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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遥云点头,“是,今早还叫我过来守着你。”他一指一旁大黄笼子边,“还给你煮了解酒茶,用拐枣做的。”
余冬槿:“啊?拐枣?”
遥云与余冬槿介绍:“对,拐枣可以当果子吃,也是一味好药材,能借酒保肝。”他站起去端来那碗还热乎的拐枣解酒茶给余冬槿,“你尝尝。”
余冬槿接过,先喝了一口品品,味道还不错,甜甜的带着一点儿酸,他咂咂嘴,随后一口把碗里的解酒茶给干了。
待余冬槿喝完解酒茶,遥云又在俩人的枕头下摸了摸,余冬槿不明所以的看着,就见他从两只枕头下各摸出了八枚铜钱。
余冬槿茫然,“这是?”
遥云微微勾唇,“是爷爷昨天就藏在枕头下的,给咱们的压岁钱。”
余冬槿愣了愣,随后嘴角上扬忍不住的开心,接着又开始懊恼,“我都错过了,也没第一时间谢谢爷爷。”他连忙收拾好自己,先下床打开笼子看了下大黄,看见它安安稳稳睡在躲避屋里后,心中安定,便与遥云一起去了后院厨房。
乐正正坐在厨房半掩的后门里火盆边,听着雨声琢磨着眼前的棋盘,他正自己与自己下棋。
听见有人过来,乐正连忙放下棋子回头,看见面色不错好生生的孙子,松了口气,随后气道:“你俩真行,闲的没事儿居然跑山上去喝酒!这也就算了,还醉成那样!真是……”
他昨日看见孙子脸色通红无知无觉的靠在遥云肩上时,是真的吓得不清,第一时间完全没想到是醉酒——毕竟这两人是上山挖笋泡温泉去了,谁能想到他们在山上还有酒喝呀?他只以为孙子是吹了山风着了邪,忽生急症病了,这不禁让他联想到早逝的李家人和他那可怜的大孙子,当时吓得手都在抖。
余冬槿低头,乖乖认错:“爷爷对不起。”
乐正见他这样,又心疼了,在心里埋怨自己不该这样说孩子,昨晚遥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那猴儿酒吃起来没什么酒味儿,槿娃儿这是当饮子喝了呢,他道:“哎,没事,头不疼吧?”
余冬槿摇头:“多亏爷爷那醒酒茶煮的好,我现在一点儿事都没有啦!”他说着还活动了下身体,向爷爷证明,然后又说:“对啦,谢谢爷爷给的压岁钱。”他双手捏起对爷爷拜了拜,“祝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乐正听他嘴甜,笑了:“你这孩子。锅里有馒头咸菜,快去填填肚子。”
余冬槿拉着遥云,把他按到火盆边坐着,去拿了馒头夹了咸菜也坐过来一边烤火一边吃。
接下来,天气果然如遥云之前所说,一直下雨下雪,日夜没停。
余冬槿闲得无聊,每天早起带着爷爷在堂屋打八段锦,遥云没有参与,他现在把做早餐的活计给包了,除了馒头还做包子,余冬槿有天吃厌了,就自己烙了饼子做个面什么的,这些他做一次遥云就把学会了,后面就换着做,一家人每天吃的美美的。
而家里那三只动物——余冬槿给大黄笼子里换了新的垫料,每次换垫料的时候,大黄的表现都和被抄家了差不多,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当余冬槿掏完旧垫料给大黄换上遥云给它的草料时,它立即安静下来了,表现得与往日截然不同,在傻了一阵儿后开心的满笼子打滚,看的来瞧热闹的乐正哈哈直笑。
圆圆墩墩则在适应了几天后,白天回家睡觉,晚上出门觅食,自主能力非常强,余冬槿都没机会给它俩准备吃的。然后余冬槿琢磨了一整天,用旧衣服布巾给他们做了个形状不太漂亮的窝,两只很高兴,那天趁着遥云没在,来山神娘娘身边卖了许久的萌,余冬槿摸毛摸的开心极了。
元宵节前一天,余冬槿滚了元宵,元宵节么,肯定不能少了这个的。
而到了元宵节这天,天气终于好了些,虽然没出太阳但好歹没下雨下雪,只是刮着风干冷。
这天家家户户都挺忙,村里没有赏灯猜谜的活动,只是按照本地习俗,他们除了晚上家中要留一盏灯过夜以外,白日里还要去已故亲人的墓前为亲人们送灯。
这个余冬槿不知道,乐正也没说,他大概是觉着余冬槿没改姓,现在人在这边,过年时在祠堂里祭祀过了,便就足够了,而且余家的灯都没法去送,李家的干脆就算了。他看孙子没动静,还以为孙子也是这么想的,并不晓得余冬槿是不知道。
留云听云两县虽然不近,但习俗都是一样的。
而遥云则是睡了太久,模糊了对这些习俗的记忆,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一茬。
余冬槿还是在元宵这天,看天气不错,这些日子又多雨,觉着土地松软了许多,吃完早饭与遥云去山边地里瞧瞧时,看见了熟悉的廖家二叔时才晓得还有送灯这件事的。
廖二叔与家里兄弟小子们一起,提着一串串自家做的纸灯笼,看来是准备从这边的入山口上山。
看见余冬槿与遥云,廖家老大便先开口打了声招呼:“槿娃儿,你咋还在这儿呢?不去送灯啊?”
