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胡亥一张脸通红,刚刚消失的尴尬死灰复燃,龙卷风一样打着卷儿的回来了。
胡亥:“……”
胡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我自己……”
胡亥想说我自己可以清理,但可以个甚么,胡亥毫无经验,不知章法,感觉自己清理也很尴尬,还不如让扶苏来。
胡亥硬着头皮,死死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紧跟着便听到扶苏的脚步声,比平日里要沉重一些,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胡亥闭着眼睛装死,紧紧咬着牙关,任由扶苏给自己清理。
【被你撩拨得情动的扶苏】
胡亥稍微睁开一丝眼缝,便看到了扶苏头顶上的标签,甚么鬼,标签太不靠谱了,我怎么就撩拨了?
【理智即将崩塌的扶苏】
胡亥心头一紧,莫名有些悸动,若是自己没有记错,昨夜的标签也是如此,难道又要来一次?
胡亥抿着嘴唇,心想着,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稍微有点舒坦,感觉很是新鲜。
就在胡亥做好全面准备的时候,标签又变化了。
【找回理智的扶苏】
胡亥:“……”???
【误以为你是亲弟弟,感觉自己禽兽不如的扶苏】
胡亥恍然大悟,看来便宜哥哥还是有心理包袱的,他以为自己是公子胡亥,饶是自己现在穿成了西呕君,扶苏还是有些心理负担,觉得自己的做法十足亵渎。
“好了亥儿。”扶苏深吸一口气,克制下自己的冲动,道:“洗好了,快些擦干罢,小心着凉。”
胡亥眼眸转动,道:“哥哥,亥儿想与你说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胡亥觉得,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合该与扶苏坦白一番,自己不是他的亲弟弟。
扶苏给胡亥仔细的擦干,套上衣袍,整理着革带,道:“何事?”
胡亥深吸了一口气,道:“哥哥,其实……”
叩叩叩——
是敲门声,很是急促。
扶苏蹙眉道:“是桀英。”
果然,桀英的嗓音道:“君上,还好么?”
“君上?君上?”
桀英方才其实一直在门外徘徊,他看到胡亥满身的吻痕,桀英又不是痴子,自然知晓昨夜到底发生了甚么,他生怕胡亥吃亏,根本不敢离开,这一等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忍无可忍的敲门了。
“君上?你还在么?”桀英听不到胡亥的回答,孜孜不倦的叩门。
扶苏蹙眉,似乎有些许的不耐烦。
扶苏何等聪敏,又是重生的过来人,第一眼看到桀英,便知晓他喜欢胡亥,起初扶苏不知胡亥便是自己的亥儿,如今知晓了,心中酸意浓郁。
扶苏道:“亥儿你休息罢,我撵他离开。”
“等等,哥哥。”胡亥拦住他,道:“阿英合该是有甚么要紧事,要不然,还是让他进来罢。”
桀英这个人,虽然耿直木讷了一些,但并不痴傻,还是看得懂脸色的,如果没有要紧事,肯定已然离开了。
扶苏面色阴沉,似乎不太愿意,但为了显示哥哥的风度,还是道:“予去叫他进来。”
大门打开,桀英终于走进来,紧张的道:“君上,你没事罢!”
胡亥梳洗整齐,换上了整齐的衣袍,如今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因着扶苏吃味儿的缘故,他给胡亥找了一件高领的衣袍,将脖颈上的吻痕全部遮住,严严实实的。
胡亥一本正经的道:“没事啊,甚么事都没有!”
“哦是了,”胡亥转移话题道:“阿英,你这么着急前来,是不是有事儿要与我说?”
桀英这才响起正经事,郑重的道:“君上,卑将觉得路武定有些蹊跷,不敢自行做主,因此才来向君上请示。”
桀英将昨夜疑似看到路武定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亥摸着下巴道:“好,那我今日找个机会,试一试他。”
桀英惊讶,道:“君上,你相信我说的话?”
