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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和对方军师在一起了(元一乙)


浑身血液凝固。
不违心的说,南家人温馨的气氛有点刺激到方以。
方妈的话刺耳难听。
方以热血上头。
他突然,想做个叛逆的孩子。
永远当乖孩子,只能永远是缩头乌龟。
方以吸了口气,一字一句,敲打文字,他要和方妈说清楚,和家人说清楚:“妈,你不用操心我的婚事,我喜欢的是男人。”
点击,发送。
双手发抖。
方以坐回秋千上,捏紧手机,已经准备好一肚子的话来应对。
院子里很安静。
四下无人。
方以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而时间过了十分钟。
对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方以松开捏手机的手,掌心里压出了红痕。
方妈那头没消息。
是,被他气晕过去了吗?
方以连忙给方轻舟打电话,才嘟一声就被方轻舟按掉。
两人默契转到微信界面。
方轻舟:“?”
方以:“你在家吗?”
方轻舟:“在,不过现在情况有点复杂。”
方以以为是他的事情:“我出柜了。”
方轻舟顿了下,说:“你牛逼,但妈现在没空管你的事。”
方以:“?”
方轻舟一顿输出:“大哥厂子被封了。”
“好像是使用伪劣产品被工/商部门查了,还有。”
打字都要大喘气:
“家里又丢了二十万。”
方以呼吸一窒。
方轻舟:“不过当场被爸抓到了,是大哥和小颜偷的。”
这个答案方以一点也不意外。
方轻舟的语气大约也是对这个家摆烂了:“安啦,他们现在暂时没空管你,顶多是秋后算账。”
方以:“……”
晚饭的时候,南时琛发现方以的不对劲。
人昨天刚哄好,早上还开开心心,南时琛担心:“怎么了?”
方以把勿夹的花椒挑出来,直言:“我和家里出柜了。”
还好没吃下一口饭,差点呛到,南时琛很意外:“什么?”
“不过没事,”方以朝南时琛耸肩,语气轻快:“他们也不关心我。”
南时琛皱起眉,方以不肯多说,南时琛不追问,但是说:“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方以点头:“嗯。”
饭后不久,方以就过来缠着南时琛:“我困了,我想睡觉。”
南时琛刚从书房出来,方以就整个人挂在南时琛身上,方以问:“什么时候睡你?”
南时琛环着方以的腰,步伐差点因为这句话踉跄到,把人抱稳,南时琛顺着方以说错的话往下问:“你想什么时候睡我?”
“不是啦,这是倒装句。”方以发现自己今天格外黏南时琛,两人靠在一起,方以把刚才的话重新组装:“是你什么时候睡?”
南时琛受着方以的黏糊,“你睡我就睡,明天还要送你去上课。”
方以说好。
南时琛:“晚上还一起睡吗?”
方以说一起,并强调:“只能抱抱,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嗯,我懂,盖着被子纯聊天。”
“也不能聊天,我明天要赶早八的课。”
南时琛按住方以要摸他胸肌的手。
方以话变多了,“是魔鬼教授的课,要点名的。”
南时琛:“好,不让你迟到。”
南时琛答应的事说到做到。
隔天大早,闹钟响第一遍方以就被南时琛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怕咋咋呼呼的人再磕到脚,南时琛服务到位,连拖带抱,把人安全送进洗漱间洗漱。
上学的衣服都帮忙搭配好,方以第一次享受有人伺候感觉。
开学第一天心情格外好。
周尧和陆应楚都跟着连连感叹,“这就是被爱情滋润的模样啊。”
方以嘿嘿笑。
不过方以的快乐只持续到下午下课。
下课后方以才看到南时琛发来的消息。
因工作原因,南时琛要出差一周。
这个消息让方以久久不能回神。
周围都是下课的同学,走廊上热热闹闹。
方以站在原地,看着消息,方以才记起南时琛的南董身份。
是打工人啊。
方以找了几个摸摸头、辛苦了、抱一抱的表情包,回复南时琛:“出差注意安全,劳逸结合,等你回来。”
南时琛也回了一堆可爱表情包,问:“这几天住哪里?”
