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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通(烈火狗子)


林苓微微侧身,跟夏禾并肩。
比身高体格带来的气场压制,谁比得过玖人啊?玖人人均“巨人”,无论男女都生得高大健壮。林苓是他们这一行人里最高的,比夏禾还高出两指并拢的距离。
但是那为首的大汉看着林苓,并没有像沂国人一样被威慑到,反而将林苓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小娘子第一回来鞍州吧?用不用哥哥……”说着便伸出一手,托向林苓的下颏。
林苓面无表情地抓住那人的手指,狠狠地反向一掰,冷声道:“说话就好好说话,随便动手动脚的作甚?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后面的东阳放舟见那大汉打量林苓的时候,就想冲过去挡住大汉的视线,但被殷庆炎死死拉住。
殷庆炎低声问:“你们大燕的男人都是这么对女人的?”
东阳放舟闻言,只觉得脸上又热又躁,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燕男女之间的风气不如沂国好是事实,没什么好狡辩的,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殷庆炎见东阳放舟脸都躁成猴腚了,转移话题问道:“这帮人什么来头?”
东阳放舟连忙答道:“是鞍州的地头蛇——虎头帮。可讨人厌了,动不动就要在盈福楼闹事,总打扰别人吃饭……”
殷庆炎把刘照君的手交到东阳放舟手上,叮嘱道:“牵好他,别乱跑。”随后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拿过跑堂手里的那锭银子,将两者一并放在了柜台上。
“价高者得。”殷庆炎拍拍林苓的手臂,示意对方先将人放开,他笑着朝柜台示意了一下,用大燕语说道,“请。”
想要地字间?那就加价吧。
对方来者不善,他们也不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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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脾气上来但是依旧笑嘻嘻的殷庆炎:(笑嘻嘻地惹火)

第34章 兔儿
殷庆炎也是个欠的,非得惹出点什么事来,忍不下一口气。他反把打量林苓的那个大汉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啧啧嫌弃道:“长成这样也好意思往姑娘面前站,脸皮挺厚,哪买的?”
那大汉抱着被林苓掰脱臼了的指头,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身后的其他灰衣汉子还火上浇油地大笑道:“那兔儿爷问你脸皮哪买的,哪买的啊老梁?兔儿,让他香一口他就告诉你。”
这话要是随便换一个大燕的男人听了去,都会暴跳如雷,立马开打。但他们踢到殷庆炎可算是踢到棉花了,第一句殷庆炎不懂其含义,最后一句殷庆炎自动将其屏蔽。
殷庆炎:?兔儿爷?形容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像兔子吗?
林苓夏禾奇寒练三人也不明所以,但被刘照君拉在后面的东阳放舟脸一下子就黑了,握着刘照君的手都紧了几分。
刘照君察觉到东阳放舟的不对劲,他对大燕语还不是太熟练,低声问:“那些男的在说什么?”
东阳放舟低声不忿道:“他们说殷庆炎是兔儿爷!”
话落后,东阳放舟就感觉牵着自己的手突然收力,几乎要把他的手掌给握碎。
不等他痛呼出声,那力道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下一刻,刘照君已经出现在还在大笑的一个大汉身前,一拳打在了那张嘴上,直把那壮汉的牙齿打掉了两颗。
“【哔】的!你才兔儿爷!你全家都是兔儿爷!!我【哔】你爹!”
刘照君一身广袖华服,行动起来却丝毫不见滞重。他一把揪住那大汉的头发,两脚将那大汉的膝弯给踢酸,摁着人跪下,怒喝道:“道歉!!”
两方人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发展,一时间都愣住了。殷庆炎等人见刘照君发怒成这样,也知道这“兔儿爷”不是什么好话了,脸上的笑意全都收了回去,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那些人。
那些灰衣大汉反应过来,呜呜呀呀地叫着要来打刘照君,殷庆炎等人长刀刚拔出半截来,就见那几个扑上来的灰衣大汉飞的飞,摔的摔,东倒西歪了一地,最先冲上来的那个更是被一脚踹飞出门。
刘照君收势,转头依旧抓上那个跪在地上的大汉的头发,抬头向前方问道:“殷庆炎,你在哪?”
