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你白月光真棒(渔观火)


他看向周济慈那张脸,内心逐渐焦急不安起来,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谈完正事和解决方案,侍者又请来用甜点。
周济慈让侍者切了块黑松露蛋糕,移到林琅面前。
陆展眉那张嘴又开始叭叭:“济慈,你对你男朋友真好,你们的感情可真让人羡慕。”
林琅刚面露得意之色,就听到陆展眉继续笑道:“外人都说男人总是抵挡不住外界的诱惑,但要我说,像济慈这样温柔体贴的人,他的伴侣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林琅手一顿,他无意识地和对面的裴律四目相对,然后就惊慌地垂眸掩藏住自己眼底的神色。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吗?
裴律心中也在打鼓,江恕这个表弟也是个“人中之屑”,如果说江恕是嚣张跋扈到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陆展眉就是诚(嘴)实(贱)到万人嫌、千人厌的程度。
偏偏他这人脸皮厚得很,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
他老婆曾经在国外抢购到一件限量版的礼服,正打算穿给自己丈夫炫耀一下。
结果陆展眉一本正经道:“你穿这个,是打算去巴比塔做那种工作吗?虽然你丈夫我是不介意,但是……”
他老婆气得七窍生烟,但陆展眉却不当回事,仿佛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又得罪人了。
不过以他的身份地位,也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的份,就算得罪了很多人,依然不妨碍他活得洒脱自在。
这时,陆展眉又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和我表哥表嫂的感情一样好。像你们这样忠贞不渝的伴侣,又怎么会像媒体说的那样出轨呢?”
林琅和裴律心口堵得慌,又有些心虚,难堪得很。
陆展眉继续笑道:“比如像我表哥这样的天之骄子,每天在外奔波,努力养家糊口。这样的好男人,谁会忍心背叛他呢?”
江恕惊讶地挑眉:这人今天吃错药了?都开始夸起我来了。
“还有像我表嫂这样的人,温柔忠贞,就是表哥的小娇妻,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出轨的。”
裴律心虚地低头,眼神飘忽。
这时,陆展眉又看向周济慈:“还有像济慈这样的大帅哥,我一看到你就心生怜惜。济慈,你看看我怎么样?”
林琅实在忍不住他当着自己面,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出声制止道:“陆先生请你自重,你已经结婚了,济慈和我感情也很好,我们不会分手的。”
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陆展眉一把抽出个枣红色的小本子,笑道:“可我已经离婚了!离婚人士就可以追求济慈了。”
江恕惊讶道:“你啥时候离婚的?”
陆展眉和妻子是家族联姻,两人没什么感情,一直也算是各玩各的,相安无事,但离婚这样的大事,他居然都不知道。
陆展眉扬扬小本子,得意道:“就是刚才来巴别塔的路上,为了离婚,我可是挨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呢。”
他认真地看向林琅:“林先生,如果你有一天要和济慈分手,请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愿意接手济慈。”
周济慈皱眉:“陆少,请不要这样说,我不是随手可以转让的物品。另外,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我们不会分手的。”
见他出言阻拦,陆展眉这才收敛自己,态度之双标,气得林琅七窍生烟。
江恕瞪了一眼陆展眉,他肯定是背着他父亲和大哥偷偷离婚的,等着回家被他爹娘男女混合双打吧。
他又看向那个让自己表弟为他离婚的罪魁祸首,表情愈发不善:不会这货真的要成为我的表弟媳吧?
不要吧,陆家和江家都一样封建保守,严禁家族子弟娶明星过门,养在外面的小情人还行,娶进门就太丢人显眼了。
陆展眉要是真想娶他,那就是违背祖宗家法的决定,陆家祖宗十八辈的脸都要被他丢光的。
他心里愤愤地骂道:不安于室的狐狸精。
在座的人默默地喝茶用点心,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陆展眉审视着眼前的四个男人,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命运共同体?
