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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江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时月三十七年一月入宫,而阿鸣是三十七年九月生的, 这……
江行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
燕王是先帝第八子,比阿鸣大了有十多岁。期间没有任何公主皇子降生。那么是否可以推测,天启帝的生育能力,其实早就不太行了?
而时月一入宫, 没过多久就生下了阿鸣。当时的天启帝年纪已经很大了,太子正值盛年,时月之前又是太子妃……
江行越盘越难受。
这个时间线, 只需要稍微思考一下,便可知,阿鸣才不是什么先帝幼子,而是承元帝的儿子。
算算年龄,阿鸣说的“七岁夭折的三皇子”,恐怕就是他自己。
江行从前只觉得“李璋”这个名字怪怪的,现在想想, 能不怪吗?
明明阿鸣表面上与承元帝是同辈,应该和燕王李洵一样从水字辈, 怎么和李琚李玠一般,从了玉字辈呢?
因为阿鸣本来就是玉字辈的!
江行脑子乱糟糟的,倒没想过能挖出这么不得了的秘密来。
阿鸣自己知道吗?
江行觉得,他都能查到的东西,阿鸣没道理不知道。
就是没有告诉他,没有明明白白撕了这层承元帝盖上的遮羞布而已。
或者曾经暗示过,可惜他没往这方面想。阿鸣是不是还说过,他母后时常看着宫墙外发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废话。人家妙龄少女,本来和自己的夫君和和美美,没想到一朝竟夫妻分离,自己还要忍着恶心伺候糟老头子,换谁谁心情都不会好吧?
再看承元帝这边,新娘变后妈,这……
江行心里不是滋味。这样畸形的环境,阿鸣对所有人都有防备才是正常的吧。
阿鸣那时还那么小,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生生受着。
江行合上卷轴,深呼吸。
所以,其实宫变的真相,不难猜了。大凡是个男人,对于自己妻子被抢的这件事,都无法容忍。
加上天启帝还想废黜太子,改立燕王,后来更是直接幽禁太子——夺妻又夺权,太子不造反才怪。
至于时家,好好的女儿被强抢入宫,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家伙糟蹋,肯定也忍不了。双方就这样一拍即合,发动宫变。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只可惜时月寝宫失火,时月死了,小皇子丢了。
再找回来时,小皇子已经瞎了两只眼睛。
少时挚爱所生的孩子,又这样聪明灵秀,还瞎了眼,只要人性未泯,估计都会承元帝那般爱怜甚重。
说到底,还是时月死得早。时月若活到现在,也不一定是这么个情况。
可是,时月寝宫为什么会失火?
不难猜。太子打到台前,燕王势力必然反扑,但燕王那时也就约莫二十几岁,论谋略似乎还差了点儿。
但燕王生母林贵妃处于后宫,又与太子势力敌对。要是起了狗急跳墙的心思,冲着时月下手,困兽之斗很合理,也很方便。
——尽管不能对承元帝造成什么影响,但死前可算是恶心了他一把。
包括后来时先生带着阿鸣一路逃亡,想来逃的也是燕王势力的追杀。
那么答案很明显,时先生的死,与燕王李洵脱不了干系。
……那李洵,又为何要贩卖五石散?总不能也是恶心人吧。五石散暴利,承元帝登基后,这人又被放逐,要说不心生怨怼,鬼才信。
江行有点头疼。
这只是他的合理推测,但,江行觉得自己几乎接近真相了。
至于阿鸣……
阿鸣没说,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那他便当做不知道吧。
看完了档案,江行平复了一下心情,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甩出去了。他同李玠告了别,转头往城中州桥夜市的方向走。
管他呢。阿鸣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反正他是无条件支持的。至于旁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市只是一个叫法,小贩买东西并不拘于时间。事实上,梁朝经济发达,就算在白天,夜市的地盘上也有不少摊贩,卖的多是杂碎小吃一类。
