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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时鸣掸落了雪花,这才发现旁边还站了一个人。他淡淡道: “免礼吧。你扔的雪球?”
江舟摇一见情况不对,赶忙把江年往身后藏,抢先道: “我扔的,我扔的。他准星哪有我好?”
江年梗着脖子,嘴唇嗫嚅着。他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时鸣哪里还不知道是谁扔的?
一定是江年扔的,而阿摇怕他生气,这才撒了个谎。时鸣无意计较,借坡下驴: “好啦,你们玩儿去吧,注意安全。”
江年像是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抬眼看了他一下,被江舟摇拉走了。
时鸣: “……”
倒也不必如此……他又不会吃小孩?
时鸣有点郁闷,瞧见江行站在窗子前,不知在忙活什么。他快步走上去,又见旁边凳子上放了一盆热气腾腾的不明物体。
这盆东西同新雪比起来微黄,倒不像雪,像米糕。
时鸣不解: “哥哥,这是什么?”
江行停下了刷浆糊的手,很新奇: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时鸣摇摇头。
江行憋笑,心想阿鸣打小养尊处优,不认识浆糊好像也能说得通。他有心逗弄,于是答: “这是吃的。你尝尝?”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也没说错,浆糊确实能吃,而且味道不错。
时鸣半信半疑: “那你为什么要把它刷在纸上?”
江行信口胡诌: “这不是普通的纸,我在做一道美食。”
时鸣眉头微皱,觉得“美食”二字和江行实在搭不上边。再转念一想,可能是他的什么创新,倒也能理解。
“真的吗?”
时鸣看了看盆里白花花的东西,又看了看江行手里的纸,还是不确定。
江行坏心眼道: “是甜的,我不骗你。”
时鸣犹犹豫豫,问: “怎么没有勺子?”
一旁的玉竹似乎也在憋笑,还想说些什么,被江行眼神制止。
江行知道他傻乎乎的真信了,内心狂笑,道: “我还没准备好。你可以伸手指头,先蘸点尝尝。”
时鸣顶着江行似笑非笑的目光,半信半疑间真伸手蘸了一点,放在口中尝了尝。半晌,他无语: “没有很甜。你是不是又做失败了?”
江行终于放肆笑出声,道: “我的小殿下,那不是吃的。我诓你的。”
时鸣愣在原地,一听这不是吃的,赶紧吐在手帕上,恼道: “你骗我。”
江行很快正色,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认真道: “我没骗你,这东西确实能吃,但一般不用来吃。”
时鸣知道江行总不可能骗他吃什么坏东西,也没放在心上: “所以这是什么?”
“浆糊。”江行答, “用来糊窗户贴对联,同鱼鳔胶一样,也是很常用的胶水。”
时鸣大方承认: “我没见过。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糊窗户纸。”江行如实答, “腊月习俗,每年过年都要糊窗户纸。殿下,你不会这个也不知道吧?”
时鸣理直气壮: “不知道。王府的窗户用的都是绢帛轻纱,不用纸糊。”
江行汗颜,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他放下刷子: “……殿下不知道,我们平民百姓都是用纸糊窗户的,因为比较便宜,也很好用。”
时鸣嫌弃: “你不是有月俸吗?怎么寒酸成这个样子?”
江行觉得这话有点扎心。
月俸有是有,也按时发——但月俸才几个钱啊?薄纱又多少钱?他那点工资,当然不够他把家里窗户都换成薄纱啦。
再说了,他觉得这也不是很寒酸。可能比王府差了点,但已经很好了。
他如今可是能雇得起厨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家敢和王府比?
