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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余冬槿嘶了口气,提着刀站起身,“完蛋,这小家伙怎么长得怪可爱的。”这叫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遥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余冬槿与地上的小猪大眼瞪小眼,他有点疑惑,走近问:“怎么了?”
余冬槿抬头,眼里带着希冀与恳求:“咱们换一样肉来吃行不行?这只猪猪长得好可爱,我想养它了。”
遥云:“……”他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莫看它小时候长得漂亮,等它大了它便会变得狰狞丑陋,到时候你可别嫌它。”
余冬槿有点犹豫,但对上地上那只小猪的眼睛,他又心软了,“还是养着吧,等大了就半放养,让它自由的去山林里撒欢,而且等他大了,要是在外头找到对象了,说不定它就不回来了。”
遥云笑笑,拿了一条类似牵引绳的项圈出来,蹲下解开小猪身上的茅草绑带,给它系上牵引绳,另一头系在了灶房一旁的紫藤树干上。
小家伙很老实,也不挣扎,朝着余冬槿这头乖乖的哼唧两声,活动了下四肢,就蹲那儿打瞌睡了。
余冬槿小心的摸了摸它的背毛,脸上不禁露出个笑。
遥云见了,顿时觉得这只小猪抓的好,随后他又去打了三只胖斑鸠,这回没忘记拔好毛宰杀完了再带回来。说起来,也就是这次抓野猪的时候顺道救了个人,不然按照他的习惯,抓到东西肯定杀好了才会给余冬槿带回来的。
因为有病人,余冬槿把其中两只斑鸠都炖了,另一只他嘴馋,叫遥云另外帮他烤了。
这天晚上,他们在岛上支了桌子,桌上四道菜,一道烤鸽子、一道清炖鸽子汤、一道辣炒蕨菜、一道清炒荠菜,三菜一汤配上香气扑鼻的碧梗米饭,饭菜刚摆好,就把一旁睡在遥云新拿来的小木床上的病人给馋醒了。
那人先摸了摸身上盖着的暖被,然后扶着脑袋从床上起来,一双眼傻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他没去瞧别的地方,动动鼻子双眼便直勾勾的对着余冬槿与遥云用餐处,对着桌上的饭菜看,嘴巴还不由自主的砸吧了两下。
听到动静后就一直关注着他的余冬槿:“……”他抿了抿嘴,忍住了笑,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醒来了第一时间不惊恐不害怕,反倒嘴馋起来了。
那人的大胆表现最后终结在他看见了遥云之后,只见他霎时间瞳孔巨震,脑袋一缩身体一僵,然后把胳膊磕到了,余冬槿只听他“哎哟喂”一声,然后就看他抱着胳膊倒在床上了。
余冬槿惊了下,“没事吧?”
遥云站起,想过去看看。
男人一看他动作,连忙摆着能动的那只手,摇头说:“没事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他生怕遥云要过来,扑腾着能动的手和脚,整个人缩在床头处,瞧起来实在惊恐的够呛。
余冬槿拍拍遥云的手让他坐下,放轻声音对男人道:“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仅不是坏人,我身边这位还是救了你的人呢。”
男人听了这话,顿时回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遇见的怪事,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脸上呈现出迷茫又震惊的神色,随后他反应过来,试图拱手拜谢但是失败了,只得垂头对着遥云这头行了一礼,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日后一定……”
遥云救他又不图回报,这时将他的话打断,道:“行了,能走么?能走就过来吃饭。”
男人又是一缩脑袋,犹豫了下,没忍住舔了舔嘴唇,下了床走过来坐到了余冬槿对面,动作小心翼翼的。
三人一起大吃了一顿,这人吃着吃着也放松下来了,余冬槿边吃边问,得知这人名为唐黎,确实是个大夫,他今日只不过是路过遥云山下的官道,站在官道上对着那连绵苍青的遥云山看了看,心想等天气好了一定要亲自进山采一回药,结果下一秒就来到了一处悬崖边,还不慎落了崖。
唐黎一口喝干碗里的鸽子汤,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这时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对着余冬槿与遥云说:“以前我行走于山野,为人看诊治病时,也听闻过有人有此奇遇,但那时只觉那些话不过是村中闲汉编谎吹牛,谁知……哎,居然真有这样的事。”
说完,他放下碗又瞧了眼头顶的巨树,只觉自己虽然受了伤还被蛇咬了,但却是幸运的,毕竟,他居然在那之后来到了这样一个如梦似幻般的地方,而且,他看了眼对面这对身姿面貌皆不凡的爱侣——对,他已经瞧出来了,眼前这一对既非兄弟也非普通朋友,而是一对爱人伴侣,他们并非常人。
余冬槿笑笑,问他:“还要汤么?”他和遥云是已经饱了,但桌上盆里的鸽子汤还剩了不少。
唐黎摆手,“多谢余郎君,在下已经饱了。”
嗯,刚好剩菜用来喂猪。
吃完饭,遥云又去泡了茶,余冬槿与遥云坐在水边,唐黎坐在床上,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唐黎这人挺有规矩,他虽然对于洞府内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但却没有问个不停,说话都是余冬槿与遥云问了才说,因为他伤还没好,身上蛇毒也没完全解去,喝完茶他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脑中泛起的困顿,躺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余冬槿过去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与遥云一起在洞府里散步消食。
一边走圈,余冬槿一边与遥云说话:“唐黎的奇缘,难道就是误入裂谷被你相救?”这也太简单了吧?
