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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啾错撩邪帝后(管红衣)


但第二日清晨就变卦。
主要是实在是困,睁不开眼睛。
对于这点天后君上也不过分责怪自己——他又揣崽又有旧疾在身,起不了身很正常。
再说他现在还只是准天后,尚没有天后宝鉴,他那么积极地去上岗干嘛。
用朔灵仙子的话说,那不是拿着实习仙官的钱干着正式仙官的活儿,这属于压榨,是不尊重鸟的行为!
戚葭当然不会自己不尊重自己。
于是准天后直接免去了自己的早朝。
睡醒后吃过早饭,珠圆玉润的小鸟便会扑愣着翅膀,晃哒哒地飞去鸿蒙宫。
他到的时候虞白溪往往已经下了早朝,也会见完了一些重要仙臣,正独自在书房里批阅奏章。
于是天帝看奏章,戚葭便凑在旁边跟着一起看。
身材圆润的啾伸长了脖子,蹲在天帝的案牍上面,模样认真,岁月静好。
戚葭更多的是用鸟身出现在虞白溪的面前。
因为他发现比起自己的人形,天帝明显更喜欢自己的啾态。
表现就是如果自己是人形,虞白溪就会想方设法地不同自己一起睡。
但如果自己只是一只嫩黄色的无害小鹦鹉。
天帝便会二话不说地跟他排排躺着,一道睡到天亮再离开。
而如果中途戚葭变成了人类形态……虞白溪就会直接消失!
有次戚葭难得半夜醒来,这么尝试了一次,结果就独守(睡)空闺到天明!
虽然事后韩将军还特意跑来给他解释一通,说陛下是去履行天帝职责了,忽然有一些人要杀。
戚葭:……
总之戚葭感觉戚绍胥之前的分析是错的。
虞白溪应该不是垂涎他人形的美色。
对方明显是个毛绒绒控!
有了这样的判断后,戚葭最近都基本保持啾态。
当然,干饭的时候除外。
天帝书案上,伸长脖子跟着一起看奏章的浑圆鹦鹉忽然头一歪,跟着小身子一颤。
——这是戚葭看奏折看困了,直接差点睡过去的表现。
最近他也经常会这样。
戚葭也同样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个他揣崽了嘛!是比寻常人容易觉得困顿的吧!嗯,都正常。
一般这种时候,戚葭都会在桌上找个舒服的地方,真的睡了。
他很喜欢虞白溪的笔架。
那里正好有个凹槽,够他一只啾啾卡在里面,正好睡得四平八稳。
但偶尔有时候,戚葭也会很励志地选择不睡,继续学习政务——因为他发现如果白天睡多了的话,夜晚就会不太好睡了。
这次戚葭便是困得一栽过后、选择强睁惺忪睡眼,不睡,硬撑。
他双眼直勾勾地落在一册奏章上,看了半晌,又连点了几次头,下意识将自己整只啾都缩成一个圆球,又觉得这样不对,便再度勉强抻出脖子。
他如此折腾了几次。
对面四平八稳坐着的天帝不由轻轻撩开眼皮,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
戚葭忽然觉得有冰冷的指尖点在他的百会穴上。
接着一股清凉的灵力流进他的四肢百骸,直至内府。
然后戚葭便觉得清醒了许多。
精神起来的啾双眼亮亮地仰头看向虞白溪,表情生动,即使是只啾,脸上也能看出明显的笑意。
小胖啾干脆夹着翅膀跑到天帝面前,近一步仰头:“再来!”
绝大多数时候,处理政务都是很无聊的事情。
戚葭有时候很搞不懂虞白溪是怎样做到一坐便是一整日的。
再度看奏章看到快睡着的时候,戚葭便仰头去看天帝。
虞白溪还是黑发肃穆的模样,端正又矜贵,花茂春松般俊俏。
从胖啾的角度看不见什么伤痕或绷带,但戚葭知道,这两日天帝脖子上的伤已经好了,手臂却莫名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戚葭想了解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惜逼问过两次,天帝都只是平静地表示没事,会好的。
……他不仅不告诉戚葭啾啾的情况,连他自己的情况也都不告诉啾!
