不要因为面子问题拖着。
这件事还是糖厂壮大以后,他想开的。
他看见了一个大型工厂开起来以后,能改变多少人的命运。跟这些比起来,面子不重要。
江知与问:“那别人的认可呢?”
徐诚捧着手炉,笑呵呵道:“那要看什么人了。我之前也没想明白我究竟要得到谁的认可,就知道要别人认可。出来这几个月,我跟着林庚东跑西跑,没感觉谁瞧不起我。他也教我一些事,跟我说你夫君的声望问题。
“我仔细想过了,男人们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天下读书人都想当君子,说起话来,都是怕天下人耻笑。所以我不需要考虑太多,我对得起良心,尽我所能的帮助百姓过好日子,得到百姓的认可,就够了。”
江知与听他这一番话,对徐诚的许多担忧,就此瓦解。
他总会担心徐诚的性格,待在现在的位置上,会有诸多不适应、束缚,他会困在其中,可能会钻牛角尖,也可能会有很多难言的委屈和无奈。
但徐诚能想明白这个,说明他心境很开阔。一般的琐碎小事,或许能给他添麻烦,但不能难倒他。
江知与很为他开心。
徐诚也问他:“你呢?决定好去外头闯荡了吗?”
江知与点头。
“嗯,决定了。”
从他跟徐诚合伙开糖厂的时候就决定了,只是事业起点在丰州县,看起来不起眼。
两人聊着以后的事,江知与突然意识到,以后不止要远离家乡,连好友都不能常见,不由红了眼圈。
徐诚跟他心情一样,擦擦眼睛道:“很奇怪,我之前跟表哥一块儿往南地打通那里的联络点时,一走几个月。现在跟着林庚,又南下数月。时间都挺长的。真走了吧,反而没觉得有什么。说起以后要很久不能见面,心里现在就难受起来。”
江知与说:“可能是我们说话太矫情的原因。”
徐诚听着直笑:“对,想太多就会难受!”
他们振作精神,详细规划了下糖厂的发展规划。
徐诚未来一段时间都会在南地,即使林庚另有差事,去了别的地方,他也会留在南地。
这里有皮料,有果酱果干,有蜂蜜。未来还会跟糖厂联动,有他的事业。
他还要看着南地把一条条的路修起来,这必须要有人监工,否则拨款一级级克扣,再多的银子,砸进来都填不起窟窿。
江知与告辞前,徐诚低声跟他说:“林庚说,你夫君取中的可能很大。但外放是一定的,可能是东部沿海地区,也可能是西北边疆。沿海地区有盐田,势力复杂,要杀人,就往这里送。”
不杀人,就是另外一个地方。
这些事,谢星珩都还不知道。
江知与很感谢徐诚。
徐诚拍拍他肩膀,“别想太多,我们一起长大的交情,人在变,情义不变。”
这件事太重要,江知与回家,跟谢星珩是在空旷的院子里低声说。
谢星珩有印象。
上一回在空旷的院子里议事,还是乡试以后,在京城镖局,跟四位先生说朝局。
江知与跟他说,只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我有跟舅舅学盐务,回家以后会继续跟他学,也会再找大表哥请教。”
不论会不会去东部城市,都做好准备。
势力复杂的地区,这些弯弯绕绕就格外重要。
谢星珩相信他的能力,现在不是客气包揽的时候,他只说“辛苦”,“我也会努力的。”
夫夫俩默契的不跟两个爹说,把事情压心底。
他们大了,孩子都有了,该撑起家里的一片天了。
年初三,江致微跟卫泽过来拜年。
拜年时,又给江承海和宋明晖敬茶。
这次江承海跟宋明晖都给他们一份礼,精挑细选以后,没挑花哨、不经用的。
他们给准备了五对木簪子,平时夫夫俩可以用。又有两盒好墨条,给江致微的,津口县买不到什么好墨条。还有两根金条,是给卫泽的。
津口县日子苦,江致微心里梗着,果酱厂开起来以后,他也不会把盈利的钱拿来用。家里总要开支,他当厂长的月钱够用。这两根金条,一是给卫泽底气,二是家里有突发状况时,能有钱应急,不至于两眼抓瞎。
江致微跟卫泽都磕头,受了礼,在家留饭。
果酱厂要开了,有许多杂事需要再确认。
三个男人在一桌说,三个夫郎也凑一桌说。
江知与给卫泽两个厚本子,本子内容很杂,时日太短,他来不及整理。
他跟卫泽说:“这是我出来经营糖厂、糖铺的一些经验和心得,还有一些错误纠正,一些对管理、定价,尤其是生产计划的制定方式,我经过很多次的实践调整,已经有了标准性的判断依据。”
卫泽不识字,但江致微可以教他。
江知与说:“你到时让堂哥先看一遍,做个整理,然后也教你。你们俩都要会,万事有人商量,忙起来互相帮衬。”
卫泽捧着本子,眼里有感激和佩服。
他都没认几个字,江知与却能写出这么多东西。
他也知道江家人要离开津口县了,这几天在家收拾整理,也去街上逛,有江致微做参考,准备了些当地的特产,看着总感到寒酸。
卫泽是个爽利人,纠结只在心头过。想一想江家人的为人处事,也自问这些是他目前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东西,就咬咬牙带过来了。
这时给到江知与,他表现得大方,还跟江知与说某某食材怎么做最鲜、最好吃。
津口县山多树多,卫泽拿来的多是山货。
菌子多,都是晒干了的。
江知与很惊喜:“我夫君很爱吃,谢谢你啊,堂嫂!”