遥云:“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我会给他一道气运,然后允许他在小世界里采几天药,他的命格挺好的,往后会有大造化。”
余冬槿想了想,有些担心:“他出去之后,不会纠结于裂谷的存在吧?还有你我?”
遥云摇头:“他的情况与李成燕不一样,那时我遭受天谴,无法去管后续的事,但这回唐黎出去之后,我会施法模糊他的记忆,对于裂谷的存在,虽然他明白是有这么个地方,但如同许多命途中带有奇缘的人一般,他此后不会在此事上纠缠不清,只会觉得他现在的一段经历,如梦似影,无法追寻。”
余冬槿这才放心,“那就好。”
这夜,遥云用缩地成寸的法术,又带着余冬槿去泡了温泉,回来之后遥云在余冬槿迷惑不解的眼神里,把唐黎的小床搬远了点,还给唐黎的小床施了法。
余冬槿穿着中衣,双手撑在床边,浑身软绵绵的坐在大木床上,问掀开纱幔进来的遥云,“你干什么呢?”
遥云道:“施法让他今夜能安眠。”
余冬槿点头,心想也是,病人确实得好好睡觉才能好得快。
躺在陌生的大床上,余冬槿用刚刚泡过温泉所以有些使不上劲儿的手抚摸着身下柔软的毛毛,感觉浑身都舒坦得不得了。
遥云上了床之后,就坐在床尾的长案边不知搞什么,余冬槿在床上蹭蹭,换了个能完整看见他的姿势,“你干嘛呢?”
遥云转身,点亮了他们头顶的明珠。
霎时间,柔和的光亮挥洒满纱帐,余冬槿惊讶的扬起脑袋,“好漂亮。”明明那明珠是被裹在缕空铜球内的,但照下来却没有铜球的影子,且光线中好似还带着些点点荧光,让余冬槿忍不住伸出手去接——
接着了,接到了遥云递过来的瓷盒。
余冬槿:“?”他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遥云道:“软膏。”
余冬槿:“??”
余冬槿大惊失色。

余冬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仅身上酸酸软软的,嗓子还是哑的。
他脸红红的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明珠发了会儿傻,越想昨晚加今天凌晨的事儿就越面红耳热。
灶房那头,正忙活着的遥云一直关注着余冬槿这边,一发现他醒了立即便放下手里的木勺,直接施法来到了床边。
余冬槿看见他,脸上表情顿时变得五花八门,有羞窘有恼怒,反正乱七八糟的。
而遥云看见他脸红彤彤的,顿时担心,大手抚上他的额头,等试到那儿的是正常的温度,呼出一口气,这才对上床上余冬槿那双含着嗔怒的眼睛,带着些心虚,他问:“难受么?”
余冬槿瞪他一眼,随后目光向下,做了一个真心的提议:“不然,砍掉一半吧?”
遥云想了想,居然眼含笑意,“可是后来你不是说喜欢么?”
余冬槿想到自己最后人都迷糊了,这人还不放过他,还趁他脑子不清楚的时候问他那种……那种话……可恶啊!