戚葭为此表现得很生气。
虞白溪便伸手以灵力耐心地梳理他的羽毛,捋得小胖啾舒服地忘乎所以,问题便不了了之了。
那之后戚葭多方打探,也只从朔灵和韩将军口中听说,陛下那是万年前仙妖大战留下的旧疾。
应当不致命。因为万年来陛下一直都是这样,除了动不动就会出现外伤和皮肉流血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个说法是,那是万年前陛下亲自斩杀那位妖神时,对方留下的什么反噬妖术。
也有说法是天帝为了斩杀那位妖神,献祭了半数修为和仙寿,现在的情况只不过是他身体折损过大的反应之一。
因为天帝对此的反应很淡漠——从无人见过他因为这些总是好不了的伤或崩溃或暴怒过,于是四界以及天界中人对此也不过多关注。
他们津津乐道的,还是昔年虞白溪一人斩杀妖神的那件往事。
关于那位妖神,戚葭也听说了一些。
据说那位是几万年来唯一一个半步踏入神境的人。
当时他也不过是几千岁的年龄,堪称绝顶天才。
只不过当年妖族不守本分,不断在四界之中挑起战火,生灵涂炭,惹得哀鸿遍野触怒天道。
那位统领妖军的天才,便最终被更有天赋的、更为年轻的天界太子越级斩于剑下。
自此妖军溃散。原本战力一等的妖族也沦为末位。
但代价是万年过去,原本也即将步入神境的虞白溪境界跌落,现在也没有个要飞升的征兆。
数万年来,仍旧没有任何生灵飞升进神界。
听着这些传闻,戚葭总觉得是陌生的。
因为虞白溪从不跟他谈论这些。
因为他总觉得眼前的天帝与传闻中冷酷弑半神的人不符。……就更别提他继任天帝前亲手弑父的那些事了……
虞白溪给他的感觉,总是极淡漠、也极清净的。
清净到如白水一般寡淡。
也清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外人常说他喜怒无常。
但戚葭却觉得这个人根本没有喜悲。
甚至连基本情绪都没有。所以其实天帝陛下并不会轻易便动怒或发威。
但是所有人都怕虞白溪。
包括那些十分敬重天帝的仙臣们。
大家也都在刻意回避关于邪天帝的话题,当年的事更是没人敢提……
又不得不说,忽略天帝动不动就流血、以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情况,虞白溪的外貌还是非常俊美的。
特别符合戚葭的审美。
小胖啾一仰头就是看了半晌,直到虞白溪缓缓移动眼眸,他嫩黄色的小身子直映入天帝灰蓝色的眼瞳里。
戚葭:……
这才有些尴尬地转开了头。
坚决不承认他看这个人看得……脖子都酸了!
不再打量天帝,再次试图学习政务失败后,小胖啾又开始在天帝的书桌上跑来跑去,动动这挪挪那儿的。
天帝也重新抽出一份奏折,淡定翻看。
虞白溪的定力很强,几乎从不会被他给打扰,就任由他不安分的折腾。
直到戚葭在跨过一本书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戚葭:???
浑圆的小鸟团成球飞出去的时候,戚葭连忙催动法术稳住身形。
而天帝骤然伸出的手也给了他不小的助力,以至于圆啾最终安然地落入天帝掌中。
但即便这样,戚葭也被吓得不轻,和气得不轻。
惊吓是难免的。毕竟他没想到自己会被绊倒。
但更多的,戚葭是震惊于自己的笨拙——先前责怪虞白溪强迫他做仰卧起坐,不过是出于“谁叫他敢这么对我”的心理、找个理由更大程度地发难而已,戚葭很清楚自己没有显怀,也不会动一下就滑胎。
但现在他却摔倒了。
……笨拙地被一本书绊倒!!
阿呸呸呸。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一切愤怒的根源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戚葭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他觉得先前虞白溪强行让自己做仰卧起坐的行为也没有那么不能理解和不被原谅了。
毕竟,他就是只走平地都能把自己绊飞的啾!
说不定,哪天走走路就真出问题了……或许也的确需要锻炼了。
当然,盛怒之中的啾啾,是暂时不会承认自己有问题,也不会化悲愤为力量的。
尤其是他还蹲在天帝掌中。
大概所有人都是这般奇怪,摔倒了没人安慰的时候,可以很迅速地爬起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拍拍屁股抬脚走人。
可如果是被人紧张地托在掌中的……
小胖啾:哼!
