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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在你看来,我到底是什么人?嗯?无关紧要的外人吗?阮玉京,你到底爱过我没有?!”
他虽然在发问,却仿佛不需要阮玉京的回答,刚刚说完那句话,他掀开阮玉京身上的被子,撕开他蔽体的病号服,一抬手,轻而易举地压制住阮玉京的反抗,张开嘴咬住阮玉京的嘴唇。
“我不要……宫明决……我不要……你给我滚……我不要!”
阮玉京拼命反抗,却带不来丝毫改变。他的身体早就不受控制了,理智也濒临崩溃。身体里的渴望像浪潮,一潮高过一潮,源源不绝,看不见尽头,急欲脱开牢笼的困兽一般,自内而外地冲击着理智的防线。
而当空气里每一缕躁动因子都在Alpha的亲吻和抚摸之下,被细致地梳理、温柔地安抚,阮玉京的防线全面溃败。
宫明决给他欢愉,他便入骨欢愉。
宫明决要他沦陷,他便举起白旗,欣然沦陷。
显示屏上飚红的数字不知何时回归到安全的范围,滴滴滴的警报声跟着安静,阮玉京胸口那片潮红也渐渐褪去了,白皙的皮肤恢复往日的洁净。
宫明决意识到他的第一波发【那个】情热已经安然度过,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在稀薄微光下,静静凝望他光洁如玉的面容、被摧残得有些可怜的身体,然后俯身将他搂进怀里,紧紧搂抱住。
“小京……”
“小京……”
【作者有话说】
更新!明天见!

第69章 口不择言
墙上时针转过数字12,宫明决从怔愣中醒过神,他默默注视怀中人的睡颜,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回来的时候,阮玉京仍然睡着,睡姿都跟他离开前没有半分差别。宫明决悄悄掀开被子,用热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等所有可清理的痕迹都被他清理干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病号服,给阮玉京换上。
窗帘没有完全闭合,走过去能够清楚看见远处高架桥上不断穿梭的车流。这座城市显然早从睡梦中苏醒,阳光金灿灿、暖融融,似乎光是看着,便教人觉得身心愉悦。
宫明决低下头闭了闭眼,回头去看仍在熟睡的人。
阮玉京会想看见这些阳光吗?
他觉得他应该不想——至少现阶段还不想。
现阶段他可能更加愿意一个人待着吧,待在一个黑暗的看不见天光的地方,蜷缩起身体,默默舔舐伤口。他受伤后比起找人倾诉,似乎更加愿意自己给自己疗伤,可是上天待他何其残忍,连个单独疗伤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宫明决按下遥控,让窗帘完全闭合,直到室内一丝光也不剩下,然后他带上病房的门,走出去。
他打算找个地方抽会儿烟,心里实在烦躁得很,他平时很少抽烟,除非烦得不行,却刚好碰见从外面进来的姚驰安。
姚驰安似乎就一直待在吸烟室里,不用靠近他,便能嗅到呛鼻的烟味。
宫明决意识到自己的抽烟计划可能得延期了,停下脚步,“安蓝和小朱都走了?”
姚驰安看他一眼,把视线移开——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宫明决的身上还带着阮玉京的信息素,虽然很淡,却足够让人捕捉,他脖子侧后方的一个痕迹也挺明显的。
在宫明决的身上看见疑似那什么的痕迹,就够让姚驰安不习惯的了,更别提那痕迹还是那个谁造成的,姚驰安现在脑子里的画面丰富得能剪辑出十几部小电影。
他努力不让自己多想,太尴尬了,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脑子里播放阮玉京主演的小电影,虽然不辣眼睛,但……也挺要人命的,他摸摸鼻子,“嗯。安蓝下午还有课,小朱需要回公司。”
会客室的角落摆放一只小冰箱,里面摆放各类零食和饮料,宫明决走过去拿出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矿泉水丢给姚驰安,然后他走到姚驰安的对面坐下来,对姚驰安说:“想问什么,问吧。”
姚驰安张了张嘴,却没有立刻开口,宫明决:“怎么了?等这么长时间,不就是等着问问题吗?怎么忽然又不问了。”
姚驰安抬起头看向他,又把视线移开,他神情复杂,内心世界的复杂程度是外在神情的N次方,他清清嗓子,几次努力,终于开口:“你们俩……”
宫明决9点出头进的病房,现在都快12点了,加上他之前在医生办公室里待的那半小时,姚驰安2的38次方都心算出来了,更别提梳理过往的那些痕迹和端倪,顿了顿,“你们……高中的时候?”
