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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祝如意)


“不过,克己复礼这么多年,我当然可以放纵一次,不然也太过无趣了。醒又何妨,醉又何妨?离经叛道而已,我们抛开一切,站在死线之上,就像现在这样——”
用力扯住谢玉折的衣领,柳闲把他往自己身前一带,两人的小腹紧贴,缠绵的吻覆上,声音被模模糊糊地封在了紧密相贴的双唇上,他从唇缝中轻轻泻出一声笑:
“你只有一次机会。”

就像是痴傻了似的, 美人在怀,谢玉折半晌没有行动。
柳闲把气势做得极足,舔舐他双唇的动作却笨拙又生涩, 和那张风流又多情的脸相称,谢玉折觉得自己快爆掉了。
比单腿立在四面是悬崖的针尖上,还让人兴奋千百倍啊。
可此时他倒没那么大胆了, 即使浑身血液倒流,他也只迟滞地松开了禁锢着柳闲的手臂,那人挑逗的吻也跟着缓下来,柳闲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迷离看着他,眼里装着潮湿的星星。
带着泛红的眼尾,微哑的嗓音像是清泉划过砂石一样勾人,柳闲问他:“你怎么了?”
先前还那么放肆, 我回应一次,就又犯病了?
谢玉折心跳若擂鼓,认真地直视着他,纤长垂落的睫毛微颤:“师尊,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
他的双目晦暗不明,眼里映着的灯中暖光却像是能把人吞噬的黑洞, 他呼吸粗重,沉沉又依恋地说:“如果你后悔了, 或者你只是想说来逗我玩,现在告诉我那只是玩笑话, 我还能……当做没听见。”
柳闲因缺氧而微微地喘着气,他仰着头, 笑得张扬又恣意:“别那么害怕。本来就这么辛苦了,要是在这种小事上还不能随心所欲一回,那也太操蛋了,我会忍不住造反的。”
柳闲总是会安慰别人,在身边人惊疑不定之时,他总会用清越却又包含着无限力量的声音安抚那个人:“别害怕。”
受伤经历剧痛时、经历变故时,柳闲总会安抚他,就连持剑要杀了他时那样做,此刻也一样。
“我明白了。”看着眼前清隽的一抹白,谢玉折喃喃地说:“好像在做梦啊。”
柳闲,是真的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还是,只是刚找回了自己的情感,如同醉了酒一般,冲动地抓了个人试上一试?即使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都无妨。
谢玉折把自己的神志放松地溺死在没有一丝实感的梅花香海里,他不问。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想,好像还从来看过师尊喝酒。
柳闲毫不心疼地用力扭了下谢玉折紧实手臂上的肌肉:“疼吗?”
谢玉折握住了他胡来的手,微蹙眉心,眉眼涟涟地眨巴着眼:“好疼好疼。”
“那就不是梦咯。”
我刚刚特别用力吗?柳闲迟疑地捏了捏自己的指腹,下一次轻点儿。
他有些缺氧,小口小口地攫取着氧气,半眯眼看着谢玉折手臂上的红印,调笑着问:“做梦的话,你还能看到我吗?”
“能。”
澄澈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张绯红桃花面,谢玉折定定地说:“我日日都能看到你。我们住在那间小木屋里,我为你梳头,你为我疗伤,院子里的花开得好漂亮,你坐在花下,我为你舞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
师尊为何要用还字呢?明明只有梦里能相见。
而且梦里其实也会疼,他梦到过师尊持剑杀他好多次,好疼好疼。
师尊对我一直都那么好,怎么可能和我拔剑相向。可为什么心脏的痛感会如此真实,就连现在都在一抽一抽地疼?
那明明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谢玉折眼神空洞,他有些迷茫地想不通。
“别说了……”柳闲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整张脸红得像山上烂漫的花。
谢玉折微勾着唇,不再言语。反正这些事情以后他们都会再做很多很多次,说不说都无妨,反正他会做;就算柳闲只是头脑发热才这么说也无妨,反正他不能再走了。
“师尊,那你的境界突破了吗?”像是想起来大事似的,他指尖一边绕着柳闲的几缕长发,一边问他。
柳闲没听懂,他侧过头,不解地问:“什么境界?”