戚葭干脆团成一团,继续生胖气!
“没事,没有摔坏。”天帝清冷的嗓音响起,乍听起来还是那么低沉,但又似乎很柔软,像陷进云床里。
戚葭还是缩着脑袋不愿睁眼。
“只是绊了一跤,谁都可能会这样,不丢人。”虞白溪又说。
他一向少言,所以习惯言必有中,所以安慰人时言语也相当犀利。
被直接说破心思的戚葭:……
好吧,他就是觉得丢啾了。
行了吧!!
小胖啾闭眼,把自己缩得更紧,完全不想说话。
天帝便不安慰他了,沉默了半晌,倏地抬指揉了揉他身上柔软的小羽毛。
“本座叫人拿些糕点来给你吃?”
“……”气鼓鼓的啾,悄咪咪地将眼睛睁开了一道小缝:“……要豌豆黄。”
言罢继续闭眼气鼓鼓:“兰花酥也搞一碟!”
“好。”
啾啾看不见的地方,极清净寡淡之人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培养感情才是他眼下要办的主要事情。
可惜在天帝书房里一连蹲了数日,每日除了烧脑便是困得醉生梦死,在啾啾的如此努力下,政务方面是见识了不少, 可感情却似没有丝毫进展。
他们每日便是在一起看书、吃饭、看书、睡觉。
戚葭觉得这样不行。
以前他也不是没整过花活, 比如他曾经想要给自己和虞白溪绑红线。
很明显对方并不喜欢自己这么做。
那既然现在要徐徐图之, 戚葭便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更温和的方式……
偶尔出来放风的时候, 戚葭召集朔灵仙子和韩将军跟自己一同开会。
两个人听说他还要跟天帝培养感情,都大为惊奇, 韩默的第一反应更是直接摆手:“君上, 小仙觉得您完全不必如此, 您可是……您可是陛下钦点的天后!”
韩将军偷偷抹了把汗, 他方才下意识想说君上以前可是……幸好又一次管住了嘴。
但也不得不说, 对于君上竟然在此费尽心思地去与一个人培养感情、哪怕那个人是他的陛下, 这件事韩默仍旧觉得很难接受。
……相信很多人都会难以接受!
尤其他们陛下还是根大木头。在感情方面说朽木都不为过!
这要是换了旁人, 哪用君上这般主动……偏偏朽木不可雕,韩将军真担心君上怎么努力最终都是白费……
“就是,万年来陛下身边只有君上您一人。”朔灵也说。她同样不理解,帝后的感情在她看来已经足够羡煞旁人了, 君上为何还会不安。
“你们不知道……唉。”戚葭叹气, 想说哪里好了,你们虽知道你们陛下日日宿我宫中,却不知每日夜里陛下都只想与一只鸟同榻而眠, 而且根本不想双修……那个毛绒绒控!
算了, 这话他都不好意思往下说。
身边的两员大将都帮不了他, 戚葭只得一只啾自己再想办法。
好在他在不度山时看过的话本比较多。
戚葭将以前自己不太感兴趣的高甜话本都翻了出来,逐一翻看。
那里面全是主角二人如何相处, 然后逐渐情感升温的。
因为是要用在天帝身上的“秘籍”,啾啾便不好当着当事人的面翻看和做记录了。
是以戚葭专心研究话本的这段时间都安置在了藏书阁,连未央宫都没回。
他就这样足足闭关研究了两天一夜。
虽然准确来说,是看话本看了一天半,外加不小心倒头睡了一夜。
但总之,当第二天傍晚啾啾胸有成竹地出关之时,都觉得有点儿恍如隔世——他跟虞白溪又快两天没见了。
戚葭一路飞到鸿蒙宫。
此时华灯初上,鸿蒙宫依旧是玉京里最不热闹的地方,仅有天帝书房萦绕着点点烛光。
戚葭直接从窗户飞进了书房,落地、收翅膀、仰头。
“啾。”
天帝执笔的手微微顿住,抬眼看了桌上嫩黄色的啾一眼后才继续低眸:“来了。”
同时手中的朱笔运行得飞快,在奏章末尾写下简短的“已阅”二字,虞白溪动作沉稳地收了这份奏章,才重新抬眸。
“找本座何事?”
