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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转移(二十迷川)


江昀清很喜欢他的手艺,但却不想让他太过操劳,那天回来后看到他在厨房忙碌,当即便让他去休息,说自己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很快就来。
那天,他没有料到陆闻川会突然推门进来。
江昀清的房间其实在侧卧,东西也都在另一个房间堆着,但因为他实在不想一个人睡,才总是在夜里赖去陆闻川的房间。
陆闻川对此并不在意,却也没想到江昀清只是换身衣服也会进他的卧房。因此,在看到江昀清赤着上身站在床尾时,他打心底里愣了一下,但却没停,又立刻转头退出去了。
之后,江昀清向他解释,说自己早上起得有点儿晚,在陆闻川房间换了外出的衣服,睡衣被丢在了里面,这才进了他的房间。
陆闻川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安。
江昀清却觉得有些受挫。
他觉得陆闻川可能真的对自己没什么兴致,很久以前陆闻川想要靠近他时,江昀清总会回避,如今陆闻川已经不稀罕了,反倒是江昀清着起了急。
但他并不认为一个人这么快就能转了性,因此,那天之后,总会时不时触探陆闻川的底线,会在洗澡时故意忘记拿浴巾,故意不好好系睡衣的扣子,露出胸口的金鱼给陆闻川看。
最过分的是在睡前,他挨着陆闻川看最近新上的爱情电影,却始终看不到结尾,总爱在一半的时候黏黏糊糊地凑上前,仰头亲陆闻川的下巴和喉结。陆闻川回应他时,他又会转手去摸陆闻川的腹肌。
值得高兴的是,陆闻川并非对他没有反应,但江昀清也很挫败,因为陆闻川始终没有碰过他。
随着陆闻川的吻逐渐深入,江昀清很快便有了一种被剥夺了氧气和掌控权的危机,腰间的手劲好像更大了些,捏得他又痒又痛。
他直觉陆闻川好像跟前几日的冷淡不太一样了,但又找不到证据,只在自己真的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轻轻推了推陆闻川的肩膀,让陆闻川放开了他。
额头抵在陆闻川的肩上喘着气,江昀清的耳根有些烧,他问陆闻川,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他。
陆闻川抚摸着他眼下那块薄弱的皮肤,颇为认真地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只是接吻,你这里也会变红呢?”
闻言,江昀清的脑子好像又变成了一滩浆糊,搅合在一起,又运转不开,一边因为陆闻川的话心猿意马,一边又觉得奇怪:陆闻川明明不想跟他做,为什么还总要说这些让他误解的话。
他有些沮丧,跟陆闻川抱了一会儿,说自己要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陆闻川便放开了他,任由他离开,走去了浴室。
晚上,江昀清还是跟陆闻川睡一起。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陆闻川就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屋内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微弱地亮着。
江昀清在昏暗的光线内走近,解开浴袍带子,将其脱下,钻进被子里,用刚刚经过热水冲刷过的身体从背后贴住陆闻川,手臂圈住陆闻川的腰,轻覆着对方的腹部。
不怀好意地下移时,陆闻川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兴许是被昏暗的环境减去了一部分羞耻心,江昀清决定不再迂回,凑在陆闻川耳边,声音轻缓,暧昧又直白地问:“陆闻川,你真的不想吗?”
