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南时琛把从摊位上带回来的另一件东西:是一张大海报。
 拿出来,摊开,问方以:“咱们以后可不可以做上面这个姿势呢?”
 海报内容香/艳。
 “这个体位不行,之前被小圆……”方以头摇得像拨浪鼓,“就廖林,被他退回来了,他说这个姿势反人类。”但是因为画面唯美,作为无料,今天印出来免费送给粉丝朋友。
 南朋友仔细观察角度,寻思:“怎么会做不出来呢?”
 方以抱着枕头要跑回客房。
 南老板丢掉海报,抓住方以细嫩的脚踝,“我带你一起试一试。”
 方以逃不掉。
 南时琛的吻落下来,方以被亲地哇哇叫。
 南时琛有完美主义的执念,正式的第一次必须在天时地利人和下进行。
 最后是没有进去,南时琛拉了件毯子,隔在两人之间,低喘着,压着方以撞。
 方以浑身都在颤,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南时琛疯狂时的力度。
 等一切归于平静
 方以抖着脚下床,要去再洗一遍澡。
 南时琛想跟,被方以瞪回去,威胁:“跟进来明天你追的CP就BE!一个葬北极一个葬南极!”
 南时琛缩回迈出去的脚:“……你好狠的心。”
 方以哼哼两声。
 等方以洗漱出来,南时琛也从隔壁客房冲凉回来。
 两人再次干干净净趟一被窝里。
 南时琛拿手机,把他们几个拉了个群,群名叫“海岛三日游。”
 方以趴在南时琛肩膀上,看他的操作,疑惑:“你要请客?”
 南时琛点头:“庆祝咱俩美好的爱情。”
 方以离开南时琛肩膀,笑:“开学的开学,工作的工作,他们肯定不会答应,都有自己的事情。”
 方以话才放出去,临时拉建的群里,大伙纷纷“打”方以的脸。
 马甲掉了也开始放飞自我的廖林带头:“请假也要去!”
 今天在漫展上收获满满的田甜:“关店都要去!”
 陪着逛了一天的陆应楚:“实验不做也要去!”
 黏糊糊在一起的周尧和苏为安:“去去去!”
 方以:“……”
 南时琛:“带那盒飞行棋一起去。”
 印着方块老师笔下多位cp角色运动姿势的成人飞行棋纸盒搁在床头柜上。
 方以听此,是爬也要爬起来,把东西锁保险箱里去!
 方以这事在方家大家族里闹得还挺大。
 手机不断收到亲戚长辈的质问消息, 方以都没理,一一拉黑处理。
 一个人决心想离开,可以走得干净利落。
 南时琛答应的钱没送过去, 反倒是市场监察部门一连几天上方家火锅店抽查、调研,连带隔壁几家店也受牵连。
 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反应过来,这么突然的检查出自谁手,连着上次方未来厂子的事。
 方以仅留了方轻舟的微信。
 家里人闹着要方轻舟联系方以,给他们传句话, 五十万可以不要,但不要折腾家里的事业。
 方轻舟没听父母的话, 只问方以:“哥,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彼时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海岛度假的方以,看此消息,不假思索地回复:“很开心。”
 觉得不够, 又补充:“比在家里的每一天都开心。”
 方轻舟给了个猫猫开心表情, 道:“开心就好。”她是来道别的,“我不艺考了。”
 方以放手机的动作一顿。
 方轻舟:“家里出了点事,我们准备暂时搬去C市和大哥他们生活一段时间。”
 很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出了点事’, 事情有多大两人不言而喻。
 方以问:“要高三了还转学?”
 方轻舟发了个叉腰骄傲表情:“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
 方以拍一拍方轻舟头像:“嗯。”
 话题才算正式结束。
 方以继续收拾行李,不过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上楼、从床头柜上拿东西的南时琛。
 方以眼皮一跳,冲上去阻止:“南时琛!飞行棋不可以带!”
 南时琛翻转盒子,方以要回来抢, 南时琛把手举高:“我就拿起来看看, 看看这质量好不好。”
 方以垫脚了两次都没碰到盒子,放弃, 作罢。
 南时琛笑着,把东西递给方以,问:“和谁聊天呢?”
