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如烧(荆棘小花)

楼上附议，任少请拿出你的嚣张劲儿
大家！直播见！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明天中午入v啦，更新6000字，之后还是日更~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第24章
首张原创新专大获成功，新歌榜的排名一天比一天稳固，季灼也迎来了事业上的又一个高峰。
对于艺人来说，虽然靠着话题度、绯闻、综艺或是其他方式大爆并不是件坏事，但肯定没有哪一件能比靠着作品大爆更好。
后者不但更有底气、长尾效应更强、业内和观众更认可，还有许多方方面面的好处。
没有哪一个艺人会不希望自己能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季灼的这一次成功，除了网友们在祝贺夸赞，圈内许多艺人也都艳羡不已。
金属风暴剧组的演员和幕后们早已经向季灼道了贺，莫楚云还买了一束大红大紫的花给他送过去，为了回礼，季灼给全剧组点了咖啡，几天下来都和乐融融。
唯一不合群的只有秦知意。
他原本想借着郑弘新的嘴打压季灼，就算效果不好，还可以引导一波任燃帮他写歌的舆论。
但他万万没想到，季灼的新专辑居然是他自己原创的。
十首歌都是自己写的，还被听众夸上了天，甚至比郑弘新的专辑还要好。
这个认知几乎让秦知意瞬间就没了心气，不仅没能给季灼打上花瓶的标签，还阴差阳错地让更多人看到了他的才华。
这嫁衣做得真好，秦知意快怄死了。
但他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做任何事，只要没有对手戏，每每看见季灼他都绕道走，一点也不想跟对方待在同一个地方，免得气闷。
秦知意现在已经不想搞任何的破坏了，差距太大的时候，他只想逃离，只希望季灼不要再注意他一星半点。
这几天安琴的手机也快被打爆了，不仅有来自公司高层的，还有各个品牌方的。
鉴于季灼还在拍戏，安琴给他安排的戏外工作并不多。
但尽管如此，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季灼拿主意，拍戏之余的时间比上个月紧凑了一些。
连之前说好的直播活动，也只能借用拍戏间隙的时间，在房车里完成。
临近直播时间，季灼换下了戏中的衣服，换上自己平时穿的黑色T恤，坐在房车的沙发上。
工作人员架好直播手机，一切准备完毕，倒数了五个数后，直播正式开始。
这次直播是请了主持人连线的，主要流程有介绍专辑歌曲、聊一些新歌创作时的趣事、做一点小游戏等等。
主持人艺名叫老妖，摄像头一开，季灼的脸一出现在屏幕上，老妖就笑开了花：“欢迎季灼——”
直播间的人数蹭蹭蹭地往上涨，直播网站还给了首页宣传的坑位，每一个点进网站的人都能立刻看见。
弹幕的网友非常疯狂，刷屏刷得根本看不清评论，虽然季灼这边提前关闭了送礼物的功能，但各种免费礼物和点赞比心也是源源不断，占据大半个屏幕。
老妖：“哇我们直播间好多人啊，灼哥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季灼停了一下，没想出多余的词汇，“我是季灼。”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开口，弹幕的疯狂程度也更上了一层楼。
季灼用手指摁停了翻滚的屏幕，恰好露出来的几条评论是——
‘啊啊啊啊老公好帅’
‘声音真好听，能不能清唱几句新歌啊’
‘苏断腿了’
‘主持人公费追星吧，脸都要笑烂了，我也想啊啊啊啊’
‘任燃在剧组里吗？灼哥能不能透露两句’
季灼眼眸微闪，不动声色地松了手。
老妖确实很喜欢季灼，但专业水平也在线，丝毫不影响他掌控大局，各种流程cue得非常熟练，接话也接得恰到好处，让季灼没有丝毫不适。
歌都是自己写的，季灼介绍起创作过程来也是得心应手。
老妖问了一句：“灼哥说幻想中这首歌是你想象跟恋人一起做的事而写出来的，那我想问一下，歌里的这些事情你都完成了吗？”
“没有，大部分都没做过，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吧。”
“一定会有的！”
弹幕滚动得眼花缭乱，直播间热度显示已经早早地突破了一千万。
季灼在介绍歌曲的时候，还短短地清唱了几句。。