“住宿舍,”方以知道南时琛是想他去谷子们那住,但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即便有谷子们的陪伴,心也会空,“学习方便。”
“嗯,”南时琛说,“科学家,加油。”
方以懒得去纠正他的称呼。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都忙。
方以的新实验开始了,南时琛也在谈新项目。
两人只有抽空了才回复对方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
周五那天下午下课,方以跟陆应楚在去实验室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周尧和苏为安在校园林荫道上拥吻的画面,夕阳西下,昏黄的光线洒在他们身上。
画面要多唯美就有多唯美。
方以、陆应楚:“……啧啧。”
低头,用书包挡脸,绕开他们。
今晚实验室周尧是不来了。
陆应楚叨叨着:“前几天周尧不是说可能要搬出去住,我看估计是这几天的事。”
方以点头:“年轻人,懂的都懂。”
陆应楚问方以:“你呢?”
方以张了张嘴,“啊……”
陆应楚自说自的:“估计也快。”
方以闭上嘴,不敢说话。
但傍晚落日拥吻的画面有点刺激的方以,方以觉得实验器材上的元素周期表都能凑成双成对。
魔怔了。
实验是做不下去,方以得空寻了个理由,提前离开实验室。
没有回宿舍,方以打车,直奔别墅。
屋里干净整洁,他们不在的几天,家政阿姨都有按时上门打扫。
宽大的房子里只有方以一个。
方以身上还有实验室的味道,忍不了,先去客房洗澡。
仗着家里就他一个人,洗完就裹了件浴巾出来。
客房空间不大。
浴室门对着大门。
客房门是敞开的。
门前,站着位西装革履的不应该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方以心咯噔。
脑子想着立马转身溜回浴室,行动上却一动不动。
方以直勾勾望着多日不见的男人,嘴上磕巴:“你、你、你?你怎么回来啦。”
男人的声音低沉:“提前回来。”
一步步朝方以走过来。
客房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暗。
方以望着南时琛深浓的黑眸,说上谎话:“我宿舍没有热水。”
南时琛在距离方以半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低头,“嗯。”
方以没穿上衣,手揪着浴巾,既然选择不躲,那就要保持冷静:“你发的两篇ppt我看了。”
南时琛把额头贴上方以的,呼出气:“如何?”
“查重率太高了,”方以往后缩了些,“完全是复制黏贴。”
南时琛伸手,把方以抱起来。
方以双手撑在南时琛肩膀上,没穿衣服的皮肤蹭着西装布料,方以没尖叫,这次很有出息,红着脸还要把话讲完:“而且你还引用了我博士师兄的一篇文章。”
南时琛抱着人走到床边,让方以并腿侧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南时琛问:“加分了还是扣分了?”
方以:“扣分了。”
南时琛:“为什么?”
“楚哥说那个师兄喜欢我,我研一的时候师兄追过我,但我根本没感觉到他在追我,”方以看到南时琛领带上别了他送的领夹,“后来那个师兄去追其他人了,楚哥才告诉我那个师兄的各种黑历史,”伸手去摸领夹,“从此以后我对这位师兄,能避则避。”
南时琛按住方以向上爬要摸他喉结的手,“楚哥做得好。”
方以笑:“你干嘛跟着我这么叫。”
南时琛:“我是你的人,当然要随你这边叫了。”
方以垂下眼,耳朵红了,身上也红了:“哪、哪是我的人啊。”
南时琛把唇靠带他耳边,小声问:“那要不要变成是呢?”
“……虽然你的报告成绩及格了,但一切要慢慢来,”方以抽回被南时琛抓住的手,声音几不可闻:“循序渐进。”
南时琛咬了下他耳垂,“嗯,一步步来,今天先来第一步。”
方以没反抗。
南时琛很温柔。
方以不知道浴巾是什么时候掉的,只知道南时琛的手又烫又有力。
久久后的某个瞬间。
方以所有动作忽地停住,咬着唇,趴在南时琛身上颤栗。
南时琛发笑:“到了?”
