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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四个他占仨,真是可喜可贺!
穿越前他住两人宿舍,和他混住的就是音韵学师兄李天邈。旁的江行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有师兄的厨艺,他到现在还很难忘记。
师兄做饭真的很好吃!
李玠抿了一口茶,道: “当年你在图书馆走了,我难过得要死,在家想给你做点好吃的烧过去。没想到不知怎地,煤气泄露,我居然两腿一蹬,来了这里。”
“不过我运气不错,穿到了小太子身上。当时小太子也就四岁,不太受宠。还好我利用聪明才智,装成了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这才有了今天。你呢?”
江行感慨,师兄的运气也太好了,怎么一穿越就是王公贵族。
既是穿越者,又在这么高的位置上,江行觉得按照师兄的性子,一定会做出一些在时人看来十分超前的事情。
阿鸣评价一句“多奇思”,不奇怪。
江行想起贡举新制来。这一改革和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极为相似,可这里没有王安石。
师兄在礼部当差,江行想,贡举新制其实是师兄的手笔吧。王安石当初变法阻力极大,师兄却能把改革顺利推行下去。
不愧是师兄!
江行看向李玠的眼神多了几分钦佩。他答: “我心脏病发作,死后穿到这里。原身开局岭南,遇到战争,五岁多跟着爹妈逃荒。”
“原主发烧死了,我就来了。一路逃荒,家里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爹妈双双去世,妹妹生病,我激活了一个金手指系统。统子哥让我去考科举,我就一路考,来了汴京城。”
李玠抹了一把辛酸泪: “师弟,该说不说,你运气也太寸了。”
江行跟着抹一把: “是啊,师兄。谁家好人穿越,开局就逃荒啊。”
李玠适时插刀: “谁家好人穿越,父母还双双去世啊。这跟你前世有什么两样?”
江行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反驳: “师兄,我这辈子没有心脏病了。”

第62章 异世相遇叹前生
李玠听了, 年纪轻轻的一张脸上,居然冒出了慈爱的神情: “那就好啊,那就好。前世跟你当室友, 我每天都担惊受怕, 生怕你哪天没了。没想到,你还是没了。”
江行哽住, 艰难道: “师兄, 我前世,没有这么虚弱吧?”
怎么说的他娇娇弱弱, 像林妹妹一样啊。
李玠声音大了一点: “有,怎么没有。我感觉你吹一阵风就要倒了。我又是师兄, 只能多照顾你一些。”
江行心里暖暖的。
师兄性格有点老妈子,穿越前就很喜欢照顾他,每天为他的病操碎了心。得知他又是孤儿,他自己没啥感觉, 师兄却难过了好久。
以至于知道这个消息的一个星期里,师兄总是愁眉不展的。
江行执手相看泪眼: “师兄……”
李玠抽回手,有点嫌弃: “多年不见, 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变?不是我说,师弟啊,你不要这么人畜无害的好不好呀?要凶一点。这里不比以前,万一你被人欺负可怎么办?”
江行无语凝噎: “哦。”
“之前殿试看到你的试卷,我以为是同名。”
李玠道, “那个殿试题目,并不简单。军权和政权, 你小子答的什么?你小子居然来杯酒释兵权那套。要知道,这里可没有什么赵匡胤打榜样。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后来琼林宴上, 你那首《春江花月夜》一出,我这下确定了,你也是穿越的。这不,把你叫过来问一下。”
江行不好意思: “那没办法,我又不是曹植,没法七步成诗。再说了,顶针令也没有限制借鉴人家的诗句,我便用了。我说了那是借鉴的,是他们不信。”
李玠摆手: “他们不信也正常,因为这个朝代没有。嘿,你小子行啊,居然考了个状元!”
李玠又道: “其实也不意外,毕竟你在系里一直都是那个卷王之王,奖学金拿满的那种家伙。大家都被你卷出心理阴影来了,系里导师们教训学生,都是‘你看看人家江行如何如何’。”
“尤其师兄还跟你一个宿舍。我导训我,往往还要加上一句‘你跟人家一个宿舍,怎么不能学着点?人家身体不好,学习都比你强’。师兄心里苦啊!没想到你丫穿越了,还当卷王,卷上瘾了是吧?”
