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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时鸣道: “我自然知道哥哥你去了礼部,还见了太子。”
看吧看吧,他果然知道!
就是没戳破而已!
江行毕竟理亏,先低头道: “对不起,阿鸣,我……”
时鸣眼皮子掀了掀,轻飘飘道: “你自己知道分寸。毕竟前世他是你师兄,又是在异世相遇,这份情谊谁都比不上,你割舍不下也是正常的。”
江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
时鸣微微坐起身,将手盘小几上一个茶盏中的茶倒入另一个空茶盏,道: “就如这几个茶盏。茶水倒走了,茶盏尚有余热,这很合理。但茶盏里面没有了茶,这点余热就是空中楼阁,不消多看,过一会儿就会散了。”
江行默然不语。
时鸣看进他的眼睛: “在岭南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人心易变。你确定,你同你那好师兄的情谊,比得过权势,比得过利益么?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真情,只有亘古不变的利益。”
“你若是个平头百姓,那便罢了。你不搅进斗争中,借着这点儿情分,还能过得舒舒服服。但你不是,你现在是小江大人,你很难不参与其中。”
“到时候利益纠葛,阵营林立,你要站哪儿?你别跟我说你是个清流奇葩,你要独善其身——这不可能。若我有一天与太子对立,你又要站在哪一边?”
江行抿了抿嘴,道: “我相信自己的心。”
时鸣笑得凉薄又残忍: “哥哥,你的心不可能掰成两半。”
“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判断,至于听不听,我相信你有分寸。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算不站在我这边,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是自由的。”
时鸣顿了顿,又问: “你费心思去礼部一趟,做什么了?”

第81章 台院侍御史江行
江行知道隐瞒无益, 干脆摊牌: “为了调查先生的死,我去查了档案。”
时鸣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轻快道: “去礼部才能查到的档案, 想必与我有关。”
“是。”
江行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可以遮掩的。再说了, 时鸣从前不想让他知道,但现在, 他已经知道了。在阿鸣眼皮子底下, 他很难捂住这一事实。
江行实话实说道: “殿下,你其实不是先帝的幼子, 而是当今陛下的皇子,是么?时先生的死, 与燕王是不是有关系?”
时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 “能猜到这种程度,看来你有长进。对,你的猜测全是真的。陛下确实不是我皇兄, 是我父皇。”
江行瞧着他半分自嘲、半分萧索的眉眼,不禁心疼: “殿下,你受苦了。”
时鸣皱了皱眉, 看着不仅没有半点儿难过,甚至还对江行的难过表示不解,笑道: “这是做什么?都过去了。我如今足足高了一个辈分,看那些兄弟居然还要叫我小皇叔,我开心得很。”
“油嘴滑舌。”江行恨恨道, “真是服了你了。”
时鸣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不说这个。今日我买的白山茶送到了,你要不要去瞧瞧?送你的。”
江行眯了眯眼睛: “白山茶?”
宋正口中的那位“花大价钱买花的贵人”, 不会就是阿鸣吧……
时鸣拉他出门: “对,就是白山茶。很漂亮的。”
江行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触感, 思绪不免飘得远了。
阿鸣的手指一直都这么细腻柔软,骨头都像是软的,捏着很舒服。
他很喜欢捏。有时候手劲儿大了,捏得痛,就会收获阿鸣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白眼。
他虽然舍不得阿鸣痛,但要是再来一次,他仍然忍不住,捏着捏着手劲儿就大了起来。
真的可爱死了,江行想。
阿鸣哪里都好看,没有一处不美的。尤其是肩膀上那朵红梅,情动时开得艳丽极了,令其爱不释手。莫说什么白山茶,就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都比不上那抹红。
江行喜欢极了。
——很喜欢用牙齿小心地磨,再咬上去。咬出一点儿牙印来,看着可漂亮了。轻轻舔过的时候,阿鸣就会颤抖着呜咽,发出一点儿好听的气音来。
江行越想越不对劲,忽而感觉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他伸手一抹,摸了满手的血。
江行: “……”
对不起,是他思想太龌龊。
时鸣浑然不觉,兴致勃勃地带他来到白山茶前,道: “哥哥,你瞧,是不是很好看……哥哥?”