江行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没有很寒酸,我住着挺好的。”
说着,他接下手里干了一半的活,继续刷着浆糊。
时鸣见他露在外面的手冻得通红,不免心疼,道: “别刷了,回屋暖暖。改天我给你换成纱的。”
江行摇摇头,并没有接受: “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官家中,用的竟然是纱窗,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殿下。”
吃软饭也要张弛有度。什么东西可以要,什么东西不能要,江行心里清楚明白得很。
时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给他带来麻烦事小,给江行招来麻烦,他是不愿意见到的。
可是冰天雪地的,时鸣又怎能舍得江行如此?他干脆利落地抢过江行手里的刷子,扔在浆糊盆里。
江行“哎”了一声,还欲再拿,却被时鸣一瞪,一双手滞在半空,不敢动了。
时鸣转头对玉竹道: “去王府叫几个人过来,把窗户糊了。做得好,赏钱翻一番。”
江行尴尬地收手,挠了挠头,道: “殿下,这不合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时鸣白他一眼, “穷酸成这样,我苛刻你了吗?”
江行悻悻然缩着脖子,任他拉自己进屋。
这次的软饭可以吃。江行心想,阿鸣考虑得真是周到。
回去暖了一会儿,江行的手终于回温。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 “阿鸣,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时鸣下巴微抬,一派矜贵: “本王赏你的,你受着就行。”
平日里时鸣从来不会刻意强调自己的身份。江行倍感新奇,笑道: “好吧好吧。我受着。”
“对了,我今日路过顺国公府,看了一出闹剧。”
时鸣挑眉: “我已经知道了。那人的底细我也查明,就是之前番城的宋知县,宋正的父亲。”
江行奇道: “没想到阿鸣消息如此灵通。”
“闹这么大,我想不知道都难。”时鸣道, “从前我同宋达睿打过照面,奸滑小人,绝非善类。能做出这种叫门的事情,不奇怪。”
江行道: “此事一出,滕四小姐名声尽毁,再想与大皇子结亲,可就难了。”
“我原先还在苦恼怎么帮他呢,不想问题竟然这样迎刃而解。”时鸣失笑, “倒省了我一番周旋。”
江行啧啧道: “滕家也是个拎不清的。四小姐都要出嫁了,居然让人闹出这种事情来。”
时鸣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宋达睿又不是空穴来风,孩子确实是四小姐生的。不过滕家应该不是没给,而是没满足他。”
江行反应过来了。
顺国公府肯定不会那么鼠目寸光,正值紧要关头,有什么能掩饰的,自然费力掩饰一番。只是那宋达睿贪得无厌,要了这个还想要那个,无底洞一样,永远喂不饱。
顺国公府这才忍无可忍,不再惯着他。

顺国公府。
一位老者坐在上首, 一手执拐杖,一手捋着胡子,似是沉思。他苍老的拇指上, 格格不入地带了一枚满绿翡翠扳指, 以示权贵。
不过这人手指干枯,扳指又太肥, 戴着分外惹眼。
再看装束, 这位应该就是顺国公滕溪了。
底下,一中年男子手持家法, 怒发冲冠,要对跪在下方的妙龄女子发难。
而一衣着富贵的妇人满面焦急, 眼底藏着畏惧之色,迟迟不敢上前。她只得跺着脚,小声道: “青挽,你就同你父亲认个错吧!”
滕青挽背挺得笔直, 寸步不让: “娘,我与宋郎是真心相爱的!我与大皇子本无半分情谊,皇室我并不想嫁, 还请父亲母亲祖父成全!”
滕父怒极,扬起手中鞭子就作势要打。那妇女霎时慌了,也顾不得什么,伸手去拦。求情声怒骂声一时混杂,乱成一团。
“好了。”
滕溪拐杖敲地,不大的声音听起来,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他道: “既然青挽想嫁, 那便嫁。”
滕父汗流浃背,犹豫道: “父亲, 这怕是不合规矩……”
他虽为滕家长子,却屡试不第,借着国公府的关系捞了个闲官做做,在家中本就无甚话语权。
如今他这里出了个有辱门楣的四姑娘,而二房那边却养出了个探花郎。老爷子嘴上不说,这心啊,早就慢慢偏了。
本来小四找回来,正好年纪差不多,能跟皇家结亲,那可是莫大的好事。
就算从前生过孩子,把那父子俩打发了,再为小四好好掩饰一番,未必不能瞒天过海。重要的是,年龄不是特别大。若再待几年,哪里还有上嫁、为大房谋利益的可能?