江行这可有话要说了: “师兄,你知道的,我拿不到奖学金就会饿死。还有,我现在躺平了,是条大咸鱼,没有在卷。”
李玠呵呵道: “哦,躺平了,然后轻轻松松考状元?再说,你何至于那么拼命?就算拿不到奖学金,不还是有师兄我吗?师兄我做饭,哪次没分给你?我妈妈可喜欢你了,天天让我多做点投喂你呢。”
“你把自己逼得那样狠,师兄看着都心疼。最后,你居然直接把自己卷死了。图书馆的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手上还捏着宋史呢,人家想把书抽走,结果分都分不开啊。”
江行摸摸鼻子,心虚道: “我不是应该撅个大腚趴地上找药吗?”
李玠莫名其妙: “你魔怔啦?你压根没时间找药,就已经嗝屁了。”
看来是死的时候找药的愿望太强烈,篡改了他的一小段记忆。江行道: “好吧。但我觉得在这里也不错。”
李玠咂咂嘴: “你确实不错,有了好身体,还是状元,也没什么亲人要挂念。我刚来那段时间,天天想我爸妈,难受得很。”
江行心情复杂: “师兄……”
“不提这个。”李玠只沉默了一会儿,又跳脱道, “饿了吧?我点了菜,今天我们敞开了吃,我请客,不醉不归!”
他说不醉不归,最后江行真的喝了个烂醉,被李玠派人送回去了。
江行前世因为身体原因,鲜少喝酒。穿越过来之后,他一直洁身自好努力学习,更没什么时间喝酒了。
寥寥无几的喝酒经验,还只有阿鸣带他喝青梅子酒那次,和琼林宴上的小酌。
江行被人送到西园里,时鸣早就等他多时。
时鸣冷着脸,喊了几个人把江行搬到屋里,自己关上门,支开了所有人。
实话实说,江行喝醉了其实很安分,不会动手动脚发疯,只是迷迷瞪瞪地说些胡话。
时鸣看着他那张脸,半是生气半是喜欢。
江行躺在床上,一会儿骂骂咧咧,说学习真辛苦;一会儿又稀里糊涂说什么组会,什么论文,什么文献之类的,时鸣听得一知半解。
时鸣想伸手给他盖上被子,不料醉鬼手劲儿大,拽着他的手腕不肯撒手。
时鸣眉心直跳: “松手。”
江行居然来劲了: “不松手。”
时鸣抽了抽,没抽动。
他想掰开江行的手指,不料掰到一半,江行又神经病一样呜呜哭了起来,道: “别离开我。我会好好听话的,我是好孩子。别不要我。”
时鸣一愣,有点好笑: “谁不要你了?你别血口喷人。”
江行真的同他对上话了: “我爸爸和我妈妈。我一出生,他们就不要我了。”
时鸣努力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爸爸妈妈”应该就是“爹娘”的意思。
他不知还有这么一段,莫名其妙道: “你爹娘不是带着你逃荒,在你十二岁上病逝的吗?哪来的一出生就不要你?”
“是穿越前!”江行把底裤都要秃噜出来了, “穿越前,我有心脏病,我爸爸妈妈不要我,把我丢到孤儿院。后面我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图书馆。”
这话陌生名词太多。时鸣想到之前江行说“借尸还魂”,总觉得和这个“穿越”是一码事。
还挺贴切。
心脏病……应当是一种病,大约是心疾?孤儿院嘛,听语境像是收留弃婴的地方,那不就是慈幼局?至于图书馆……不重要,应该是藏书的地方。
所以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江行在借尸还魂前,是一个因为心疾、一出生就被爹娘遗弃到慈幼局的弃婴。后来江行长大,因为心疾死了,才借尸还魂到了这里。
到了这里之后,时鸣便都知道了:跟着爹娘逃荒,日子好过一点,爹娘又去世了。带着个病弱的妹妹,一路考试,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时鸣本来还气他喝得烂醉,闻言一点儿也不气了,心疼尤甚。他难受得不行,忽然很想很想,抱抱江行。
“好了好了,不哭了。”
他还是头一次看江行这么失态,又好笑又心酸,喃喃道: “这是喝了多少啊……”
“我没喝!”江行狡辩, “我就喝了一点点!我遇到师兄我高兴,多喝一点怎么了!”