陆闻川沉默了几秒,像是没有听懂,用十分平和的声音对他说:“不是说明天还要上班吗?早点儿睡吧。”
却没有立刻放开他的手。
江昀清感受着手背灼烧的热度,以及手心处相差无几,正在逐渐攀升的体温,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愤愤不平打败理智占领高地。终于,他抽回手,在陆闻川转头过来诧异地看他时,向下钻进了被子里。
江昀清不是第一次跟陆闻川提这种事。早在两人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在他跑去南清找陆闻川的某天晚上,在接受了陆闻川的帮忙后,想礼尚往来时,就被陆闻川拒绝过。
他不明白陆闻川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理念,他不甘落后,也学着陆闻川的样子,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对方带来片刻的愉悦。
但给予总比索取困难,江昀清毫无章法,不仅自己下颌发麻,甚至可能把陆闻川弄得很难受。因为陆闻川很快又摸到了他的后颈,像是忍耐一般,不轻不重地捏着他后颈的软肉。
这个过程好像十分漫长,江昀清最初的志气也在慢慢消磨,脑海里陆闻川留给他的经验开始变得匮乏,他不懂得因人而异,笨拙的方式让他难以呼吸。
到最后,还是陆闻川忍无可忍,拖着他的手臂,将他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他看上去像是要发火了,但看到江昀清果不其然比方才还要透红的眼尾,火气又消了大半,只是略微有些气愤地说:
“江昀清,不能行就别做,我腿这样,你有什么必要非得来招我。”
江昀清像是一颗剥了皮的,熟透了的番茄,在听到陆闻川的训斥后,更觉无地自容。
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轻抿着红润的,泛着水光的双唇沉默了几秒,又放低身体,缓慢地、顺从地趴在了陆闻川的怀里,依偎在对方身旁。
他后知后觉地对陆闻川说:“你要是想,我可以自己来。”
陆闻川的脸色好像更垮了,愤懑地说“不用”,让江昀清赶紧闭嘴,快点儿睡觉。
然而一直到后半夜,江昀清真的睡着,陆闻川也没能睡过去。
他把江昀清挪到一边,走进浴室冲了半个多小时的澡,才勉强把那股火压下去。
陆闻川一向奉承要就要最好的,看不太上江昀清这种不痛不痒,只会不间断拱火的触碰。再加上这段时间受到江昀清单方面的照顾太多,有种掌控感被削弱的错觉,即便主动的江昀清实在难得,他也本能地不太想纵容事态继续发展。
陆闻川的腿还不是特别灵敏,平常走路仍旧脱离不了拐杖,他艰难地冲完澡,扶着墙壁和床头柜沿走到床边,看到江昀清背对着他睡着,薄被滑到了腰间,露出了侧腰栩栩如生的蝴蝶。
这是陆闻川第三次清楚地看到它,第一次是在民宿的书屋,第二次则是上周江昀清在自己房间换衣服那天。
陆闻川想起那日自己推门而入,意外撞见赤着上身的江昀清。当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正是江昀清身上的这几只蝴蝶,浓艳的颜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陆闻川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至今记得当时随着江昀清转身的动作,蝴蝶在自己眼前变幻角度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江昀清的那位纹身师朋友的确很有眼光,像这种稍不注意就会变得格外艳俗的东西,在江昀清身上却调和得很好,不仅掩盖了江昀清本身内敛矜持的气质,让他变得不再那么高不可攀,还增添了几分靡丽的韵味,让他从高枝的白月光变成了地上的红玫瑰,在深夜凌乱的床榻上轻而易举地勾起旁人内心深处所有的渴望。
陆闻川伸手抚摸到它,觉得它是这样的难得,就连这样的江昀清也是。
江昀清带着自己的一切来到他的身边,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好起来,快点拥有这些。等到时候,蝴蝶是他的,玫瑰是他的,江昀清也是他的。
五月下旬,陆闻川慢慢地丢掉了拐杖,开始独立行走。
他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除了长时间站立或者行走会有种轻微的酸痛,已经和健康时无异。
他彻底恢复了工作,同时也恢复了之前的作息,陪江昀清的时间越来越少。
江昀清工作也忙,但好歹还有喘气的机会,艺术馆人少的时候能在旁边歇一歇,和同事一块偷偷摸摸鱼。
同事定了六月初结婚,江昀清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样子,感慨他跟女朋友感情真好。
同事当即便道:“那当然,她让我向东,我又不向西,感情能不好吗?”
江昀清觉得他在说笑,但想了想,还是颇为认真地问他:“听话就能让感情变好吗?”
同事却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皱眉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结说:“也不一定吧,听话只是次要的,两个人在一块不可能不腻,保持新鲜感才是最重要的。”
江昀清便又问:“那什么才算是新鲜感?”