方以涨红着脸,不吭声。
低头,亲吻。
方以软着身,攀着南时琛的脖子,承受这个吻。
小别胜新欢。
亲了好一阵,方以想到这事要礼尚往来,他红着脸问:“要我帮你吗?”
“不用,”南时琛拒绝,“我等下去洗个澡。”
方以尾音还腻着:“那多难受啊。”
“你说的,”南时琛把问题抛回给方以:“循序渐进。”
方以:“……”好叭。
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是周末,忙碌一周的小南和小方睡到自然醒。
窗外天气好到没话说。
阳光从窗边没拉好窗帘的空隙里照射进来。
两人赖床,都不愿意起来。
南时琛的手搭在方以腰上。
方以在看手机。
昨晚他一宿未归,陆应楚没问原因,只发来一句邀请:“田甜周日要去漫展,我不懂这个,手上多了几张票,你们要不要过来当我助攻啊?”
方以瞧着那声“你们”。
转身,问靠在他身边的男人:“你明天有空吗?”
刚收了个大项目的南老板空闲了:“我随时都有空。”
“走啊,”方以翻身起床,做出邀请:“带你去逛二次元。”
南时琛:“?”

第31章 无价之宝
“可以是可以, ”南时琛跟着坐起来,身上的真丝睡衣和方以的是同款,面料滑, 一动领口就往下坠,他说:“不过今天我们要先去办一件事。”
方以伸手去把他掉下来的领子拉起来,盖住肌肉,问:“什么?”
南时琛:“带你成为自由人。”
方以勾住南时琛的睡衣纽扣。
“我们小以苦了那么多年,”南时琛握住方以的手, 低下头,亲吻手背, “是该自由了。”
方以睫毛颤了颤。
南时琛说:“但是过程会有点难受。”
窗外似有春天的鸟鸣声。
阳光正好,一切也都正好。
“我知道,我忍得了,”方以拉过南时琛的手, 用脸去蹭他的手背, 说道:“一根刺长在身上是慢性疼痛,只有将刺拔除,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失望是一点点累积起来。
即便方以没遇到南时琛, 方以也有计划, 毕业了就和家里断绝关系。
遇见南时琛,是方以生活里的锦上添花。
南时琛:“伤口我们一起养好。”
方以点头:“好。”
春天的气温还是有点凉。
出门前,南时琛给方以披好外套,方以不想拉拉链,南时琛就只把两边衣料整理好, 才说:“首先, 我要坦白一件事。”
披了外套的方以又嫌热,挽起袖子, “说。”
“二十万是我给你父亲,”南时琛选择先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设的局。”
方以错愕,以为听岔了:“再说一遍?”
南时琛站直身,正色,一字一顿:“从游乐园回来后,我去找过你家人。”
南时琛并非无动于衷。
自己一心想保护的爱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做点什么,寝食难安。
方家的人性子南时琛大概摸透彻,市井人家,遇事不分青红皂白,谁声音大谁有理,不让他们亲眼见到真相,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与其去帮方以说公正话,倒不如直接让“偷钱”的事重新上演一遍。
二十万现金是当场提款出来,热乎的,南时琛带着两位助理上火锅店堵人。
不找会泼妇骂街的方妈,直接找方爸,说明来意,并保证,二十万如果钓不出真正“偷钱贼”,这些钱全当白送给方家。
方爸起初还有点犹豫。
南时琛招招手,黑西装黑墨镜的俩助理上场,双手抱在胸前,对方爸说:“是要按我们说的做,还是要我们砸了这家店?”
对方家这些人,威胁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被威胁的方爸只能照做。
南时琛一钓一个准,方以自称“钓系男孩”时,南时琛差点憋不住笑去争这个称呼。
方以听得一愣一愣,以为是在拍港片,还黑西装黑墨镜。
张了张嘴,方以:“你、你最近不是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怎么还有时间整这些?”