时鸣回头,看到江行捂着鼻子不知所措,眼神躲闪,动作里满是慌乱。
时鸣瞧见江行没捂住的那点儿红色,心下了然。暧昧的目光在江行身上划了个遍,时鸣好笑极了: “江行,你想到什么坏事儿了?”
江行松开他的手,摸帕子擦鼻血,诚恳道: “想到你。白山茶好看,不如红梅。”
时鸣也给他擦鼻血,眨眼道: “那不看白山茶了,看红梅,好不好?我给你看。”
江行鼻血止住了,乱跳的心没止住: “好。”
雨打山茶花,一夜未眠。
没过多少时日,滕家找错女儿,真正四小姐另有其人的消息,插上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而原本的滕四小姐滕青挽,自行下嫁于无品小官宋达睿,从此与国公府再无关联。
“顺国公真是好手段。”
承元帝面上隐隐泛起薄怒。
时鸣坐于君侧,并不意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滕家人深陷其中,看不清楚陛下的谋算实属正常,还要上赶着给承元帝递破绽。
但于情于理,滕家一张嘴咬死,说找错了,旁人还能再求证不成?这事儿也只好如此。
“皇兄消消气。”
时鸣给承元帝倒了一杯茶,表情仍然毕恭毕敬,若无其事一般。承元帝接茶,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问: “你舅舅如何了?”
时鸣心中咯噔一声,很快想出了应对之法: “陛下文治武功,如今四海升平,舅舅无事,自然同往常一般骑马遛鸟,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承元帝果然展颜: “听语气,你似乎很羡慕?”
“简直是神仙日子。”时鸣故作艳羡, “哪像我,眼睛都瞎了,还得被皇兄揪起来上朝,多辛苦。”
承元帝调侃道: “大理寺的人说你时常旷工,早朝你也三番五次递折子不来,这还辛苦啊?你若不是朕的亲弟弟,朕早就让吏部的人去问责了。”
“说起吏部,朕记得江行就在那里当差,似乎还住你王府旁边?你们可曾打过照面了?”
时鸣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照面打过了,但臣弟与他交集甚少。且小江大人向来忙碌,臣弟有心拜访,十次有九次他都不在。唯一的一次相遇,还是从前查五石散案的时候,因为大理寺的事儿,在吏部遇见的。”
才怪,他俩天天厮混在一起。
江行的性子,旁人兴许不知道,但时鸣不可能不知道。
若做九分合格,江行就算能做得更好,也决计不会麻烦自己做到十分。每天到了时间点,钟声一响,江行永远是头一个丢笔收拾东西、跑出吏部的人。
回家之后还得腻腻歪歪缠着他半天,恨不得直接用针线把两人缝一块儿,再也分不开那种。
承元帝听了时鸣的描述,稍稍放下心来。
本以为江行选了晋王府旁边的院子是有心攀附,现在看来,江行并无此意,反而在踏踏实实地认真干活。
包括之前汴京城那么多权贵有心拉拢,这江行都拒绝了……
看来是个可塑之才。
承元帝心情好了一些,道: “那既如此,你回去的时候便替朕带个话,江行调任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吧。”
时鸣应下: “是。”
心里却不太平静。台院侍御史,与考功司郎中同为从六品,看似平调,实则不然。
考功司郎中并没有直接与皇帝沟通的渠道,是以江行做了一年多,除了上朝之外,私底下品阶不够,仍然没能见着皇帝几面。
台院侍御史却不同。御史台分属台院、察院和殿院三院,而台院的侍御史,虽然品级不高,但已称得上天子近臣,能见到皇帝的机会更多,平日里也能递折子求见皇帝。
可是……
侍御史监察百僚,弹劾不法,很容易得罪汴京城的一些大人们。
不知是福还是祸。
承元帝看他被布条蒙起来的眼睛,实在心软: “大理寺那边同朕说了你的事情。案子你办得很好。”
时鸣突然得了这句夸奖,借坡下驴道: “那皇兄要赐我休假么?或者干脆收回我的职务,让我做一个闲散王爷?”