 方以抱走飞行棋盒,说:“我妹。”
 南时琛脸上表情没变,轻嗯了声。
 最后,飞行棋还是让方以默默给塞进了行李箱。
 那种事你情我愿。
 南时琛的爱意近乎溢出来。
 不违心讲,方以其实也想和喜欢的人玩这个成人游戏。
 不再受家庭的羁绊,方以的快乐生活继续。
 三天两夜的旅行计划安排是在周五连周末三天。
 南时琛研究过方以课表,周五没课,一大早就能从A市直接出发。
 海岛距A市就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几人沾了南老板的光,包了头等舱。
 人人都成双成对挨坐在一块,就廖林戴着耳机一个人窝最前排装深沉。
 陆应楚和方以坐同一排,飞机刚起飞不久,陆应楚伸着脑袋,视线越过南时琛,问在看窗外云彩的方以:“昨天老板通知要去504教室开会,你怎么没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方以收回看风景的目光,闻言转身,很是淡定地回复陆应楚:“昨晚早睡觉。”
 南时琛可以证明,并说:“我帮他请过假了。”
 其实是在和南时琛研究一大盒飞行棋怎么合理利用空间塞进行李箱的方以,点头说是,请过假了。
 陆应楚不太信,让方以看手机。
 两人要加密聊天。
 南时琛知趣,不偷看。
 方以拿起手机。
 陆应楚发来句:“你这小样,从此再没爱学习人设了啊?”
 “不能这么说,”方以很认真的回复,“人这一生都是在学习的路上,而且,很多东西都是通过学习来改变的。”总结:“知识改变命运。”
 这个总结放方以身上再合理不过。
 方以这二十几年过得不容易。
 如非他努力学习上大学,再考上研究生,他应该还拘泥在方家那片混乱又封/建的小世界里。
 方家犹如“精神分裂”。
 方家没花心思养育方以,但也没让他露宿街头。
 方以在家是能满足基本的生理需求。
 九年义务教育后,他是读书的料,父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费照付,看他能读到什么程度。
 方以争气,一口气读到研究生,未来有能力,他或许还会继续往上读。
 父母找要分家的儿子要钱,倒也不为过。
 从小学到研究生,中间还有浪费掉的艺考培训,学杂、日常吃穿费用,零零总总,五十万是多了,二十出头也还好。
 往道德里说,父母养孩子天经地义,家人的爱无法用金钱衡量。
 但本身没有爱的家庭,在孩子身上付出的东西明码标价,不奇怪。
 没看到截图前,方以是会给那些钱。
 撕破脸皮后,他一分钱都不会给。
 飞机在两小时后平稳落地。
 南老板出钱的旅行,只有豪气和更豪气。
 住的是海景豪华大酒店。
 从迎接到办理入住,一条龙服务。
 方以跟在南时琛左右,瞧大堂经理点头哈腰、笑容满面的恭敬模样,再看到经理身后大块的南氏logo,方以对南时琛开玩笑:“这次总不能只有一间大床房吧?”
 隔壁耳尖的苏为安闻声,投来幽怨目光。
 南老板阔绰:“一人一间大床房。”
 苏为安举手,叫上板,“不用,我和阿尧给南总省钱,只要一间房。”
 周尧踢了苏为安一脚。
 好嘛,要给南老板省钱,南老板乐意得很,退了一间房,转身还问方以:“你要不要再替我省点钱?”
 方以才不上这个当。
 南方四月天。
 今年气候反常,这个时段还没进梅雨季,倒给他们的行程带来了便利。
 酒店靠海,附近就有一片大海滩。
 蓝色大海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浪花拍上沙滩,撞击礁石。
 沙滩边成片椰树迎风摇曳。
 最近在画海景的方以对海有执念,放下行李换了拖鞋就往海滩上跑。
 动作比谁都快。
 方以光着脚踩在沙子上玩,晚了十几分钟才下来找到人的南时琛学方以,光脚踩上沙滩。
 跟在方以身后。
 正午的热气刚过,临近日落。
 南时琛问方以:“会不会烫脚?”