胡亥奇怪的道:“为何不信?你也是谨慎着想,再者说了,对比阿英你和路武定来说,我自然更相信你一些。”
【感动的桀英】
【吃醋的扶苏】
扶苏和桀英头顶上 同时浮现出标签。
“咳咳!”胡亥咳嗽一声,道:“秦长公子,咱们去试探试探路武定罢。”
“也好。”扶苏正色开口,只是看表情,完全看不出吃醋两个字。
胡亥让桀英先回去,自己和扶苏去试探路武定。
二人从屋舍中走出来,胡亥稍微走快一点,立刻“嘶……”了一声,膝盖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亥儿当心!”扶苏扶住他,道:“小心一些,别走太快。”
胡亥靠在扶苏怀中,登时有些感叹,哥哥真好啊,上辈子从未有人对自己这般好过。
扶苏似乎想起了甚么,道:“亥儿,你方才要与哥哥说甚么重要的事情。”
是了,胡亥要和扶苏坦白自己的身份。
胡亥稍微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和扶苏坦白,扶苏若是知晓,自己从头到尾根本不是他弟弟,会如何想法?
会不会自此对自己疏远,再也不会对自己温柔?
胡亥犹豫道:“没事,之后再说罢,我们先去见路武定。”
“也好。”扶苏不疑有他。
二人来到寨子的正堂,路武定热情的道:“长公子,西呕君,不知二位寻我有甚么事情?”
胡亥笑眯眯的道:“我与长公子前来,是想问问大宗主,不知大宗主准备何时发兵,助力路太子回国继位?”
“这……”路武定道:“此事事关重大,因此必须从长计议,不瞒二位,其实我已经私下派人去联络其他几个宗族的宗主,若是其他宗主可以助力我等,岂不是如虎添翼?所以,此事不能急切,还需要再等一等。”
胡亥与扶苏对视一眼,等?
路武定虽然口中说的好听,但问题就在等,等二王子的人发现他们藏身在路武定这里,二王子必然有所防范,对付起来便困难了。
路武定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意思就是让他们等,胡亥和扶苏便离开了正堂。
胡亥道:“这个路武定,他安没安好心,尚且说不定,但绝对不是全力相助。”
扶苏点头道:“兴许是想浑水摸鱼,也兴许是在观望,看来咱们想要送路裳回国,不能靠路武定的帮助了。”
第二日,扶苏等人准备召开议会,商讨一下送路裳回国的事情,胡亥本是要参加议会的,只是……
大清早的,胡亥根本起不来,他昨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今日还在恢复,到了议会的时候,赖在榻上根本不想起。
胡亥将被子蒙在头上,撒娇道:“不想起……困,再……睡一会子……”
扶苏无奈的一笑,自从知晓胡亥便是亥儿之后,扶苏怎么看胡亥怎么觉得顺眼,宝贝弟弟眼下有点黑眼圈,必然疲累的厉害,怎么好打扰他歇息?
扶苏便道:“好,你再睡一会子,哥哥去议会了。”
胡亥胡乱的点头,扶苏给他掖了掖被子,便轻声离开了。
扶苏走入议会的屋舍,众人都到齐了,就等着扶苏与胡亥,如今扶苏来了,却不见胡亥的身影。
扶苏咳嗽一声,道:“西呕君昨夜连夜思索送路太子回国之事,实在太过疲累,今日便不来参加议会了。”
韩谈一听,切了一声,忍不住嘟囔道:“甚么疲累,我看他便是赖床不起!不知昨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狐媚子!”
章平碰了碰他,低声道:“小声点。”
韩谈道:“我就说,我就说,狐媚子,长得就跟个狐媚子似的,哼!”
