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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联姻对象竟是小吸血鬼(归荼)


不提还没细想。他一说,林雪河顺理成章地好奇,“我们认识才多久?只有三次机会,你怎么敢的啊。难道你是很喜欢赌博的那种人类吗?”
“……”
陆崇心底泛起一阵酸涩,“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吗。”
猜出他生母身份的时候反应那么快,为什么偏偏在这种事上比他还迟钝。
“因为你和其他人认识的时间比我还短?”林雪河当真猜起来。“但我还是觉得,因为你很喜欢赌博的可能性比较大,也比较合理。”
陆崇一口气堵在胸口,硬生生笑了出来,“你真是……”
啪嗒一声,硬物坠落的响动打断了他。视线同时被吸引,他们看到一只小巧的手从腕部被截断,掉在了地板上。
绿安妮猛地惊醒,看见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腕,惨烈地尖叫起来。
她的惨叫也将绿安妮从休眠中唤醒,二重奏再次响起。林雪河捂着耳朵走近,率先发现的是地板周围一滴鲜血都没有掉。
那只断掉的手甚至还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才彻底僵化。多亏它动了,林雪河看见断裂处的肌肉里埋着一条几乎不可见的丝线。露出的一小段线头像虫子一样在地上扭动。
陆崇已经走到了绿安妮身边,看到她左手腕的断口十分整齐,很明显是用工具切割出来的,也同样露着一小段丝线,“看这个。有点眼熟吧?”
“木偶师……果然又没死。”林雪河说。
这很奇怪。自从他能够使用半生能力以来,除了秦宴,木偶师是第二个能够免疫[神谕]诅咒效果的血族。
秦宴用了什么方法他不得而知。但排除其他选项,这个世界上能够解开他的诅咒的,明明只有祝福。
难道木偶师如今就和林流在一起?
被困在椅子上的双胞胎在用最后的力气挣扎。
“让我们回家!”红安妮喊,“求你了!我要回去,回家……祝福会修好我们的!”
“没错,没错。”绿安妮伤心地掉着眼泪,“祝福会的,祝……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林雪河眉头拧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准死!”
她们提到了祝福!
这是他离开家以来第一次得到林流的下落。
可惜他只有诅咒的能力,“不准死”显然不在有效范围内,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对双胞胎失去最后的气息。
林雪河还没有收回动作。他的手相当用力,攥住那根脖子的力道,仿佛是想攥住眼前唯一的线索。可因为贴着皮肤脉搏,他又无比清楚,手下的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生机。
脆弱的废物!只是绑起来而已,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下地狱去吧。”林雪河窝火地说。
线索就在眼前,却只能错过,这感觉比他们从没接触到过一点还要郁闷。
陆崇无言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松,又严谨地把两个女孩的生命体征再检查一遍。
她们和上一次高速路服务区里遇到的野狼一样,都是被提前制作过的木偶。脸上的浓妆是为了掩饰死人的颜色。
不仅能用动物当道具,还能用到人类。木偶师的伴生能力注入她们的身体,就可以让她们保持和生前一样鲜活的动态。无论声音还是形象,都很难察觉异常。
陆崇感到一阵恶寒。
每个血族的伴生能力都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不可能像永动机一样使用。是木偶师的力量耗尽,或者发现情况不对主动收回了力量,她们才又变回两具尸体。
这对双胞胎是木偶师的手笔,能修好她们“祝福”一定就是林流。线索串联起来并不困难,只是一时间难以消化。
难道林流在猎人手里,在帮他们做事?
这也太荒谬了。
林雪河心情非常糟糕。
以往要说他对妹妹有多关心,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毕竟是素未谋面,即便偶尔会有共感,可感受过去之后,又能有多深的情谊呢。他只是比较喜欢沉浸在好哥哥的角色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但这条猎人方向的线索被呈在眼前,他史无前例地对这个妹妹怜爱起来。
他被逼着用天赋干活,起码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林流却在猎人中谋生,不知道要干多少违背本愿的事。
谁会把同族送给敌人啊?那些吸血鬼到底在想什么!