余冬槿瞧着他们手上的纸灯笼,心里有了计较,立刻说:“要送的,我们马上就要下山。”李家人的墓在山下,之前余冬槿去过。
廖家人点头,廖二叔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俩快别墨迹了。你们两家的祖坟隔得远,路程都快赶上进城了,还得去村长家借牛车才行。”他现在也没那么怵遥云了,拜年那天再见过,他有了心理准备,感觉就好多了。
余冬槿赶忙拉着遥云,马不停蹄的回去先问了下爷爷,“爷爷,咱家不送灯么?”
乐正今日依旧一心沉迷自己和自己下棋,正月里一直下雨下雪,他也没法找老伙伴们一起玩儿,今日家家户户又忙,他还是没法出门,又没兴趣打扰孙子和孙媳妇,便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他听孙子这么问,明白过来了,余冬槿并非是不想去给李家人送灯,而是根本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糊涂蛋,以前在余家难不成也这样么?哎,余家先人莫怪……
乐正便把自己的想法与余冬槿说了,最后犹豫了下,才开口补充:“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会给你哥寻摸个养子,到时候让他去。”他又说:“倒是余家那边,祖辈们的就不说了,你要是想一直留在留云县,你父母的牌位你肯定是要去请过来的,不然这逢年过节的,都没法给他们烧纸。”
余冬槿见他态度坚定,又听了这后头的话,点头:“嗯,孙儿明白。”他说:“等这节过完,没这么多雨雪的时候,我肯定要回一趟听云县的。”
遥云听了这话,立马道:“我和你一起去。”
余冬槿摇头:“你留在家里帮我照顾爷爷。”他还记得当初他第一次见到乐正,他那形容枯槁的模样与瘦的没有几两肉的身体,这会儿老人家好不容易精神好了肉也养了些回去,要是他与遥云走了,老人家又把自己折腾成那样,那可不行。
乐正听他这样说,道:“我还需什么照顾?你就让遥云和你一起去,也去看看你们余家的地方。”
余冬槿不愿,“可是您……”
乐正摆手:“到时候我上街住,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吃的喝的我花钱买就是了,爷爷有钱!”
余冬槿还是不放心,没开口同意,“这就不是有钱没钱的事儿。”
乐正于是道:“怎么不是?你要实在不放心,那就去帮我请个婆子来,我反正不要你们照顾,你们安心做你们自己的事儿!”