也有卖小玩意儿的,惹得小孩子经常拉着大人,吵着要买,不肯走。
年关将至,夜市的人也多。江行在人群里挤挤挨挨,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一份滴酥鲍螺。
滴酥鲍螺其实就是一种花式点心,用酥油在饼饵上滴成花果图案。尝起来有些类似于奶油,其应该也是用奶油做的,与现代的糕点裱花类似。
但毕竟这是在古代,能做的形状也比较单一,有长有扁。扁的像牡蛎,长的像螺蛳。而梁朝人又喜欢将牡蛎叫成鲍鱼,真正的鲍鱼反而要叫鳆鱼。因为形状原因,这种糕点便叫滴酥鲍螺。
州桥夜市上,卖滴酥鲍螺的这家店向来火爆。他家味道好,口感佳,深受百姓的喜爱,每次都要排很长的队。且他家滴酥鲍螺每日产量有限,去晚了,买不到。
这种小点心里面加了很多糖,江行不是很喜欢吃。不过,阿鸣很喜欢。江行今日路过,瞧见点心还没有卖完,便想着买一些回去给阿鸣。
买到了点心,江行心满意足,走在路上哼着曲儿,想打道回府了。夜市人太多,他一时没注意,被人撞了一下。
江行刚想回头看看这是何许人也,就见宋正满脸歉意,一会儿说“对不起”,一会儿又弯腰捡掉在地上的一堆小吃。
江行粗略看了看,光是肉类就有好几种,还有一些素的小凉菜,好不丰盛。
江行啼笑皆非,伸手把人拉了起来,道: “怎么是你?”
宋正捡起小吃拍了拍。好在小吃外面都有油纸包着,里面的肉并没有弄脏。他看清楚江行的脸,也惊奇道: “你也来逛夜市?”
“是的,”江行道, “来买点好吃的带回去。”
宋正拉着他的胳膊,欣喜道: “可巧。遇都遇上了,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去我家坐坐?”
说罢,他又晃了晃手里的肉,欢快道: “下酒。”
江行看了看天色,觉得时间还早,自无不可: “好啊,走吧。”
跟着宋正挤出了人群,江行两人往一处小巷子里赶。宋正说: “我家偏僻,你别介意。”
江行同他一块儿走着,忙道: “我自然不会介意。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错,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仅生意做大了,养活了你自己;还在汴京安了家。要知道,多少人一辈子也买不起汴京的一套宅子呢。”
宋正拍他后背,笑笑: “那也比不上你的状元府邸呀。其实我知道,就凭我的才力,我要是去考科举,终点也就是举人了。当初五石散那事儿,怪我没有经得住诱惑。后面戒掉,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没关系的。”江行说, “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如今五石散案的幕后黑手已经查出来了,陛下已经下令搜捕,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没有人是不会犯错的,或大或小。犯错就改正,挨打要站好,改过自新,从教训中成长,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起这个,宋正崇拜道: “这事儿还多亏了晋王殿下。小殿下不愧是将门之后,做事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查出结果了。你小子在朝中当差,一定见到过他吧?你觉得怎么样?”
江行没敢说他与这位小殿下的特殊关系,只干笑道: “见过。小殿下气质高华,宛若神人。”
宋正啧啧两声,咕哝道: “就是没怎么在咱们这些百姓面前露过面。听说是身有残疾,也不知是哪儿残疾。不说这个,前面就是我家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不用拘束。”
江行跟着宋正进了屋子。宋正道: “你先坐,我去开几坛子酒,咱哥俩好好喝一顿。”
江行悄悄打量着。这宅子不是很大,地方也偏僻。家里没什么陈设装饰,看着灰扑扑的,简陋得不行。不过胜在整洁干净,桌椅凳子什么的都很新,想来是刚搬进来不久,生活气息还没有那么浓。
隐隐约约的,江行闻见一阵花香,却分辨不出来。
江行便问: “什么东西这么香?”