没有专业的设备和CD音质，也没有伴奏，用手机的耳机收音，观众听着蓦然有一种在跟季灼打电话的错觉，屏幕里的人声音微哑，神情沉静，黑发黑衣透出一丝桀骜，将直播间的气氛又一次带上高峰。
老妖也跟着弹幕尖叫，好不容易将前两个流程走完，开始了快问快答的游戏。
前两个问题是跟新歌有关的，季灼很快就答了出来。
老妖问出第三个问题：“除了自己的专辑以外，最近还听了哪首歌？”
季灼顿了一下，最近确实还听过一首，还是上个月的新歌榜第一。
他没有说谎：“uncontrollable wind。”
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又开始癫狂地滚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磕，磕到了？’
‘你帮我宣传专辑，我直播提你写的歌，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这波我悟了’
‘朋友们，我知道我这次第一了，还屠榜了，顺便带你们回顾一下上个月的第一吧，哦忘了说，那是我绯闻男友’
‘什么男友什么男友？我错过了什么！？’
‘你们两个以后一人一个月，主打一个不给别人留活路’
老妖此时也特别兴奋，但身为主持人的专业素养依旧没丢，既然是快问快答，就要立刻问出下一个问题。
“在现在的剧组里跟谁关系最好？”
季灼的表情有些困顿迟疑：“都……还可以。”
他很难跟别人建立起亲密关系，大多数时候，跟同组的演员们都处于一种‘还可以’的关系状态。
“诶！不可以有模棱两可的答案，”老妖道，“必须选择一个，你就想想你有没有跟谁在剧组里单独吃过饭之类的，那样应该能说明关系比较好。”
季灼：“……”
单独吃过饭的？任燃吗？只有他了。
但他显然说不出口。
“云姐吧，莫楚云女士，我们演母子，平时相处的时间比较多。”
“OK，算你过关。”
老妖又问了几个问题，田双这时候在镜头后面向季灼示意，提醒他云姐过来了，可以一起出个镜，既能宣传新专，也能提前预热一下电影。
季灼轻轻点头。
那边的老妖显然也收到了提示。
莫楚云这时候从房车外进来，十分热情地扑到季灼肩头，朝镜头露了脸：“儿啊，娘来了！”
弹幕上立刻出现一堆喊妈妈的，男的女的都有。
季灼笑了：“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直播提到我了嘛，就过来转一圈，你直播得怎么样？”
“挺好的，很顺利。”
“那就好。”
莫楚云的到来给直播间增添了一分活泼的气氛，老妖跟她互动得也好，问了一些季灼在片场的趣事。
过了一会儿，李志明居然也来了，直播间成了电影演员们的大团建，一个接一个地来打了个照面。
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弹幕网友们不愿意，拖着时间怂恿季灼拿手机去拍导演，实则目的就是想让他多播一会儿。
这次新专成绩这么好，离不开网友们的支持，季灼心情也不错，自然愿意多满足他们一些心愿。
他拿着手机走出房车，正巧刘毅就在不远处。
季灼将手机拍摄镜头翻转过去对着导演。
而好巧不巧，屏幕中的一个小角落却出现了一个此时并不该出现的人。
一些早就在直播间等着、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人们瞬间看出了那是谁。
‘任燃！’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天呐任燃真的在剧组！’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好离谱啊，想象照进现实了’
‘现实永远比想象中更精彩！’
‘我今天值了家人们！这个直播太值了，啥都有’
‘疯了吧！这能拍的？’
‘任燃为什么会在季灼的剧组啊？’
‘好好看哦我差点以为是哪个明星’
季灼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后定睛一看，屏幕边边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任燃还能是谁？
季灼：“……”
他缓缓将镜头移向刘毅，然后道：“刘导在检查下一场戏的布置，时间紧迫，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而弹幕根本就不关心刘导。