本来无甚要紧,但偏偏错就错在了那个宋达睿身上。那家伙都快跟他差不多大了,不用想都知道,那孩子啊,多半是宋达睿半强迫半哄骗,将小四拐得芳心错付,这才搞出来的。
若真的让小四嫁给宋达睿,那才是毁了呢!没捞着什么好处不说,还白白赔了一个女儿,招上一个吸血虫!
滕溪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四姑娘本就是半道儿回家,到底是不是我滕家的血脉,谁又知道呢。”
那夫妇俩齐齐打了个寒噤。
看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把滕青挽逐出家门,对外就说当初认错了。这样一来,从此滕青挽如何,与他滕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与大皇子的婚事,再去找个“真”的,不就行了?
但、但是,滕青挽确实是滕家的亲生女儿,绝无谬误啊!
滕母五雷轰顶,立马哭出声来: “青挽是好孩子……父亲、父亲,请容我多教导她一些时日,保证能让他改过,父亲,还请不要将她赶出去啊父亲!”
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四五岁上走失了,为娘的看到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滕母最宠爱这个小女儿不过,这时又怎么肯让滕青挽被逐出家门呢?
不料滕青挽很有骨气: “走便走。我在平民人家蹉跎多年,什么富贵荣华,本不是我想要的。从此,我不是滕家的血脉。我与你们国公府桥归桥路归路,那大皇子,谁爱嫁谁嫁!”
滕父气得浑身发抖:他对这个小女儿,又何尝不是爱之深责之切?
如今竟然教出这么个混账,果然在外面待久了,没教好!
他指着大门,一副随时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 “今天你出了这个门,你就别想踏入我国公府半步!”
滕青挽不甘示弱,竟然真的站起来,什么都没带,只身走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滕母想拦,却被滕溪喝止: “谁都别拦!”
滕青挽迈出大门的那刻,滕母痛哭出声: “我的儿啊!”
滕父同样欲言又止,面露苦涩:他横竖都想不通,好好的女儿,怎么为了个男人连富贵都不要了。
堂内愁云惨淡,哀叹的哀叹,冷心的冷心。滕溪半阖双眼,将那绿扳指转了三转。第四转转到一半儿,一位下人通传: “老爷,那位名叫何越的书生,说有要事找您。”
滕溪睁眼,失了一个孙辈对他恰似一阵风,吹过就散了。滕溪眸中是掩不去的喜色: “哦?快快将他请进来。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滕父滕母会意,不敢违抗,只好先默默离开。路上遇到一位带着帷帽、风度翩翩的男子。
因为帷帽的缘故,那男子看不清脸;但这人身姿颀长,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天成,优雅从容。
比起书生气儿,倒多了几分雍容气度,若说是个贵族公子也使得。
这便是何越了。
滕父心里犯嘀咕:这何越不知有何大本事,刚来不久便得了父亲的欢心,入了国公府做幕僚不说,还被奉为坐上宾。
之前父亲爱才,从未到如此地步。
滕父忍不住偷偷看了何越一眼。何越似有所感,冲他微微颔首示意。
汴京,礼部。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李玠在礼部参政。应江行的请求,他支开了相关的官员,带着江行进了礼部档案室。
虽不知江行要查什么,但既然小师弟开口,依着往日的情分,李玠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江行被带着走进礼部档案室。
甫一进入,江行被冰凉空气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他道: “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李玠微笑: “小事儿。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你吏部找不着记录,要来这儿找?”