“院子里种的花。”宋正提了酒,一道儿坐下,“冬天里没多少花,现在开着的应该是腊梅和山茶,可漂亮了。前几天有一位贵人,花大价钱从我这里订了一株白山茶。这不,大生意,我庆祝一下。你若想要的话,不用银钱,我送你一株。”
宋正笑得豪迈疏朗,倒真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江行想到之前宋正卖的鸟就已经几十两银子一只了,如今生意做大,花肯定更贵,他怎么能要?于是推辞道: “如今忙碌,哪有时间莳花弄草?还是算了。再者,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旁人只道我收受贿赂呢。好意我心领啦。”
宋正见他这样坚决,也不再劝。再者,贪污受贿一事从来都是承元帝的逆鳞,要是因此害了对方,不免冤枉。两人开了酒,就着几个下酒小菜,冬日里吃起来真是好不快活。

第80章 催酒意行踪不疑
正酒酣耳热之际, 江行喝得有些微醺,竟听得外面一阵叫骂: “宋正,你给我出来!”
江行掐了掐眉心, 指着外面: “谁啊?”
宋正浑身冷汗直冒, 酒也不喝了: “这个老东西,怎么又来了。”
他对着门口骂: “你个老不死的, 我没钱给你!”
江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外面骂骂咧咧的这位就是宋达睿了。看话里这个意思, 大概是来找宋正要钱的。
宋正叹气: “上次他在顺国公府叫门后,我不小心被他发现了行踪。自此, 他没钱了就会找我要,若有不从, 他就要把我那些花全给毁了,让我做不成生意。”
江行皱眉: “他不是已经攀上了滕四小姐?为什么还要找你们要钱?”
“别提了,”宋正道, “他多想讨滕四小姐欢心啊。经了那事儿, 他好不容易把滕四小姐劝回来,又怎么敢轻易再找滕四小姐要钱?”
“就算要,也不敢要太多, 生怕又惹了滕四小姐不快,没法高攀,所以找上我了。”
江行问: “怎么不把这事儿告诉滕四小姐?”
“那毕竟是国公府。”宋正郁闷地灌了一口酒, “如果滕四小姐真的要和这老东西结亲,我就是他的污点,也是打在国公府脸上响亮的耳光。我娘已经去了,我好不容易站稳脚跟, 不能多事。”
“一个不小心,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让我在汴京城待不下去。我只是平民百姓, 又怎么敢轻易跟国公府作对呢?”
江行沉思。
他说得不错。本来女儿婚前育子就已经败坏名声,如果再来个女婿的什么风流债,这不是把国公府的脸面放地上踩?
莫说把宋正赶出汴京了,就是弄死,这异地他乡的,谁又能知道?
宋正不能多事,他却是可以的。横竖之前说亲一事已经将滕家得罪了,也不差这点儿。于是,江行目光灼灼: “这事儿给我遇上,我就管到底。”
江行一拍桌子,走出门外,不耐道: “瞎叫唤什么?天天钱钱钱的,谁不知道你那点子烂□□的事儿。这么叽叽喳喳,是要叫街坊邻居都看见吗?”
“有了滕四小姐不够,还要来找已故旧情人的儿子?宋达睿,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宋达睿正撒泼打滚,眼瞅着就要占了上风,万万没想到冒出来一个江行。他张牙舞爪,叉腰道: “你是哪位?什么滕四小姐,她就是个冒牌货!现在好了,我什么都拿不到,真晦气!我找我儿子要钱,关你什么事?”
江行愕然,倒没想过事情是这个发展。不过也难怪呢,从利益交换来看,滕四小姐名声已毁,嫁皇子是不可能了。滕家要想维持这份婚约,弃车保帅,对外说四小姐找错了,换个人再嫁,似乎说得通。
至于原来的滕四小姐是真是假,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
江行心想那正好,没了滕四小姐给这老匹夫做后台,他便没什么可顾虑的了。酒意催人,江行下手没轻没重,上去就给了宋达睿一脚,一骨碌把他踢翻在地。
他复又拽着宋达睿的衣领,笑嘻嘻问: “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达睿挨了一脚,又被抓着领子强迫往上看,惊惧不已。再看这人气度不凡,宋达睿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又懵又怕,只好摇头: “不认识。”
江行笑得露出一口森白牙齿,道: “不认识就好办了。今儿小爷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话毕,不等宋达睿开口,江行酒劲上头,撸起袖子举着拳头就往宋达睿面上身上砸。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拳打上宋达睿的鼻子时,两行鼻血登时流了出来。随后他又连下数拳,打得宋达睿身上脸上一片青青紫紫,恰如掉进染缸,好不难看。
寻常好好的喝醉了,江行本不会动手,只会说胡话。谁让他今日遇上这么个坏东西?江行脑子清醒得很,喝酒失控不过是个借口。
就算不喝,宋达睿他也照打不误。
这种败类,江行早就想教训一番了。
宋正看得目瞪口呆。
宋达睿很蒙,破口大骂: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做什么打我?”