“情调吧,我就经常送花给她。”
江昀清觉得,送花可能不太够,今年自己送得已经够多了,也没见陆闻川有多稀罕。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同事的女朋友是女孩子,可能的确会吃浪漫这一套,而陆闻川却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男人都比较务实一点,或许的确看不上江昀清送给他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于是,江昀清当晚回去后,想了又想,却始终没有参透对于陆闻川而言的新鲜感到底是什么,只能上手机软件去搜找。
他本想给陆闻川挑件礼物作为庆祝对方恢复的贺礼,结果关键词输进去,跳转出来的商品页面千奇百怪,简直不堪入目。
江昀清盯着界面上显示出来的商品,有种误入盘丝洞的错觉。他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些,瞪大眼睛愣了几秒,手比脑快,几乎是立刻就把手机熄屏给关上了。
屏幕贴着胸口,江昀清一个人躺在空荡荡安静的房间里,心脏跳得很快。
陆闻川还没回来,据说要等到半夜。
他无聊地躺了一会儿,视线僵直地瞪着天花板,兴许是被黑夜冲昏了头脑,等到那阵心悸过去之后,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又做贼心虚地打开手机,重新看到了刚刚的那个界面。
他仍旧没敢往下滑,盯着界面上销量最高的那件衣服出了神,内心忐忑却又鬼迷心窍一般点入,指尖迟疑地选择了尺码,然后付款下了单。
不过很快,他便又反应了过来,暗骂自己真是不知羞耻,为了讨好陆闻川简直不择手段,着急忙慌地找到了后台订单信息,仓促懊恼地点了退款,又删掉了搜索栏里的搜索记录。
做完这些,他才长舒一口气,再一次将手机熄屏,丢到了床头柜上,然后拉高被子,羞愤地蒙住了脑袋。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

第68章 为什么想起来买这个
江昀清收到包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当时因为紧张,手滑点击错误,后面又忘了确认退款,根本没有退单。
他地址还是填的之前的那处公寓,本想着当做不存在就算了,但快递员给他打电话,叫了他的真实姓名,问他新的地址在哪里。
江昀清接电话的时候满心羞耻,一方面担心面单上会不会有什么暴露包裹内容的字样,一方面又害怕陆闻川听到。
当时,陆闻川正坐在他旁边吃饭,今天陆闻川回来得很早,晚饭也是他做的,有很多江昀清爱吃的饭菜。
陆闻川看他说话时支支吾吾,时不时还往自己这边瞥,便停下筷子,主动问道:“怎么了?”
江昀清不知如何搪塞,最终还是告知了快递员陆闻川家的地址,懊恼地挂断电话后,才回答陆闻川说:“没什么,就一个快递,填错地址了。”
陆闻川怀疑地点了点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下午,在陆闻川回来之前,快递落到了江昀清手上。
江昀清将其视作一块烫手的山芋,连拆开的勇气都没有,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僵坐了片刻,在门铃响起来的同一时间,将东西塞进了柜子里。
他原以为是陆闻川提早回来了,关上柜门才想起来,陆闻川回自己家从来不会敲门,并且家里用指纹锁,也不存在忘记带钥匙的情况。
他走到玄关处开了门,探头想看看这个时间过来的人是谁,却意外地见到了门外站着的陈清。
“妈?”
