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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刑侦(焚花煮锦)


“你们需要,我无条件提供……”
电话这头,两个被动成了“鬼”的警察一个舌头滑腻腻,一个手掌水哒哒。
卓一鸣红着脸撤回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叶锐挑衅地冲着他一笑:“周德凯先生,你提供的信息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会一一核实,如果后续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关于你提到的堂哥,我们也会联系,但是基于案情保密原则,希望……”
“我懂,我懂,我谁都不会说,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周德凯说完不等叶锐拒绝立刻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他希望,范荣被绳之以法那一天,警方能够告诉他一声。
“我一定会买一挂500响的鞭炮,不,一千响!我要庆祝他被抓,被判刑,得到应有的惩罚!”
挂掉电话,卓一鸣耳朵嗡嗡的:“他要放鞭炮?放什么鞭炮?现在城里不准放烟花鞭炮,这是违法的!”
“他刚才说什么,你听全了吗?”叶锐脸上的挑衅变成了调笑。
卓一鸣心虚地摇了摇头……
刚才叶锐舌头那几下给他心都搞乱了,周德凯说的,他努力听了,但是好像没听懂,又好像听漏了。
他现在都不能确定,刚才听到的那些真的是周德凯说的,还是他神游天外幻听的……
叶锐冲着他勾了勾手,卓一鸣听话的侧着脸贴近了叶锐的嘴巴。
叶锐伸出舌头在他耳垂上一卷:“不听话的耳朵就是摆设。”
卓一鸣呼吸一滞,缓缓回头。
两个人的眼睛距离不到五厘米。
两个人的嘴唇距离不到两厘米。
错开的鼻孔喷出的热气越来越重,交织在一起又被回吸。
对方的气息从鼻孔直达心脏,仿佛一针兴奋剂,让心跳越来越快。
“你们两……”
顾添推开门看到眼前两个人几乎叠在一起的脑壳,舌头打结忘记了说什么。
他手撑在门把上,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干脆关门走人。
叶锐歪着头,抬手把卓一鸣的脑壳往桌面的位置拨了一把。
“看我有屁用,我脸上又没有字。”
“询问的时候不好好听,瞪着我也没用。”
“你干嘛,着急了吗?还有个人要询问呢,要不你一起?”
顾添看叶锐脸色如常,说话清晰有力,当然他没看到干脆顺势把脸颊贴在桌子上降温的卓一鸣红通通的一张脸。
他松了一口气,刚才以为这两个人在会议室里搞三搞四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谁,你们问到了些什么?”
叶锐冲着顾添勾了勾手:“你进来,我给你慢慢汇报。”
顾添刚抬脚反应过来:“跟我说个屁,干脆拉上大家一起说。”
“你给我说完,我还要给大家说,累得慌。”
顾添说完,撒手出门准备叫大家开会,叶锐伸手摸着卓一鸣的脸揉了揉,严肃的脸又挂上了笑。
“看你下次工作时候还分心不!”

有这么干活,这么干扰他的师父吗?