 “不会,”方以动动脚丫子,“暖烘烘的。”
 南时琛走近,抬脚,把沙子往方以脚背上撒。
 方以也这么做,有点站不稳,南时琛扶着他,低头,两颗脑袋抵一块,跟沙子玩得不亦乐乎。
 空气里着说不出来的舒服味道。
 玩够了,方以靠在南时琛身上,眺望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深呼吸,聆听海风和浪声,方以知道自己这次真正重生了。
 沙滩上人来人往。
 方以听到不远处有热闹声,看过去,哇了声:“那边有人在拍结婚照。”
 南时琛闻言望过去。
 海边有对男/同性恋人在拍结婚照。
 高个子的男生穿着黑西装,个头稍矮点的穿着白西装,白西装外还带了蕾丝设计。是时下流行的男性/伴侣“主纱”装照。
 摄影师在喊他们摆表情,助手一个打光一个帮两位新人凹造型。
 距离得远,看不清两位男生的模样。
 “哇哇哇,”方以用力拍南时琛胳膊,很激动:“他把他抱起来转圈圈了!”
 南时琛按住方以没轻没重的手劲,不用提醒,他也看到了。
 黑西装把白西装抱了起来,白西装在空中转了两圈,站稳后,白西装紧紧抱住黑西装,摄影助手在旁边手动撒粉色的假花片。
 方以双眼澄亮。
 南时琛瞧着他看得出神的模样,笑问:“要不要感受一下。”
 方以没反应过来:“什么?”
 南时琛直接上手,抱起方以。
 方以惊讶间,南时琛已经抱起他开始转圈圈。
 双脚离地,方以睁着大眼,双手紧紧攀着南时琛的肩。
 蓝天和大海都在眼前旋转,他处在高高的天上,像只自由翱翔的海鸥。
 后面姗姗来迟的几人,一下海滩就看到这番景象。
 廖林带头起哄:“噢噢噢噢!”
 其他人:“呦呦呦!”
 欢呼间,大伙们将方以和南时琛团团包围。
 苏为安不嫌事大:“亲一个!亲一个!”
 陆应楚吹了声口哨。
 大伙都在笑。
 南时琛将方以放下来,含情脉脉。
 方以站稳步伐,红着脸,踮起脚尖,在南时琛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宣布主权。
 方以用南时琛塞给他的另一张房卡发誓,他就是想看看拆开后的飞行棋长什么样。
 才三更半夜不睡觉来窜门!
 方块老师摊位上卖出的东西,必须亲眼验一验质量。
 至于怎么验质量,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刷卡开门,蹑手蹑脚进屋,人还没站稳,就被潜伏在门后的南时琛逮住。
 反手锁门。
 方以让南时琛抱住亲了几口,才被放开。
 屋里灯光亮堂。
 方以看清屋内景象。
 房间被布置过了,有气球也有花,但不会太夸张。
 方以把四周都看过一遍,才说:“你房间怎么比我的大?”海景大床房之间也有差啊。
 “问过你要不要和我一间了,”南时琛说得委屈,“是你拒绝我了。”
 方以不承认自己拒绝过南时琛,走到落地窗边。
 晚上的海面漆黑一片。
 只有沿岸沙滩上的路灯在亮光。
 玻璃上清晰倒映出室内的人和物。
 南时琛来到方以身后,两人直视玻璃里的画面。
 南时琛虚靠在方以背后,“走,”拉起方以的手,“玩游戏。”
 大床边的地板上早铺好了飞行棋。
 棋面是块两米乘两米大小的毛毯,毯子上印着棋格子,还有一堆方块老师作品下的Q版人物。
 新开封的毯子,质量好,没异味。
 没想到盒子里装了这么一块毯子,方以蹲下/身,伸手去摸,评价,“这质量还行啊。”
 南时琛把骰子和卡片拿出来。
 任务卡片正反面都印着漫画角色。
 方以再次感叹这家周边做工细腻。
 方以选了蓝色棋子,南时琛选红色。
 南时琛抱着方以,两人盘腿坐在毛毯上。
 游戏开始前,南时琛在方以耳边说:“我洗过澡了。”
 方以耳热,进门那会拥抱时他就闻到南时琛身上的沐浴香,人被抱着,方以囫囵吞枣地点头:“嗯……我也是。”
 方以的后背贴着南时琛的胸膛,能感受到南时琛闷笑时胸膛的震动。
 蓝方先行。
 方以掷骰子,第一次没甩出六。
 轮到南时琛。
 小巧的骰子从他大手中自由落体,掉下,是六。
 第一把就出棋,方以动了下/身,带着小震惊,看南时琛:“?”