宫明决一点不避讳,“嗯。”
姚驰安反而被噎住了似的,再次陷入语塞,好一会,他拧开手中的玻璃瓶,仰起脖子喝下一大口,然后他放下玻璃瓶,“难怪那时候你有车不坐,天天自己骑车绕远路,我还以为你想耍帅吸引Omega的注意呢,没想到你是为了吸引Alpha……”
说到Alpha,他喉咙被人扼住了一般,陡地顿住了话音,几秒钟后,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初中小学我们俩都同校,一直不远不近的,没什么交情,到了高中,你打球找我、写作业找我,体育课找我,上厕所也拉着我一起,是不是也是为了他?”
宫明决说:“瞒不过你。”
姚驰安说:“什么瞒不过?傻不拉几的,被你们两个当傻子似的,瞒了这么多年。”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用细问,姚驰安也能猜到了。
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意思,不好意思明说,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出柜,只好扯着自己这面大旗,暗戳戳地搞他们的小暧昧。
没想到宫知蓝出事了,阮玉京被逼出国,距离远了,那点暧昧的小火花随即被时间这只真空泵毫不留情地吸走赖以生存的空气。
更没想到宫阮两家说破冰就破冰,还宣布要联姻,火花奄奄一息,到底没有彻底熄灭,春风一吹,顽强复生——只是生存环境比以前更加恶劣了,就算多小心隐藏、多用心呵护,最终都躲不开那迎头浇下的一桶冰水,逃不了形同陌路的命运。
“你们俩……”姚驰安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无可奈何地叹出一口气。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面对这么一个死局,不说他姚驰安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就是聪明宝贝智多星来了,恐怕也找不到隐藏在繁杂琐碎细节下面的一线生机,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那什么……”姚驰安选择不再庸人自扰,站起来,“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耽误大半天,小京也不在,我再不回去,朱丽叶恐怕要杀人了。”
宫明决跟着站起来,“这段时间辛苦你,小京抽不开身,你帮忙多看着点。”
姚驰安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挥挥手,迈步离开。
走到病房门口,他听见一阵突兀响起的微弱警报声,是从里间病房的方向传出来的,姚驰安停下脚步回过头,“什么声音?”
宫明决也正看着里间病房的方向,告诉姚驰安:“信息素监测器的声音,应该是上一个临时标记失效了。”
姚驰安凝眉,语气里的惊讶之情无法掩饰,“这才多长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失效了?”
“你不是在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吗?”他紧接着询问宫明决,“只是咬了脖子?那也不应该啊,你一个S级Alpha……你是不是没跟Omega谈过恋爱,不会标记Omega啊?”
宫明决看向他。
姚驰安觉得自己的想法挺不合时宜的,可他就是莫名奇妙想起了那晚的庆功宴,想起贺殊寒半路捡到的发【那个】情Omega。
那个Omega两次发【那个】情热的间隔也短到不可思议,贺殊寒一个A级Alpha,咬完他的脖子不到五分钟,他抱着被子又开始发热。
宫明决没跟Omega谈过恋爱,不会标记Omega也就算了,贺殊寒这个万人迷居然也不会?这两个顶级Alpha的生理常识难道还森·晚·不如他一个B级Alpha?