他抬起头,转眼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转过脑袋,斜着往前一怼,他的嘴唇落在了叶锐的嘴角。
他退开后还不忘记压低嗓门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户。
“师父,会议室里有摄像头,你可得注意影响。”
叶锐还没从被偷袭的境况中反应过来,再次被暴击。
他连抬手抹嘴角的动作都不敢,瞪着眼看着卓一鸣大大方方走出了会议室。
他狠狠咬了下嘴唇:“这狗东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大会议室里,再一次坐得满满当当。
听到要开会,李忠明抱着笔记本赶紧过来了。
大家刚才追查了范荣,范制衡,还有潘思琪这三个名字关联的很多信息,发现了一些情况和潘思琪的述说有出入。
“潘思琪说自己毕业后没干过几份工作,基本没什么工作经验就应聘到了范荣的公司。”
“根据可查到的记录其实并不是,我们也侧面了解了下,她在进入范荣公司之前的工作另有隐情。”
潘思琪毕业于帝城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大学,毕业后凭着漂亮的模样,高挑的个子,魔鬼的身材成功应聘过几份工作。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私人中小型企业,规模从几个人到十几个人不等,有的如今已经注销不复存在。
这样的公司,员工已经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了,可能是一个萝卜几个坑。
一人需要身兼数职……
潘思琪的个人能力非常欠缺,她做事错漏百出,老板没有炒了她的原因,很大关系和她的容貌有关。
她几乎每一段工作都和老板传出过绯闻,真真假假不知道,有没有真实发生也不知道。
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要么被老板娘发现,要么被老板的正牌女朋友发现。
正室打上门,她只能灰溜溜收拾包袱滚蛋。
“这么看,她能和范荣一块,其实也许是她的计划?但是为了表明她和范荣的关系深厚,之前的经历她是隐瞒了的。”
“我们查过范荣个人还有公司的流水收入,其实有点不太对劲。”
询问人的工作被叶锐卓一鸣一马当先领了,其他人就只能对着有限的资料去深挖细查。
他们不仅查了范荣公司账户的银行流水,还将能查到的范荣涉足的的生意全部分类整理了收入,支出。
虽然望北岛现在有独立的经侦团队,并且大本营设在望北市,和主要担任刑事案件侦破的逸林刑侦隔得远。
但是不可能每一桩刑事案完全不涉及一点经济,所以刑侦也需要懂得经济侦查的基本要领。
这么一查大家就看出了问题,倒不是说范荣公司的经营有问题。
而是范荣公司的收入看起来很可观,但是除去必要的运营支出,能剩下的纯利润并不多。
怎么说呢,这些年,范荣无论是靠嘴上业务赚到的钱,还是靠吃差价赚到的佣金,扔给经侦不到半天能给他包括元角分算得明明白白。
到了刑侦这里就算不能百分百准确,但是大概的数目是不会错的。
范荣这些年赚到的钱,没有潘思琪说得那么可观。
他频繁的全国巡回一般的讲课,拉客,都是和其他公司合办培训班性质。
他的报酬并非源于出场费,他甚至没有出场费。
他的名气只是对外宣扬得大,其实在真正的商业咨询行业里,他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专业资质和资历。
那些愿意和他合作的咨询公司,会务公司愿意帮他宣传,不过看中的也是可得的利益。
表面来看合作形式非常多样,但是归根结底,每一场培训课的成本,范荣公司都需要承担。
培训班涉及的场地费,物料印刷宣传,范荣的交通食宿,等全部需要计算为成本。
所有的报名收入,扣除所有成本后,剩下的利润由参与的几家公司按合同约定的分成方式分账。
由此可见范荣全国到处讲课,其实不赚钱,他的主要收入在于他借助现场氛围,忽悠到学员继续购买一对一咨询服务。
他为了独占这部分收入避免给合作公司分账,都不会现场敲定,而是选择事后单独沟通,直接给他的公司转钱。
这些年选择购买一对一咨询服务的客户,多的时候一个月有十来个人,少的时候就只有几个人缴费。
这个业务收入可以忽略成本不计算,因为方案都是范荣自己出的。
但是这个收入需要覆盖公司除了两父子以外,三个正常工作人员的工资,社保交金,办公场地的运营费用等等。
账面上每年能剩下的金额是可以计算出来的,根本不可能像向潘思琪说的,拿给范启明几百万创业赔本。
“我们为了印证潘思琪的话,再次彻查了潘思琪,范启明,范荣三个人的个人银行存款。”
潘思琪的银行存款主要源于范荣打款生活费,这个在之前就查过,没有太多问题。
范启明最近两年,收入主要源于公司时不时发放的工资,而他前几年的主要收入确实源于范荣的转账。
一笔笔少则十几万,多则几十万的转账……
这些钱,大家推测应该就是潘思琪说的,范荣拿给范启明投资创业但是都赔掉的钱……
“范荣个人账目有点意思,他打给潘思琪还有范启明的钱都不是源于公司账户,并且有很多查不到来源的钱。”
干警说完,立刻调出了范荣的个人账户收入项,多笔现金存款。
虽然每笔现金不过几万块,但是少的时候一天一笔,多的时候一天多笔。
累积在一起,数目非常可观。
“这个钱,我们在公司账目上没有找到对应的支出项,不排除他为了避税,一些该走公司收入的钱拿了现金,直接存自己的个人户头。”
顾添点了点头,认可分析。
现在小微企业,特别是私营小老板,为了避税无所不用其极。
个人账户公用,公账私收情况非常普遍……
“但是也太多了吧?他能收那么多现金?”
