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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他回头望着窗户,心道是不能从这里走了。
又怕走正门撞上陆景泽。
左右为难时,听到陆珩说:“景泽已经睡下,走正门。”
“哦,好。”乔攸内心长叹一声,拉开了房间门。
关门时,他小心翼翼看向沙发的陆珩。
关门的手倏然顿住。
昏黄的香薰灯朦胧地照亮狭小的角落,恰好映照出陆珩的侧脸。
如果没看错,他在笑?
乔攸凝望他,许久过后,关门离去。
陆珩听到关门声,朝门口看了眼。
却见那盘百香果绵绵糕留在了门口的木柜上。
他起身过去,捏起一只绵绵糕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不会太甜,果味却很浓,蓬松宣软,很像雪丽糍。
好吃,而且是非常。
陆珩挑起眉尾,视线再次落在门口,乔攸离去的方向。
生气是有的,但很快也就消了。
是自己太过纵容他,才让他胆子越来越肥,现在连二楼都敢爬,以后不敢说会不会在美国五角大楼上跳舞。
如果说他想使坏,想折磨景泽,自己非但不会制止,还会为他鼓掌喝彩。
但关乎到生命安危,绝不能这么算了,继续纵容才是真的在伤害他。
时间进入十二月中旬,对于地处北纬的晋海市来说,算是正式迎来了冬天。
乔攸忙完了自己的工作,照例摆弄他的睫角守宫。
比起其他蜥蜴,睫角守宫对温度的适应度较高,虽不会像其他动物一样冬眠,可温度降低也会造成它们活动量降低、进食减少等一系列症状。
尤其是小克,因为这些日子食欲减退步,身体明显瘦了一圈。
小汪好歹还能在树枝上动一动,小克则一动不动窝在它的椰子壳小房子里,精神萎靡。
“可怜的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乔攸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克的脑壳。
看到有人打扰自己老公睡觉,头一次,一向温顺的小汪对着乔攸发出警惕的“嘎嘎”声,用嘴巴拱开他的手指,大尾巴一转,拥住小克的身体护在怀里。
乔攸望着惺惺相惜的两只小家伙,眉眼渐渐舒展开。
比起人类,动物的感情永远都是这样,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简单直接且热烈。
他想起了陆珩。
想起了昨晚离开陆珩房间时无意间看到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眼神渐渐放空,悠长划过空气。
倏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谈话声。
乔攸回神,仔细听了听,只觉得声音很陌生,且很杂。
他倒窗边向下一看。
这个位置对应的是陆家的庭院,陆珩站在院子里,旁边还有几个装修工模样的男子。
乔攸披了外套下去,即将靠近众人时慢慢放缓脚步。
装修工人手持图纸围着陆珩,陆珩只着厚实毛衣,在工人中间认真打量图纸,微垂着眉眼,在工人师傅的介绍中时不时点点头。
乔攸在一边静静地等。
待到几人谈话完成,他才上前:“陆管家?”
