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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联姻对象竟是小吸血鬼(归荼)


父母亲人都不在,甚至连个保姆阿姨都没来安慰,房间里只有这个柔弱的孩子,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嘤嘤地哭,猩红的泪水不断地从眼角落下。
他怀里抱着小狗玩偶,给自己擦脸时发现泪水也变成了血色。不想把小狗弄脏,他把玩偶扔到了一边,缩着肩膀靠在角落里害怕地发抖,断断续续咳嗽,“疼,疼死了……我要死了。”
陆崇整颗心都被绞紧,忍不住地弯下腰去想要抱他,双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叮叮叮,猜错喽。”绿安妮满意道,“你还剩下两次机会。”
画面被抹去。陆崇直起身,第二次选择了林雪河父亲去世的那天。
他第二次的选择和林雪河重合了。红安妮和绿安妮默契地对视,心照不宣地笑开。
好耶!他也浪费了一次机会。
同样是那一天。陆崇这次以林雪河的视角看清楚了,暗暗地磨牙,“骗子。”
高塔上的公主果然是他!
就知道会是这样。
陆崇想到他们在庄园夜里的对话。林雪河无比自然地说“那不是我”,真是毫无破绽的语气。
他却有种奇怪的直觉,就觉得自己跟林雪河曾经是见过面的。虽然也不算完全见过,但他的直觉的确应验了,也算给了他一点信心。
那只在他手背上化为灰烬的蝴蝶是林雪河的父亲。他心里震撼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意识估计也快灰飞烟灭了,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当下,“看第三段。”
陆崇从那些线团般飞舞缠绕的人生胶卷中,指出了第三段。
和林雪河提前知道答案不同,他毫无头绪,只能靠运气,或者说靠直觉盲选——这么说都太好听了。其实他就是在赌博。
“你确定要选择这一天吗?”绿安妮语气兴奋到诡异。
“快!快打开这段时间!”
红安妮选中那随机得令人绝望的一段,时间被展开成立体的场景。
陆崇刚想要踏进去,扭曲的空间漩涡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住了他。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笨蛋!不是那一天。”

脱离独立空间的刹那,林雪河恢复了使用[神谕]的自由。
他原本可以直接把这两盘炒蛋干掉。但他也好奇自己的人生胶卷长什么样子,索性钻进来看看。
刚进来就撞见陆崇往错误的答案里钻,他一点都不意外,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臂往外拖。
陆崇被他扯得向后踉跄,晕头转向看不明白,“你怎么在这?我靠,我能摸到你了!”
“……”
红安妮与绿安妮同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你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很简单啊,只要诅咒你们的世界不堪一击,可以被任何人随意进出就够了。”
林雪河好奇地抓住一条胶卷拉下来,看到里面流动的场景是幼年时的自己,独自坐在窗边下国际象棋。
“原来从别人的视角看,我是长这个样子的。”他观察后满意地评价,“比照镜子看到的还要顺眼点嘛。”
“……”
“但是我看记忆里的你和现在就没什么差别。”
“你选的是我的……你选对了?”陆崇一愣,忽然想到什么,分外激动起来,“那你看见,我,你都看见了?!!”
林雪河完全理解他为什么这样激动:“看完喽。”
狼族的初次发情期是猛烈又凶险的成年仪式。他们在分化中要面临精神状况极度不稳定的一段时间,稍有不慎可能会对余生都造成恶劣影响。一般都需要在omega信息素的安抚中进行,必要时还会用到医疗干预手段。
但陆崇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迎来了发情期。格外生猛的发情期。
那被痛苦折磨的几十个小时,他在持续不断的情/热里纾解过多少次,他自己都不敢回想。
而林雪河说的甚至不是“看到了”,而是“看完了”。
也不用出去了。就在这儿,原地把他埋了得了。
“你们两个,你们……呜哇啊啊啊!”
两个小姑娘不依不饶地哭闹起来,“为什么把我们的世界弄坏了!讨厌!讨厌!”