一会儿没喝,一会儿一点点,一会儿又多喝,乱七八糟的,时鸣真是服气。他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师兄?你师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师兄?”
“做饭很好吃的师兄。和我住在一起。”
江行表情认真。
时鸣瞳孔地震: “……你们住一起?做饭还很好吃?”
江行,这件事如果不说清楚,你就死定了。
江行浑然不知: “是室友。学校让住一起的。师兄人很好,还会关心我。”
时鸣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伸手掰正了江行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 “江行,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别一口一个师兄的。”
江行呆住,愣愣地看他。半晌,江行低头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时鸣没想到一贯温雅的江行能干出这种孟浪事儿来,很快缩回了手。
……这是干什么?学他?
趁时鸣愣神之际,江行又慢慢靠近,亲了他嘴唇一口。末了还要在他唇边说: “阿鸣。甜的。”
酒气顺着呼吸渗入时鸣鼻子里。时鸣被这么直白地撩拨,竟然难得羞赧,道: “……说什么浑话?再说撕烂你的嘴。”
江行下巴搭在他肩上,委委屈屈: “哦。”
时鸣忽然来了兴致,伸手把人放平,认真问: “最重要的人是谁?”
江行: “阿鸣。”
时鸣: “最喜欢?”
江行: “阿鸣。”
时鸣: “最亲近?”
江行: “阿鸣。”
时鸣有点奇怪: “那阿摇呢?”
他肯定不会怀疑阿摇在江行心中的位置。只是一连问了三个,江行都没有说起阿摇,他有些好奇。
江行难得正经: “阿摇是妹妹,阿鸣是爱人,这不一样,不可以放在一起。”
原来如此。
时鸣一想到自己原本也是属于“妹妹”那一栏,不免感慨。江行对这二者的界限分明,想必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能确认自己动的是男女之情的念头。
然后又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来跟他说清楚讲明白。或许江行那次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并且在内心疯狂谴责自己。
所以江行才会说,这样不对。
因为兄长是不可以对妹妹产生不好的念头的。
时鸣百感交集,接着问: “师兄呢?”
江行歪头: “师兄就是师兄。”
时鸣: “……”
怎么嘴巴不该紧的时候那么紧。
时鸣总不能真的跟一个醉鬼计较,只好放下,打算等人醒了再兴师问罪。他问: “生病是什么感觉?”
江行忽然又哭了,把时鸣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很疼。一动就疼。还喘不上气。”
时鸣感受到手上传来的一阵阵心跳,忍不住也跟着难过起来: “现在还疼吗?”
江行又傻呵呵笑: “不疼了。”
时鸣: “……”
时鸣又问: “想爹娘?”
江行摇摇头: “他们不要我了。我不想。就是,有点难过。”
时鸣问: “江家爹娘呢?”
说的是穿越后的了。果然,这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江行抱着时鸣稀里哗啦哭了起来: “想。他们很好。”
时鸣叹气,轻拍他的背: “不闹了,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江行“哦”了一声,竟然乖乖闭上眼,不说话了。

待到江行再恢复意识时, 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头疼得厉害,只依稀记得昨天开心,跟师兄喝了一点酒, 剩下的就不记得了。
怎么回到西园了?难不成自己喝醉了, 被抬回来?
那也太丢人了。
江行慢悠悠坐起身,脑子晕乎乎的, 还在想昨天的事。
时鸣推门进来, 见他醒了,连忙坐到他旁边, 问: “你昨天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多少?”
江行很茫然: “啊?我说什么了?”