一个是在外奔波、养家糊口的死鬼老公。
一个是不安于室、移情别恋的美丽娇妻。
一个是家有娇妻、卖身求财的隔壁老王。
一个是最初的开始,一切罪恶的开端,所有人的“白月光”。
他微笑: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茶局过半,裴律起身前往洗手间,不一会儿,林琅也借口起身。
陆展眉看着他俩一起离去的背影,笑道:“表哥,你都不怕他俩背着你搞起来?”
江恕挥挥手,表情很放松:“我相信他。”
两个零怎么搞得起来?他知道,裴律不喜欢男人,他对男人根本就支棱不起来。
洗手间里。
刺眼的白炽灯下,林琅和裴律站在镜子前清洗手指,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仿佛陌生人似的。
两人平静地对峙良久后,林琅侧过脸,指着自己的嘴巴笑道:“我昨晚刚帮过他哦,你要不要来感受一下他的味道?”
裴律的面容逐渐扭曲,他拉着林琅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入卫生隔间。
关上门后,裴律表情嫌恶道:“你可真是贱的可以,你这张嘴给多少人做过?”
林琅笑地阴冷,向他挑衅道:“只有济慈,我昨晚刚帮过他,你确定不来尝尝?”
听他这样说,裴律眼神一变,直接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在墙上,使劲地去亲他的嘴,力道大到恨不得啃出血。
林琅别过脸:“力道轻一点,你也不想被你老公发现吧。”
像是想起自己的丈夫还在外面,裴律停止自己疯狂的行为,他深吸一口气,抓住林琅的头发,冷声道:“我丈夫几天后会出差,到时候我单独叫你出来。”
“现在,跪下,做你该做的事。”
一刻钟后,两人离开洗手间。
茶局结束后,两对伴侣友好客套地作别,一切都很完美。
自从那天见面后,江恕就让助理撤热搜,并起诉造谣者,出轨风波逐渐平息。
谣言澄清后,磕这对的夫夫粉总算放心了,并且很高兴江总夫夫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要来了,希望江总能继续把裴导宠上天,并且祝他们永远幸福。
江恕因为工作原因,去俄罗斯出差了一周,为了给裴律一个惊喜,他提前一天回家。
裴律恰好出去谈生意了,江恕就请来港城最顶尖的富豪俱乐部,希望和负责人讨论出一套结婚纪念日的庆祝方案。
俱乐部的负责人刚走,助理乔西来了。
乔西恭敬地汇报道:“老板,周济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江恕坐直身子,心中有些忐忑,道:“直接说结果吧。”
乔西抬了抬银丝边框的眼镜,面容平静道:“经过综合判断,周济慈是裴先生的学长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一瞬间,江恕感到心脏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穿身。
乔西把资料递给江恕,继续道:“周济慈,今年二十四岁,从小在英国长大。他十岁之前的生平记载不详,爱尔兰发生内乱后,他作为战后遗孤被送到圣玛丽亚修道院,因为受到严重惊吓,他哑了整整两年。能正常说话后,他也不记得父母的详细信息,只知道父亲是个周姓的华裔茶商。”
“他一直在修道院长到十六岁,因为聪明好学,成绩优异,他考入牛津大学的贝利奥尔学院。”
说到这里,乔西看向脸色越来越差的江恕,补充道:“就是裴先生的学校,他刚好比裴先生高一届。”
江恕翻看着周济慈从小到大的照片,一页页地翻过去。
他刚进入牛津大学时的制服照,雪纺的衬衫,丝绸的领巾,无比伦比的青春之美。
他在金色大厅表演小提琴独奏,孤零零的舞台上,他独自拉完一曲《蓝色多瑙河》。
他扮演“梅林”的剧照,一身华丽的法师袍,和亚瑟王上演一曲独属于他们的剧章。
他拉着一个金发甜心的手在舞池中起舞,风度翩翩,俊美潇洒,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公主和王子。
最后一张是他刚到修道院时拍的照片,十岁的小男孩,看上去却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但已初见长大后的模样。
他穿着修道院的黑色制服,一张精致的小脸苍白瘦削,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一众金色头发的孩子中,他显得格外不合群,仿佛只是一个苍白的剪影,随时都会像烟一样消散。
不知道为什么,江恕看到照片上那个苍白的小男孩,心里很难受,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
江恕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道:“继续。”
乔西继续道:“那时候追求周济慈的人很多,甚至出现过很多举止变态的骚扰者,还有跟踪狂。直到他和一位德裔英国人交往,他男朋友希尔德家里背景很硬,从此后没人敢再骚扰他。”
江恕翻到一张照片,上面是周济慈和男友希尔德的合照。
希尔德是纯正的雅利安人的长相,一头丝绸般的金色长卷发,一双森冷得像狼王的碧绿眼眸,他搂着周济慈的肩膀,眼眸中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
乔西语气淡淡道:“当然,裴先生是个不要命的,誓死要挖墙角,结果被希尔德先生打断了腿。”
江恕面容抽搐,内心疯狂地咆哮:傻叉!
