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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陆景泽扯开黑布朝笼子里看了一眼。
小鸡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嗯?怎么这么老实。
“叫啊,闹啊。”陆景泽踢了一脚鸡笼。
小鸡们更害怕了,瑟瑟发抖,把脑袋埋进同伴的羽翼中,发出凄惨的叫声,仿佛是对凄惨命运的控诉。
陆景泽揉了揉眉心,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乔攸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他发了狠,随手捡起石头丢进鸡笼,正打在小鸡身上,小鸡瞬间化身尖叫鸡,缩得更厉害了。
“白天不是挺能闹腾,这会儿又装什么良民!”陆景泽将手伸进笼子里,拽着一只鸡的翅膀往外扯,另一只手举着石头用力敲打鸡笼。
想让它们赶紧闹起来,抓伤阮清不要紧,能把乔攸吓走的都是好鸡。
花园光线过于强烈,导致他根本没注意宅子里亮起的灯。
“陆少,你——!”
倏然,令人极度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景泽抬头一看,敲打鸡笼的手顿住了。
几个穿着睡衣的小保姆正躲在大门口看戏,海玲身材娇小被挡得严严实实,吃不到瓜急得她上蹿下跳。
而这群保姆前,站着表情复杂的阮清和满脸惊恐的乔攸。
乔攸抱紧双臂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心寒。
“陆少,没想到你还有虐待小动物的怪癖,就算它们是食物,也是有尊严的。”
陆景泽猛然起身,丢了手中的石头,下意识看向阮清。
阮清蹙着眉,视线在他和鸡笼间不断游离。
继而也像乔攸一样抱紧双臂,退避三舍。
误会大了。
“陆少,恕我直言,你这种行为是心理疾病,得治。”乔攸认真看着他,“国外有人做过研究,百分之七十的杀人犯都曾虐待过小动物。”
阮清倏然瞪大双眼,瑟瑟发抖:
“陆景泽,你现在虐鸡,以后不会还要杀了我……”
保姆们窃窃私语:
“难怪陆少总是阴晴不定的,原来还是反社会人格……”
“好恐怖,要不辞职吧。”
陆景泽在众人心中向来是霸道不失优雅,今日却令他们彻底改观。
不是霸道总裁,是黑暗哥布林!
陆景泽的喉结疯狂上下滑动,优雅的脑门沁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他想说点什么,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他想做点什么,但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肌肉也慢慢变得僵硬。
乔!攸!
小保姆们不敢再看,生怕陆景泽今天拿石头砸鸡明天就能拿石头砸她们,着急忙慌往屋里跑。
跳了半天的海玲终于吃到了瓜,但只剩瓜皮。
阮清连连后退,视线死死盯着陆景泽的脚,生怕他人高腿长一个猛子扑过来抓住他。
他的声音发着颤:
“陆、陆景泽,我爸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从今天起,我们分房睡吧。”
说完,扭头就跑。
乔攸追上去:“阮先生带我一个。”
阮清奋力挣扎:“你放手,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们关系还没有好到共患难的程度!”
好感人的友谊。
陆珩正睡着,被庭院里的吵嚷声吵醒。
他披了外套出门查看情况,就见保姆们像逃命一样往房间里钻。
紧接而至的是红着眼眶的阮清,进了屋就把房门反锁。
最后是慢悠悠朝这边走来,但一看到他就皱起小眉头的乔攸。
“陆管家!”乔攸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朋友,一头扎进陆珩怀里,抱着人不撒手。
陆珩怔了怔,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怎么了。”
从乔攸断断续续的哭诉中,陆珩大概听明白了五个字:
变态杀人魔。
乔攸把陆景泽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复述一遍,并道:
“我害怕极——了。”
“极”字拖长音,加重并强调情绪。
“不要怕,我一会儿会找景泽问清楚,你先回去睡觉?”陆珩的声音总是很温柔,轻而易举安抚了乔攸本就处惊不变的平稳情绪。
乔攸乖巧点头,眉间笼愁,叮嘱陆珩:
“你也要小心,不要再语言刺激他。”
“好,听你的。”陆珩拍拍乔攸的肩膀,目送他回了房间。
乔攸一走,他想起这小孩刚才那番添油加醋的叙述,忽然掩了嘴,但还是克制不住漏出几声爽朗笑声。
他一定很会写故事,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这种寻常小事描述得栩栩如生。
刚敛了笑容,抬眼就看见头顶乌云的陆景泽如同行尸走肉,撞歪了椅子,踩碎了火机。
陆景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阮清解释。难道要说是他无耻地利用了他,就为了从一个小保姆那里讨尊严?