至于他们关心的是什么，季灼当然知道，但他只能装没看到，然后转移话题。
“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朋友们下次见……”
老妖刚刚虽然也因为任燃的出镜而懵了，但还是很快调整回来：“是的，今天的直播已经延长了十五分钟，现在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感谢大家对季灼的支持……”
弹幕的主题从任燃又变成了哀嚎，季灼挥了挥手，关掉了直播。
他现在都不用打开手机就知道网上的热议了，大概率还会上一个热搜。
他甚至都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了，就好像早就能料到这样的情况。
任燃慢悠悠地朝他走过来，下巴微抬，嘴角扬起，一副悠然自得的懒散模样：“你这是什么表情？直播不开心吗？”
季灼：“……你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啊？”
任燃怔愣：“故意什么？”
季灼叹气：“镜头不小心拍到你了。”
“哦——”任燃想了两秒，语气意有所指，“谁拿的手机拍的？”
季灼：“……我。”
任燃瞬间笑了，笑得狡黠，眼睛眯成一条缝。
季灼狐疑地盯着他，这次居然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想想也说得过去，要不是他自己拿着手机从房车里走出来的话，是肯定拍不到任燃的。
“这就是缘分呐。”任燃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网上确实也是一场好戏，如季灼所料，【任燃现身季灼新片现场】和【季灼直播 任燃】的词条迅速登上了热搜，在热搜里瞎猜的人比上一次还多。
甚至还有一些人开始在热搜里磕起了CP。
简直成了一场狂欢。
但也变相地再一次增大了季灼新专辑的下载量。
任燃刷着手机里的评论，心情犹如阳光灿烂，手机顶端的弹窗弹出了一个微信群聊，是他和张俞所在的群，里面都是一些平时走得比较近的朋友。
周夏阳：任少这段时间怎么老上热搜？
王珏：任少在热搜买房了，情况有变，准备出道
章明辉：好像都跟一个叫季灼的明星有关
张俞：这个明星不行啊，缠上任少了，你们谁去把他给料理了
王珏：尊嘟假嘟
任燃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包出去。
任燃：谁把张俞料理干净，我送他城南一套别墅
张俞：……我知道错了
周夏阳：什么意思？我没懂啊
章明辉：你不用懂，你只需要明白季灼不能动就行了
张俞：还得是明辉，掌握了真滴
王珏：是真谛，不是真滴
张俞：神金啊王玉
群里还在吵吵闹闹，任燃摁灭了屏幕，走向拍摄的地方。
这次金属风暴电影的主题曲是由他来写，要写出一首跟电影高度契合的主题曲并不容易，任燃看了剧本，也需要实地找找灵感。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在看季灼拍戏。
如今随着拍摄进度逐渐推进，一些带有危险系数的动作戏开始变多，一天下来，许多人都难免会受点伤。
中场休息期间，季灼坐到任燃身旁，身上还残留着刚才打斗时留下的碎屑，田双在帮他处理。
季灼问：“你的主题曲写得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了，”任燃看了他一眼，“到时候你来唱吧。”
季灼愣了一下，上次任燃就想让他唱自己写的歌，被他用还没出过原创专辑的理由搪塞过去了，这次原创专辑已经出过，似乎确实没有别的理由可以拒绝。
刘毅在一旁听见，也凑过来附和。
“没错没错，小季唱歌好听，你的新专辑我都听过了，这次的主题曲说什么都要唱一唱了，是吧小季？”
季灼只得点头答应。
任燃在旁边勾着嘴角，跟季灼对视一眼，眉毛微挑，在炎热的盛夏傍晚，心情格外舒畅。
他喜欢和季灼单独待在无人打扰的工作室里，也喜欢在这种吵闹的片场和季灼对视。
那眼神里透着只有他才理解的语言，不管是无语、冷酷、威胁还是暗骂，都像一个小秘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属于他，再无别人知晓。
主题曲的事情暂且先放一边，对于季灼来说，今天还有一场较短的夜戏。
虽然不长，但一大段都是动作戏，需要拉扯、打斗，还要追车，非常容易受伤。
人在倒霉前一般都有预感。