“一些往事。”江行笑笑, “我就瞧瞧,瞧完了就走,不会耽误你多久。”
李玠拍拍他的肩膀: “跟师兄客气什么。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江行道: “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啦。”
李玠道: “行了,你自己瞧吧,我出去了。”
李玠走后,江行笑意收了收。
关于时先生的案子,吏部只能查到他在军中、朝中任职的记录。但这无法解释时先生的死因。
既然时先生当初带着阿鸣从皇宫中逃出来,那么从阿鸣的往事下手,或许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很不厚道。江行早早在心里给阿鸣道了千八百个歉,还是觉得良心有点不安,决定查完了就去阿鸣那里自首。
吏部的档案对时鸣的记录甚少,只寥寥数字概括了一番,余下的都是他在大理寺的工作记录。
江行便想,从阿鸣出生时开始查起,抽丝剥茧还原当年宫变的真相,继而抓到那个杀害时先生的凶手。
而有关皇室宗亲的事情,除了在宗正寺有所记录,剩下的就是在礼部了。
宗正寺那边江行没什么裙带关系,但礼部正好是师兄的地盘。他于是求师兄帮了一个小忙,混进来瞧瞧。
自那次醉酒之后,阿鸣似乎认定师兄不是什么好人,不让他与师兄来往过密。因而,这些事情,阿鸣均不知晓。若阿鸣知道了,要生气的。
他能理解阿鸣担心他安危的心情,平日里已经很少找师兄了,都是师兄找他。这次也避开了众人,偷偷来的。
江行很快走到记录皇室子弟的那架档案前,找到了阿鸣的名字,翻看了起来。
“天启帝第九子,嫡幼子李璋,于天启三十七年九月,由先皇后时月所出。”
这句没什么特别的。天启帝,就是先帝了。天启帝早已逝去,承元帝继位后,因中宫无主,尊生母谢氏为太后,即如今的谢太后。
太后在宫中颐养天年,存在感一向不是很高。
江行接着往下看。
“天启四十四年七月,时年七岁,突逢宫变,于火中失踪。次月,新帝临危受命,改号承元。承元十二年,找回宫中,获封晋王。”
江行兴致缺缺。
这些都是早就知道的细节,其中甚至没提过时先生一句话。
不过……
先皇后时月,或许是个突破点。毕竟天启帝好端端的,迎时月入宫做什么?
时月可比先帝的子辈大不了多少。
江行心中啧啧,不禁心想:先帝年过半百,居然还喜欢妙龄少女吗?
江行来了兴致,又去后妃档案里去找先皇后的档案。
可惜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这位名叫时月的女子的档案。江行东摸西摸,档案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个小暗格。
上了锁,打不开。
江行略一思索,决定求助于统子哥: “统子哥,你会开锁吗?”
086秒答: “会。10积分。”
江行指了指暗格: “开。”
086照做。一阵白光过后,暗格“咔哒”一声,是开了。
里面装着一个卷轴,看起来有些年岁。江行将卷轴拿出来,刚想看看这是何许人也,“时月”二字就印入他的眼帘。
居然吗?
可是,为什么时月的档案,要藏着掖着被封存起来,不能和旁人放在一起?
究竟有什么秘密……
江行看了起来。
“时月,镇国大将军时氏第三女,于天启三十五年嫁与太子,是为太子妃。”
……等等?
天启年间的太子?那不就是还未继位的、承元帝的正妻么?
江行震惊。
所以,时月原本是太子妃,而不是皇后?那她后面又为何变成了皇后?
江行继续往下看。
“天启三十六年十月,时月被钦天监预言为天生凤命,三十七年一月,礼聘入宫,是为皇后。”
江行: “……”
果然藏着秘密,还是个不小的秘密……啊不,丑闻。
这种皇室秘辛,是他可以看的吗……
江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且为什么这种记录依然保存着?寻常帝王爬灰,不都要极力掩饰吗?他若是天启帝,干脆将档案一把火烧成一捧灰,落得干净。

第79章 查身世江行交心
哎不过, 就算先帝想掩饰,似乎也掩饰不住。唐玄宗强抢杨玉环,不也没掩饰住么?
只能欲盖弥彰地让文人美化两人的感情。
天启年间是何盛况江行不甚清楚, 但自承元帝来, 这消息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想来是承元帝有意封锁。
不奇怪。这么大个绿帽子, 若是传出去, 皇室的颜面往哪儿搁?
无威则无畏,无畏则国不宁。颜面事小, 惹百姓非议、朝野动荡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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