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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看一眼阮玉京身侧的宫安蓝,见对方一脸的兴致缺缺,注意力显然完全不在他们这边,悄声告诉阮玉京:“临时有事被耽误了一下,您再稍微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阮玉京点点头,看着朱丽叶走进人群。
此时一个侍者端着托盘从他面前经过,阮玉京叫住对方,要了一杯淡香槟。他刚把酒杯送到嘴边,手握一份精心准备的小礼物的许淳突然出现。把手上拿着的礼物递到阮玉京和宫安蓝面前,许淳笑着对二人说了一句,“恭喜恭喜,订婚快乐!”
宫安蓝却连个眼神都欠奉,事实上,这位大小姐这一整晚都对人爱答不理,不仅阮玉京这边的亲朋和好友她懒得搭理,她自己家那边的人她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一口气喝空杯子里的淡香槟,她转身走远。
许淳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哈哈,今天人好多哦,看起来还都好高端,幸好邢阿姨提前帮我准备了衣服,要不然我一准出糗,哈哈哈。”
阮玉京从她手中接过礼物,笑着对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顺着她的话音,点评她今日的穿着,说道:“是挺不错的。我母亲眼光很好,挑的衣服很适合你。不过你的头发如果稍微再打理一下,整体效果会更好一些。”
许淳听他这么说,一时间放松不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她一头短发平时就很少打理,今天也只是简单扎了个低马尾,笑着说:“是吗?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我都找我朋友帮忙约好造型师了,没想到没来得及。”
订婚宴的邀请函一早就送到她手里了,还是阮玉京亲笔书写的,宴会也是晚上八点钟才举行,而不是早上八点,阮玉京想不通她忙什么去了,连做造型的时间都挤不出来,“疗养院这段时间工作太饱和了吗?”
他担心许淳太忙,顾不上照看邢慕青,或者照顾的时候因为分心而出现什么差池,“需要我找院长帮你说一声吗?”
“啊?”许淳立刻摇头,生怕阮玉京误解了似的,说道:“不是。不是疗养院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这件事真的……”
她忽然兴奋起来,眼睛很亮,声音却刻意压得很低,“您还记得我上回跟您说过的oi2吗?”
她提到专业相关就有些滔滔不绝,不等阮玉京作出反应,继续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之前不是经过筛选,只给第二性别为Omega的小白鼠注射oi2嘛,然后就得出了少量注射oi2的时候,能够让小白鼠的发情期提前到来,或者程度更加激烈,大量则会损伤它们腺体细胞的结论。”
“昨晚我闲得无聊,抓了几只Alpha……您猜猜结果怎么样?哈哈,您绝对猜不到!昨晚上我睡觉之前,突发奇想,给它们挨个注射了oi2,今天早上我打开笼子一看,它们的Alpha腺体竟然全部都溶解了!已经萎缩的Omega腺体重新发育!已经萎缩的生直腔竟然也重新发育了!您说,是不是特别神奇!”
“晚上过来之前,我还把那几只变了性的小白鼠,跟几只Alpha小鼠关到了一起,我还给那几只Omega小鼠注射了少量的oi2,您说,过一段时间,我会不会多出好多窝小白鼠啊!哈哈,这可比市面上已经有的变性手术厉害多了!您说,是不是?”
“……”
阮玉京感觉心底的某个角落好像因为她这番话而荡起些微涟漪,一些微小的念头像章鱼的触手一样,滑腻腻地从深不可见的水底里探出头来。
他正要进一步去深思,余光里出现朱丽叶的身影。
此时的宴会厅仍然灯火辉煌,有人在推杯换盏,有人在纵声谈笑,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阮玉京看见宫明决。
宫明决一贯都是温柔并且体贴的,不会当众让人没面子,更加不会做出抛下女伴不管这种离谱的事情,所以看见他仍然陪伴在那位女性Omega身边,阮玉京并不觉得意外。
至少没有太意外。
他会因为Omega的一句话而露出浅淡的笑容,阮玉京也觉得理所当然——他那样体贴,当然会在恰当的时候,做出恰当的事情,露出恰当的表情。
可是阮玉京很快便发现,自己没法太长时间地凝视那样的画面,那会让他的额心、他的太阳穴、他的腺体、他的全身感到一阵微小的仿若针扎一般的刺痛。
他将视线收回来,低声跟许淳说了一句“抱歉”,转身朝宴会厅外走去。
等朱丽叶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来,宴会厅的门在两人的身侧重新合上,他问朱丽叶:“打听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分化二
朱丽叶点点头,“嗯,打听清楚了。听说叫简涵,还是个学生,今年刚满20岁,目前在国外学音乐。”
“问了她跟宫明决怎么认识的吗?”阮玉京又对她道。
其实问题问出口之后,阮玉京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其实之前的问题也没有必要,包括最开始的打听,因为看见女孩的那一刻,阮玉京便知晓了所有问题的答案。
因为他一直都记得那天下午的那通电话。
被宫微雨喊去宫明决的公寓的那个下午,他听见宫明决跟一个人打电话:【对。是我。我知道你。我家里人跟我说过你。】
朱丽叶说:“问了。听说是家里人介绍认识的。简小姐的母亲跟小宫总的婶婶虞女士在同一个插花班学习插花。月初经过虞女士的介绍,小宫总跟简小姐见了面。听说见面后双方对彼此都挺满意的,接下来一切如果都顺利,两个人就可能……”
接下来一切如果都顺利,两个人就可能怎么样,朱丽叶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她将那些话说出来之前,她身侧的宴会厅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来的,正在被他们讨论的人。