“阿嚏!”胡亥睡得迷迷糊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紧跟着又打了好几个喷嚏,愣是把胡亥打醒了。
胡亥揉了揉鼻子尖儿,嘟囔道:“谁在背后叨念我呐,打了这么多喷嚏。”
胡亥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来,穿戴好衣裳,准备去寻觅一些朝饭来食。
他出了屋舍,随便走了走,便看到一条人影,鬼鬼祟祟的往辎重的营地而去。
胡亥立刻想起了桀英的话,当即戒备,悄悄跟在那人身后。
是路武定!
此时大家都在议会,路武定怕是觉得西呕和秦廷无人空闲,所以才悄悄跑到他们停放辎重的营地来。
胡亥远远跟在后面,便看到路武定摸到了一处辎车跟前,麻利的解开绳索,似乎是想要查看他们的物资。
胡亥眼眸微动,突然大步走出去,笑道:“啊呀,这不是大宗主嘛?!”
路武定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来,结结巴巴的道:“西、西呕君,你不是……不是在议会么?”
“嗨,”胡亥笑道:“起晚了,就不去了。”
路武定一阵沉默,胡亥歪头道:“大宗主,你这是……?”
“哦哦!”路武定道:“是这样的!我看……看到你们的辎车绳子松了,便想帮你们绑一绑,顺手的事情。”
“是嘛?”胡亥笑眯眯的道:“大宗主果然热情好客啊,这些子活计,都是亲自动手的么?”
路武定结巴的道:“是啊,这平时……平时也是我自己动手,毕竟都是小事儿。”
“那好罢。”胡亥抱臂道:“大宗主绑罢。”
“甚么!?”路武定没听懂。
胡亥道:“绑绳子啊,大宗主不是要帮忙绑绳子么?绑呀。”
路武定:“……”
路武定是来查看辎重的,哪里是来帮忙绑绳子的,但他不能反驳,只好硬着头皮蹲下来,勤勤恳恳的绑绳子。
胡亥地主一样负着手在旁边转圈,道:“绑结实一些,牢固一点!”
路武定只好应声道:“是是,在绑呢,在绑了。”
胡亥看似顺口问道:“大宗主,不知你派去联络其他宗族的探子,有没有回复?”
路武定道:“还没有,西呕君不要太过着急,你也知晓的,我们骆地崎岖难行,近些日子又多雨,探子还未归来。”
胡亥挑了挑眉,趁着路武定不注意,抬脚踹了他屁股一下。
【说谎的路武定】
标签立刻显露出来。
胡亥毫无诚意的道:“啊呀,对不住,不小心踢到大宗主了。”
“无妨,无妨。”路武定干笑。
扶苏结束议会之时,发现胡亥正坐在屋舍中大快朵颐。
胡亥满嘴油乎乎的,吃的手上也油乎乎的,那大口吃肉的豪迈模样,与纤细柔弱的外表一点子也不一样。
扶苏无奈的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巴,道:“慢些食。”
胡亥咽下一口肉,道:“哥哥,我方才看到路武定了,和阿英说的一样,鬼鬼祟祟的,想要探查咱们的辎重。”
扶苏皱眉道:“这个路武定,果然有鬼。”
吱呀——
屋舍的户牖动了一下,扶苏立刻戒备,只见屋舍的户牖颤动了一下,随即从外面推开,一条人影钻了进来。
是韩谈!
“谈谈?”胡亥惊讶:“你怎么从窗户进来?”
韩谈一进来,也吃了一惊,道:“长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狠狠瞪了一眼胡亥,嘟囔道:“狐媚子!”
韩谈没好气的道:“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眉目。”
胡亥在酒宴那日,让韩谈去查路武定的底细,当时他只是谨慎一些,毕竟大军都在路武定的寨子里,不得不谨慎。
韩谈道:“这个路武定,好生的古怪,他根本没有派探子去联络其他部族,完全便是在拖延咱们的时机!我还打听到,其实这几年,路武定与二王子的干系不错。”
胡亥摸着下巴道:“这个路武定,怕不是与二王子串通一气?”