陆珩淡淡瞭了他一眼,没说话,粉色的唇抿着凌厉的弧度。
乔攸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十二月的冷风呼啸而过,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些许干凉的痕迹。
沉默了快一个世纪,他才问:
“怎么忽然叫了工人师傅来,要装修么。”
陆珩垂着眼,视线落在图纸上,淡淡道:
“嗯,外墙不安全,重改。”
简单几个字,似乎暗中指代了某个爬墙入室的小吗喽。
“要改成什么样呢。”乔攸不着痕迹看向他手中的图纸。
没等乔攸看清,陆珩收起图纸,抬头望向二楼的窗户,低低道:
“外观上拆掉所有可供落脚的装饰墙,水管拆掉重做,嵌入建筑内部。”
乔攸:……
合着这次装修改动就是针对他的呗。
陆珩好像也没耐心和他解释太多,转身离去。
乔攸望着他的背影,捏着裙摆的手渐渐攥紧。
良久,他“哼”了一声,也转身离去。
外墙改动不是一两天的工夫,陆家宅邸大,外墙面积更不小,这几日乔攸都是在无休止的“叮叮当当”中度过,有时电钻声就像顺着他的脑门钻下来一样,钻的他身体都在颤抖。
不仅是他,恒温箱里两只小家伙也快因为这巨大噪音应激了,原本行动迟缓食欲不振的小克也气的“嘎嘎”直叫,扒着箱壁一个劲儿往上跳。
就连门外路过的保姆也会抱怨一句“吵死了”。
忍无可忍,乔攸准备收拾东西先暂时搬回杂物间讨个清净。
收拾东西时,从抽屉里发现了陆珩给他的银行卡。
上次在首届陆家专题考试中喜提鸭蛋,陆珩为了不让他太沮丧特意为他重新举办了一次考试,考题都很简单,拿到满分后还说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满分,因此给了额外奖励。
额了五十万。
这笔钱够一个拿着普遍工资的社畜人辛苦卖命六七年。
上次想还给他,但脑子不记事,这次正好看到了。
乔攸将银行卡放在陆珩房间外的装饰小柜上,特意用花瓶压住一角防止被不知情的人拿走。
陆珩那边刚监督完工人完成今天的工作,洗了手回房间,却敏锐地发现门口小柜上的花瓶好像被人移动了位置。
仔细一瞧,瓶底压了张银行卡。
是他上次给乔攸的那张。
他拿起卡片,环伺一圈,没看到人。
回了房间,他将卡片摆正在桌上,对着看了许久,手指尖轻轻顺着黑眉刮过。
再看看手机,也没有任何乔攸的短信,只是不发一言将这笔钱还了回来。
手指抵住唇中间,慢慢翕了眼。
良久,他捡起卡片揣进裤兜,想去找乔攸问个清楚。
结果去了他的房间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才发现他已经搬走了。
陆珩沉思片刻,下了楼,猜测着乔攸是不是搬回了杂物间。
刚到旋梯口,一眼就从身穿同样女仆装的保姆们中间注意到了乔攸。
只站队尾的乔攸今天却热情地站在首位,一向如直尺般的腰背也难得弯成了九十度,对着刚和阮清从外面玩回来的陆景泽深深鞠躬:
“欢迎少爷回家——”
陆景泽脱外套的手猛地一顿。
他浑身僵硬,眼球也像生了锈,机械地转动着看向恭敬到不同寻常的乔攸。
他该不会,又想出什么烂招儿折磨自己。
自己最近貌似没惹他吧……
“好……好,辛苦了。”陆景泽却莫名心虚起来。
乔攸小跑到鞋柜旁,主动找出拖鞋放在陆景泽脚边:
“少爷,阮先生,请换鞋。”
陆景泽只觉手心发烫,皮肤麻麻的,情不自禁向后倒退一步,眼底写满警惕。
阮清嫌弃脸,不知道陆景泽又在出什么洋相。
陆景泽小心翼翼捡起拖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研究一遍,确定无毒无公害才提防着穿好。
“少爷,晚餐已经备好,您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乔攸微微俯下身子,语气像极了吴妈。
陆景泽喉结滑动了下,求助地看向阮清。
阮清翻了个白眼,转而对乔攸露出笑脸:“我们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别忙了,早点休息吧。”
乔攸依然恭敬,对着陆景泽又是九十度:
“是,那我现在为少爷放水洗澡。”
陆景泽的双眼在一瞬间失去了焦距,穿过空气忽然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手指不受控制拉住了阮清的衣角。
队伍后面的吴妈见此情景:?