朱丽叶神色僵了僵,后脊因尴尬而发僵,胳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勉强挤出笑容,喊了一声:“小宫总好。”
宫明决没有听见他们之前的聊天内容一般,神色不变地朝二人点点头,朝通道的另一头走去。
通道的尽头有一个卫生间指示牌,宫明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朱丽叶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转头看向阮玉京,正想继续之前话题,就见阮玉京仍看着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神色近乎专注,眼睛一眨也不眨。
几秒钟后,他像是下定某个决心,也像是临时起意——有点冲动,也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对朱丽叶说:“你先回去。如果有人问起,说我去卫生间了,很快就回来。”
说完话,不给朱丽叶反应的时间,他转身朝着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阮玉京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宫明决的身影已经消失。男性Alpha的厕所在最靠近出入口的地方,阮玉京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朝那扇门走去。
走到门口,在推开门的前一刻,他停下来。
好像遮住眼睛的云雾被风吹散,混沌一片的黑暗里透进来一线光,阮玉京突然开始想,他在做什么?在自己的订婚仪式上,尾随另外一个Alpha走进卫生间,他想获得怎样的结果?
身后此时传来脚步声,通过大理石墙面的反射,阮玉京看见宴会上的某个客人。被自己的客人撞见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宫安蓝已经全程黑脸,他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
暗暗呼出一口气,确认自己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阮玉京回过头朝对方点点头,随便编一个理由将自己的行为圆过去,他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
哗啦啦的水流声仿佛能驱散云雾,将阮玉京被嫉妒冲昏的头脑彻底拖回现实世界,静静听了一会儿水声,阮玉京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一边冲洗,一边反思刚才的一系列行为。
首先,他想,值得明确的一点是,他刚才的一切行为——不管托助理打听别人的隐私,还是不顾别人的意愿尾随别人,都是非常不理智并且不可取的。
尤其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绝不能再做出类似的行为。
其次,他想,他的这些行为很明显也都是没有必要的,先不论宫明决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对感情有多么慎重,以及,传言的失真度有可能有多高,单是想想那天下午那通电话,他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行为。
宫明决不是已经当着他的面跟那个Omega说了吗?不是对方的问题,是他的问题,他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实在不好意思。
所以,今天出现的这个场面,绝不可能由宫明决主导,很有可能他家里人先斩后奏,也或者Omega对他痴缠不休——年轻的Omega不都是这样嘛?容易被一时的情感冲昏头脑,继而做出诸多不理智的行为。
宫明决又是那样的性格,不可能当众给Omega难堪,只能虚以为蛇,暂时先应付着。
至于他对阮玉京的冷淡态度,那就更容易理解了——他都单方面对阮玉京提出分手了,怎么可能还给阮玉京什么好脸色?不怕阮玉京接收到什么错误的信号?
水龙头被关闭,四下恢复安静,只剩细微的水流声和轻快的音乐声在空气中流淌,阮玉京缓慢地深呼吸,心跳却迟迟无法恢复平稳,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不休。
奇怪,他心想,明明他已经将事情分析透彻,深呼吸这么长时间,换在以往,他早恢复平静,怎么今天身体好像不受控制?
好像他的身体里凭空多出一副大脑以外的神经中枢,因为取代了大脑之前的地位,所以能够任性且随意地否决它前任思考之后所得出的一切答案。
他握了握拳,更深地深呼吸,却仍然没有效果,血管在皮肤下搏动,一下比一下更快,也更激烈,他几乎能够听见血液流淌而过的泊泊响声。
猝不及防地,左耳后方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仿若无数根牛毛细针一齐扎出一般。阮玉京正要抬手去摸,听见“咔嗒”一声轻响——是开门声,抬起眼皮,眼前的镜面倒影里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宫明决明显也看见了他,但是没有再看第二眼,第一眼他似乎也只看到了阮玉京的脚后跟——连小腿都没看见,便径自朝着距离阮玉京最远的洗手台走去。
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手,抽两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他把废纸丢进垃圾桶,朝宴会厅走去。
阮玉京手撑着洗手池台面,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他深而缓地呼吸,企图让自己恢复平静——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却没有丝毫用处。
他的心跳正因都陡然出现的刺激而克制不住地逐渐加速,血液一刻比一刻沸腾,撞击腺体的脉搏似乎要从皮肉底下跃出来,终于,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用比他想象还要高上不少的音量,大声喊了一句:
“宫明决!”
