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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江行一颗心又沉了下去,没精打采问: “玉竹,你家小姐……”
“我在这儿呀。”
一阵清凌凌的嗓音,居然是阿鸣。她方才躲在了一边,江行又着急,故而并未发现——亦或者,就是时鸣故意为之,不让他看见。
江行此刻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
时鸣的脚还未好全,坐在轮椅上对他笑,道: “哥哥,一别多日,你看我是否清减?”
江行忍俊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时鸣几眼,像是要把她的模样镌刻在脑子里。末了,他评价道: “并未清减,反而更……”
他余光中瞥见时鸣的嘴欲撇不撇,马上收声,道: “回来就好。他们没为难你吧?”
“就算为难我又如何?”时鸣哼道, “明明是那登徒子轻薄我在先。”

第15章 院前闲话院前定(修)
江行推她进门: “好好好,是他轻薄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摇也很想你。”
时鸣笑了: “为什么要用‘也’?哥哥,你想我吗?”
江行莞尔: “自然是想的。”
话没说完,江舟摇从里屋跑出来,开心道: “阿鸣,你回来啦!”
时鸣脚还伤着,遭不住这么热情的飞扑,不自觉摇着轮椅往后退了退,道: “是呀,我回来了。”
“不过,我还没问你,时先生是怎么把你捞出来的?”江行疑惑道, “毕竟这不算小事。”
这可是命案,就算时先生有钱,想把她捞出来也得费些工夫吧。再说了,那登徒子的老母那么蛮不讲理,怎么可能松口呢?
还是说……
时鸣垂下眼睫,道: “……先生同知县谈了一番,又给了那妇人一笔钱,这件事就过去了。”
江行心中一惊。能让那妇人放弃、不再紧咬不放的钱,恐怕数额巨大。还有,先生同知县谈话,这件事就能过去吗?
这不合理。先生从前在江南做生意,有钱归有钱,但他也是刚搬来岭南不久,关系网尚且薄弱,能有什么办法让知县松口呢……
当时判案的时候,那个同知县耳语的小吏,怕就是先生安排的。江行直觉时鸣还藏了些细节并没有告诉他,但见时鸣似乎并不想说,他也只得按下心中疑问。不再追问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到了院试的时候。七、八月份正是最热的季节,岭南各地的院试也有条不紊地展开。
院试各地情况及难度略有不同,其中岭南地区的院试分帖经、墨义两场,难度并不高。再加上该地归中原政权管辖的时间不长,教育方面起步稍晚,能读书并参加考试的人不是很多。
当今天子登基后改年号为承元,励精图治,在承元三年就收复了岭南地区。但关于岭南的实际建设,却在承元五年之后才落到实处。如今已是承元八年,认真算起来,江行应该是岭南地区较早参加科举考试的人。
院试两场一天便可以考完,是以江行只带了中午一餐的干粮。只是院试考场离书院远了些,自然离江行的院子和时家也远;得早早赶来才是。
夏季多雨,考试当天,城中下起了瓢泼大雨,书院外支起了避雨棚,供送考的人稍事休息。
江行整理了行装,正要告别时先生进入考场,就听得一声尖酸的讽刺: “呦,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我那个不敬长辈的侄子。”
这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江伯母。江大伯一家难对付,江行暗中松了一口气,庆幸今日阿摇和阿鸣没来。他心底不屑,但在先生面前也不好太张狂,于是就当没听见,偷偷翻了个白眼便罢。
岂料江伯母没得到反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行面前,推搡道: “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江家大伯的事迹早就在村里传开了,时先生心领神会,给江行递了个眼神。江行得了允许,毫不客气回击道: “我一个读书人,听不懂狗叫不是很正常?”