再加上她是生下来不久就被抱走的,就更让人有不祥的预感。她生长在猎人的阵营里,很可能会被人类驯化,被策反,倒向那一边。
说不定她现在很讨厌血族!更别提认他这个哥哥了。
那他这么费劲辛苦地找妹妹还有什么意义?特意请一位能完美克制他的死神回来,把他做掉吗?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兄妹关系可以说是他心里尚存的难得称得上美好的东西。这份期待被硬生生地破坏掉了。
“虽然我是血族,”林雪河说,“但我现在真的很讨厌吸血鬼。如果我有能力诅咒整个血族消失就太好了。”
他整个低气压爆棚。陆崇刚听个开头还想说“我也”,听到后面就不敢开口了,“要不,你先坐下缓缓?喝口水什么的。”
林雪河坐是坐下了,可完全不解气,烦躁地用[神谕]把那两具尸体烧掉,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心情才舒畅了些。
烟雾报警器响个不停。家里的阿姨和管家都跑来劝阻,被吓个半死,他谁也不理。陆崇好说歹说把人给安抚住了,年底多付两个月薪水当精神损失费。
“谁死了都要烧成灰。”林雪河看着地上的残烬,冷冷地说,“地狱里一定积满了灰。”
这种时候,陆崇不敢惹他。“渴不渴?喝水吗?”不仅不敢招惹,甚至还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
“不想喝水。”
“那喝点什么?给你点个外卖吧,还是老样子?”
陆崇自然去摸手机,刚拿到手就被他抢过来扔掉,跨坐在大腿上。
“喝你。”林雪河居高临下地说。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冰凉的手指拂过陆崇的后颈。但没有留任何反应时间,确认了位置就发狠地一口咬下去。
连陆崇都吃痛地闷哼一声,双手扶住他的腰,心底诡异地生出一点委屈。
感觉自己被蹂/躏了,身上的渣男还是既不戴套也没有前戏的那种。
林雪河知道他的腺体很快就会产生信息素来干扰血液的味道,但最初的一分钟实在鲜美,短暂地沉迷了一下,然后继续发狠。
陆崇当然能感觉得到,正常进食和玩弄食物的区别。
在外面的房子里不比自己房间,林雪河无法再肆无忌惮地摔碎所有东西表达不快。他只能找另一个发泄渠道。
作为那个临时的发泄渠道,陆崇脖子上被咬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从颈窝到肩头,深深浅浅的咬痕渗着血氤成一片。
林雪河用力得腮帮子都酸了,感觉心里的郁闷有被纾解出来,才慢慢停下。
陆崇全程都没有反抗一下,顺从得令他满意,某种程度上也很有助于他缓解情绪。
但他还没满意几分钟,陆崇就又不乖了。
“哪有你这样咬人的?就算要咬……起码咬在衣服底下能遮住的地方吧。”
陆崇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正当权益,“你不能仗着心情不好,就随便玩弄我。”
林雪河心里的邪火还没散完,听到这话就跟被反抗没什么两样。
他冷笑一声,那股子烦闷又有复苏的迹象,“玩弄你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人类,食物没有挑剔自己怎样被吃的权利。”
“……”
“怎么,你现在要接受自己的混血身份,打算当狼族了吗?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变成了更难吃的食物。”
陆崇一脸愕然地望着他,眼神似乎有些受伤。
林雪河却没有注意,宁愿整理了一下不存在褶皱的袖口,都没有为他舔舐伤口。
他从陆崇身/上/跨下来,继续用恶毒的语言发泄,“就算你想当狼族,混血也是族群里地位低下的动物,还要处理肮脏的发情期……唔!”
双唇被堵住。他被重重地压在沙发上,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交缠的鼻息炽热得过分,带着些怨念和痴缠,仿佛要按照他刚才的咬法,报复到他的嘴唇上。
也算是件好事。陆崇闭上眼睛,在澎湃的心声中加重啃舐的力度。
他终于能确认,自己的确是疯了。
“你……唔……我,诅……唔……”林雪河挣扎的力度微乎其微,在逐渐稀薄的氧气中,目光涣散又重聚。
临近窒息的体验是他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可在重叠的心跳中,竟然伴生出难以言喻的快/感。
“想杀我?那就说话。只要你说得出来。杀了我啊,还等什么?”