看这样子, 是一点都不记得啊。
时鸣松了一口气。
不过江行若是记得,此刻应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怎么喊都不出来。
时鸣道: “你昨晚把你穿越之前的事情说出来了。是‘穿越’吧?什么爸爸妈妈,什么孤儿院图书馆之类的。”
江行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啊?”
时鸣坏笑了一声, 没打算放过他: “还有,你说你跟你师兄住一起。师兄做饭很好吃。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住一起。”
江行: “……”
江行脑子飞速运转, 最终想了个贴切的说法: “知道书院吗?书院会提供校舍。我从前住在类似的地方。”
“校舍不可能一人一间,所以我就同他住在一块,很正常。”
时鸣不信: “不能一人一间,所以可以两人一间,还能做饭?”
江行心虚,挠头: “校舍条件好了些,自然能这样。很正常。”
时鸣眯着眼, 上下打量他一番: “你最好是。”
“行了,我才不管你, 你自己有分寸。”
时鸣道, “哥哥,前尘往事,不必拘泥。你还有我,还有阿摇。你和前世不同。有人爱你,你不是一个人。我不会不要你的。”
江行默了默,知道自己不牢靠的嘴把前世的什么东西都抖出去了。
他心情复杂,道: “我明白。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刚来的时候还会想,现在不想了。”
只是遇到师兄,又想起来了而已。
时鸣有意分散他的注意力,问: “哥哥,你前世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很美好。”江行道, “像我这样的孤儿,也能有学上。”
江行大致描述了一番,时鸣听得起劲,眼睛很亮: “哥哥,我也想去看看。”
江行讲到一半,蓦地笑了: “可惜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回去。”
时鸣瘪瘪嘴: “好吧。我也就只能,想象一下喽。”
江行默了默,不想在关于前世世界的事情上多停留。
他转移话题: “先生的事情,你有头绪吗?”
“有一点点。”时鸣道, “我觉得当年那场宫变不简单。但我眼睛瞎,陛下没有给我安排职位,我没法借职务之便去查。”
江行不容置喙道: “我来查。”
其实关于那场宫变,江行也有很多疑问。好端端的,为何陛下要发动宫变,皇后寝宫又为何失火?
但陛下暂时还没有为他安排官职。所以,还是往后时机合适,再查吧。
考上状元是要衣锦还乡的。时鸣碍于身份,并没有跟他一同回去。
江行一个人一路南下。考虑到舟车劳顿,他打算回来的时候再接阿摇回汴京。
到岭南时已经是深夜。江行放好行囊,第一件事便是去时先生灵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小祠堂外帘子迎风而动,叶影摇晃。无人打扫,风卷起一阵尘土,好不凄凉。
江行推门进去,找到先生的牌位,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换了供品,上了香。
江行跪在牌位面前道: “先生,我考上状元了。”
小祠堂呼呼风声回应着他。
江行低眉顺眼,认罪道: “先生,我大逆不道。我同阿鸣有了夫妻之实,我该死。”
说完,他哐哐磕了几个响头。
他又道: “发生了很多事情。阿鸣和阿摇现在都很好。阿鸣的眼睛也好了。唯一不该的就是,我对阿鸣情难自禁。我对不起您。”
祠堂纱帘微微飘起。那三炷香慢悠悠烧着,燃烧出来的香柱被风引到江行面前,扑他满怀。
就像先生在时那样摸他的头,说他做得不错。
许是熏的,还是发自内心?江行泪流满面。
江行没什么江东父老要告慰。此行想去见的,不过就是几位恩师旧友。
篆刻店掌柜听他回来,还考了状元,高高兴兴地把“举人篆刻店”又改成了“状元篆刻店”,生意好得不行。
江行把家里打扫了一通,方打扫完歇下,还未出门,就听得院外一阵咋咋呼呼的喊声: “江行!”
“哎,来了!”
江行去开门,迎面遇上徐樵同林予和两人。
多年未见,徐樵还是一副老样子,林予和收敛了些,看着倒没那么刻薄了。
徐樵还未进屋呢,就伸手搂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可以啊江行。你当年走得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我都要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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