然后,乔西又说出个令人炸裂的情报:“裴先生可能是求爱不成,腿伤好后,他飞去国参加集会,上任国总统就在那次集会上被枪杀。虽然裴先生不是凶手,但他被现场的保镖搜出枪,由于没有实质证据,他没被定罪,但被当地警察局拘留了三天。”
江恕脱口而出:“他想刺杀总统?”
乔西一脸平静地分析:“有八成的把握认为他是想通过刺杀总统的方式,向周济慈求爱,但由于被人领先,计划没能成功。”
江恕面容扭曲:“什么品种的神经病!裴律他人呢?我现在就要见他!”
乔西回道:“裴先生目前在巴别塔谈生意。”
江恕起身打算立刻去找裴律,他翻出手机,打算从朋友圈查看裴律的定位。
正好这时,他看到陆展眉发了条朋友圈:
【今天有个好消息,我追求对象的男朋友又背着他打野食,我发消息给他通风报信了,让他去巴别塔捉奸。等他分手后,我就能上位了!(兴奋)】
陆展眉的追求对象不就是周济慈吗?他现在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出轨了?
等等,什么叫“又”?
还有,为什么是在巴别塔?
想到陆展眉那天茶局上的调侃之语,江恕近乎荒诞地产生个联想:周济慈的男朋友出轨对象就是裴律。
裴律都能干出刺杀总统的事,他还有什么干不出的。
意识到陆展眉可能早就知道什么,江恕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开门见山道:“陆展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你个杀千刀的,居然敢瞒着老子!”
陆展眉还在电话那边装傻:“什么?我知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江恕怒骂:“别装你娘的蒜了,周济慈男朋友在巴比塔的哪间房?门牌号报上来!”
自己表哥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头顶绿帽,陆展眉表示很欣慰。
他给江恕报了门牌号,还打算说些什么,江恕却直接掐断电话。
江恕怒气冲冲地从家里拿了把瑞士军刀,面容阴狠地像要去砍人一样。
赶到巴比塔后,江恕果不其然和撞上个熟悉的身影。
周济慈满面寒霜,他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冰刀一样锋利,双唇却像新酿的葡萄酒一样红。美丽如花,锋利如刀。
他和书中“海因茨”的描写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真的是他,我早该想到的。
江恕看着那张白如冰雪的脸,这些年的妒忌和怨恨一涌而上,让他几乎立刻要恨上眼前这个男人。
但在内心深处,一丝异样的感觉却在慢慢地生根发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暴风雨终于落下来了。
金色的烈光在铅灰色的乌云中旋转,隆隆雷声在巴别塔的上空轰鸣,雨点打在绘有圣经故事的玫瑰窗上,冷风从窗户缝隙中钻入,带着毒蛇般的寒意。
巴别塔内,江恕隔着十几米远的走廊和周济慈四目相对,他目光复杂,几乎有些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对待眼前这个男人。
他突然回想起裴律在作品中无数次借男主的口表达对“海因茨”的执念,这又何尝不是自我的投射。
【每当看到上帝,我却总会想起海因茨。】
【我希望,那个如凛冬般的男人只会对我露出微笑。】
【他曾对我宣誓,我会是他唯一的皇帝。是他先背叛的,我应该恨他。】
【现在,他永远地陷入长眠,我趴在他的十字棺上,只觉得众生皆苦,天下皆空。这一刻,他在我心中真正地成为不朽。】
没有一字在谈爱,但又处处不离爱这个主题。
就在一瞬间,江恕几乎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周济慈身上,他羞于承认周济慈其实是无辜的,甚至对他还有一丝怨怼和妒忌。
你有那么多人爱你,为什么当初要引诱我的老婆?