余冬槿想了想,抬头瞧了眼遥云,遥云正看着他,见他看来便握住了他的手,他将遥云的大掌回握住,终于点了头:“那行,那就请个婆子来。”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不过这事儿说完,乐正又想了想,又与余冬槿还有遥云说:“不只是你哥,你俩要是有缘分,也该去抱个孩子,你们余家没个娃儿还是不行的。”毕竟余家现在的情况和李家大差不差,他当初也没仔细了解过,不清楚余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只隐约听大孙子说过,余家人死的凄惨。
余冬槿闻言,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关于孩子的事,他是半点也没想过的,自从在现代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他对子孙后代就没了想法。
他又看了眼遥云,遥云面色淡然,看不出来什么,他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付了句,随后赶忙说了点别的把这事儿揭了过去。
晚上,一家人吃了顿滋味甜蜜的元宵,是饴糖花生馅儿的,家里也没其他好做馅料的材料。
元宵节这天躺下前,余冬槿打开窗户看了看天,天上星星很多,月圆如玉盘,他便琢磨起之前遥云说过的,去他洞府玩儿的事儿,这事他一直惦记着呢。

不过遥云还在洗漱没过来,这事儿待会再说。
余冬槿到床上躺下,在心里想了会儿当初梦里的种种,想象着遥云洞府的模样,待这阵子兴奋劲儿过去,又想起今天白天乐正说的话。
爷爷想给哥哥,想让李家有个后。
这个想法余冬槿也能理解,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莫过于结婚生子绵延后代了。养个孩子,是个大事情,看今日爷爷那神态,余冬槿知道他大概是不太好意思对他提起这个的,怕麻烦自己,毕竟爷爷年纪大了,那孩子他肯定是无法陪着长大的,以后他要是走了,这孩子的未来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老人家肯定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对他说了。
哎,如今这件事他既然已经开了口,余冬槿思来想去,他就没有不帮忙的理由,况且,李家哥哥是个好人。
想到这儿,余冬槿忍不住叹了口气:“哎,养个娃娃……嘶……”
房门被打开了,遥云看着床上抱着被子纠结的余冬槿,开口问:“想养孩子?”
他的动作总是轻的人叫人听不见,余冬槿这会儿都习惯了,一点也没被吓到,他连忙解释:“不是咱俩的,是我哥的。”
遥云走过来,坐在床边擦头发。
余冬槿坐起来,拿过布巾来帮他,一边动作一边问:“你喜欢孩子呀?”
遥云说:“一般般,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那就是无感呗,和余冬槿是差不多的。
余冬槿点头表示明白,说:“那我和你一样。所以我刚刚想了下,咱俩的就算了,但李家哥哥的既然爷爷都提了,那咱们就上上心,也帮着寻摸寻摸好不好?”他怕遥云不喜欢,后面补充了句:“到时候我赚钱养。”虽说不容易,但余冬槿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遥云握住他的手,说:“我同你一起。”
余冬槿便笑了,拉起遥云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贴,说:“好。”
说完孩子的事儿,两人躺下,余冬槿便问遥云他什么时候带自己去他的洞府玩儿。
遥云算了算,说:“不然明天?明天天气还不错。”
余冬槿歪在床上,躺在遥云身边裹在被子里,开心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一家人都起来了,余冬槿一边吃早饭一边告诉爷爷自己想和遥云去山上玩儿。
乐正听了,蹙着眉头问:“又去喝酒?”
余冬槿噎了下,忙道:“不喝酒!我就是想去遥云的洞府里看看。”
遥云道:“是,我想带阿槿回去看看,且大概会在山上待上一晚。”
余冬槿看他一眼,他都不知道他俩要在洞府待上一晚呢,遥云也没和他说。不过这个是小事,他想想也挺期待的。
乐正这才松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他面上随即带上了对山神洞府的好奇,心里其实也挺想去看看,不过他一把老骨头,是不好上山了,他点了头,“行,去吧。”
余冬槿道:“那我在厨房里备点菜,爷爷您到时候热了就能吃。”这天气,菜做好放个三四天都是不会坏的,只是口感会变得不好而已。
遥云也道:“我也去做点馒头包子。”
乐正想说不用这般麻烦,他是年纪大了,可行动还利索,自己还是能做饭自理的。
可余冬槿则在他开口之前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不等爷爷讲话,他忙与遥云一同起身,出门打水搬凳子去房梁下割肉的,开始忙活起来。