失魂落魄的间隙,垂下的目光所及之处多了一截修长小腿。
墨兰色的绸缎睡衣更衬的那截露在外面的脚踝白如新雪。
陆景泽再一次陷入深深的绝望。
陆珩书房里。
“我把你从小带到大,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痂疮之嗜。”
书桌前,陆珩轻轻搅动着杯中红茶,低垂的眉眼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小叔。”陆景泽紧紧咬着牙。
他从来不敢忤逆陆珩,但今天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小叔不觉得自己很偏心么,您也说我是您带大的,那怎么就能随便听信小保姆的一面之词,他根本就是故意设计想害我。”
陆珩缓缓抬起眼,黑润的睫毛荫掩着深邃的瞳,簇雪堆霜。
他沉声道:
“证据呢。”
陆景泽顿了顿:
“那些鸡……”
“所以你的意思是,乔攸本事大到已经能和鸡无障碍交流?”陆珩轻嗤一声,“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
一向霸道示人的陆景泽面对陆珩竟然红了眼眶。
他是小叔带大的,小叔固然严格,可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家侄子受委屈,做叔叔的还胳膊肘往外拐。
望着陆景泽泛红的眼眶,陆珩轻叹一声,将红茶递过去。
“其实乔攸做过什么,怎么做的,我大概能猜到。”
陆景泽怔了怔,猛地抬眼看过去。
小叔他……说他知道。
“但谋士以身入局,也要有人肯配合。给他机会的人是你自己。”
“我什么时候……”
“乔攸所作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和阮清的感情能有一个良序发展,他也很辛苦,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稍微反省一下自己。”
听闻此言,陆景泽蓦地沉默了。
如果当初不是他更换大理石餐桌,那么每日的桌面清理大师在阮清眼里就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狂躁症,不可信;
如果当初不是他卸掉门板,自己是否会因为阮清躲进柜子而说出真心话,使得二人关系有所缓和;
如果当初不是他制作小视频,自己是不是当时就直接吻上了颜泽渝,而这一切也恰好被窗口的阮清看得一清二楚。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陆景泽觉得小叔说得很对。
看到陆景泽沉默的脸,陆珩知道他是想明白了。
“董事会将近,这段时间你千万别再做出格的事,私心里我当然还是希望你来辅佐我的工作,好么。”
陆景泽撇着嘴,眼中明珰乱坠,似乎快要压抑不住对小叔的感激之情。
“小叔……我能不能抱你一下,像小时候那样……”
陆珩:“早点睡吧。”
说到底陆景泽不过才二十三岁,和孩子无异。
陆珩也清楚以他的智商永远都是乔攸的手下败将,但如果他有这个勇气和乔攸死磕到底,自己会为他鼓掌。
陆景泽在阮清房门口站了许久,敲敲门。
屋里传来警惕且暗含恐惧的一声:“谁。”
陆景泽想到了《午夜凶铃》里接到索命电话的炮灰们,接电话时也是这么个语气。
“把门打开,今晚这件事你必须听我解释。”就连认怂的乞求都充满上位者特有的傲蔑不屑。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是你的房子,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而男主阮清同样不畏强权,大脑组成中99%是清高傲气,剩下的1%是脑灰质。
语言补救措施回天乏术,陆景泽稍加思索,确定自己现在唯一能让阮清对他改观的方式就是用行动来证明。
他来到庭院,提着鸡笼回了自己房间。
鸡笼一放,掀开黑布,里面是紧缩在角落的可怜小鸡们。
陆景泽伫立在鸡笼前,形同阅兵那般气势昂扬,对小鸡特战队发表了重要讲话:
“你们应该很清楚,优秀的兵应当时刻将执行力放在首位,给你们一晚的反省时间,希望你们明天不要让我失望。”
他打开了鸡笼铁门。
鸡:……
睡前,陆景泽在心中构建了一副美好蓝图:
“来,初号机,握手。”他对一只鸡伸出手,而那只鸡也非常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无骨凤爪。
“二号机,打滚。”
小鸡在地上滚了一圈,把自己滚成了叫花鸡。
一旁的阮清眼中明珰乱坠,双手合十满是崇拜:
“景泽,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一夜之间就能和小鸡建立如此深厚友谊,你一定是个很有耐心且爱护小动物的人吧。”
陆景泽轻笑一声,食指挑起阮清的下巴,用低沉的气泡音道:
“小傻瓜,这些,还只是你看到的沧海一粟。”
陆景泽在美好幻想中翕了眼,沉沉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被厚重的绒布窗帘隔绝在外。
“咯咯咯。”
“喔喔喔。”
“嗷嗷嗷!”