谢玉折的表情突然黑了,但那鼓阴戾躁动很快被掩盖了下来。刚才那副不悦模样仿佛只是幻觉,他眸光闪烁,轻柔地搂着柳闲,委屈地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他没有回答柳闲的疑问,自顾自地难过着,把几年积攒的委屈都轻声地说了出来:
“还好师尊临走前告诉我,你是去闭关突破境界,需要离开几年,让我一边努力修炼,一边等你,之后还会回来见我。不然这八年,弟子一直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了。”
“还好师尊信守诺言,修炼了几年就出关了。”
谢玉折的眼睛里还当真划出来几行清凌凌的眼泪,他眼眶里蓄着满满的泪花,声音越来越低:
“这八年,我都好郁闷啊。”
柳闲越听越迷糊,他扯着嗓子问:“我什么时候闭过——”
感受到他身边突然转瞬即逝的阴寒戾气,柳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个小点,他惊恐地打了个寒战,却又怕被人发现异常,强行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有一些进展了。”
谢玉折凝视着他,指腹抹掉咸涩的眼泪,他轻轻笑了:“师尊好厉害。师尊永远是我最仰慕的人。”
柳闲僵硬着脖颈,滞涩地转回头盯着地面,半晌没说话,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却在不停发抖。
临走前。
上一次分别,是我刺了他一剑后,将他曝尸荒野,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在谢玉折心中,我是为了突破闭关修炼,临走前还告诉了他,让他好好修炼。
可我早就成了仙,哪还需要突破什么境界?
那是谢玉折的臆想啊。他记忆里在美化我,自己骗自己。
谢玉折的眼尾红红的,唇角也沮丧地向下撇,明明是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个子,低头俯在他的脖颈间,那副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他专注地看着柳闲,灼热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烧成灰烬,声音却是温柔又缱绻地:“下一次要离开,带上我一起吧。上修界没有不许师徒一同闭关的道理,无情道也没有,而且我们不止是师徒了,是吗?”
他问得柔情,可话里却带着不确定的尾音。
掐着自己小指的玉扳指,指节用力到发白,柳闲努力维持着自己语调的平稳,笑着说:“好啊。”
或许是因为常年眼睛不好,他除了视觉之外其他所有感官都异常灵敏。
方才那一瞬的恶寒绝不是错觉,现在立在他身旁的绝不再是从前那个谢小将军,反倒像是一头稍有不慎就要用尖牙咬断人动脉的恶狼。
就好像刚才他但凡说错一个字,脖子就会被这个人捏断一样。
“师尊,我相信你。所有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谢玉折再次强调。
柳闲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尽全力地放松着自己紧绷的身体:“知道啦,知道啦。我现在不是正在你旁边吗,又没走。”
不过也只能许诺个现在来安抚他了,未来之事,谁又能知呢?
“我记住了。”
突然应激似的,谢玉眉眼弯弯地凑过去,咬住了他的脖颈,尖牙在柳闲轻薄白皙的肌肤上摩挲,他一口咬下去,在上面不轻不重地留下了一个牙印,低声道:
“柳闲,你要是再离开我……我会陪你去死。”
柳闲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而后谢玉折才如大梦初醒般缓过神来,眼中的扎人的阴霾散去,他眨了眨漆黑清澈的双眼,解释道:“师尊,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知道,我们怎么可能死。”心已落入冰窖,柳闲用双臂紧拥住谢玉折,借此避开他的表情,他连牙齿都不停地打战颤抖。
谢玉折放松地笑着:“嗯。我们会一起好好活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离开前我安排好了一切,我送他去上修界最大的盛会,他凭本事得了第一有了顾长明的青睐,有方霁月在暗处为他保驾护航,他明明该不卑不亢、像挺拔的青竹一样茁壮生长,成为最正直最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小仙君,可现在这么看,我怎么总觉得自己有哪一步棋子下到了错处呢?