“都给我安静!”陆崇被羞耻心打击到谷底,刚刚做选择题的紧张情绪都烟消云散,对林雪河说,“你看了我的,那我也要看你的。”
林雪河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就大方地点头,“那好吧,给你看看。”
在他自己的人生胶卷里,离死亡最近的时刻。红安妮包着一兜眼泪,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那个片段。
和陆崇第二回选择的时间点很接近。那是在某次血族聚会中,少年秦宴又一次被邀请进入林氏庄园。
他来过不止一次,也听说了不止一次的关于“高塔上的公主”的传闻,自然是要亲眼看看。
他打发走身边簇拥的血仆,和几个血族少年小跟班讨论如何进入高塔。
陆崇和林雪河在他之前先进了房间,看到幼年林雪河在安静的玩拼图,一边玩一边打哈欠。
“我白天很容易犯困。”林雪河观察自己得出结论。
“你在剧组那阵白天也不怎么睡觉。”
“那是因为刚离开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抓回去,所以要珍惜每一天在外面的时间。”
林雪河说,“对了,后来我是怎么回家的呢?好像是杀青之后坐你的房车,莫名其妙就到家门口了耶。”
“……”陆崇觉得这茬旧账他能翻到八十岁,但也认了。
幼年林雪河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在一片安宁的房间里昏昏欲睡。霎时间,窗户忽然爆炸,玻璃渣直接飞到他脚边。
他惊愕地看向窗户,秦宴骑在具有飞行能力的血族少年身上,从窗户漏洞里大摇大摆地飞进来,降落在他眼前,优雅地合起了手中伞。
幼年林雪河那张小脸肉眼可见地皱成了一团。
“我很讨厌这种爱装的,”成年林雪河在旁边做注释,“越装越讨厌。”
“……”
陆崇头皮一紧。
接下来发生的事似曾相识。他注视着房间里的动向,心底沉寂多年的火又急速燎了起来。
这是比他经历过的更严重的霸凌。
秦宴对眼前的公主显然很感兴趣,但是以恶劣的形式,毫无尊重地撩起他的长发把玩,指使手下的跟班去脱他的裤子,“公主不都是女孩子吗?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
高塔上平时没有别的血仆近身侍奉。林雪河形单影只,这时已经无语到想要使用伴生能力,却被一个血族少年提前道破,“小心!他说的坏话都会变成真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少年秦宴说,“让他说不出话,不就好了?”
他们占据了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伴生能力为控水的血族少年在空气中凝结出巨大的水团,另一个力大无穷的血族少年抓住林雪河细瘦的脖颈,用力把他按进水里。
不到一分钟,水团里便往上飘出一串气泡。林雪河奋力挣扎,但在水里说不出话,连续呛了几口,快要失去意识时,猛地被抓出来。
新鲜空气向他涌来,他能做的只有疯狂地呼吸,听着秦宴在他耳边说,“从今天开始,[神谕]就属于我了。我就是你的空气。你说,要不要跟我走?”