殷庆炎笑了一声,道:“这里。”
刘照君抓着那个壮汉,循声将壮汉的朝向转向殷庆炎,然后抓着壮汉的脑袋,咣咣咣地往地上砸了几下,手动让大汉给殷庆炎磕了几个头。
“道歉啊,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刘照君用大燕语对那个壮汉说道,“是不会说道歉的话吗?”
那大汉一口血沫吐向刘照君,被刘照君偏头躲过,又被摁着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算作道歉。
他揪着那个大汉的衣领,将人单手提起来,又问:“大门在哪?”
殷庆炎乐呵道:“你右手边,三步。”
刘照君走到门边,将那大汉给扔了出去。
一楼寂静了一瞬,随后所有人都开始鼓掌,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纷纷吆喝道:
“少侠好功夫!”
“这虎头帮的人跟狗皮膏药一样,仗着在鞍州有靠山便整日横行霸道,少侠今日可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旁边的夏禾转头对跑堂说:“那间地字我们要了,名菜都上,待会儿回来吃。”
跑堂呆呆地应道:“哦、哦!好!”
应完转身跑去准备。
殷庆炎走到门口牵起刘照君,问:“兔儿爷是什么?你怎么这么生气?”
“平白用来侮辱人的话,我上一世上学的时候经常被一些男的这么膈应。”刘照君拍拍殷庆炎的手背,“用那种词的男的都是傻【哔】,你别往心里去。”
殷庆炎越来越好奇:“所以兔儿爷是什么意思?”
刘照君:“……”
都说了不是好话!你非得听一听是吧?
这话要是骂到刘照君自己身上来,他可能不会这么生气,但兔子这种东西在人类的刻板印象和传统印象里都是红眼睛,殷庆炎又恰好是红眼睛,因为红眼睛自卑过、自责过,还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就是亲妈的血给染红的。
那些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黄/色玩笑开没完了,还要戳人痛处,搞人身攻击!
“刚刚我好像还听有人骚扰林苓?哪个?”刘照君试图转移话题,“反正都动手了,我再把那个也打一顿。”
林苓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不用,我自己打回去了,他那指头以后再也碰不了别人了!”
殷庆炎还在不依不饶地问:“所以兔儿爷是什么意思啊?”
刘照君余怒未消,新怒又起,偏头冲殷庆炎恶狠狠道:“男/妓!”
“哦——”殷庆炎还以为是多严重的话呢,就这啊?
沂国男风开放不是说着玩的,有时候天行里那些纨绔会犯浑骂看不惯的同龄人为男/妓,殷庆炎天天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也没少被骂,这种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但是看刘照君这么介意,殷庆炎就没表现出不在意的态度来,和刘照君同仇敌忾,佯装怒道:“这种人就应该割了舌头!”
他又问:“你刚刚一下子打开那么多人的招式,也是逍遥拳里的吗?是哪一招?”
“回天手。”刘照君用空着的那只手比划了一下,“想不想学?回头教你。”
“想,不过我们得先去虎头帮里示威一下,免得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被人来掀了桌子。”
“……坏了,我这是不是惹祸了?”
“没,我刚刚要是知道那‘兔儿爷’不是好话,那人掉的就不只是牙齿了。”殷庆炎笑盈盈地说,“你救他一命,他应该给你也跪一个。”
刘照君闻言一怔。
毕竟从小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他遇到气人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把那人打一顿,但殷庆炎生出来就是个特权阶层的人,以前没少杀人,应当也从来不会将惹自己的人当做一个活人。
殷庆炎牵着刘照君出门时,那帮灰衣大汉早就抬着被刘照君砸的头晕眼花的那个人跑没影了。东阳放舟以为没有自己的事了,还想先去二楼看看地字包间的情况,脚刚迈出去,就被林苓给揪住了后衣领。
“走,上门示威去。”林苓笑道,“凌剑阁的座上宾被虎头帮的人给欺负了,少阁主不表示表示?”
见林苓没有因为刚刚虎头帮的那个男人厌屋及乌讨厌他,东阳放舟那并不存在的狗尾巴又欢快地甩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林苓往外走。
“以后凌剑阁与那虎头帮势不两立!”