舟车劳顿之时,还想下车为哥哥摘一朵野花、听闻某家的老狗病倒都会哭上三天三夜、我用了无数心血珍惜呵护着的、如松如柏仁义知礼的谢玉折,光亮纯净到我见了都得笑着闭上眼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师尊,你在想什么?”谢玉折似乎察觉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语气里多了几分慌乱。
柳闲用虎牙咬着自己口腔内的软肉,咬破出了血,才勉强冷静下来。
他问:“修罗观还在吗?”
谢玉折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回答了:“在。”
“知道了。”柳闲回答得很平淡,筋骨却在发痒。
他要去一趟。那种地方不该存在了。
可是我的剑心,还没有回来啊!!柳闲咬着牙,差点气笑了。
瞧见柳闲的表情,感受到咒法传来的那人心中的杀意和躁动,谢玉折不安地说:“师尊,你也觉得我疯了吗?不要害怕我,我不是故意的,弟子只是太……”
“谁怕了?什么叫也?故意的又怎样?”
接连的反问打断了他自责的话语,柳闲勾着唇,捧住谢玉折的脸,轻快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以前看过一个人说,一个恋爱时相当于喝了8斤白酒。所以,如果你……喜欢我,精神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
大疯子养出来一个小疯子,谁又能嫌弃谁呢?只要有人欣赏,扭曲的树也有独一档的美……
而且他只不过是怕我离开而已。
“所以没事了,没事了。”柳闲缓慢而用力地抱住谢玉折,艰难地说:“以后的路我会陪着你,别担心。”
话刚说出口柳闲就住了嘴,他身体微晃,只觉得现在去死比呼吸还轻松。
又许了一个不能实现的承诺,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太轻浮,他好像信口就错说了一句天大的话,一句已经安静地把二人推进深渊的话。
罢了,尽力吧,只是好多事都要我尽力。
而谢玉折没想那么多,他大睁着眼,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旋即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好呀。”
“师尊永远都对我这么好。以后不要劳累自己,你做你想做的事,我跟在你旁——”
谢玉折还没说完,缠绵的粉红泡泡突然被嗷嗷的惊叫声戳破了。
“什么东西?”
柳闲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他似乎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低下了头。谢玉折再次憋下自己苦憋八年的提议,也跟着一起看下去,只见有一只白白的狐狸正叼着柳闲的裤腿往外扯,它的身体灰扑扑脏兮兮的,好像长途跋涉而来。
“这不是先前柳二抱在怀里的那一只吗?他养这个做什么。”
柳闲弯下腰,盯着白狐碧绿的双眸,皱起了眉。
竟然是青色的眼睛,只不过里头带着几分流转的杂质,只是低阶的妖兽。
可青色双眸的狐狸,他不止见过这一只。
能让青眼狐狸这么着急,看来先前柳二寻的人不一般啊。
“别着急,慢慢说。”柳闲蹲下身,揉了揉小狐狸毛茸茸的脑袋:“你要我跟你走?”
小狐狸连连点着头,嘴里还在吱呀叫着,就要扯着柳闲的裤腿往前走。
“我们去找谁?”
“你不清出那微大仁的明字……好吧。”这只狐狸应该刚通人性不久,说话的口音稚嫩,好多他都听不清。
柳闲说:“左右会说吗?你累了吧。你为我引路,我们御剑去,这样更快。”
小狐狸围着它的腿转了个圈,他把它从地上拎起来,小心地抱着圆滚滚的它。谢玉折行云流水地召出剑,柳闲虽然没了剑心,仍能凭着过去御剑的肌肉记忆稳稳立着,二人一狐御剑而行。
“师尊能和动物说话?”
“当然——”
柳闲像是又要说“不行了”这三个字,谢玉折已经准备好了再看一次师尊的白眼,没想到他却说:“我还真会一点。”
“不过仅限于狐狸,我能听懂一部分。”
谢玉折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他睁大了眼:“好厉害。”
“是以前听一只刚化人形的狐狸和同伴说话听不懂,央他教我的。”
谢玉折眼睛里的星星逃跑了:“哦。”
又是别人,不想听了。
上了剑后,柳闲松开被人握住的手,给小白狐狸顺了顺毛,听狐狸一边嘤咛一边给他指路,发自肺腑地说:“还挺可爱。”
“师尊,把它给我吧。”谢玉折面无表情道。
柳闲很疑惑:“怎么了?”