鸡□□响乐中,陆景泽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出现了几只鸡头,伸长脖子强势围观。
陆景泽烦躁地叹了口气,抓过被子想蒙头继续睡。
倏然,手上传来一阵湿漉漉滑腻腻的触感……
他疑惑的将手指送到眼前仔细打量。
“哕——!”
霎时间,他的眼中燃起熊熊大火!
这群该死的畜生,跳到他床上为非作歹就罢了,连自己的括约肌都管不住!
在一阵鸡的惨叫声中,陆景泽眼疾手快抓过一只鸡,拎着鸡翅膀高高举起。
但在奋力挣扎的小鸡身后,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阮清。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为了泄愤失去人性的畜生。
“阮、阮清……我命令你必须听我解释。”
阮清退避三舍,眼底漫上深深的恐惧,摇着头跑开了。
陆景泽:。
陆景泽终于解气了。
是在看到餐桌上肥美鲜嫩的鸡汤后。
【乔攸,我今晚有个重要客人,麻烦你帮我去接樱樱放学可以么,麻烦你了。】
乔攸收到陆珩的短信后,换了衣服去了樱樱学校。
樱樱一见到乔攸,像只热情的小火箭飞奔而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跟班,帮她提着书包拿着水壶对着今晚作业。
“小乔哥哥,今晚怎么是你来接我呀,陆叔叔呢。”
一大一小两只萌兽紧紧相拥,脸蛋贴在一起蹭啊蹭,挤得变了形。
“陆叔叔今晚有事要忙来不了,特意叮嘱哥哥来接你。”
身后那几个背着小马宝莉粉书包的小男孩望着乔攸,抓耳挠腮。
咦?好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错觉么。
回家路上,乔攸牵着樱樱的手,为了配合她的小短腿刻意放慢脚步。
“小乔哥哥,这个周末是学校周年校庆,也是亲子活动日,老师让家长和小朋友们准备一个节目,我的同桌李昊翰说他们要表演白雪公主的话剧,他妈妈演白雪公主哦。”
“李昊翰演什么。”
“七个小矮人中的一个。”
“王子是谁?”
“当然是李昊翰的爸爸呀。”
乔攸不好说,这老掉牙的剧本,李昊翰的爹妈不知是为了配合学校演出还是只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公主王子梦。
不过,也非常符合小朋友们的喜好就是了。
乔攸忽然沉默,良久,问樱樱:
“我们樱樱准备了什么节目。”
樱樱挠挠腮帮子,努力摆出微笑:
“我和老师说过家里情况,老师就让我帮其他同学的忙,整理服装道具什么的。”
亲子日对于小朋友来说是他们专属的节日,但有些小朋友却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乔攸想起自己小学时,学校举行亲子运动会,几乎所有的同学家长都来了,就算父母忙没时间,也会找爷爷奶奶顶上。
而那天,舅舅刚好要去外地进货。
运动会的奖品是一些好看的文具,就摆在领奖台上,小孩们拉着家长的手凑过去,对爸爸妈妈撒娇:
“我想要这个凯蒂猫的本子。”
“爸爸加油,给我赢一个双层铅笔盒!”