奇寒练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夏禾身边,该出刀威胁人的时候就出刀,这回见没事了,跟着夏禾一起去虎头帮砸场子。
这江湖就是这样,势大的仗势欺人,势弱的唯唯诺诺。想要以后都安生,就得先把威名立上,让人知道他们不是能随意招惹的。
殷庆炎一行人走后,二楼许多凭栏看热闹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各自的包间里继续吃饭。只有两名男子依旧站在栏边,望着刚刚闹剧发生的地方。
“那就是‘生死簿’?”其中身着白衣的男人眉目含笑地看向身边的褐衣人,“也不知道和那殷庆炎是什么关系,需要我寻个时机去问问吗?”
褐衣人冷哼一声,道:“又是牵手,又是维护,是什么关系还看不出来吗?”
白衣人脸上的笑意渐浓,“枕边人呐,最好策反。”
原来虎头帮就是些欺软怕硬之辈,倘若今日东阳放舟带着一帮凌剑阁弟子去盈福楼吃饭,声势大,虎头帮可不敢得罪这种大门大派,自会绕道走。
背后就算有官家撑腰,官家也只能保虎头帮在鞍州的势,手伸不到武林中去,这虎头帮到底还是武林帮派,只敢欺负些无门无派或是小门小派的江湖人,往大里是不敢欺负的,怕哪天出了鞍州被报复。
砸场子的流程也很简单,揍飞几个虎头帮里挡路的人,然后进去找虎头帮当家的,唠一唠自己的身份。玄鹤刀宗掌门加上凌剑阁少阁主已经让虎头帮不敢吱声了,殷庆炎又给刘照君安上了个博闻阁少阁主的名头,这下子虎头帮是彻底当了孙子。
之后刘子博来鞍州办事,会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多了个仇家,有人打着博闻阁少阁主的名头把虎头帮从上到下给威胁了一遍。
殷庆炎给刘照君出馊主意:“以后出门做了好事报名号,就说自己是逍遥门掌门;做了坏事,就说自己是博闻阁少阁主。”
刘照君假意犹豫道:“啊?这不太好吧?”
殷庆炎也犹豫道:“可他把你的眼睛给……”
刘照君当即改口:“那就这么办。”
回盈福楼吃饭时几人抄了近路,路过青楼。楼上的姑娘们冲一行人抛媚眼,殷庆炎看见了,反学着姑娘们的样子把媚眼抛给身边的刘照君。
殷庆炎向刘照君抛完媚眼才想起来这人看不见,自己的媚眼抛给瞎子看。
“刘照君,会抛媚眼吗?”殷庆炎问。
刘照君:?
刘照君:“不会。”
“你想象自己眼角有只蚊子,然后你要用眼皮夹死它。”殷庆炎指导道,“试试。”
刘照君十分用力地将两只眼睛都给闭了起来,整张脸都在用力,眼角褶子都给挤出来了。
殷庆炎:“……”
殷庆炎:“我错了,你别抛了。”
他的眼睛好痛,刘照君突然变得丑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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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了,重生到了我热爱造史的那段年纪里。重活一世,我势必要让自己写不下去文,为了能彻底断掉我写文的心,我决定在今日凌晨实行暗杀,如果我能活下来,就更6000+,活不下来,就把手指艾灸一天! ——打字打的右手食指好痛啊,我崩溃了,痛痛的写起文来脑子直接没有了,本来脑子就不大

第35章 甘心
几人得在鞍州待一段时间。江湖中的锻器大师这几日在鞍州暂宿,殷庆炎想拜托对方为刘照君打造一副手甲。
刘照君手上的那些疤痕殷庆炎看着眼疼,越看越生气,越想越不能想。本来刘照君身上就一堆乱七八糟的纹身,人都到了他手里了,身上却还能留下这种永久性的疤痕,得亏是没伤到脸,不然自己得后悔一辈子。
那些伤口深可见骨,这双手还能用就已经是万幸,殷庆炎现在也不指望着能给刘照君祛疤了,不再受伤就行。
那锻器师抓着刘照君的两只手看了看,问道:“是练的什么功夫?”
刘照君答:“练拳。”
“练拳的往手上缠些布不就行了?”