江行又照他脸上揍了一拳,直打得人眼前一黑。他嚣张道: “打的就是你这种人。小爷我打你就打你,还用挑日子找理由吗?”
宋达睿毕竟年岁已大,而江行正值壮年,长得又高;为官后为了补上落下的君子六艺,他还特意练过骑射,不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两厢比较,力量差距极大。
江行这么一阵拳打脚踢下来,宋达睿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半死不活瘫在地上。
江行还欲再打,宋正好巧才反应过来,忙拉住他: “别打了别打了,万一闹出人命来,对你不好。”
江行回头看了看宋正,心想要是让宋达睿死在宋正门前,宋正少不得要遇到一些麻烦。思及此,江行站起身来,意犹未尽地踢了宋达睿一脚: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骚扰宋正,有你好果子吃。滚吧。”
宋达睿鼻青脸肿,连滚带爬地跑了。
宋正百感交集: “真是多亏你了。”
江行笑笑,道: “他若再来,你们尽管告诉我。”
世事无常。往日是宋正欺负他,现在他不但和宋正和解,还帮人解决了麻烦。
谁能想到?谁也想不到。
宋正道: “他说滕四小姐是冒牌货,滕家这是不想让他攀高枝儿,甚至为了家族的名声,连女儿也不要了。”
“既如此,我便没了顾虑,自己就可以把他打回去了。但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哎,传出去,小江大人居然当街殴打平民百姓,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江行无所谓: “没事,我有后台。”
宋正吃惊: “什么后台,你又傍上哪位权贵,吃了哪碗软饭啊?!我记得你没成亲吧?”
江行嘿嘿道: “不告诉你。好啦,我也该回去了。多谢款待!”
宋正挥手: “慢走,下次再来啊!”
天色渐晚,江行提着滴酥鲍螺回了家。
可惜江行满身酒气,时鸣哪里闻不出来?他卧在榻上,手上折扇轻摇,语气淡淡: “你去哪儿了?”
江行自然不会说自己去了礼部。他卸下身上的鸡零狗碎,把小点心往时鸣怀里塞,卖乖道: “去夜市,路上遇见宋正,和他喝了几杯。呐,你喜欢吃的点心,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时鸣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别的不说,江行对他确实是顶顶好的,每次回家都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想来这次也是排队久了,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时鸣接过点心,对自己方才的质问有些心虚,轻咳道: “……谢谢哥哥。”
江行嘿嘿直笑,补充: “我这次没有在外面喝醉。”
“但是在外面打了人。”时鸣揶揄他, “江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打人?”
江行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理直气壮: “那是他该打!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东西,惹出那么多祸事来,打的就是他!”
时鸣沉思: “一心往上攀附,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心思单纯?我倒觉得,此人可用。”
江行被冷风一吹,酒有点醒了,很快发现盲点: “阿鸣,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打人的事儿?”
时鸣瞥他一眼,以扇遮脸: “哥哥去哪儿,做了什么,我自然要留意的。”
照这么说,自己去礼部的事情,很难逃过阿鸣的眼睛。江行坐立难安,觉得有些不舒服。
还好自己方才只是没提起,而不是扯个谎。不然,阿鸣知道他骗自己,该有多伤心?
但阿鸣说过少同李玠来往,自己这般,岂不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江行不死心,仍然问: “那我去哪儿了,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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