宋明晖问卫泽这几天习惯不习惯,“家人都搬过来了吗?”
卫泽点头:“搬了,昨天我跟夫君一起帮忙的。我爹还想拖拖,说年后再搬。这都过年了,我们想着果酱厂要开了,到时忙起来没空兼顾,弟弟妹妹也要去学点手艺,离得近,大家都方便,我就做主早早搬来。”
这样很好。
宋明晖问:“有困难吗?”
唯一的困难就是姜楚英。
卫泽表情有一瞬复杂。
他都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他亲生爹爹早逝,后娘也没了,所以江致微没有一个岳母当娘亲,给姜楚英的刺激小。
拿到台面上,卫泽就做了掩饰。
“还好,娘很警惕生人,不过我们两家隔着三条街,平时要绕一绕才能见着面,倒也相安无事。”
这样便够了。
他们坐一块儿,还带着宝宝。
两个宝宝不怕生,看到卫泽还要他抱抱。
卫泽带过弟弟妹妹,会抱小孩儿,知道怎么让他们舒服。两个宝宝到他手上,都乖乖甜甜的。
江知与还记得他说的那句“尽早养个娃娃”,看着失笑,给卫泽说最紧要的经验。
“你们忙着也要记日子,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要去看郎中,别怀了孩子都不知道。”
他一个经验到处传授,旁听的宋明晖都扶额了。
卫泽自是应好。
他们从前不认识,再说话,总有几分客气,感情还需培养。
饭后,江致微跟卫泽告辞。江知与去送,到门口,他跟卫泽说:我们虽没见过几次,但你有事不用跟我客气。我跟堂哥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你们是夫夫俩,有事不好跟他说,或者他欺负你,再远你也给我写封信,我帮你。”
卫泽又一次被江家的态度惊到。
他们这里,嫁娶之后,不论娘家还是婆家,都是说要他们伺候好男人,伺候好一家子,有事也憋着忍着,凑合过着。没有这样子的。
真假另说,他听着心里暖和。
夫夫俩回家路上,卫泽还跟江致微说:“你这个弟弟真好,长得好,性格也好,懂得又多,人也能干。做个生意,都能写这么厚的经验本。”
江致微有些恍惚。
这几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
他印象里的江知与,还有着倔强的小脾气,有了委屈,感到难受,就憋着脾气不爱说话。
上街都会拿扇子遮脸,与人起争执,没两句就会红了眼睛。
现在是变了,更加自信开朗,也更加外放能干。
所有人都在向前走,他也不能落后。
正月初五,果酱厂开业。
这一天,全县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果酱厂门口的大平台。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津口县都凑不出一个舞狮队,戏班子也稀稀拉拉。谢星珩另想了个法子,还是拉了江家随行过来的镖师们凑数,给他们表演了一出。
镖师们过年时,都会换上齐整的衣服,一起巡街演武。很阳刚,很有力量。
往年在丰州县,只在镖局所在的附近几条街。
今年在津口县,也只在果酱厂附近的几条街。
谢星珩给他们配了腰鼓,江知与编了动作来教,到出场这天,齐齐整整的腰鼓队就上阵了。
他们都是练家子,表演有劲有力,又是津口县少见的表演,吸引了很多百姓来看,下面的人连声叫好。
果酱厂明面上还是江家的产业,江家人默认是给江致微的,现在需要江承海出面。
江承海是老生意人了,这两年享孩子们的福,很久没出来张罗事情,上台以后还有点小紧张。
他笑呵呵跟大家伙儿打招呼,说了下果酱厂的开业的事,稍有停顿,还是豪爽脾性占了上风,他自己敲一声铜锣,让百姓们照顾照顾果酱厂的生意。
“今年摘了果果,多卖点给我们厂!有钱一起挣!”
场面话么,百姓们也都说好。
江承海又说了果酱厂的管理层分布,江致微跟卫泽是一定的。自家的厂子,照顾亲戚理所应当,他们又从卫家屯里选了些人。
江老三一家,他们都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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