连绵不绝的吻落在他嘴角,故意留给他喘息的空隙。陆崇意味不明地低笑,疯起来比他发脾气时恐怖得多,“说不出就给我受着。”

这个生涩得毫无章法的吻结束时,陆崇带着引颈受戮的决心。
林雪河眯起眼,浓密的睫羽掩住其中潋滟的水色。
他舔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回味并分析本次体验感,片刻后出乎意料道,“其实也还可以。”
“下次发情期你还要接吻的话,可以告诉我。”
“……”
很奇怪。
他看到林雪河无所谓的反应,感觉并没有比听到“给我死”开心多少。
又体会到一拳打在橡皮泥上的感觉。
好像总是这样,越在意就越感到无力。
初吻惨淡收场。他备受打击地起身找抑制剂,一针扎进脖子里,还是忍不住说,“我不是因为发情期。”
虽然被他的行为映衬得很没有信服力。
林雪河不在意地摆摆手。
缺氧让大脑从愤怒和悲哀中抽离出来,他现在情绪缓和多了。四舍五入,跟陆崇接吻会让他心情变好。
虽然不喜欢粗鲁蛮横的开场,但谁家养小狗的时候不会被咬一口呢。
反正这个意外收获令他满意。
“你手表在闪。”陆崇没话找话。
林雪河不想看消息,懒散地举高手腕,“谁?说什么?”
“……”
他无奈地凑近,瞄了一眼,人工语音播放:“爸!救。楚河发的。”
林雪河不情愿地睁眼,回了个电话。
“在哪?”
“学校南门过马路右转两个红绿灯!”楚河边跑边喊,“我的妈呀我能跑这么快呢!”
“……”
“救命啊!她快追上我了!”
“定位打开,找个地方躲起来。”林雪河说。
他懒得问太多,去到那里就知道了。打开定位追踪功能,他自然地望向陆崇。
“……干什么。”陆崇还在别扭,“那是你认的儿子,又不是我的。”
刚亲完三分钟,他的注意力居然这么快就转移到别人身上。
但紧接着,林雪河又说,“快点解决,然后我们回来接吻。”
“……”
是不是在发情期都无所谓。接吻又不是只有在发情期才能做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崇听到他这么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有点想哭。
他只好再问一遍,“走吗?”
“走。”陆崇说。
虽然离奇地当上了吸血鬼,但楚河自认十分低调:包括但不限于他出门帽子口罩全套上身包得像明星躲狗仔、人群中闻到异类的气味也不会因为好奇搭话暴露身份、一天三顿老老实实喝预制血包,从来不会随便对老师同学流口水。
谁想到他只是上个晚自习,从图书馆出来就被人一路追杀!
还好成为血族后,他的身体敏捷和协调能力都显著上升。
他跑到学校附近的旧居民区里,钻进小巷子七拐八拐,踩着垃圾桶翻墙头,兜了好几圈才终于等到救援。
“爸爸!救命!”
林雪河伏在陆崇背上,还悠哉地先打了招呼,“来喽。”
莫说血族,他的体质比一般人类都更差。跑不了一点。
好在陆崇能跑,轻松追上,让他看到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女人。
视线接触的瞬间,她追逐的速度自发性地停滞了一瞬。只是林雪河没有在意,看到她的同时便开口说,“折断她的脚踝。”
咔嚓两声,是骨头断裂的脆响。
冯喜被惯性摔出很远,倒在地上痛得蜷缩身体,抱着脚踝流冷汗。
“得救了!!”
谢天谢地不用再逃命。楚河虚脱地原地坐下歇息,一停下来喘得像头驴。
他的左键上插着一把银质的飞镖,被腐蚀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
刚刚只顾着疯跑都没空痛,这会儿才呲牙咧嘴地拔.下来,“好险,如果被射中心脏是不是就嘎了?”
他心有余悸,又委屈极了。好好的走在路上怎么就迎面挨一梭子!他没惹任何人!