余冬槿锤床!又恶狠狠的瞪了遥云一眼,气愤道:“你!你卑鄙,你趁人之危!你不要脸!”
遥云捧着他捶床的那只手,软声道:“是是是,我不要脸。到底疼不疼,还是上点药吧。”
余冬槿其实是有点疼的,他倒也没有开裂受伤什么的,就是那处应该是肿了,他感受了一下,脸红的都能滴血了,这么一直肿着也不行,他只得在这满满的羞愤里任由遥云给他上了药。
坐在遥云搬来的,铺着厚厚软垫的宽摇椅上的余冬槿,抚摸着窝在摇椅一旁,被刷的干干净净的猪猪,悠闲自在的等待着开饭。
猪猪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将圆溜溜的脑袋贴在余冬槿的肩窝下方,乖巧的不得了。
唐黎不好意思光吃不干,用能动的那只手拿着木勺,搅动着火炉上罐子里正咕嘟咕嘟冒泡的肉粥,还看着灶膛里的情况,时不时过去添把柴火。
今早遥云已经将这里的种种与他简略说过,告诉他等他伤好了,可以自由的在这个小世界里采三天的药,小世界里的异兽不仅不会为难他,还会在他遇见困难时为他行个方便,而等三天时间一到,他就会自动被送回当初误入裂谷之前所在的地方,这段经历,便是他的一段奇缘。
这里比起外界,因为无人踏足,那些能叫凡人受益的珍稀草药遍地都是,三天,足够唐黎将自己那药箱装的满当当了。
能遇见这样一段奇缘,唐黎兴奋的都控制不好表情,所以熬粥烧火的时候,他都是咧着嘴呲着一口大白牙乐的见牙不见眼的,瞧着还真挺吓人。
余冬槿喝了口一旁小几上,遥云给他准备的蜜水,一言难尽的将目光从唐黎脸上收回,实在太辣眼睛了。
大概是遥云的药太好,待中午吃了顿清清淡淡的粥汤,余冬槿就感觉身上舒服多了,他下地走两步,虽然腰还是有点酸,但感觉还不错,于是就与遥云一起商量着回去的事儿。
唐黎接下来便要一个人留在这儿了,他们走了,洞府唐黎就没法住了,遥云在洞府外石台上给他准备了铺盖,还下了可以保暖的阵法,让他在这里将伤养的差不多了再去采药。
唐黎很是不舍,但也不敢挽留,眼巴巴的站在石台上看着他们俩,一个提着鱼背着筐野菜抱着猪一个拎着斑鸠提着酒壶,消失在他眼前。
带着一堆裂谷小世界“特产”,余冬槿与遥云回了家。
他们从山上下来,到家自然是直接来到家中厨房的后门处的,结果两人刚准备敲门进去,就听见了厨房里,传来了乐正的声音。
余冬槿伸出的手顿在空中,竖耳去听。
只听屋内,乐正的声音柔和极了,他喊了一声:“大黄!”随后说:“花生不能吃多啦,阿槿回来要生气的,来,爷爷这里有肉肉,白水给你煮的,来,尝尝——诶,真乖,好大黄……”他把大黄狠狠的夸了一通,又说了一堆软和话,听着只叫人觉得腻歪极了。
接着两人又听他道:“圆圆墩墩,乖,来,来啃骨头。”大概是圆圆墩墩的表现让他十分满意,只听他哈哈笑了几声,说:“还会鞠躬作揖,哎哟喂,不愧是妖怪啊!真机灵!”
余冬槿:“……”
遥云:“……”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所想十分一致。
爷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爷爷。
两人不约而同,都没吭声,静静的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可屋内那动静久久都不消退,对于家里这三个动物,爷爷真是有好多话能说啊。
余冬槿摸摸鼻子,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拍了拍遥云怀里的猪猪脑袋,轻声道:“喜欢爷爷也能喜欢你吧。”
猪猪哼哼。
余冬槿清清嗓子,推开了厨房的后门。
屋内,站在桌子边弯着腰,手上捏着肉粒,一脸爷爷宠溺大孙子的表情的乐正变换了神色,诧异的回头,桌上的大黄、桌下的圆圆墩墩也瞪大了眼睛。
余冬槿又干咳了一声,在乐正刹那间变得尴尬又心虚的脸色中,喊了一声:“爷爷,我们回来了。”
乐正好歹都活了快八十年,修出来的那张脸皮也不是盖得,他迅速的调整好了心境,站直身放下肉粒拍拍手,若无其事的高兴道:“还以为你们要晚上才能到家,快进屋!”待两人进屋,他才注意到他们手里都有东西,他首先一指遥云怀里那头猪,惊讶问:“这,怎么有只小野猪?”