 南时琛抿嘴笑,掷出六的人可以再来一把。
 方以眼神紧盯着那骰子。
 骰子旋转运动,好半天,才停下来。
 红棋子往前进五格。
 第五格上写了抽卡一次。
 南时琛抽第一张卡。
 卡片翻面,两人都往上凑。
 哑光面上,印了句话。
 南时琛读出来:“脱掉对方一件衣服。”
 方以双手捂在身前,“我只穿了一件。”
 南时琛放下卡片:“嗯,还好有穿了一件。”
 方以:“……”
 两人抱着的姿势没变。
 方以感受着身后人的热度,听着他道:“小以,手抬起来。”
 方以:“……”
 他很乖的。
 脸红耳朵也红,抬起手,任由身后的人脱掉他的套头白T恤。
 皮肤接触空气,方以肯定,现在脖子以下也都红了。
 海岛的春天没有暖气。
 南时琛怕方以着凉,把人抱得更紧。
 肌/肤与真丝睡衣布料相贴。
 南时琛的手臂横在方以身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南时琛的手臂忽上忽下。
 方以那两处被若有若无的触碰。
 方以灵魂都在尖叫。
 后面几次,方以都没掷中六,所有蓝色棋子全停在原地不动。
 方以输得身上仅剩条底裤。
 都要哭了。
 方以发誓,最后再投一次,没中就不玩了。
 把把都赢且占够便宜的南时琛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让方以两次都行。
 方以连掷两次,好不容易掷出了个六,再来个三。
 属于万众瞩目了,方以将蓝色棋子往前进三格。
 格子上印:“回到原点。”
 不玩了!
 方以起身,把事情往玄学上扯:“我怀疑你给骰子施魔法了!”
 南时琛跟着站起来,把方以卸掉的衣物搭椅子上,再把气鼓鼓没赢游戏的人抱到床边。
 南时琛拉着方以坐他腿上来,学方以说话:“我怀疑你给我施了魔法。”
 方以搂着南时琛的脖子,问:“施什么魔法哦。”
 南时琛低头,“对你不可自拔的魔法啊。”唇下压,在方以仰头间,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吻。
 咸湿的海风从留了道缝的窗户间涌入。
 月色当空。
 海岛的夜缱绻旖旎。
 大床上影影绰绰。
 后半夜,月亮消失在云层间。
 刚经历“浴室逃脱”的方以趴在酒店工作人员新换的床单上,还有力气想,这漫展摊位好在没有买家反馈留言功能。
 不然南时琛一定会在飞行棋的买家评论区下写:“这款产品超爱了,今晚我们过得很美好。”
 “方块老师,”跟着从浴室出来,神清气爽的南老板,蹲在床边,手指去戳方以脸颊:“舒服吗?”
 “求求你,别说话,”方以拍掉南时琛的手,“人设会崩。”那位曾经高冷的南老板呢,为什么今晚会是这般风/骚模样!
 南时琛弯起唇没说话,懒懒地抬起手,从旁边拿了盒没拆封的,问得很随意,像在扯家长里短:“要不要试下这款?螺纹的。”
 方以转头去看南时琛,按住南时琛要拆盒子的动作,求饶中:“不可以了……受不了了,明天还要见人。”
 南时琛也没真要再来一次,把盒子丢开,上/床,抱人,“回去再做。”
 方以把头埋进南时琛怀里,不吭声。
 次日睡到日晒三竿。
 太阳真晒屁股了方以才不情不愿从温暖大床上爬起来。
 比方以早醒的南时琛去床边抱人。
 方以哼哼唧唧,腿还软着,站不稳,任南时琛抱着他去洗漱。
 再被抱着放到椅子上,面对窗外碧蓝的大海,享用南时琛的服务。
 有了亲密的接触,方以发现自己更黏南时琛了。
 出门的衣服是南时琛帮忙穿搭的。
 今天的活动是冲浪和露天烧烤。
 其他几人一早就在楼下享用自助早餐,等姗姗来迟的两位主角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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