灰蓝色的眸子欺霜赛雪,化不开的霜冻冰冷,严肃也凛冽。
搞得戚葭下意识便开口想要顺着对方的话回答说:“我找你……没事啊。”
浑圆的小鸟疑惑抬头:“咱不是说好要日日见面的么?我来找你那不是应该的?”
天帝闻言微微一怔:“……嗯。”
目光落向了别处,也没再说什么。
搞得戚葭更加狐疑了,不由向前蹦了一步:“怎么才一夜不见,你对我好像又疏远了许多?”
“……没有。”虞白溪说。
“不啊,有。”
戚葭说:“昨天以前我来你这里你还不会问我来干嘛,也不会这么严肃地看我!”
圆啾掰着翅膀数着那些不同:“……前两天本君来这儿的时候你都挺习以为常的,那会儿我们的感情看上去就很亲密,像老夫老妻!”
虞白溪:“……”
“分明是你昨日和今日都没来,本座以为……”
以为什么,陛下没说。他只是道:“是我想错了。”
说着便伸手在圆啾的头上点了点。
清凉的灵力倾泻,安抚的意味很浓。
戚葭被搞得莫名其妙,毕竟昨日天帝下朝他还特意跑来告诉对方,说自己要去藏书阁闭下关。
今天也及时出关了,这样也算是每日都有相见!
但想想昨天晚上他因为实在太困而没有回未央宫睡觉的事实……小圆啾还是有点心虚的,便干脆接受了天帝的抚慰——
哎呀夫妻嘛,就是你退一步我退一步。话本里都有写的!
进修完毕后的啾重新抖动下翅膀,支棱起小身子,意气风发。
戚葭甚至还用小翅膀抱住天帝的手指,很大方地冲他解释说:“昨晚看书太困了就没回来睡,但我跟你提前说过,不算毁约。”
虞白溪:“……”
冰冷的手指被骤然包裹。暖烘烘的干燥绒毛覆盖上来,甚至指尖还因为手指的长度、在被小胖啾抱住后而正好戳在对方柔软的肚皮上。
天帝长睫狠狠一晃。
说:“嗯。”
“你想去哪里,做什么,都好。”虞白溪又说。
但迎上小胖啾愈加浑圆的眼,他又补充:“离开玉京不行。”
“去玉仙楼不行。”
“……”戚葭张了张嘴,最终哑口无言。
但戚葭的行动力一向很强。很快,他便找来了一柄梳子,要给天帝梳头发。
虞白溪:“?”
戚葭举着小梳子在半空中扇翅膀:“有一本叫做《余生为你》的凡界话本,故事的结尾,男主便是每天都给女主梳头画眉的,我不会画眉,便来给你梳头吧。”
虞白溪:“……那话本,与你给我梳头有何干系。”
“有啊。”戚葭笑了起来,嗓音清澈又清朗:“按照这个寓意,我日日为你梳头,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
虞白溪:“……”
直接沉默。
虞白溪没说行与不行,就那样沉默着,戚葭便认为他默认了,干脆飞上去想摘掉天帝头顶的玉冠。
结果虞白溪微微地晃动了下头部,没叫戚葭靠近,并且还将小胖啾置于自己的掌心之上,托着来到自己的面前。
他看小胖啾的目光里满是欲言又止。
最后方犹豫着开口道说:“你知不知道……龙的头是不能随便碰的。”
“为何?”戚葭歪头,他还真不知道。
“因为不能碰触龙角。”虞白溪说。
“为何?”小胖啾继续疑惑:“碰了会怎样?”
“……也不会怎样。”天帝表情不动,只是削薄的唇抿紧,显然觉得不适合进行这个话题。
再三沉默后,他说:“还是本座来为你梳吧。”
说着,便握住了浮在半空中的梳子。
戚葭:“?”
所以到底会怎样?
心中好奇,但小胖啾还是很尊重他人习惯的,且无论谁给谁梳似乎都很符合话本里的意境……
圆啾没什么意见地安然躺好。
那柄梳子自落入天帝之手后便自动缩小,变成了匹配啾啾大小的木梳。
天帝的书房里,天帝的书桌上,嫩黄色的啾啾被按在上面梳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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