乐正就没有了好好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能嘀嘀咕咕的:“哎,我是老了又不是瘫了,吃的我难道不晓得自己弄么……”
余冬槿装作没听到,把水打入锅里,把水烧的温热,接过遥云取来的肉放到锅里洗。
家里现在除了剩的一些腊肉,还有只遥云前两天上山抓的兔子和之前捡的保存的不错的冬笋,就只有些菜干了,干笋都剩的不多,余冬槿做了四个软烂的炖菜蒸菜,一道肉炖冬笋,一道肉炖干豆角,一道笋段炖兔丁,一道腊肉版梅菜扣肉,都是肉,没法,也没啥其他好做的,老人家牙口又不好。
余冬槿本来还想多做两道来着,被乐正阻止了,他年纪大了胃口也一般,余冬槿做的每样菜又大份,他怕这四个菜他都吃不完,而且遥云还做了包子馒头。
之后余冬槿想了想,又烙了六张咸菜肉馅儿的大饼子,给爷爷留了两张,四张他和遥云带上,这些全部做完以后,已经是上午巳时过半,余冬槿连忙去给大黄添了些粮食,和它打过招呼,遥云背上背筐拿了些调味料,他俩又一起用皮子绑在了靴子外面,这便上了山。
这些天雨下的多,村里地上泥巴当当的,山路是愈发难走了。
余冬槿本来以为这一路不会轻松,在那裂谷之上,他当初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是晓得那是一片什么样的深林的。谁知道他被遥云带着在山上也就走了约莫半个小时,遥云便拉着他停下了脚步。
余冬槿望了望这四周树木多枯了叶子的林子,转头看遥云:“?”还没到吧?他眼中带着询问。
遥云露出一个浅笑:“去裂谷,遥远的并非是距离,而是机缘。”他将余冬槿拉到身边,揽着他的腰,说:“而我们,则是有机缘的人。”说到这里,他又补充:“李成燕不算,他纯粹就是走了霉运。”
余冬槿本来在笑来着,听到他最后补充的那句话后脸上表情变得哭笑不得,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下一刻,遥云的动作吸引去了他的注意力。
他伸手,在虚空之中划过,一道白光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那光并不刺眼,很柔和,且在出现的下一个瞬间就渐渐弥散开来,化成了这山里林中的一片迷雾。
余冬槿满脸好奇,对这个奇妙的世界又多了一分奇幻的认知,他被遥云抱起,与他一同进入了这片迷雾之中。
一进去,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的视线被白雾挡去,他只能瞧见身边遥云的脸,他抬手搭在遥云肩头,遥云轻声道:“莫怕,马上就到。”
余冬槿摇头,“嗯,我不怕。”他不仅不怕,而且还挺喜欢这种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的感觉,很有氛围。
遥云抱着余冬槿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四周迷雾终于渐渐褪去,慢慢的,余冬槿听见了山风呼啸的声音,那声音很耳熟,余冬槿以前听到过,他连忙向着风声起复之处看去——那是两山之间,一条好似被开天神斧辟出,望不见两边尽头的的裂谷。
是他梦里的那条大裂谷!余冬槿眼睛一亮,他拍拍遥云揽着他的结实胳膊,兴奋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说:“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要故地重游!”
遥云无法,只得将他放下,但是叮嘱:“地上碎石杂乱,你小心些,莫摔了。”
余冬槿胡乱点着头:“好!”然后步伐颠颠的跑在这片裂谷边的碎石地上。
遥云摇摇头,认命的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余冬槿这回不怕了,他甚至小心的走到了裂谷边,大着胆子伸头向下望了望,嗯,什么也看不见,下方深处是一片叫人见之生怖的浅灰色,如云如雾,再仔细看去,又觉得那好似一道缓缓流动的初晨的银河——今天天气很好,有细碎的光从天际落下,挥洒在那片浅灰之上。
余冬槿收回脑袋,拍拍跳的愈发强烈的心口,道:“太高了,看久了还真有些害怕。”他是稍微有一点恐高,但不严重,只是这望不见底的裂谷实在太深,任谁来了看的恐怕都得害怕。
遥云又来拉他的手,这是他很喜欢对余冬槿做的事情,他说:“那我该直接带你下去的。”
余冬槿转头,“?”对啊,为什么不呢?他还记得在那个溪边,遥云烤了鱼和鸡肉给他吃,味道很棒,他现在想来都念念不忘来着。那里,应该就是裂谷之下吧?
伴随着他的疑惑,很忽然的,有一道黑红色的羽翼划破了余冬槿眼前的天空,在他的耳边造成了一阵哗啦啦的声响,翅膀扑打出了一阵风,吹在余冬槿的脸上,叫余冬槿不禁眯了眯眼,随后待风力渐小便向遥云的另一边肩头看去,果然看见了两道成对的黑红色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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