这次受伤之前，季灼就有些感觉不对劲了。
天色黑压压的，没有之前那种幽蓝的静谧，空气湿热，夏夜的风呼呼刮着，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刘毅举着喇叭喊了一声：“大家加油，争取在下大雨之前把这场戏拍完！”
季灼紧拧着眉，很快进入了状态。
但他料想得也没错，开拍之后，果然出了问题。
剧情里，李志明需要将他从车里拖出来，而岑风在被追车时受了伤，只能凭借着本能反抗。
拉扯的过程中，季灼的手臂在地上狠狠地摩擦掉了一块皮，还被车上掉下来的钉子划出了一道很长的裂口。
受伤的那瞬间跟之前用蝴蝶刀割到掌心时的感觉不同，这次季灼明显地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痛，像被生生撕掉了一层皮肉，痛觉拉扯着他的神经。
但伤已经受了，不能白受。
季灼咬牙，丝毫没有让疼痛影响到状态，完完全全将自己变成岑风，染血、狠戾、疯狂、孤注一掷，那模样真就像刚出了车祸被扯出来一样，顺利地和李志明一起完成了这场戏。
导演刚喊cut，李志明就用力扶住了他：“是不是受伤了？”
李志明演戏经验丰富，刚才就看出了点端倪，但季灼没声张，他秉承着专业素养，还是没有叫停。
“左手臂好像受伤了。”季灼道。
李志明面色微变，冲导演那边打了个手势，立即就有人反应过来，叫来了医疗队的医护人员。
“怎么了？”任燃离得较远，看不真切。
“志明的意思是有人受伤了。”刘毅向他解释。
跟李志明拍戏的是季灼，有人受伤了，指的除了季灼还能有谁。
刘毅怕他发火，连忙又解释道：“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擦伤，你别太担心。”
任燃皱着眉头，疾步朝季灼走去。
医生已经到了季灼的身旁，简单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伤到骨头。
只不过表皮创伤面积较大，还有一些砂石黏在磨破的皮肉上面，需要立刻清洗。
好在这场戏已经过了，今天的拍摄进度也已经完成，不会耽搁什么。
季灼道：“简单清理一下，再上个药就行了。”
“好的。”医生迟疑了一下，看了眼季灼的脸色，小声问：“季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什么？”
季灼愣了一下，抬起手背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但他并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大概是因为每天拍摄完都有点累吧，此时的困乏疲累也被他纳入了正常范畴。
任燃脸色沉下来，走上前去探季灼的额头：“是发烧了，待会儿用体温计再量一下。”
季灼盯着他，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脑子转得比平时慢了许多。
他拍了几个小时的动作戏，衣服都有些脏了，身上还沾着血，因为发烧，脸色苍白，眼眶泛着一圈湿红，看得任燃心脏像泡了一汪水，软得一塌糊涂。
“再看我就把你卖掉。”
季灼：“……”
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敢说。
“趁我现在懒得反抗，卖吧，赚的钱分我七成。”
任燃眉头皱成了川字，没再开玩笑：“很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季灼摇头。
刚刚没发现自己发烧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发现了，就突然间觉得四肢都脱力，整个人昏沉沉懒洋洋的，提不上气。
医生用棉签小心地将季灼伤口周围的沙砾清理感觉，又用酒精消毒，然后再上药，处理得十分细致。
任燃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那原本好端端的皮肉变成现在这副血淋淋的模样，像被人生生剐了一层皮下来。
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任燃此刻的戾气。
但这是难以避免的伤，他怪不到任何人头上，更不可能怪季灼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