余冬槿瞥了眼桌上抱着肉粒啃的大黄和大黄身边的花生壳,说:“遥云给我抓的,我见着觉得可爱,就没宰了吃,想着养着算了。”
乐正在桌边板凳上坐下,将脚下火盆往外拉了拉,然后动作自然的一挥手,就用袖子把桌上的花生壳给赶到了地上,手上还安抚似的摸了摸大黄,说:“是么?养大了吃肉啊?”
猪猪害怕,忍不住在遥云怀里蹬了蹬腿,遥云把它放下,它哼唧着缩到了门后面。
余冬槿抿了抿唇,才忍下那股子忍俊不禁,开口:“也不是,就和圆圆墩墩一样养,大了就放养到山上。”他和遥云把斑鸠、酒坛、野菜还有鱼放到宽案上,坐上板凳,弯腰摸了摸桌下啃着骨头的圆圆墩墩,墩墩长得很快,已经有了大猞猁的模样了。
乐正点头,“也行,反正山就在边上,它找食也方便。”他看了看两人带回来的东西,对着那一篮子野菜啧啧称奇,“天寒地冻的,都没到时候,这山上居然还能采到荠菜蕨菜?”
裂谷的事儿自然不能告诉爷爷,回来的路上余冬槿与遥云早就一起想好了说辞,遥云道:“距离我那洞府外有片地方,天然便有地热,冬日里也很是暖和,那里草木繁盛,这些野菜就是在哪里挖的。”
乐正稀奇,“居然还有这种事。”对于遥云的洞府,他好奇又向往,他觉得这样的神仙洞府,周围有什么异象都不奇怪,稀奇完了也就算了。
余冬槿检查了一下碗柜里剩下的菜,发现居然还有两大盘。
乐正道:“我年纪大了,胃口也就那么点大,吃不了太多。”
余冬槿叹气,也是,爷爷确实是一大把年纪了,想到这个,他不免心中郁郁,但这种心思不能在老人面前表现,他点点头,道:“那咱们晚上得吃剩菜了,再炒个荠菜吧?爷爷你也好久没吃新鲜菜了。”
乐正确实馋这一口,“好!”
晚上,由遥云捏着大黄,余冬槿动手,将大黄笼子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果然!花生瓜子就不用说了,短短不到两天,爷爷居然还拿了许多他给大黄准备的冻干零食投喂!这么多,大黄自然没法吃得了,就全给藏窝里了。
余冬槿心情复杂,他转头看在遥云手里揣着小爪爪僵成木头鼠的大黄,又好笑又好气,“你这家伙,居然诈骗老人!”
乐正又不知道他那些冻干零食放在哪儿,也不晓得那些居然是鼠子的零食,所以这些肯定是大黄撒娇卖痴的结果。
余冬槿都能想到,这家伙被好奇的乐正拿出笼子,然后带着乐正去掏他柜子的模样了。
他将东西全部没收了,随后气愤的戳了戳大黄的肚皮,“这家伙,变聪明了就学坏了,简直就是个小滑头!”
大黄不说话,扭过头去,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副爷爷就是喜欢它,它有什么错的赖皮样儿。
遥云看的有趣,把大黄送回笼内,拉着余冬槿说:“莫气了,它虽然有了智慧,但开智的晚,所以还是孩子脾气,你莫和它计较。”
余冬槿坐到床上,“我也没想和它计较,就是觉得……”说到这里,他终于绷不住脸上表情,没忍住笑了,抬起脸对遥云说:“就是觉得爷爷真的好可爱,果然,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遥云顿时也想到了今日回来时在后门处听见的,还有那堆被爷爷装作若无其事拂到地上的花生壳,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两人睡到床上之后,遥云在余冬槿耳边轻声问他:“还难受么?再上点药?”
余冬槿脸一红,往床边桌案上大黄的笼子里看了一眼,才低声回:“我真的已经好了,你那个药特别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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