“按他一对一服务的收费标准,我们现在查到的,低的一单五六万,高的不过十几万,这么多年意味着什么?”
叶锐不相信是因为这个原因。
理论是理论,现实逻辑是现实逻辑。
粗略一算,如果都是源于商业咨询收取的服务费,意味着平均下来,一个月有十个左右客户购买他的咨询服务,还是缴纳现金。
“我们查到他4月到了逸林后没有外出记录,根据潘思琪所说,我们通过范荣的银行卡消费记录,加油站监控记录确定他六月下旬回过靖州。”
“其他的时间,他在哪里?一直待在逸林?他有没有继续开班授课?”
“我倾向于没有,因为你看他公司的账目上是没有这类支出的。”
叶锐支出了范荣公司最近几个月银行流水的蹊跷之处。
最近三个月,范荣公司账面上,没有出现其他咨询公司的公对公分成性质的转款,也没有出现范荣公司因为负担培训班成本的向其他公司转账。
收入非常单一,都是个人对公转账,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
这部分钱覆盖了这一段时间公司的正常运转,但是同时,范荣个人银行账户上,出现了多笔现金存入记录。
这个蹊跷的现金存入情况,从六月底到七月上旬短短十天的时间里更加明显。
几乎都是无卡存款,有ATM机操作,有银行柜台操作,单天分多笔存入,最少的一天都有七八万……
“范荣目前账户余额几毛钱?”叶锐虚了虚眼,想到了刚才一晃而过的三张卡现状。
范荣账户余额几千块,潘思琪十几万,范启明有五万多。
“这些钱哪去了?”
“问得好。”
顾添说完立刻揭秘。
这些钱从六月中开始,从逸林郊区的某家银行ATM机,几乎以每天一到两笔的频率全部提取了出来……
“这他妈的提钱跑路吗?”叶锐眉头紧皱。
“我已经找涉及到的银行调取监控记录了,尽量收集的多一些。”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李忠明立刻表明一切都在追查。
“如果取钱的不是范荣本人,那就是绑架他的嫌疑人。”
“如果是范荣本人,那这案子就很有意思了。”
顾添摸了摸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
“叶锐,说说你问到的情况。”
“我问到的情况啊,就是范荣就是个骗子,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利用一些事业不顺的人想要翻身的迫切想法,骗人钱财。”
叶锐总结完推了一把卓一鸣,卓一鸣轻轻撇了撇嘴,把他们询问过的几个人各自讲述的情况归纳总结了一遍。
卓一鸣说完后,自觉自己没有听全周德凯的话,所以也不敢往下评论,扭头求助似得看着叶锐。
叶锐微微一笑接上了卓一鸣的话。
“大家听完有什么想法,都说说,我瞧瞧大家看法是否一致。”
卓一鸣轻轻吐了一口气,幸好叶锐接了。
要不然他真怕顾添问他,你刚才干嘛去了?
“所以读书和见识很重要呢,破了这么多案子,不是说高智商的人不被骗不踩坑。”
“终归骗有点阅历的人要难一点,所以他们受骗的基数普遍小一点。”
“就说这几个人,只有学历相对最高的那个人及时认清现实醒悟,想尽办法维护自己的权益,虽然做法有点不妥,但是有效。”
“高中毕业虽然现在提起来不算啥,但是比其他两个人肯定强不少。”
“好了好了,说点具体的,不是听你们感叹夸奖的。”顾添忍不住出声引导大家话题不要跑偏。

顾添出言也没能完全阻止大家的感叹。
“他们都认为做生意能赚钱,是只看到了人家吃肉,没看见人家挨揍啊,包括周德凯,奶茶店是那么好加盟好赚钱的吗?”
