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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应律)


俞庭话语真挚,甚至放低了姿态,请求何秩。
何秩闭上眼,语气沉重:“这自然,也是我的愿景。”
靳森走过来,向两人颔首,开口:“何董,俞医生。”
“俞医生的父亲,还有妹妹到了,现在正在俞少的病房里。”
他看向何秩:“俞先生说,让何董过去一趟。”
俞庭有些惊讶:“我父亲竟然也来了?”
“是的,”靳森继续道,“俞小姐刚刚告诉我,俞先生对医院有些抵触,所以情绪可能更不受控制,让我提醒一下何董,尽量别激怒他,不然可能发生事故。”
俞庭:“果然能改变父亲的,还是只有小觉。”
他的母亲林子薇和他一样,也是医生,而她最后,是倒在医院里离世的,从她走后,俞天图就一直不愿来医院这种场所,得病了甚少看医生,大病也最多请医生到家里去看。
这一次,是这十几年里俞天图第一次来医院,想必还是太过担心俞觉了。
俞庭点点头:“酥酥说得没错,何董,我父亲的脾气是真的很差。”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接下来还有一个手术要做,晚点回来看小觉。”
“何董,希望你能在这件事上,给小觉一个完美的交代。”
“不然,即使小觉一意孤行,俞家也不会有人答应你们的事的。”
俞庭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颔首后离开。
靳森站在何秩身边,犹豫道:“何董……”
何秩抬脚,“去觉觉那里吧。”
他刚到门口,林遇就推门出来了,看到何秩,他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附到何秩耳边低声道:
“我刚给俞觉拔了针,你小心一点啊,里面可是有两只老虎,明明没我什么事,我都觉得能被他俩一口给吃了。”
“你进去,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何秩只是微微一顿,扫了他一眼,并未回应他,直接进了病房。
俞觉还未醒,输液的那只手背用医用棉和胶布缠着针孔,微曲着指节搭在床被外面。
俞天图和俞酥两人一人坐在一边,脸色都有些凝重。
何秩走过去,低声道:“俞伯父。”
他一开口,俞天图才注意他的出现,他猛地抬头,对上何秩沉稳的目光。
俞天图的视线有些冷凝,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何秩看,在他脸上上下左右逡巡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良久,他沉声开口:“你果然就是几年前我请来给小觉做家教的人,对不对?”
到了这时候,何秩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承认下来:“是,伯父记得没错。”
俞天图觉得他后面这句话是在讽刺自己记性不好,脸色更差了,寒声道:“这事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先给我说清楚!今天这事怎么回事!”
他眉宇皆是厉色,语气中更是怒火朝天,一旁的俞酥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俞觉,脸色有些僵硬,生怕吵到他。
何秩并未被俞庭的怒气感染到,他开口:“俞伯父,不如我们出去说。”
俞天图顿时冷笑起来:“哦,现在知道顾忌小觉了,还有什么屁用!你拿出这点小恩小惠是想让谁感动啊!小觉已经被你们一家子给弄进医院了,再来说这一套,早干嘛去了?早点阻止你母亲不比现在来着一套有用!”
“他昏迷了,不是在睡觉,听不到!你就在这给我当面说!”
何秩垂眸,接受着俞天图的怒斥。
俞天图劈头盖脸、丝毫不留情面,听得俞酥都有些不忍心了,她低咳两声,劝道:“爸,在医院里,不比在家,还是要小声一点,吵到其他病人,总归也是不好的。”
俞天图偏头冷哼了两声,不耐道:“赶紧说吧。”
何秩感觉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对方,也在刺痛自己,他有些艰涩地开口:“我母亲是听闻觉觉以前有好色的品性,却和我现在有着亲密的关系,她怀疑觉觉,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检测他……”
俞天图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到床头柜上,猛得站起身:“检测什么?绑架、还下药,这叫检测?狗屁检测!她有这个资格检测我儿子吗?谁给她的权力,这叫犯法知不知道!”
“我看她不是想检测,就是想害小觉!她清不清楚她这么一来会把我儿子身子都弄废掉啊!”
“别弄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就是见不得我儿子好!”
俞天图越说越气,胸膛不断起伏,俞酥赶忙绕过来扶住他,替他拍着后背。
何秩低着头,目光落在俞觉的脸庞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起,俞天图直白的指责让他再次看清了事实,也无法再忽视。
俞天图说的一字不差,他的母亲,用那种手段,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单纯,她对俞觉抱有着不可忽视的恶意。
而这些恶意,不是因为俞觉本身,而是因为,他对俞觉的情感。
是他牵连了俞觉,让俞觉遭受了今天的无妄之灾。
他心头似在滴血,脸色几近凝固,他没有丝毫否认:“伯父说的没错,是母亲,是……”
是他的感情和存在导致了今天,他总是不愿意接受,却还是要面对这一点,是他给俞觉带来了痛苦。
“是我的错误。”他说得艰难,自我审判中,这些话像是他对自己的凌迟。
俞天图冷眼瞥着他:“很好,还知道不推卸自己的责任,我告诉你,你和苗菀身为母子,她做的事,你也得给我担着!”