这就有点离谱了吧。
“可能二次分化情况特殊吧,”姚驰安自己给自己找补,说道:“回头有空去问问医生吧,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宫明决就是这么打算的,朝姚驰安点点头,迈步走进警报器不断告警的病房里。姚驰安站着看了一会紧闭的病房门,摇摇头,走出去。
他刚刚走进电梯厅,手机忽然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昨晚那个Omega问他事情忙完没有,看起来有再约时间的意思。
Omega不论哪个方面都满足姚驰安的幻想,性格主动、身材火辣更是加分项,而就算抛开性格和身材不谈,只是出于礼貌,姚驰安觉得自己也该回复一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没兴致了,一点兴致都没有,甚至想起来还隐隐有点心烦——可能还是阮玉京的小电影给闹的,他在心里想,一边这样想着,他把手机塞进衣兜,当没看见Omega的消息,走进敞开的电梯里。****警报器不再告警之后,阮玉京重新陷入沉眠,其实他未必睡着,宫明决觉得他没有真正睡着,他只是不想面对宫明决,或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宫明决,所以干脆选择装睡。
宫明决没有拆穿他,穿好衣服走出病房,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走到沙发旁坐下来。正看着窗外的落日,放空头脑,听见一阵敲门声。
是查房的莫医生,宫明决走过去跟对方握了握手,顺便说出自己的疑惑——阮玉京的发【那个】情间隔为什么那么短?一次结束不到十五分钟,他又一次发【那个】情?
莫医生居然比他还惊讶,从来没有预见到过这种情况一般,但是她自认经验丰富,很快很快为这一现象找到合理的解释,告诉宫明决,考虑到二次分化的案例实在稀少——从古至今,有记载的只有18例——阮玉京的情况属于特例也说不定。
她紧接着便为阮玉京安排了各项检查,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无一疏漏,全部都检查一遍,结果却全部都正常——oi浓度大幅偏高,对于发【那个】情期的Omega来说,属于正常现象——普通人经常出现的炎症指标异常他都处在正常范围,莫医生虽觉纳闷,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阮先生的身体非常健康,比大部分人都健康,这种情况应该就像我说的,属于特殊情况,不需要特殊处理,你也不需要特别在意,他有需要,你满足他的需要就可以了,不用担心,先维持现状吧,接下来再观察观察情况,不出意外的话,他发热的频率应该会逐渐降低。”
莫医生猜的没有错,阮玉京过高的发【那个】情频率在三天后开始降低。
那天的天气跟今天一样晴好,天是蔚蓝色的,有洁白的云朵在城市上空漂浮,阳光从云层后折射出来,暖融融,金灿灿,将整间病房照得暖哄哄、亮堂堂。
阮玉京已经超过半小时没有发热了,侧躺在宫明决的臂弯里,睡意深沉。发【那个】情热频频来袭的时候,他身心都饱受煎熬,往往睡不到一个整觉,被发【那个】情热吵醒。宫明决想了想,弯腰吻了吻他的额头,起身穿好衣服。
他先去外面喝了一口水,期间接打了6通电话,回复了3封邮件,然后把手机揣进衣兜,走去护士台要了一只消肿止痛的药膏,打算替阮玉京处理一下前几日就该处理的伤口。
走回病房,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睡醒了,正两只手攀着床沿,试图靠自己爬坐起来。
宫明决抬头去看墙上的信息素检测器,见显示屏的颜色是亮绿色,数字在安全范围内,空气里的霜雪气息虽然明显,却不甚浓厚,便没有着急过去找他。
把药膏放在小几上,挽起袖子去卫生间洗手,然后拿着药膏,走到阮玉京旁边。
“你后面肿得厉害,不上药可能发炎。”
自从那天开口叫宫明决滚,之后除了发【那个】情热来袭,混沌迷离间对宫明决予取予求,其他时间,阮玉京没开口说过半个字。
宫明决以为今天他也不打算搭理自己,更加不会配合自己上药——他不配合其实也没关系,反正发【那个】情期还没结束,他总有好说话的时候。
宫明决正打算把药膏收回盒子,找到机会再使用,阮玉京抬头朝自己望过来,他视线迅速扫过宫明决的脸,在他手中的药膏定格几个瞬间,然后背对着宫明决将裤子褪到膝弯,一声不吭地侧躺下来。
宫明决微蹙起双眉,心底闪过一丝疑虑,可是阮玉京这么配合,他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拉一把椅子在他的身后坐下来,打开包装,开始给他上药。
阮玉京抖了一下,似乎因为疼,也似乎因为冷,宫明决见他那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你再稍微忍一忍,马上就上完了,上完就好了。你的发【那个】情频率已经降下来了,接下来半天一次,一天一次,应该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阮玉京低低地笑了一声。
宫明决抬头望向他,正想问他在笑什么,听见他对自己说:“不懂我在笑什么吗?我在替你高兴啊。”
说到这里,他回头朝宫明决望来。
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一大圈。那张脸却因缺乏日照的缘故比之前更加白,嘴唇也更加红,不笑的时候像油画里的人,一笑,仿佛白茫茫雪地上绽放一朵嫣红带血的花,说出口的话却歹毒极了,仿若一柄淬了剧毒的箭矢,直刺入别人的心底。
“我变成Omega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作者有话说】
更新!明天见!