“远的不说,就说说咱们逸林市区,就前两年咱们对面没修房子以前。”
“那些餐饮店换了多少茬啊,有人亏本,有人赚钱,那些店铺就没有空着的时候。可是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也不是靠某个人两片嘴皮子翻几下就能成的。”
“当然范荣嘴皮子动一动,自己的生意成了,自己的钱赚到了……”
大家的看法和几乎一致,这三个人是到范荣公司寻求帮助的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
学历不高,阅历有限,早年因为自己吃苦耐劳恰逢一点机遇,有了一笔还算客观的积蓄。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越发跟不上时代发展。
眼见着被社会淘汰的风险越来越大,危机意识下,焦虑加剧促使他们开始四处“投医”。
遇到范荣这位神医时,以为自己获得了天赐良机。
砸了钱之后,发现自己其实被骗了……
“他不能一点本事都没有吧?这三个人都是经人介绍找去的,他不可能一个成功案例都没有吧?”
“如果真的一个成功案例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存在这么久?”
一向爱和叶锐唱反调的徐懋森再一次发出不同的见解。
只是叶锐一向“支持”他的反调,更何况,叶锐现在确定了小徒弟喜欢的人不是徐懋森,那他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
“你说得对,所以我觉得我们还得接触一下范荣一手打造的成功人士。”
“比如周德凯提到的堂哥周德强,为了全面点,我希望大家能再多查出来点类似的人。”
“这个容易,反正给他公司多次打钱,又没有发生过退款的客户,我们全部掌握了。”
“一个个查过去就知道现状了,然后选几个天南海北不同地区的询问。”
顾添立刻定下了继续追查的方向。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黄玲玲见会议接近尾声,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是刑侦队唯一的女警,又是个老刑警,所以每次开会她说话时候,其他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思索或者交谈,认真听听她说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一屋子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仔细琢磨,刚才提到的人究竟有谁落下了。
还是说遗漏了应该开展的针对性调查。
黄玲玲见大家的模样就知道,这帮人一个个的忘了个彻底。
她叹了口气,只得自己亲自揭开了谜底。
她指着叶锐和卓一鸣,语气故作凶狠。
“你两吃没吃饭脑子饿傻了,还是吃太多,脑子供血不足糊涂了!”
“两千山万水带回来的赵丽美,给人搁那就不搭理了啊。”
“我……哦!草!”叶锐和卓一鸣,顾添三个人同时惊呼……
他们是真的忘记了,回来就忙着范荣的事,把带回来的人忘得一干二净。
顾添赶紧掏出手机看时间,还好,不到24小时……
还没有超期,就算被投诉,他也能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黄玲玲无比心累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代替你们进去看过三次了,送过吃得,喝的,奶茶,水果都伺候上了。”
“这钱……”
叶锐忙不迭摸出钱夹,掏出五张大红钞票站起身塞进了黄玲玲手里。
“谢谢玲玲姐,救我狗命……”
带回来询问的人,无论是嫌疑人,还是配合调查的人,就这么给人晾在那十几个小时不管不问,于公于私都不合规。
转头投诉了,一层层压下来,最后还得他自己去背锅……
所以黄玲玲时不时去关照下,就不会让当事人觉得自己被刻意刁难甚至认为警方故意“虐待”。
“我给她挪了个地,也跟她说了,现在你们忙着呢顾不上她,叫她有需要按铃。”
“好好好,谢谢玲玲姐,我马上去。”
“你别着急啊,你们是不是叫了她前公司的人来?”黄玲玲见两个人想起了一半没想起一半,狠狠捏了捏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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