时溪午从来没见过这种路数,愣了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
江伯母一张脸涨得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转移了话题,趾高气昂道: “我警告你别得瑟,等考完这场,我儿就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江伯母的儿子,也就是江行那个白胖的表弟,名叫江年。这几年里江行断断续续听说过他这位好表弟的事迹,那叫一个精彩。
江年光长肉不长脑子,根本就没法像江伯母设想的那样一路青云直上,光是院试之前的府试就考了好几次。就算考好几次也没考过,年年考年年落榜,最后实在没办法,江大伯和江伯母不知用什么法子找了主考官,这才“考”过去。
县试府试主考官都是本地的官员,虽说这些官员不全是本地人,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官员们也不敢轻易得罪本地有权有钱的人。
这样一来,要是有人想给自家小辈开方便之门,不算难事。想来江大伯也是同旁人一样,用钱财暗箱操作了一番,这才勉强把江年送到院试的考场上。
院试之前的童生都不能算有功名在身,操作一番影响也不大。再说了,这些操作未必是岭南独有,各地心照不宣,早就不算什么罕见的事了。
但到了院试这里,情况就复杂很多。院试的主考官由外地进士出身的官员担任,他们既不是岭南本地人,也不会在岭南任职当官,中与不中,全凭实力。
果真是亲妈,江行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江伯母会觉得江年能考过院试。他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道: “是是是——我擎等着我那能当青天大老爷的好表弟过来给我颜色看。噗……”
江行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便装腔作势地捂了捂嘴,眼里戏谑一点也没掩饰。江伯母气得七窍生烟,还欲再说什么,一个壮硕的身影蹭了过来,拉着江伯母的衣襟,犹犹豫豫喊了一声: “娘……别说了,别说了。”
正是江年。
几年前江家父母去世的时候,江大伯一家上门吃绝户,江年可没少搬东西。江行原以为他这表弟也是个黑心肝的,不曾想现在看江年这副懦弱的样子,事情倒不像他想的那样。
也许因为当时江年年纪尚小,父母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好坏。几年过去,竟长进不少。江行这么一想,心底对江年的评价便由“蠢坏胖”变成了“蠢胖”。
江伯母被儿子拉着,仍然不歇气,一会说“我儿必能高中”,一会又咒江行落榜,叨叨了半天还不停,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最后,维持秩序的官吏终于忍不住了,强硬地把江伯母抬走,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江行原本还有些紧张,经了这么一遭,紧张的心情全没有了,光乐就够他乐一天。时先生却不淡定,翻来覆去把要带的东西检查了好几遍,最后拍了拍江行的肩膀,温声道: “不要紧张,就当平时练习。”
江行笑嘻嘻: “不紧张,不紧张。”
他心说平时练习可比这难多了。
奇怪的是,自今日来到考场起,系统便安静得有些异常。上午帖经考完后,江行啃着带来的干粮,试着呼唤它: “统子,统子。你在吗?”
086几乎秒回: “在。什么事?哎,先说好,我是不会帮你作弊的,作弊可耻。”
江行: “……”
我寻思我也没那个意思啊。
不过他算是看明白了,敢情是统子不想帮他开金手指,这才选择一声不吭。江行愤愤地咬了一口饼,道: “我也没指望你给我开挂,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我就是喊一下。”
086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江行奇怪道: “你怎么回事?之前的考试你也没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不是,是这样的。”
086叹了口气,似是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一开始不是说我选了1001个人一起当卷王嘛。现在几年过去,这1001个人里面,有537个和你一样薅羊毛,任我怎么说都不动。”
江行乐了,道: “你这眼光也不行啊,怎么选的都是老咸鱼?”
086幽怨道: “咸鱼都算好的。剩下的463个人里,有289个想投机取巧,让我在考试的时候给他们开金手指。我不同意,于是他们也被淘汰了。你现在只有174个竞争对手了。这174个人里,又有51个考试没考过,还在重考。”
江行被饼噎得锤胸口,缓过来后道: “我品行高尚天资聪颖,不会作弊。”
086被无语到,选择继续沉默。
江行对于一千多人的竞争,再加上他考的是难度系数奇高的科举考试,原本心里其实没底。但是经系统这么一说,他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干劲,心想原来大家都是水货。
江行在一堆水货里,反而显得格外突出。他兴高采烈地啃完了饼,下午答墨义时,整个人都是斗志昂扬的。
折腾一天出了考场,雨已经停了。路边坑坑洼洼有好几处积水,没等江行找到先生的身影,一辆低调的马车驶过泥泞,缓缓停在了江行面前。
一双持扇的玉手挑开了车帘,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车里的人朝他微抬下巴,说: “我来接你。不上来吗?”
待看清楚来人后,江行心道果然是大小姐。他没急着上去,问: “先生呢?”
“先生回去了。”时鸣道, “怎么,你不欢迎我?”
江行于是笑了: “这是什么话?我真是好冤枉啊。我只是怕先生没找到我,在这里久等。既然他先回去了,那我也不用再担心。”
说着,他几步爬上了马车,坐到时鸣旁边。许是马车太过张扬,考场外众人或探究或八卦的眼光纷纷投来,有更甚者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么大一个马车,江伯母自然也看到了。旁人尚且私下议论,不知这是谁家的,不敢直接上前;江伯母见里面坐的是江行,一点都不知收敛,到马车前“啧啧”两声,又酸溜溜地对江行说: “呦,考个试这么张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县太爷呢!”
时鸣看不见,自是不知这道声音是何许人也。但是这声音实在刺耳,大小姐也不管是谁,揉了揉额头,不甚在意地说了一声: “真聒噪。”
江行道: “那我下去把她赶走。”
时鸣似乎不急,问: “这就是你那尖酸刻薄的伯母?”
江行家里的事情,相处间时鸣也略知一二,就是没亲身碰见过。

江行讪讪地笑了几声,不好意思道: “真是抱歉,扰你清净。”
江伯母喋喋不休的同时,也在偷偷打量车里的两人。江行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但坐在江行旁边的那个姑娘,看着衣着华贵举止优雅,不用猜也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江行家中并不富裕,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认识这样的有钱人。江伯母眼珠子一转,再看那姑娘眼睛并没有露出来,而是蒙了一块白布,江伯母心底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这姑娘是个瞎子,不难看出来。再看江行一张脸也称得上风度翩翩,若是……
江伯母茅塞顿开,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大声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家里没钱了竟然能想出倒插门这种法子!你跟那些戏班子里的角儿有什么区别!亏你还是我侄儿,我本想帮衬几分;不成想你自己就先攀高枝儿了!真是晦气!”