承元帝一噎: “……朕并无此意。”
怎么这小家伙,天天总想着休假不干了呢。
好好的一身本领,一点儿也没发挥出来,岂不可惜?把大好时光浪费在玩乐上,岂不虚度?
不像话。
“你做得好,往后自然还需你继续做。”承元帝应付过去,感慨道, “你如今没了一双眼睛,尚能做到这种程度,朕真不敢想,你若是耳聪目明,处理事情又会是什么样子。”
时鸣没想到承元帝能提起自己的眼睛,心说我要是耳聪目明,你估计第一个把我杀了。
“不说这个。”
承元帝摇摇头, “你觉得,我给大皇子安排的这桩婚事如何?”
时鸣装得义愤填膺,感慨道: “皇兄的安排,自是极好的。只是滕家为了与大皇子结亲,不惜对家中女儿如此……实在非君子所为啊。”
其实滕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时鸣就算不说,承元帝也会心存芥蒂。
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表面上时鸣指责滕家卖女求荣,暗地里又何尝不是对承元帝的提醒?
说到底,承元帝算计自己亲儿子当棋子,比滕家又好到哪里去?用子女姻缘换得大业,虽然常见,但有伤天和。
可生在皇家,本就没有什么自由。权力之内能争取的,还是为李琚争一争吧。
毕竟爹不疼娘死了,自己还只是个庸才,可怜见的。
经他这么一说,承元帝微弱的父子情终于被唤醒,哂笑: “阿鸣目盲,看事的眼光倒十分毒辣。”
时鸣故作不知: “皇兄,你在说什么啊?”
承元帝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笑了: “也罢,你与大皇子均是孩子心性,怎会知道这些。”
时鸣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来平日里装单纯,还是有效果的。
承元帝眯眼,话锋一转: “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哪家的贵女,也好同朕说一说,朕为你们赐婚。”
不是,话题怎么带到他身上了?
时鸣抿了抿嘴,道: “皇兄,我现下并无中意的女子。再者,我眼睛不好,怕要耽误人家姑娘,还是算了吧。”
承元帝意味不明地提了提嘴角,道: “你倒是个负责任的。罢了,你既不愿,朕也不强求。只是李琚那孩子……”
他复又长叹一声: “闹出这么一场来,滕家是铁了心地要嫁,可朕还没问过大皇子的意见。再者,滕四小姐的身份……呵。”
这一个“呵”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承元帝对滕家的动作心知肚明了。
时鸣默了默,道: “皇兄的决定,自然是极好的。若无旁的事情,臣弟就先告退了。”
“等会儿。”
承元帝拦下他,亲笔写了份委任书;这才挥挥手,让他带着委任书走了。

揣着明黄的委任书, 时鸣心事重重。
他猜得果然没错,承元帝确实想对时家下手,也确实有心培养他。
甚至日渐被冷落的太子……
时鸣打了个寒颤, 结合自己的身份, 有些不相信自己那个荒谬的想法。
他只好先按兵不动,藏拙再说。毕竟, 无论是兄弟, 或是儿子,伴于帝王侧, 野心都不能太高。
马车在雪地中压出两道车痕。鞭声停,时鸣整理好思绪, 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下车走入江府。
江行早早听到车辙声,几乎是时鸣下来的第一时间,他便迎了上去, 将人拐入府中。
一边走,江行还一边给他暖手,道: “等你许久了。陛下叫你过去, 说了些什么?”
大门关上,时鸣扯下布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猜猜。”
江行围着他转了一圈,发现他藏在大氅里的另一只手,笑道: “你怀里藏了什么?”
时鸣不多遮掩,献宝似的把委任书在江行面前晃了晃: “给你求官职去了。”
“我怎么有些不信。”
江行失笑, “你不是说, 陛下的心思最难改变吗?”
时鸣道: “确实很难改变。不过你做事,他看在眼里, 当然记着,可不是我的功劳。呐,陛下亲笔的委任书。”
江行接过卷轴,扫了几眼,目光定格在“台院侍御史”几个字上。仿若被定住,江行站在原地,许久才惊奇道: “台院侍御史?天子近臣?弹劾这个怒骂那个的官职?”