“被射中心脏,一时半刻也死不了的。”
林雪河下来看那女人,“你们认识吗?有仇?”
楚河本来想说无冤无仇素不相识,挣扎着过来多看了几眼,忽然发现还真见过,“我们好像……哦!就是那天在园林里!”
文暖请客吃饭的那天。他骗来小男孩手里的玩具枪处理掉,转头就撞上了这个女人。
现在的记者未免太恐怖了吧,为了一手八卦居然这样出手伤人!
“不是我说,你想要新闻我能理解,起码也走正常渠道采访啊。”
楚河还没搞清楚状况,狐假虎威地嚷嚷,“就算你采访我了,我也是不会跟你爆陆师兄的黑料的!你和你背后的公司就等着倒闭吧!”
“闭嘴。”林雪河被他蠢到,嫌弃地开口,“今晚不准再说话了。”
“……”
楚河发不出声音,委屈巴巴地捂着肩伤点了点头。
那枚造型精巧的银飞镖被他拔/出来扔在地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制作特殊,材料也不常见,更不会是一个记者的随行物品。
“你是猎人。”林雪河说。
冯喜抽动嘴角笑了一下,撑起身体坐在地上,把自己的双脚放平,仰头望向他们,视线落在那个散着银白长发的青年身上。
“林雪河。”
她说,“你很有名。”
他在血族的名气,远超过陆崇在人类社会的名气。自然,吸血鬼猎人之间也散播着[神谕]的传奇。
那天她扮作女记者去私家园林,又凑巧抓住了楚河询问,本意并非是想挖陆崇的绯闻,而是为了见和他在一起的林雪河。
“我还以为是秦宴找人来发癫呢,原来是你们。吸血鬼猎人们也想抓我吗?”
林雪河好奇道,“能不能问一下,现在猎人的赏金名单里面我是什么价?”
“天文数字。”冯喜说。
“啊,那就好。”他放心道。
危不危险另说,他的身价可不能便宜。
陆崇:“……”好在哪里?
太高的身价只会催动更多恐怖/分子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对血族没有好感,并不意味着就和猎人同一阵营。在陆崇看来,这群拿赏金办事的猎人更像是群藏在现代社会阴影里的杀手。
猎人杀吸血鬼是名正言顺,可有这样的能力,在看不见的地方,要杀个人也是易如反掌。
“五雾雾无(你是猎人)?”楚河震惊地瞪着她。“五五乌五(你想杀我)?!”
“你身上的血液里,有林雪河的气味。”冯喜闭了闭眼,失血过多让她一阵眩晕,“上一次见面时还没有。他是最近刚转化了你吧?我没想杀你,只是要把你带回去。”
楚河:“雾无乌(为什么)?”
“因为……你有几率继承他的伴生能力。”或许是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了,她也不惮于将任务实情说出口。
“你不知道吗?[神谕]的恐怖性。不能再有第二个林雪河了,这样会让血族和猎人的势力不平衡。”
“你居然听得懂他呜呜呜的话,好神奇。”林雪河说,“要不你就把他带走吧,可能你们真的有缘分呢。”
楚河大惊失色:“爸爸!拔拔爸把(别不要我)!”
林雪河:“听不懂你在嘎什么。”
“……”
“不过我也有情报可以告诉你。”
林雪河说,“我没有亲自转化他,只是用[神谕]诅咒他变成血族。他不会继承我的能力。”
冯喜一怔,不明显地松了口气。
夜色朦胧未央。林雪河俯视她像在看地上的蚂蚁,淡金色的眼眸隐隐发出红光。
她汗毛直立,立刻自觉地开口,“我不会把你的踪迹告诉其他猎人。”
“好啊。”林雪河微笑起来。
那是一张被上帝宠爱的美丽脸庞,笑起来简直自带圣光。可是他的语气,一点都不令人感到亲切,“你好像很了解[神谕]?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会记住你的样子。”
他不再看冯喜,又转头对陆崇说,“带他回家找找阻断剂。小孩子不能总是在外面裸/奔,多不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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