江恕骄傲了二十多年,嚣张跋扈了二十多年,放浪者最终却败于忠贞,他一败涂地,输得彻彻底底,成为整个港城最大的笑话。
面对“罪恶的开端”,江恕木着一张脸,冷漠道:“来捉奸的?”
他手上提着瑞士军刀,眼神狠戾,杀气浓郁得让人窒息。
对此,周济慈并没有露出退却之意,只是轻声回道:“不是。”
没亲眼见证,他不会那么轻易给林琅下定论。
江恕讥讽地笑:“那你来干嘛的?来加入他们的?呵,你大度,你能容忍自己男朋友和别人厮混,我可不能。”
周济慈默默地移开目光。
从那张素白的脸上,江恕看不出他一丝的情绪起伏,眼神依旧无悲无喜,仿佛真是个清教徒一样的人物,没有欲望,也不会生气。
好像,他一点儿也不在乎男友的背叛。
没再关注周济慈的情绪,江恕别过脸,在房间门口立住,他也不等侍者来帮忙开门,直接一脚踹在雕花大门上。
“轰隆——”
“裴律,你给老子滚出来!你有本事出轨,你有本事滚出来!你别躲里面不出声,老子知道你在里面!”
他的嗓门极大,反正脸都丢光了,他也不怕被人笑话。
听到这样的动静,这一层其他的客户都忍不住开门吃瓜,打算看看笑话。
当看到踹门的是港城江家的江恕时,他们大惊失色,瓜也不敢再吃,连忙躲回房间,但却把耳朵紧贴房门,生怕错过一丝消息。
江恕的老婆居然敢出轨?他不要命了?他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裴律原本瘫在黑天绒被褥里缓气,一听到砸门声和江恕的声音,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他原本透着潮红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眼角抽动,脸颊的肌肉失控地抽搐,嘴唇发抖到说不出来话来,仿佛看到了恐怖至极的画面。
林琅连忙穿裤子,急道:“怎么办?你倒是想办法啊!你老公不见得会宰了你,但我可就说不准了!”
像是刚从“老公现场捉奸”的事实中反应过来,裴律二话不说,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林琅吓得急忙去抱住他的腰:“我艹,这里是九十九楼,你不要命了!”
从九十九楼跳下去,那可不是粉身碎骨,那是死无葬身之地。
裴律挣扎:“放开我!我宁可现在死了!”
两人拉扯间,大门终于被江恕一脚踹开。
见裴律想要跳楼逃跑,江恕眼神阴毒,刻薄道:“跳啊,你倒是跳啊,你但凡今天敢从这儿跳下去,老子连尸都不给你收。”
裴律颤颤巍巍地直起身,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他带着哭腔上前去拉江恕的衣袖,哽咽道:“老公,你听我解释……”
江恕不耐烦地挣开他的手,反手一耳光甩过去,打得裴律头晕耳鸣,挣挫不起。
他被打得头晕眼花,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然后猛地呛出一口血沫,咳嗽不止。
“解释?解释啥?解释你觉得老公还是别人的好?别人调教过的男人,用得还顺手吗?”
裴律捂着脸直哭,江恕仍觉得不解气,破口大骂道:“老子在外出差,你就在家给老子戴绿帽!你算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的贱货,你也敢给老子出轨!”
这时,江恕也发现床头柜上的药罐,当看到药罐上印的文字后,他一脸不可思议:“这是你吃的?妈的,你他妈还为爱吃药做攻?你还真是贱的可以啊!”
“我他妈在家里准备结婚纪念日,你在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