“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你,小觉根本不会被那种狠毒的角色盯上!”
俞天图又重复了一遍,又像是一击重拳,猛地锤在何秩的胸口上。
他这样吼斥着,态度又极其差,无论说了什么,一般人都会有些恼怒的。
可何秩的姿态却是前所未有的低,他淡声应下俞天图的指责:“我明白。”
俞天图吼出这些,情绪平复了一点,他坐回去:“所以呢?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儿子,主动离开他?”
何秩蓦得攥紧了拳头,他声音有些颤抖:“伯父,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给觉觉,给你们一个交代。”
“但是我,不想离开他,我没办法接受……失去他。”
俞天图笑了,笑容有些嘲讽:“离不开?何秩,你说这话不感觉心虚吗?说什么离不开啊,当年还不是走得干干净净?”
何秩的指尖深入手心的肌肤中,手掌和指节都被他握得几欲断裂出血,他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俞天图所提到的这件事,是他这重生前后近十年里最大的痛楚。
他当年实在太过天真与弱小,轻易听信了苗菀的谎言,出国后才惊觉被断了一切与国内的联系,等他不久后找到机会回来时,
俞觉已经不是他的俞觉。
这是他难以抹消的噩梦,是他午夜梦回每每梦到时都会惊出一身冷汗的现实。
直到现在,俞觉回来了,他依旧没有摆脱那样的梦魇。
“当时我母亲骗我说生了急病,可能回天乏术,我走得有些急,所以像是不辞而别。”
何秩闭上眼,“母亲并未生病,只是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她又一直想让我出国进修,希望我一边修学,一边替她稳固公司。”
“我一直没有答应,所以她才出此对策。”
俞天图冷嘲热讽:“哟,没想到何董也有这么犯蠢的时候?你母亲也是,看来是毒了一辈子,手段永远这么下三滥。”
何秩并未否认,他继续道:“我一个月后回来了一次,那时候……”
他换了原本的说法:“正如伯父所看到的,觉觉大病一场,那个他……不再需要我的出现了。”
俞天图沉默了一会儿,他冷淡地瞧着何秩:“行,这事就算说得过去,可是何秩,你做的这些事,我真看不到你有考虑过小觉的想法,中间这五年里,你在做什么?你从来没出现过!你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可以随意招来喝去的小猫小狗?”
俞天图并没有俞庭那样细腻的心思,能够体会何秩的心情,他只知道,无论何秩有没有难处,他的儿子在这两场事件里都受到了委屈。
“我从未这样想过。”
俞天图依旧气愤:“还有你母亲,对你干涉太严重了,她是有病吗?那小觉以后要是真的……不得总是受委屈啊?”
俞天图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不佳:“不行,你这母亲真是太难搞了,骨子里就又毒又坏的,你很有可能遗传她啊!我不放心!你还是……”
俞天图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病房里躺着的那个人突然出了声音。
俞觉没有看任何人,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你们想吵,可以出去吵吗?”
“小觉!”
“哥!”
“觉觉!”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都有些惊喜地看向他。
俞觉却微垂着眉眼,眉宇间有些疲惫,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想静静。”
三人顿时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还是俞酥先开口,她站起来:“那好吧,我们出去,让哥好好休息一下。”
俞天图唇角动了动,没说什么,瞪了一眼何秩,转身走了。
而何秩却深深看着俞觉,黑曜的眸子流动着异样的情绪,可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开口跟俞觉说什么。
俞觉也没有回视他,他微微偏开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明示他,请他离开。
何秩抿起唇,略显凌乱地转身离开病房。
他关上门的一瞬间,俞觉便回过头,落在了那方消失的人影处。
何秩和俞天图对峙开始时,俞觉就已经慢慢醒过来了。
他没有睁眼,没有说话,听着两人的争吵。
实际上,没有何秩开口,俞觉也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大致猜到了苗菀做那些事情的意图。
因为他早就在被绑架的中途,将事情的缘由,联想到了何秩的关系网络上。
只不过,他不知道苗菀的出场,没有料到苗菀对他的态度。
但这场绑架,已经将这些摆到了明面上。
俞觉此时,竟是意外的平静。
似乎,除了这件事,他还因为这场昏厥,唤醒了遗落的,与“原主”互穿前的所有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不满意何秩,想换攻,我说一下
这段剧情还没结束,觉觉受到的委屈,定然不会像现在说的那样,维持到以后,它只是暂时的存在于现在的剧情点,而且肯定会解决的,不光是何秩会有所作为,觉觉自己也不是软包子呀
还有苗菀的问题也必然会处理的,不可能让她一直膈应觉觉,我第一个看不过去
可能大家也看出来了,之前何秩和觉觉分开也有苗菀的原因,所以这其实是个遗留问题,必须需要爆发一次,让何秩正视她,从而彻底解决苗菀这个不定因素
我在写原耽上真是纯爱战士,只偏爱攻受从初恋到相守一生,可能大家不像我一样能看到以后的剧情,所以会不满,但是请不要说换攻这样的话,我真的难受死了(而且现在也没有攻可换似乎
大家实在憋屈的话,可以养肥等这段剧情过去再看,当然弃文也是大家的权利,只是也请大家能体谅一下作者的心情!!