坐在一边的殷庆炎道:“他看不见,有些刀剑躲不开。”
“哦……”锻器师拿了一把小尺来,将刘照君的手量了量,“手指长,骨节清晰,腕骨较为凸出……这样的手要是想做手甲,甲面至少要覆盖到小臂才能戴稳,要防刀剑,用料很贵,锻造也精细……”
殷庆炎打断道:“直接说,哪个数?多久能做好?”
锻器师用手比了个八,“现在开始做,武林大会召开之前能交上货。不过在你们之前还有两单,得排单……”
“加价插队,武林大会时交货。”殷庆炎废话一点都没多说,直接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往桌子上一扔,“现在就开始做,这是定金。”
锻器师光听声就知道那钱袋里有多少,他喜笑颜开地给刘照君量手的各项尺码,殷勤地问:“客人对手甲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刘照君想了想道:“握拳伸掌都得没有妨碍。”
“要尖甲还是圆甲?”
“两者有什么区别?”
“尖甲杀伤力高,圆甲就图个护身。”
那就是外观上有些区别。刘照君想了想,将头偏向刚刚殷庆炎发声的地方,问殷庆炎:“你希望我戴什么样的?”
他听到殷庆炎那边又传来一声钱袋子落桌的声音。
殷庆炎遐想道:“我都想看。”
刘照君:“……”
怎么感觉殷庆炎是在养上一世小姑娘们喜欢的那种BJD娃娃?
从锻器师暂住的地方出来后,刘照君问殷庆炎:“留在这儿肯定不只是为了做手甲,还有什么事?”
殷庆炎很喜欢抛出一些问题来让刘照君猜,他道:“鞍州城内鱼龙混杂,人多,消息就多。”
此行去京城的目的,是要探一探“天劫”是否也渗透进了大燕的官场。
刘照君猜测道:“鞍州城内还商贸云集……‘天劫’能掌握那么多官员的黑料,看来线人众多。养线人需要钱,他们会不会在大燕境内有什么产业?毕竟官员会出意外,‘天劫’不可能单靠官员贪污赚钱,一旦官倒了,他们也就断了财路。要是我,我肯定用官员贪来的钱去发展一下自己的产业。”
殷庆炎道:“我们可以偷偷查一下鞍州各大商铺的账,看看有没有来路不明的财。沂国的银制和大燕的不一样,大燕的官银上有云纹,沂国的是海浪纹,两种官银虽然互通,但纹样到底是不一样,财库也可以查一下。”
刘照君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看别人的财库?”
“开锁是玄鹤卫必须要掌握的基本技艺。”殷庆炎笑嘻嘻地说,“我也会~”
刘照君:“怪盗庆炎。”
殷庆炎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时间还早,在鞍州城里随便逛逛吧。这儿的街食多,糖水凉糕……怎么都是甜食啊?”
另四个人都在鞍州各处干活,殷庆炎则带着刘照君四处溜达。有了先前在玄鹤刀宗的经验,刘照君现在不觉得殷庆炎会花时间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但鞍州他们又不久留,现在肯定不是让他认路的。
“你想不想吃山红糕?”殷庆炎突然问。
这位世子爷出手一向大方,说给什么就是给什么。刘照君也没跟殷庆炎客气,道:“尝尝呗。”
他话落,忽然感觉到殷庆炎凑近到自己耳边,温热呼吸都撒在耳廓上,有些发痒,耳膜都嗡嗡的。
他下意识想要远离殷庆炎,头刚一动,就被殷庆炎摁住。
殷庆炎贴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说:“有人在跟着我们。”
刘照君神色一凛,忍下怪异感,也凑近了殷庆炎,轻声问:“离得多近?没听到我们说话吧?”
殷庆炎继续说道:“没,有段距离,街上声音繁杂,他听不见。我们分开一会儿,看他想做些什么。奇寒练就在路对面的茶馆里坐着,能看见你,有不对劲就举手,他会过来护你。”
话毕,殷庆炎的气息从耳边离开,暖意消散,只留下初春的凉意。
刘照君抬手揉了揉耳朵,突然莫名其妙地觉得那种有人在耳边说话的感觉很好。
“那边人多,不好挤,你在这里暂坐等我。”殷庆炎将刘照君牵到街边的面食摊上,又在过来的摊贩手里放了些铜钱,让那摊贩将这处桌椅给刘照君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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