她从窗户里探出头对着黑夜指指点点,怎么数好像也只有一个月亮。明天早起再数数太阳,如果确实没出现第二个,那就是乔攸病了。
陆珩还站在旋梯处,看着乔攸小跑去浴室为陆景泽准备洗澡水。
乔攸路过他时,他刻意抬手推了下镜框。
换来了乔攸的视若无睹。
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一条银河。
深夜,乔攸洗漱完,在他不足五平米的小杂物间里美美躺下。
逼仄的小房间里堆满杂物,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可因为位于大宅背面,靠着后花园,这里很安静,连风声都听不见。
因此,忽然响起的短信提示音便格外明显。
拿过一瞧,是陆珩发来的。
只有简单二字:【晚安[微笑]】
乔攸扬起眉尾,将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二字反复看了好几遍。
他确定,陆珩急了。
想起陆景泽和阮清回来那会儿,他不是没看到陆珩,也不是没注意到陆珩抬手推眼镜的暗示,更无法对那张清风霁月的脸完全无视,但他就是故意的。
爬窗过后那一晚,乔攸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他可以确定离开时看到的确实是陆珩在笑。
后知后觉,才明白陆珩当时就消了气,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故意不理他好给予他一点小小惩罚。
但这种不予理会的冷暴力,实际上比直接扇他俩大耳光再进行长达一小时的言语羞辱更让人难受。
小学时成绩太差了,不仅是教他语文的班主任不喜欢他,数学老师也看不起他,有次随堂测验只考了六十分,将将及格,就成了平均分九十多的同学里的异类。
数学老师要求改卷子时要另外找纸抄题改,改完后按照座次依次去办公室找他分析错题原因,以及正确答案是怎么得来的。
乔攸因为个子高,一直坐在最后一排,因此轮到他时已经放学了。
数学老师还在办公室批改其他班学生的作业,乔攸抱着已经揉烂的试卷,夹着身体小心翼翼进来找老师。
可老师根本不管他,只低头批作业。
乔攸就一直那样站着不动,因为害羞和恐惧而一直夹紧的身体时间一长变得酸麻痛麻,可数学老师不发话,他也不敢吱声。
一直到天色渐黑,数学老师批完最后一本作业,合上本子站起身,拎起外套边穿边往外走,就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乔攸这么号人。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窗外是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还有一直站在办公桌旁的乔攸。
不知所措,不知道老师还会不会回来,索性就只能一直等。
还是舅舅下班回家找不到人,杀到学校来,了解事情经过后,差点没控制住暴脾气砸了老师办公室。
乔攸的数学成绩一直非常差,到高中也没任何改变。
可同样是老师,他的英语老师就会因为他忘记写作业严肃批评他,可批评过后又会带他去办公室,一道题一道题为他讲解昨晚的作业,看着他写完,背好单词,再亲自骑着小电驴把他送回家,见舅舅不在家,还会帮他做了饭再走。
所以乔攸的英语成绩一直很好,也很喜欢英语,即便已经毕业放下课业很久,可现在和外国人交流依然无压力。
想要一个人改正错误,比起一昧的体罚和冷暴力,重要的是该让他如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
所以他故意无视陆珩,只是希望对方知道,冷暴力造成的伤害比身体暴力带来的伤害更加深刻,久久不能愈。
乔攸关了手机,睡觉。

翌日一早, 陆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
昨晚一直等到凌晨也没得到乔攸的短信回复,他开始反思,自己所谓的“施以小惩”是不是太过, 或者方式有失偏颇。
他平时不太看手机, 更乐意看书看景享受生活。
但这手机, 却成了他非看不可的一块心病。
打开和乔攸的短信对话框, 依然停留在他昨晚发出的那条“晚安”。
陆珩轻轻摩挲着手机,慢慢垂了眼。
良久, 他放下手机起床洗漱。
刚进了卫生间又退了回来,拿起手机给乔攸发了条“早安”。
早餐期间,他多次拿出手机,也始终没有得到乔攸的回复。
出门前他看到了乔攸本人,勤劳的小蜜蜂一大早便拎着水桶进了卫生间,洗洗刷刷。
思忖片刻,陆珩进了卫生间,假装洗手。
换做以前的乔攸,肯定会扬着笑脸跟上来,保不齐还要亲自上手帮他搓一搓。
但今天,他只是平静地打扫完卫生间, 拎着水桶出了门。
陆珩关了水龙头, 湿漉漉的手指按在开关上久久未移开, 洗手池里积攒的清水映照出他落下的嘴角,和看向远处的视线。
乔攸正在打扫一楼卫生间, 一小保姆提着水桶进来, 张口就是一句:
“哇……”
乔攸:“哇什么。”
“你们谁惹陆先生了么?他的脸看起来好恐怖, 恍惚间我还以为看到了我死去多年的奶奶。”小保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夸张。”乔攸撇撇嘴。
“不夸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就因为垫了增高垫而被他开除的保姆么,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说白了还是因为陆先生看她不顺眼,偏见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
乔攸洗着抹布,怔怔望着水流。
总觉得陆珩不是这样的人,他更倾向于这是陆景泽的命令,陆珩也不过是个传话的。
许久没听到陆景泽和阮清念读台词,乔攸倒真有些寂寞。
“姓阮的,我对你已经足够纵容,都不在乎你心里始终放不下傅温谨,可你一定要把这个名字变成刀,一次次捅在我的心上么!”