屋舍的大门被敲响,胡亥道:“何人?”
桀英的嗓音响起:“君上,是卑将。”
胡亥打开大门,桀英走进来,看到扶苏的时候有些许的戒备与敌意。
当然了,扶苏看到桀英的时候,也有少许的戒备与敌意。
胡亥道:“阿英,有事儿么?”
桀英道:“君上,我这两日一直留意着路武定,发现了一些端倪。”
桀英总觉得路武定不是好人,一直观察着路武定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路武定身边有一个不起眼的仆役很古怪,那个仆役经常进出寨子,分明不是出门采买,而且多半是晚上才会进出。
于是桀英便悄悄跟踪了那个仆役。
桀英道:“君上,路武定果然不安好心,那个仆役是路武定与骆越国二王子通信的信使,路武定与二王子果然有勾连,还约了今晚会面,咱们在这里的事情,骆越国的二王子已然知晓,怕是不能久留了。”
胡亥摸着下巴,道:“看来路武定不是想要观望,而是已经与二王子达成了共识,他是想要探一探咱们的底细,把情报卖给二王子做人情。”
桀英道:“君上,此地不安全,还请君上速速离开。”
胡亥却摇头道:“不可,咱们如今已经在路武定的寨子中,如果想要离开,路武定必然会出手阻拦,骆地崎岖,咱们不能与他们正面产生冲突。”
“那该如何?”桀英着急的道:“要不然……把这件事情告诉路裳罢?”
胡亥还是摇头,道:“路裳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却带我们来找路武定寻求帮忙,这说明他极其信任路武定,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干系,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我对他来说都是外族人,这般空口白牙的告诉他,路裳不一定会相信。”
“那……”桀英道:“我们便看着路裳被路武定蒙蔽不成”
胡亥一笑,道:“你说路武定和二王子准备今夜会面?”
桀英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敢跟的太近,因此听不清楚,好似听到了这句,但不知具体是二王子出面,还是他的亲信出面。”
胡亥道:“这样便好,无论是二王子出面,还是他的亲信出面,只要他们去见路武定,你把路裳约上,便说今夜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他,请他一定赴约,到时候……路裳眼见为实,便不得不相信路武定和二王子的勾连,他那般聪敏,自己便会想得通透,也不必我们多费口舌做坏人。”
桀英点头道:“是了,还是君上想得周到,我这便去约路太子。”
说罢,匆匆离开。
桀英离开,屋舍中还剩下韩谈。
胡亥道:“谈谈,你还不走嘛,不会是舍不得我罢?”
韩谈嗤了一声,十足的不懈,翻了个白眼刚要转身走人,突然一瞥,看到了胡亥脖颈上的吻痕。
的确是吻痕,从高领的衣襟中露出了一抹殷红,也就是韩谈眼尖,不然旁人根本无从发觉。
“你……”韩谈大吃一惊,冲上去,一把揪住胡亥的衣领。
胡亥还以为韩谈又要上来砍人,吓得抬手阻拦,韩谈却双手一分,嘶啦一声扯开他的衣襟,这下子好了,更多的吻痕暴露出来,纤细的天鹅颈侧、流畅的锁骨上,甚至一路蜿蜒往下,半遮半掩朦朦胧胧的掩藏在衣衫之中。
“你、你!”韩谈一看便知,胡亥绝对和扶苏发生了不一般的干系,脸上红了青,青了红,跺脚道:“你这个狐媚子,不知羞耻!”
扶苏脸色黑压压,一步抢上来,将胡亥拉入怀中,利索的掩起胡亥的衣衫,将一身春光遮掩起来。
胡亥拢着自己的衣襟,窝在扶苏怀中,吐舌头道:“是你扒我衣裳,还说我不知羞耻?略略略!”
【被你气得*……#*%!!!的韩谈】
路裳略微有些惊讶,道:“你……约我?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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