江昀清脸上露出了意外,站直身体拉开了门,撞上陈清严肃的神情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点儿心虚,他低声问:“您怎么来了。”
陈清不怎么高兴地说:“陆闻川让我来的。”
“前几天他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说想要登门拜访,我那里忙,抽不出空,刚好今天见客户路过,过来看看。”最终,陈清打量了他一眼,颇有些埋怨的意味,“你也没跟我说你搬过来跟人家住了啊。”
江昀清觉得有点尴尬,房子是他自己要退的,朝向不好什么的都只是接近陆闻川的借口。陆闻川好不容易对他松动,他不可能放任这个机会在指尖溜走。
他没顺着陈清的话题往下走,转了个弯,小声说:“他怎么也没跟我商量商量。”
陈清红色双唇动了动,刚想说“有什么好商量的,你都已经被人家撬走了”,却被身后走廊里传来的声音打断。
“阿姨。”陆闻川从电梯里出来,匆匆地朝他们这边赶来。
他的腿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偶尔走急了会有些跛,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
似乎是因为上楼太急,他走到陈清面前时还在微微喘着气,他对陈清说“抱歉,路上堵车耽搁了”,看了旁边杵着的江昀清一眼,将陈清引进门。
陆闻川想见陈清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今年过年时,江昀清告诉他,自己已经和母亲坦白的时候,陆闻川就起了登门拜访的想法。
然而后来意外频发,陆闻川没想过还会和江昀清有以后,关于拜访这件事便自然而然没了后续。
直到前段时间,他的腿好得差不多之后,想着江昀清一直待在他这儿也不算回事,便又重拾这件未完成的大事,想带江昀清过一下明路。
此次见面过程中,陆闻川和陈清的情绪都很稳定,只有江昀清坐立难安,一边担心以母亲的脾气,会不会突然跟陆闻川说些什么,一边又担心陆闻川在母亲那边碰壁,反悔跟他重新在一起。
陈清对陆闻川还是有些意见,但却不再是因为“江昀清男朋友”的身份,而是责怪陆闻川暗度陈仓、监守自盗。
想当初她让陆闻川劝江昀清改邪归正,陆闻川没听,反倒跟她讲了很多大道理。
如今二人在一起的事实摆在眼前,在陈清眼里,陆闻川当时的那番话哪怕再怎么有理也都变得冠冕堂皇,怎么看都像是在为自己的别有用心而狡辩。
客厅里,气氛难得严肃起来,陈清和他们二人相对而坐,有些不悦地对江昀清说:“在一起了不说,分手了不说,复合了也不说。要不是我前几天去看你,结果扑了个空,又接上了人家打来的电话,我都不知道你跑这儿来跟人同居了。”
江昀清自知理亏,垂着眼没说话,还是陆闻川在一旁接续道:“抱歉阿姨,这件事是我的疏忽……”
“行了。”陈清打断了他,说,“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看着江昀清,话确实对陆闻川说的:“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非得要见我。昀清是个倔脾气,这你也知道,他认定了谁,不管亲人也好,朋友也罢,说什么都拉不回来。我想你之前也不是没见识过。你其实没必要非得要见我,非得过我这一关的。只要昀清想跟你在一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道不好吗?”
虽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懂,陈清指的是以往江昀清为了宋淮之而断绝和他们之间来往的事。
时至今日,哪怕母子关系已经开始破冰缓和,陈清仍旧对此有着很大的不满。
江昀清眉头轻皱了下,似乎是觉得此时母亲贸然提起往事很不合适,他想说些什么,却被陆闻川按住了手臂。
陆闻川让他去厨房帮陈清倒杯水,江昀清还有些犹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起身,走进厨房,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陆闻川和陈清两人。
两人隔着茶几对立着,陆闻川却并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两手松松地交握在一起,对陈清笑了笑说:
“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都明白,但我觉得,就像您说的那样,正是因为昀清的性格问题,我才更想让他得到家人的祝福。”
陆闻川说:“我一直觉得,一个人的话,哪怕他有天大的力量也是孤立无援。我虽没办法改变什么,但我希望他未来能有更多人的支持,有人支持,他就有勇气走得更远。”
“我是带着能和他长长久久的愿望见您的,您是他的家人,心情肯定跟我一样。”陆闻川说,“至于您所说的,昀清脾气如何,倔强与否,我都不会将其当做自己的筹码。”
陈清脸上没太多表情,但态度的确缓和了不少,她问陆闻川:“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见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陆闻川笑得坦然,坦坦荡荡地说:“倒也不全是,我当然也希望能够得到爱人父母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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