“它很沉,一直抱着它你会累。”
“沉……?”柳闲迟疑地把还没自己一个巴掌大的小小一只拎起来,想了半晌,再看看谢玉折不算好的神色,恍然大悟地眯着眼,眼里满是戏谑:“你是喜欢它,看它在我怀里这么可爱所以眼馋了吧?不给。”
有一瞬间谢玉折的表情变得很莫名其妙,他差点没吊上一口气来。
有时师尊的想法,很……
而后他指尖微颤,薄薄的皮肤变得苍白,无力地收回了手,难过地抿着唇:“弟子没用,现在连这点忙都不能帮到师尊了。”
柳闲很没眼看地叹了口气,直接把小狐狸给他递了过去:“真的好沉啊……小玉,帮帮我吧。”
“嗯!”谢玉折把狐狸放在自己单手臂弯里,周身像是有阳光普照。可那只狐狸却仿佛被冰冻了般一动都不动了,连指路的叫声都变得非常机械,就像正在经历死亡的威胁似的。
看着谢玉折稳稳地御剑飞行,柳闲新奇地问:“向左走。你现在不恐高了?”
他话音刚落,一直在低空平稳前进的剑突然加了速。谢玉折的剑向左转后,越飞越快,越飞越高,邪门极了。
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越来越大,谢玉折指着自己的耳朵,不解问:“师尊,你刚才说什么?”
柳闲笑嘻嘻地复述了一次:“直走就好。你现在不怕高了?”
谢玉折仍没听见,对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剑却在直行。
既然风太大了你听不见,难道你不会让剑飞慢点儿吗!?
柳闲无奈地往前走两步,凑近谢玉折,气急败坏地扯着嗓子:“我说——”
谢玉折突然转了头,唇角从柳闲的脸颊上轻轻擦过,他并不打算把这当做一个意外。他往前触碰到柳闲的薄唇,让他与自己唇齿相依,又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他轻咬着柳闲的唇瓣,将他尚未说尽的几个字吞入腹中。
他的声音嘶哑而带着些喘:“师尊……刚才,我欠你一个回吻。”
柳闲紧紧闭着眼,根本不敢看他,他“唔唔唔”三声不知是在问“怎么了”还是在说“放开我”,却到底没有推开他。
这时候剑反倒飞得很慢了,四周连一点细微的风声都没有,静得柳闲能听到自己快跳出胸腔的紊乱心跳声,还能……听到他和谢玉折唇舌缠绕的水渍声音。
感受着从柳闲脸上传过来的热气,谢玉折餍足地笑着,轻咬了咬柳闲的舌尖仿佛是在提醒,他含糊不清地说:“师尊,你忘了呼吸。”
柳闲一把推开他,却又在谢玉折摇摇欲坠仿佛要跌下剑时很不情愿地又将他抓住。他后知后觉地大口喘着气,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的脸颊已经红得能滴血,嘴唇也殷红,怒目嗔视着趁人之危的谢玉折。
谢玉折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其实我都听见了,弟子只是觉得师尊离我太远了,想要你靠近我一点而已。”
“小心前面的石头——都说了,你做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不叫师尊!?”
柳闲的脑袋晕乎乎的,怒目嗔视着谢玉折。却不知道自己泛着水光的桃花眼有多勾人,他质问谢玉折:“故意的吧。这么无赖,你跟谁学的?”
谢玉折只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炙热情感,想把人完全占有的浓烈欲望和想要永远屈膝臣服的崇敬在里头打架,他不答。
他别过眼去,用粗粝的手指轻轻拂去柳闲眼角的水痕,无奈地叹了一声,委屈道:“师尊,你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我会难受。”
“我的眼神又不是刀,你难受个什——”柳闲转过身,正想骂回去,却又在感受到抵在自己身后的硬物后,碰了好几下,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也不至于直接拿刀抵着我吧……是热的,大小也不太像啊。”
而且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传来异样的痒意,那种感觉还越来越浓,好像小虫子在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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