其实对那个年纪的小朋友来说,获得漂亮的文具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希望在这个特殊日子里平时忙碌的父母也能陪在身边,一家人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
这种只有亲人才能给予的情绪反馈胜过千山万水。
只有孤零零的小乔攸站在一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孤独,他开始研究其他家长运动服上的标志,对着天空中的云朵描摹它们的轮廓,看起来真的要忙死了。
实则只有乔攸自己知道,如果不做这些事,他会看起来很孤独。
期间,老师让他帮忙给刚参加完运动的家长们分发矿泉水,不过四五十斤的小孩抱着快比他还重的箱子站在跑道边,伸着小手举着水瓶却没人来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被同学们推开,连人带箱一齐摔倒在地,小孩们怒气冲冲:
“不要站在这里!会影响我妈妈跑步!”
乔攸在地上坐了很久,抬起手时发现掌心被塑胶跑道磨出了血。
那一刻,小嘴在颤抖,原本于阳光下奋力奔跑的大人在他眼中也渐渐变成了模糊的剪影。
他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使劲捏了下瓶身,水柱冲刷在脸上,这样就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哎呀,我们攸攸真懂事,知道提前帮舅舅备好水。”
这时,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乔攸猛然睁大眼睛抬头看过去。
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那熟悉的寸草不生的头顶,却被阳光镀上了一层耀眼金边。
舅舅还是来了。
他原本和人约好今天去外地进货,车开到半路,看到不少小孩带着家长喜气洋洋往乔攸学校那边走。他沉思片刻,调转了方向盘。
舅舅的光头本来就让小朋友们觉得好笑,他为了给乔攸赢下一支漂亮的铅笔跑得皮鞋都飞了的模样更是让孩子们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那一刻,乔攸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惊喜”。
因为它总是始料未及,又来得足够及时,轻而易举抚平他人内心的失落。
而对于小孩子来讲,家人陪在身边时是任何荣誉都无法比拟的骄傲。
“小乔哥哥,你在想什么。”
一声稚嫩童音打断了乔攸的回忆。
乔攸堪堪回神,看着面带笑意的樱樱。
决定了。
“樱樱,你也和老师报名吧,就说家里人要和你一起表演经典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小孩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不断睁大。
她用力抱紧乔攸的腰:“小乔哥哥!你最好啦!”
L.U电子的私人网球馆内。
陆珩手腕一转,网球碰上球拍,精湛的上旋高球技巧使得对面错过了上网的时机。
“陆总,我认输。”对面的男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男人是L.U电子二股东的小儿子陈恩渠,前年刚回国,之后便成了陆珩的网球搭子。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陆珩拿过矿泉水拧开,水流划过干燥喉咙,带动喉结上下滑动。
陈恩渠打量着身边的男人,短袖运动衫下露出的手臂结实有力。
“陆总,我发现你只是看着瘦,但衣服下猛料不少哦。”
“谢谢夸奖。”陆珩起身拿过运动外套,“今天到这里,我现在得回公司。”
“对了,周日约球么。”
陈恩渠想了想,似乎有点为难:
“陆总,不是我不给面子,我早就答应我侄子周日那天去参加雅银小学组织的亲子活动日,他爸妈没时间,咱也不能随便对小孩子食言,您说是吧。”
陆珩也不强求,道了声“那你忙”便穿上外套打算离开。
走半道,他的脑海中倏然冒出“雅银小学”四个字。
那不是樱樱的学校么。
但是亲子日?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昨天是乔攸去接她放学,也没听乔攸说。
思忖片刻,陆珩明白了。
之前乔攸曾经找借口说樱樱学校亲子日要表演节目,还拉他去排练了牛头马面,实则只是为了整治那些坏孩子的借口,根本没这回事。
说巧不巧,还真让他赶上了亲子日,所以,为了圆谎,不得不选择隐瞒。
陆珩沉思片刻,忽而意味深长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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