“……”
林雪河说,“你去死吧。”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后悔这句话只是不想示弱,没有带上真心的诅咒。
秦宴的眼神变了,那些听命于他的血族少年立刻会意,揪住林雪河继续往水里按。
每当他快要窒息时,就松开手给他几秒钟的呼吸时间,然后再按进水里。
穿越时空,林雪河站在幼时的自己面前,冷眼看着自己曾经遭受过的折磨。时隔多年,被水漫进口鼻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依然清晰。
沉默的注释中,陆崇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讨厌水。
这是他生命中最难忘的下午,无比漫长的折磨过程一直持续到天黑,秦宴才玩到尽兴。
“要不要跟我走?”秦宴最后问了他一遍。
林雪河浑身无力,水淋淋地软倒在地上,像快被随手丢弃的湿抹布。如果这时候能发出声音,他说的“去死”绝对是真心的。
但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只能把口水吐到秦宴裤脚上。
“……”
不巧家族里的长辈来催。离开之前,少年秦宴意犹未尽道,“我们还会再见的。高塔上的公主。”
“你勉强配得上我。”
走出这段记忆,陆崇反应比林雪河更大,“操!我杀了他。”
说不清是为了林雪河还是为了他自己,新仇旧恨通通叠加,怒火直往头顶上窜,他恨不得把那小畜生从画面里揪出来拧成两半截。
“我也想啊。”林雪河倒是冷静许多,“可是大家都护着他。”
能报的仇当然要报。
彼时很少有血族知道[神谕]可以跨越空间进行诅咒。所以他恢复行为能力之后,很顺利地诅咒了那天闯入他房间里的所有血族少年的死亡。
除了秦宴,他对其余吸血鬼的诅咒全部应验。也因此一事,[神谕]在血族的恶名威慑更上一层楼,几乎没有吸血鬼敢再招惹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秦宴能逃过一劫,但当然不想放过罪魁祸首,还想再诅咒一次。那时家主告诉他,姓秦的家族只要一句话,就会影响到林流在外面的生存条件——
现在他是知道了,妹妹根本就不在秦家。但当时他年纪小,被这套说辞唬住了,只得忍辱负重。
他真的有在努力当个好哥哥呢。
任务失败,两个小女孩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血液,而被听命赶来的管家捆在椅子上五花大绑。
负责动手的管家显然也很懵逼,虐待儿童可是要坐牢的。但或许只是故意打扮的像幼女而已,这些富豪私下里玩得都挺变.态。他们这些打工的只要干好自己被吩咐的活计就够了。
林雪河再次问她们,“你们说的爸爸是谁?为什么要抽我的血?”
她们一人把头转到一边,侧脸看上去气鼓鼓的,不肯回答问题。
“再不好好配合的话,就把你们交给猎人了。”陆崇故意加重语气。
事实是他没有从这对姐妹身上嗅到血族的气味,这么说只是想恐吓一下,聊胜于无。
没想到她们双双眼睛发光,“好啊!快把我们交给猎人!”
期待的口吻不加掩饰。
林雪河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们是猎人派来的。”
“……”
不小心泄露了秘密,她们惊慌地对视一眼,又不肯说话了。
猎人和吸血鬼是相互之间的捕猎关系,没得说。
既然是猎人阵营,那就交给血族处理。林雪河已经和家族划清了界限,打开手表叫林卡西派车过来,把这两盘炒蛋装走。
想到这,他特意跟陆崇分享了自己关于“番茄炒蛋”和“青椒炒蛋”的联想,因为能得到一句幽默的夸赞。
没想到陆崇对他说,“你是真的饿了。”
“……”
林雪河说,“你是我见过最没有幽默感的人类。”
他回到楼梯上捡起了那本相册,翻到最后一页。那是陆崇发情期结束之后拍自己卧室的床,有时间和日期水印。照片背后写了一句“差点死在这里”。
凭借这句话里的信息,他一开始就得到了正确答案。只是没想到陆崇说的差点死了,是那种死。
蛮淫/荡的死法呢。
他在心里浅浅评价完,又把相册往前翻,拿出一张照片给陆崇看,指了指另一处自己在意的细节,“我见过这个女人。”
这是一张相册里比较少见的合影。上面有刚为人母的钱雨虹,风姿绰约,一只手轻轻搭在婴儿摇篮床上,对着镜头浅笑。
她身后还站着另一个女人,看上去身形高大,有着沉默寡言的气质。
“这是她的私人管家。”陆崇意外道,“你怎么会见过她?连我都没见过。”
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这张照片被夹在相册最前面,拍摄年代久远,远在他有记忆之前,也是他和母亲唯一一张合影。
他一直很珍视这张照片,从小到大看了无数次。可惜亲爹从来不愿意跟他谈心,就只好一次又一次地从家里的阿姨口中问出个只言片语,再自己拼凑细节。
那个站在她身后的女人,陆崇也打听过,不过只知道她是在为钱雨虹做执事类的工作。主人离家出走后,她很快也消失了踪迹。至于是不是主仆同行,就不得而知了。
“她个子很高嘛,我在血族从没见过个子那么高的女性。”林雪河说。
他是在年纪尚小的时候见过这个女人,但是印象很深,所以一直记到现在。
来他家里的访客本来就少。除了这种客观因素,令他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她的身份也很特别,是为数不多的会主动到血族庄园里来,登门拜访的……”
他故意停顿在这叫人抓心挠肝的地方。陆崇忍不住接话:“……的?人类?”