“怎么?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啊?”
“你、阮乾、黎彦,还有郁绍元那个变态,你们不都是一路货色?表面看起来敬我、爱我,心里巴不得把我踩到脚底下,让我对你们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成为你们呼来喝去的一条狗。”
“以前我多讨厌啊,心里只有自己,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一意孤行,现在好了,高兴的时候赏我一个标记,不高兴的时候干脆不搭理我,反正我迟早摇着尾巴爬到你脚边求你,简直梦想照进现实,难道我不应该替你感到高兴?”
宫明决知道他心里有怨又无处发泄,只好把自己当做出气筒,可是……
宫明决不知道这些话他在心里藏多久了,大概反复斟酌过不止一遍吧,才能淬炼出纯度这样高的一杯毒,最终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见血封喉。
宫明决无以为报,只好加重手上的力道,阮玉京受到刺激,脸孔一煞雪白,唇色也褪得干净,他却不懂什么叫做见好就收,继续出口伤人道:“以前信息素不相容,每次你都做得很辛苦,你辛苦我也辛苦啊,为什么该是很舒服的事情,我们却那么难?你是因为这样,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跟我分手的吧?”
他为了刺激宫明决,连是非曲直都顾不得了,满心寻找最能伤人也最能伤己的话语,“现在好了,我的信息素不仅不会排斥你,还会勾引你,难道你不应该开心?”
“真心心疼我吗?真心心疼我,你就应该想办法替我割掉腺体,而不是留下它继续折磨我,你敢说我变成Omega,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俊美的面容因怨毒而扭曲变形,眼眸原本寒若霜雪,也洁净如霜雪,此刻却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般,仿佛仍有一堆未尽的刻毒话语藏在他心间,只待宫明决开口辩解,他便再无保留,倾囊相授一般。
宫明决将最后一点药膏送进他的身体,然后把包装盒捏扁了丢进垃圾桶,起身走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清洗干净自己的手,宫明决重新回到病房。
把腕表戴回手腕上,把西装外套穿回身上,宫明决扣好外套的纽扣,拿起这几日陆陆续续搬来这边的电脑和文件。
等自己留在这间病房的痕迹全部被擦除,他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砰——”
随着病房的门被关闭,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日光明明那么丰盛,投进来的光却是冷的,阮玉京紧盯着那扇门,到眼底布满红血丝都没有将视线移开,然后他拉高被子盖住身体,脸埋进枕头里。
宫明决这三天一直待在医院,耽误了不少工作,纵使他忙里偷闲打几个电话、发几封邮件,往往忙不完一整件事,监测器的告警声响起来,所以离开医院之后,他便直奔宫氏总部。
先花费半天的时间,把积压下来的优先级最高的一部分工作亲手处理完,然后把最得力的几个下属叫进办公室,把可以分配出去的工作分配给他们。
一场短会开完,白昼燃尽,薄暮降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宫明决看见员工们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也有人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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