有些人真是不经念叨,乔攸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了陆景泽的冷喝声。
“你一定要这样疑神疑鬼么?!你不肯让我见妹妹,好,我不见,你讨厌傅温谨,我就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但今天,我给我的导师傅教授打电话,他一个身正廉洁为人清白的老教授,也要被你这样羞辱?”
“对,在我陆景泽的世界里,姓傅的统统不该存在!”
乔攸久违的在墙上刻下一笔。这俩人吵架的理由真是层出不穷,属癞/□□的,长得丑玩得花。
原来这个世界对他也不算太差,起码没让他姓傅。
他听着楼上二人的争吵声,之后便是“噔噔”的脚步声。
熟悉的,阮清愤而离去的脚步声。
外面在下雨,雨不大,淅淅沥沥。
乔攸知道阮清的性子比驴还倔,便随手抄起雨伞想给他送一把。
也知道他身娇体软,万一淋病了,乔攸可不想听到陆景泽那标准的陆式台词。
等他拿着伞追出去时,就看到轰然紧闭的大门,不见了阮清的身影。
乔攸无语。
外面还在下雨,他竟然都想跟着追出去,该说不说,天生杨白劳的命。
陆家的装甲大门很重,他着实费了些力气。
一开门——
湿漉漉的雨夜带进熟悉的香气,雨水中特有的泥土芬芳调和了鸢尾凝脂和香根草的清芬,变成了另一种香味。
昏黄的庭院灯照亮了陆家大门狭小的一块角落,显映着门外那人高大的身形。
陆珩似乎也没料到大门忽然打开,眼睛睁大了些,黑色呢子材质的大衣肩头、额角的碎发以及荫掩着双瞳的睫毛,都不同程度沾上星星点点的水光。
看到门后的乔攸,他放在身体一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乔攸还闻到了除了香水外的另一种香。
大火炙烤最饱满的鸡腿肉,撒上浓香孜然的味道。
他顺着那味道低下了头,见陆珩手中拎着只油纸袋。
乔攸急于追出去的心也在此时倏然宁静。
他看到了低着头跟在陆珩身后的阮清,一副犯了错的小学生模样。
陆珩手指紧了紧,举起烤鸡腿:
“我路过小吃街……”
“阮先生别站在外面淋雨了,淋坏了少爷该心疼了。”乔攸的目光从陆珩身边绕过,锁定后面的阮清。
陆珩举起鸡腿的手又缓缓放下。
乔攸拉着阮清进了门,想把他送回去。
一直到二人离开陆珩的视线范围内,阮清这才挣脱开他的手,身体一扭躲进角落,语气愤愤:
“我不回去,回去不就是等于向陆景泽认输。”
话音刚落,旋梯上传来脚步声,俩人没等反应过来,视线均是一暗。
一只大手抓住阮清的手腕。
陆景泽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阮清并没出门,下来逮人了。
“我不回去,陆景泽,我不是外面那些随便的花花草草,不要妄想你一句话就可以左右我的情……”
话没说完,被陆景泽一把捂住嘴,随即他一委身,将阮清整个扛在肩头往楼上阔步而去。
乔攸:?
莫名其妙。
他转身要回去,却循着空气嗅到了熟悉的孜然烤肉味。
下意识一回头,就看见陆珩提着烤鸡腿站在他身后。
橘色的壁灯将他的影子斜斜拉长。
乔攸迅速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刚转回头,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我们谈谈,好不好。”
乔攸背对着他,嘴角向上翘了翘,很快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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