江行心想,我出息了。
虽然品级相同,但待遇和风评可谓天差地别啊!
时鸣笑骂: “瞧你不争气的样子。这算什么?往后花团锦簇,有你大展身手的地方。”
江行嘿嘿地把人带进屋,道: “我不求往后,我只求能在你身边。”
他胸无大志,能升官很好,升不了,好好做一个小官也行。
屋内炭火很足。时鸣解下斗篷,差玉竹换了个手炉。他道: “不说这个。李琚和滕家的婚事,估计成不了了。”
江行没太大反应: “都可以。想来陛下看清楚了滕家的行事作风,认为其德行有亏,这才不愿结亲。”
时鸣道: “这倒不一定。生在皇家,婚姻大事也是一颗能摆在棋盘上的棋子。不独李琚,我也一样。”
“你怎么能一样。”江行笑道, “你可比李琚受宠多了,也聪明多了,哪能这么任人摆布?”
时鸣摇摇头: “一样的。今日陛下还同我说起这事儿了呢,问我有没有心仪的贵女。”
江行本就是开玩笑,没想到对方动真格的。他的心紧了紧,生怕老婆被人抢了,连忙问道: “你怎么答的?”
“我当然说没有。”时鸣瞥了眼他的神色,莞尔道, “我还说我是个瞎子,会耽误人家。皇兄这才作罢。”
江行悬着的心放下来,后怕似的拍拍胸脯: “啊,那就好,那就好……”
时鸣笑而不语,道: “哥哥何必担心,我自然不会与旁人结亲。况且,我可是个瞎子,哪家贵女愿意嫁给我呢?”
江行伸手将他搂入怀中,道: “不可以这么说。你现在不是瞎子,不要妄自菲薄。”
时鸣还要再说什么,屋外,江舟摇大喊: “哥哥,阿鸣,来吃饺子!”
江行应: “知道啦。”
时鸣眨眨眼睛,俏皮道: “希望这次不是哥哥做的。”
江行大感冤枉,道: “你一来了我就在陪你,哪来的时间去包饺子?是张大娘做的。张大娘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大娘就是江行请的厨子了。张大娘不是卖给人牙子的,而是雇佣。
本来过年过节她可以回家,但张大娘十几年前失了儿子,丈夫不久后也没了。自此孤身一人,回家冷冷清清的。
她干脆主动留下,也好有个年味,热热闹闹的。
包饺子下饺子,江行全程没有插手——张大娘不让。江舟摇和江年两个小家伙都去帮忙,就是没让江行去。
可能怕经了江行的手,饺子变得奇怪吧。
江行觉得很没有道理,因为饺子无非就是皮包馅,再奇怪,能奇怪到哪里去?
他很抗议,但抗议无效,他还是被赶了出来。正好遇到阿鸣回家,江行干脆撒手不管,去黏着阿鸣了。
几人坐下,热热闹闹地吃饭。待时鸣落座后,江年很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夹饺子的动作也扭扭捏捏起来,放不开。
看来是心理阴影还没过去。
时鸣看在眼里,没管他。时鸣吃相斯文,细嚼慢咽的;江舟摇便有点看不下去,哐哐往时鸣盘子里倒了很多,豪气道: “阿鸣,你尽管吃,在家里不要客气!”
时鸣筷子顿住,面露难色: “没有客气,我吃不完。”
江行挡住江舟摇继续给时鸣加饺子的动作,又把多余的饺子夹到自己盘子里。
他嘁道: “阿鸣怎么可能见外?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吃。”
江舟摇不服气: “喂,哥,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能吃是福。”
时鸣眼睛弯弯: “不能吃就没有福气了?”
江舟摇理直气壮: “不能吃也是福。”
江年咬了一口饺子。江行把激动的江舟摇按下,又给时鸣递了盘醋,让两人好好吃饭。
吃到一半,江行注意到江年的盘子已经空了,却没有再添;于是问: “不合胃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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