听了这一席话,围观众人皆醍醐灌顶,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江行的眼神也复杂了起来。
江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简直要气笑了,道: “你在胡说什么?你吃我家绝户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怎么活下去,现在我连饭都吃不饱,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倒插门?还帮衬?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嫌害臊!”
众人又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被自家亲戚逼得没法。”
“也对啊,要是能吃饱饭,谁想倒插门啊?”
“现在来指责人家,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要是嫌小辈倒插门晦气,怎么没见她帮一下?”
江伯母被众人指指点点,一时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时鸣心情不错,戏看够了,抬手示意车夫: “走吧。”
马车于是向前。江伯母被撞了个踉跄,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摆脱了江伯母,马车内,时鸣调侃道: “倒插门?”
江行一愣。
当时反驳江伯母的时候他没思考那么多,顺着江伯母的话就往下说了。现在江行仔细想想,当时自己似乎并没有否认“倒插门”这一莫须有的事情。
江行干笑几声,感觉耳朵有点热: “哈哈,她乱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时鸣转了一下扇子,表情不知是喜是忧: “如果真能招赘就好啦,怕就怕没人愿意。谁会娶一个瞎子当夫人呢?”
江行想了想,今年九月似乎是阿鸣的十五岁生辰,就快要及笄了。时先生似乎也在准备她的及笄礼。
想到这里,他把身体往侧边挪了挪,同大小姐保持一定的距离。
从前年纪小,在一块胡闹尚且算是孩童玩耍;如今越长越大,必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瓜田李下的,总归不好。
江行见两人之间空了一掌宽的距离,总算放下心,又想到古代女子及笄前几年,婚嫁之事陆陆续续的都会摆到台面上来;或提亲或说媒,除非名声太差或身有残疾,一般都不会无人问津。
很不巧,阿鸣身有残疾,没人来问并不奇怪。哪怕放在现代,娶妻时若知道对方是个瞎子,都得再考虑一番,何况古代?
但也不是非成亲不可。照时家的富裕程度,养一个时鸣还是小意思,留一辈子不算什么。
再说了,自古赘婿难为。碰到个好心眼的还行,要是不幸碰到烂心肝的玩意儿,万贯家财落入他人之手并非没有先例。
倒不如不成亲的好。两家来来往往的,他也能多照顾一些。
江行宽慰道: “瞎子怎么了?他们有眼无珠,反而配不上。”
时鸣扇子半遮脸,笑眯眯的: “你惯会说好听话哄我开心。我问你,你考试怎么样?若是考不上,先生可要怪我的。”
江行这回是真摸不着头脑,问: “我考不好,先生为何要怪你?”
不应该是怪我才对吗?
时鸣道: “因为先生觉得我经常打扰你学习呀。”
江行不信: “先生才不会这么想。”
“哎呀,被看出来了。”
时鸣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自觉,仍然笑意盈盈,问: “听你的语气,你一定很有把握喽?”
江行想说“那是当然”,但话到嘴边感觉太自大了些,还是谦虚点好;于是他又想说“也就那样”,但听着怪怪的,更像没考好的强颜欢笑。
末了,江行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一句很合适的话: “还好啦,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
他又问: “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
时鸣轻轻摇着扇子,道: “我想接便接了,为什么要有原因呢?”
江行笑着摇摇头。
果然还是孩子心性。这么个大小姐,别说先生不舍得把阿鸣嫁出去了,就连他都觉得还是太早了些,跟在后面担惊受怕的。
雨在两人行路时又下起来了,隐约能听到雷声。马车车轮咿咿呀呀驶过雨地,像天地间雨幕中的一粒孤舟。
车外狂风骤雨,车内的帘子早已拉上,里面就是一方安谧的小天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行了半晌,马车慢悠悠在时家门口停下。玉竹早已等候多时,在两人下车时给江行递了一把伞,自己又为时鸣撑了一把,扶着时鸣往屋里走。
江行接了伞,意欲告别: “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先回去了。记得替我向先生问一声好。”
时鸣笑他傻: “先生就在屋里。你不如亲自向他问好?”
“对了,阿摇也在。最近飓风来临,先生特意跟着阿摇去了趟你家,让阿摇拿了些要用的东西。等飓风过去,你再回去也不迟呀。”
江行一想,确实很有道理。
城中房子大多用砖石砌成,虽然牢固,但抗风能力还是弱了些。
时家则不同。时先生出手阔绰,时家里里外外被整个儿翻新过,就连墙也是推了重建的。原本的小土墙被时先生换成了镶满了海蛎壳的墙。
这样的建筑当地人称为蚵壳厝,也叫蛎壳屋。海蛎壳镶在墙上,可以增强屋子的抗风能力,使屋子在飓风中能安然无恙。
一栋蛎壳屋要花费成百上千个海蛎壳,费时费力还费钱,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会选择建这样的房子。寻常百姓若是遇到特别猛烈的飓风,都会选择在家中挖个洞躲进去,实在不行就去山洞,因而即使在沿海一带,蛎壳屋也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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