宫明决却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径自朝前走着,几步路之后,消失在阮玉京眼前。阮玉京脑子嗡地一声,遭遇了迎面而来的锤击一般,直直僵立在原地。
随后,他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今天场合特殊,不能随便冲动,一边迈开步子就要追上去。
然而在他有所动作之前,衣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拿出来,他看见南山别墅那位管家的名字。
仅余的一丝清明告诉他,这个电话可能十分重要——比这个节点纠缠宫明决,寻求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结果的结果重要不知道多少倍,不然管家不会在明知今日是他订婚宴的情况下,打电话打扰他。
遂发挥最后一丝意志力,强迫自己停下脚步,按下屏幕上的接通键,把手机举到耳边,“喂,什么事?”
“喂,是小京吗?”管家说:“那个穆远,他跑了。”
穆远这几日正处在发情期,他的发情期又较其他Omega更加剧烈一些,即便注射了高浓度的抑制剂,依然有不少信息素四溢开来。
别墅内部的保镖又都是等级相对比较低的B和C,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管家把屋子里的保镖遣去屋外,让他们看守在别墅的各个出入口。
正是这一变动,让穆远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阮玉京听完管家的讲述,立刻打开手机上的定位软件,就见之前静止不动的红色光点果不其然正在飞速移动着。
他盯着那个红点看了一会,跟管家说了一句辛苦,然后在手机里找到谭博的联系方式,把穆远的实时定位,转发给对方。
做完这一切,阮玉京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长跑,还是加长版那种,他感觉自己胳膊好酸、肩膀也好酸,身体的每一刻细胞都叫嚣着疲惫——也仿佛酒精摄入过度一般,身体忽然又有些熏熏然、飘飘然,那种隐隐翻涌的躁动倒是奇异地跟着平息了不少。
阮玉京两只手撑着洗手池台面,抬眼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眼底出现几缕红血丝,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似乎并没有其他不妥。
他这些天睡得不太好,白天又那么忙,眼底出现红血丝纯属正常。他刚才那么激动,面色泛红也不算意外。
他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自己的脸,等所有这一切都平复,抽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迹,朝宴会厅走去。
他还没走到宴会厅门口,碰见带着一身冷气,从露台回来的姚驰安。姚驰安的耳朵和鼻子都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得通红,精神却很不错。
几乎算得上满面春风,别提多得意。
看见阮玉京,他便笑起来,说:“唷,太巧了,正想进去找你呢,没想到这里碰见了!”
阮玉京看向紧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手的美貌Omega,几乎立刻意识到姚驰安提前离开宴会的目的,不动声色地问他:“找我做什么?”
姚驰安看向Omega,竟难得流露出几分羞涩的神情,摸摸鼻子道:“唔……有点事……想提前走,欸,对了,”他忽然又说:“差点忘了跟你说,订婚快乐啊。”
阮玉京怀疑他是故意膈应自己,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正想叫他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自己眼前晃悠,一旁一直保持安静的Omega忽然开口,她对姚驰安和阮玉京说:“欸,你们俩,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阮玉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姚驰安耸了耸鼻子,朝阮玉京看来,然后他松开Omega的手,凑到阮玉京旁边,在他左耳后面嗅了嗅,笑起来:“我要是发到工作群里,估计都没人敢相信,那么英明神武的阮总,竟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忙疯了是不是?阻隔贴都忘了换。”
说着话,他将手伸进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物事,递到阮玉京面前,“喏,拿着,AMZ品牌新出品的易感期Alpha专用阻隔贴,阻隔效果奇强,七天不换,都不用担心泄露一丝一毫。”
说完话,他朝阮玉京挥一挥手,牵起Omega的手,朝着电梯厅的方向走去。
阮玉京无语地看了一会儿他离开的方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他又把手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缕极淡的霜雪气息此时进入他的鼻腔,可是,他的阻隔贴不是宴会开始前刚刚换的吗?
他就算再忙,不会忘记这样重要的事情,阻隔贴用的是他经常使用的品牌——AMZ自家生产的品牌,他的易感期也早就过去,怎么说失效就失效了?
一边这么想着,他走进卫生间,将用旧的阻隔贴撕下来,丢进专用的垃圾桶里,撕开新阻隔贴的包装纸,对着镜子,认真专注地贴好。
摸了摸阻隔贴的外围,确认不会再有信息素泄露出来,阮玉京打开水龙头,清洗干净自己的手,然后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宴会厅。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分化三
重新回到宴会厅,距离仪式结束只剩下一小时。现场不少人都显露出疲态,敬酒的氛围也不如先前那般热烈。
阮玉京迎面遇上一个客人,结束攀谈后,他在人群里寻找宫安蓝的身影,没能找到,他便索性就放弃了。
主要不知道为什么,从十分钟前开始,他的两条腿变得十分沉重,像灌了铅,挪动脚步变得十分费劲。他眼皮也变得酸涩不堪,像十多年没有上过机油的老旧机器。
更重要的还是他的腺体。
最初只是隐隐作痛,间或一阵细密的刺痛,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细小的针扎般的疼痛全部消失了,更加清晰和尖锐的疼痛突然出现。仿佛他左耳后方那层薄薄皮肤之下,覆盖的不仅仅是血管,还有无数根闪烁着寒光的锥子,血管鼓动一次,那些锥子便跳动一次。
阮玉京必须非常轻非常浅地呼吸,否则便要忍受难以言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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