林雪河摇头,“是狼族。”

林雪河伸出手指比了个耶,在突然怔住的人眼前晃晃。
“第一种情况,这个女人是仅代表自己去拜访血族的。她的主人对她的身份种族都不知情。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就像血族里身份较高的吸血鬼都爱给自己整几个血仆,狼族也有类似的主仆模式。
身材高大的女性alpha在狼族是相当稀少的存在,狼群中也只有贵族家庭的小姐才用得起这样的女性当贴身执事。更别说普通人类了,狼族的alpha根本不屑于侍奉。
“所以应该是第二种情况。”他说,“你的母亲应该是等级很高的狼族。”
陆崇从没往这想过。
以前他都以为是陆家往上的哪一辈祖先玩得太花。但他身上的狼族基因,的确也有可能是从生母那里继承而来的。
“你父亲应该早就知道了,你会遗传到狼人基因。”
林雪河用名侦探的语气说,“所以,他主动为你争取了和血族联姻的名额。”
如果和普通人结婚,他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出来。还不如就让他和血族联姻。用秘密掩盖另一个秘密。
他们肩碰着肩坐在一起看照片,说起重要的事,没注意到不远处背靠背被绑在椅子上的双胞胎格外安静。
“等我爸回来,我问问他。”陆崇把那张珍贵的照片放回相册,“事实到底是怎样,我要亲口听他说。”
陆明灯瞒了他二十年,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愿意和他多亲近?
如果是狼族,无论寿命还是体魄都会远远优于人类。那他的母亲在这个家里很难被伤害,外界所说的被豪门折磨凌'辱就都不可能,多半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主动离开的。
会是什么原因,让她抛下刚出生的儿子和丈夫远走高飞,再无音讯?
也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过怎样的生活,甚至……她现在还活着吗?如果活着,难道就不想念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这二十年里连一次都没回来看过。
“还好你和自己的妈妈长得很像。”林雪河说,“不然我真的会怀疑你是那个女执事生的。”
“……”
陆崇合上相册,心情复杂,“我也不懂他。我妈失踪之后,他从来没提过再婚的事。”
在外面有没有和女人花天酒地,他是不知道,但陆明灯从没把任何女人领回家里过。
即使父子关系不太亲密,这方面陆明灯倒是为他做了榜样,有意无意地把儿子的感情观往纯爱里培养。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为他洁身自好的。在遇到他之前,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胡来。
这是陆崇母胎单身至今的原因。
“那他会跟你说实话吗?”林雪河问。
“不知道……就算他说了实话,我也没有验证的依据。”陆崇苦涩道,“毕竟我妈都不在这了。”
他想听父亲亲口说的话太多,却总是被搪塞过去,也不是没尝试过发脾气,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陆明灯总是一副“儿子消消气嘛”的态度,不跟他吵架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总是让他感觉像一拳打进橡皮泥里。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等陆明灯回家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他摩挲着相册细腻的皮质封面,指腹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边角。
“刚刚被拉进去做的选择题……你为什么要用我当主角啊。”
一提这个事,他就难免会想起自己发情期的丑态被看了个底儿掉。
虽然林雪河表现得很淡定,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半夜想起来都睡不着觉。
“就只因为看到了我的相册,选对的几率比较大吗?”陆崇问。“就……没有别的原因?”
林雪河:“不然呢?”
“……”
“你不也用了我的?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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