感谢小天使们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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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医院走廊里,俞天图转身看着何秩,一时竟没了话说。
大概是刚才那一股脑的话已经让他情绪纷纷倾泻出来,俞觉又恰逢此时醒过来,把他们赶出来,一时让俞天图陷入了宕机中。
苗菀身边的年长者朝这边走过来,看向俞天图,恭敬道:“俞先生,苗夫人请您过去一叙。”
俞天图一皱眉,朝何秩询问:“你母亲?”
“是的。”
俞天图冷笑了一声:“那我还真要会会这个毒妇!”
年长者脸色微僵,被人当面羞辱自己的主人,他面子上怎么也挂不住的。
可他在这几人中间并没有话语权,不能反驳什么。
而身为苗菀儿子的何秩,本应该维护自己的母亲,可何秩听到外人对他母亲用毒妇这个“称呼”辱骂时,不仅没有任何不悦,也没有要替他母亲说半句话的意思。
这让他心情微妙。
“带路吧。”俞天图不客气地开口。
年长者小心翼翼地瞧了何秩一眼,无声叹了口气,转身给俞天图带路。
两人离开后,何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俞觉的病房门口,他久久地凝望着那处,任谁也无法忽视他对那病房中所住之人的在意。
俞酥有些唏嘘,她对何秩本是有些怨言的,可她也清楚这件事情怨不得他,见他这幅模样,更是不忍像俞天图一样再苛责他一次了。
明明是第三人的责任,却搞得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失魂落魄,俞酥是真的佩服何秩母亲的手段。
她开口:“何先生,我去林遇那待一会儿,我哥就委托你的人照看了。”
何秩的视线落在俞酥身上,微微一停顿,他便明白了俞酥的意思:“好。”
俞酥轻笑了一下,下楼去了。
何秩脚步沉重,慢慢来到俞觉的病房前,他的手扣在门把手上,动作却蓦然停住。
磨砂玻璃遮住了一切可以窥探的视线,何秩站在门口,一时竟有些退缩。
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俞觉,他回想起俞觉刚刚清醒时冷淡地让他们离开的语气和神色。
俞觉都没有看他,眼里也没有往日的亲昵……
他推开门后,俞觉又会用怎样的表情看向他,何秩有些不敢去想象。
那道清冽干净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穿过门板玻璃的阻隔,一字不落地传到何秩耳边:
“都到门口了,不愿意进来吗?”
何秩心中顿时一沉。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俞觉背对着他躺在病床上,缠着医用胶带的手无力地搭在床被上。
他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后背露在被子外,大一号的衣服衬得他身形单薄。
何秩走近了,俞觉也似乎没有转身看他的意向。
何秩没有打算绕过病床,而是停在在他身后,拎过一旁的白漆椅子,坐了下来。
他向前倾身,低声开口:“觉觉,盖好被子。”
俞觉没有动作。
何秩却又往前倾靠了下,一手轻握住俞觉的手腕,微微挪了下位置,一手将被俞觉压住的被角翻折过来,盖住他的后背。
动作之间,何秩的目光扫过俞觉的侧脸,他脸色有些苍白,对他的动作也无知无觉,出神地睁着眼睛望着前方空气中的某处。
何秩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疼了一下,眉目间也流露出难言的痛楚。
做好这一切,他便松开手,坐了回去。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病房中只留下仪表的轻微响动。
俞觉终于开口,声音很浅,没有附带丝毫力气:“在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会这样讨厌我。”
何秩身体颤抖了一下,目光有些凝滞:“觉觉……”
他无法说出否认的话,那更像是一种出于安慰的狡辩,他不想虚伪地欺骗俞觉。
“不过,我父亲在今天之前也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我们这算是……扯平了吗?”
何秩否认:“不算,这样太狡猾了,至少……你父亲没有实质上伤害过我,可我母亲,却伤了你。”
俞觉沉默了一下:“我父亲一直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排斥你,甚至今天说出那些话,你不会……觉得受伤吗?”
他微微缩了缩身体:“我只是刚刚认识到你母亲对我的不喜,就难过到不行了啊。”
何秩手掌有些颤抖,他望着俞觉的背影,心脏的酸疼越发明显。
他不曾期冀俞觉会想到这些,可显然,他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觉觉,你可以,不必在乎她的态度,以后,我不会让她再涉足你我之间的。”
“这样吗?可是……秩哥哥,你应该清楚的,我父亲不喜欢你,你母亲也不喜欢我,根本无法忽视啊。”
他半真半假,语气恍惚地继续:“秩哥哥,要不然……我们私奔好不好?”
何秩对他这样荒唐幼稚的提议,却没有丝毫质疑和犹豫,他开口:“只要觉觉……”
俞觉却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开玩笑的啦,我都忘了,我还什么都没告诉你,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呢。”
他沉默了半晌,语气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本来啊,是想在今天和你表白的,我没有告诉你要去找你,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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