南时琛:“你的事,总要排第一位。”
方以嘘声。
难怪,方以自出柜后,刻意不去关注家里的事情,父母那边也突然消音,没再来打扰。
能安静过日子,背后是南时琛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方以追问:“那二十万呢?”
南时琛:“助理去要回来了。”
方以点头,没浪费钱就好。
南时琛没问方以家庭详细地址,轻车熟路,直奔目的地。
方以今天只需要当个安静的花瓶,一切由南老板保驾护航。
紧紧跟着南时琛的步伐,方以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南时琛第一次去方家火锅店,不是偶然。
甚至,在花店的巧遇,也非偶然。
两人爬上楼。
对面邻居家的门开着,邻居阿姨抱着孙子在客厅,见了方以,热情招呼:“是小以啊,好久没看到你回来了。”
方以拉着南时琛,朝邻居阿姨问好:“阿姨好,好久不见。”
阿姨抱着孙子走到门口,目光落在高大的南时琛身上。
方以大大方方地介绍:“我对象。”
南时琛朝阿姨点头。
阿姨笑道:“真帅。”怀里抱着的小朋友伸手要去抓南时琛的西装领。
阿姨往后退了两步,对咿咿呀呀的孩子说:“小亚也觉得大哥哥帅啊。”
方以对南时琛解释:“我以前放学早到家,家里没人在的时候,刘阿姨都会请我去她家里坐。”
这片旧小区,上下左右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
刘阿姨听着,不免多说两句:“小可怜啊,家钥匙都不给你配一把。”
方以讪讪一笑,不给钥匙,是被诬陷偷钱后,方妈防着他一个人早回家再偷东西。
刘阿姨猜想:“这次回来分家了?”
方以点头:“嗯。”
“那敢情好,”刘阿姨对南时琛说:“小方小时候太苦了,你以后可要对他好点。”
南时琛郑重其事地点头:“嗯,我会的。”
方家最近出了这些事,大门都不敢开。
门铃是南时琛按的。
来开门的是一脸疲惫的方爸。
隔着防盗门,方爸先看到南时琛,浑浊的双眼瞪大:“你、你是那天那位先生?”
南时琛开口,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方以的男朋友。”
方爸这才看到南时琛身边还站了个人。
方以安静站在原地,表情寡淡。
身后刘阿姨把家门关了,空间留给方家人。
方爸没开防盗门。
父子俩隔着栏杆,四目相对。
从小到大,父子两就没能这么平静的对视过。
岁月蹉跎。
从前细胳膊细的方以长大了。
从前身材魁梧挺拔的方爸老了。
方以看着变得比自己矮的父亲。
方爸不让他们进屋,像防什么恶心的病毒。
方以很轻地笑了一声,道:“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家里多余的那个。”
方爸不应声。
方以:“所以我很努力在学习,努力当一个乖小孩,明明知道你们偏心,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你们看到我的好,能心软,把爱分给我一些。”
方爸嘴角动了两下。
方以摇头:“很可惜,到现在都没等到你们的哪怕一点儿的关心,今天甚至连门都不愿意开了。”
南时琛握紧方以的手。
方爸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屋里传来方妈的声音:“谁在外面啊?”
脚步声由远至近,看清门外的人,方妈的嗓音扯得老高:“别给他们开门!”
方以和南时琛对看一眼。
方妈像受了什么刺激,朝方以他们喊滚。
方爸回身,去按住情绪激动的方妈。
方妈的辱骂声大如雷,毫不忌讳:“我就说当初就应该把这胎打掉,要不是你嫌打胎住院太费钱,我怎么会留下他!你看,生出个恶心鬼。”
南时琛黑下脸,拉着方以要走,方以不肯,就站在家门口,透过沉重的防盗铁门,看着里头发疯的女人。
方以眼里只剩讥笑。
早些年就知道他是多余的,亲耳听到,浑身只剩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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