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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听他这话,余冬槿刚刚还存在心里的,那些因为思念父母而产生的酸涩果然消散,重新化成了一片好奇,他还哑着嗓子,却发出一声好奇的“嗯?”催促遥云快说。
遥云缓缓道来:“早在前朝之前,也就是四百多年前的乱世之中,我的意识便从裂谷中生出,那时遥云山下的人们饱受战乱之苦,连年的都是今日来恶匪明日有凶兵,总之就没法过好安生日子。”
“而遥云山的存在,给那时生活艰难的百姓带去了一丝希望,遥云山山林茂盛野物繁多,那时的百姓若是走投无路了,就会进山找食,再加上这几个山峰又挺拔山道也崎岖险峻,有时外地的匪兵来犯,山下的百姓就会躲进山里避难,因此这座山在那时养活了不少饥民,也救了很多百姓的性命。”
遥云告诉余冬槿:“遥云村和这附近几个山村的村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陆续续搬上山的,这里就算物质匮乏,但努努力山地也能开垦出来,村民们勤奋种粮种菜打猎采野,自给自足也完全够了。”
“也是在那时,百姓因为感念遥云山,请了个道士在山脚为遥云山修了一座很小很小的山神庙,那时的百姓也没什么东西能上供的,有时只是一颗野果有时甚至只是几朵梨花,但就在他们的诚心祭拜中,我便从那山神庙中粗陋雕成的神像中睁开了眼睛,而自那时开始,我这座原本无灵无心的山便活了过来。”
余冬槿听到这里,待他话音落下,抬眼总结:“所以,你是人造的神仙?”
遥云被他这个说法给逗笑了,点头,“是啊。”

第26章 (倒V开始)
余冬槿已经暂时忘了那些不开心,他觉得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他想了想,说:“不过,好像这世上所有的神仙,都是人造的吧?从道家三清到如来佛祖,又有哪些真的是天生地养的呢。”
遥云便去捂他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见可不好。”
余冬槿呜呜两声,遥云对上他那双睁的微圆的眼睛,感受着掌下那柔软的唇瓣的蠕动,连忙不甚自然的将手放下,余冬槿没察觉他的不对,小小心的对遥云小声道:“我知道的,我只和你说。”
遥云又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嗯”了一声,伸手在余冬槿还有点泛红的眼下划过,问:“故事说完了,困了没?”
余冬槿其实感觉还好,但他被遥云的动作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点头,“有点,唔,我看看大黄再睡。”他今天都没和大黄玩过呢,这会儿想起来了还有点思念,而且它昨天吃了那么一大只虫蛹,余冬槿虽然信任遥云,但心中难免还是有点点担忧,今天不看看它他还真睡不着。
大黄的笼子被挪到了床边靠床头这边的斗柜上,因为余冬槿睡在里侧,所以它是被遥云从笼子里抓出来的。
余冬槿一瞧见它,就吓了一跳,“诶?它怎么?”
身为老年鼠的大黄本来再怎么精神,原本身上颜色暖黄又顺滑的皮毛经过两年岁月的洗礼,养的再好也难以维持壮年时的状态,已经变得发白且没什么光泽了,这导致余冬槿每次见了,都会在心里隐隐难过,所以不愿意太折腾它。
可这会儿老实蹲在遥云手心里的大黄却好似忽然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似的,胡子都翘了几分,皮毛也光亮许多,一双原本就精神奕奕的黑豆眼这会儿更显明亮,就好似被点了什么效用特好的明亮眼药水似的。
余冬槿心中满是喜悦,伸手将大黄从遥云掌中拿下来,捏到眼前仔细揉揉看看,“你怎么大变样了啊?变漂亮了!”他一边激动一边看向遥云,想在他那儿寻找答案。
这肯定不是一场意外,余冬槿想到昨天晚上那颗看着就不一般的大虫蛹,难道那是什么天材地宝不成?
果然,遥云对他点点头,说:“那是裂谷里一种异兽的卵,可以给普通灵物延年益寿。”
余冬槿眼睛一亮,下一瞬他忍不住吸吸鼻子,捏着大黄将身边人给抱了个满怀,他太高兴了,高兴的又想掉眼泪了,他说:“谢谢你,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
遥云虽然有所预料,但却没想到余冬槿会这样激动,他将人接住,轻轻抚摸余冬槿的后脑勺,轻声问:“这么高兴啊?”
余冬槿点头,缓了缓情绪后不好意思的将人放开,把忽然乖的不得了的大黄放到床上,盯着大黄对遥云说:“大黄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心里已经决定不治了,那天我在上班,她忽然回了我租的房子里,拍了个视频发给我,视频里就是刚到家的,吓得叫起来的声音和笛子声似的大黄。”
“妈妈走后,大黄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了两年多,它这个品种的仓鼠,寿命最多也就两到三年,到了时间,说不准哪天就悄无声息的去了,我一直一直很担心很害怕来着。”
他瞧着皮毛柔顺,正在扑腾爪子给自己洗脸的大黄,眼神温柔,“所以你能给它延年益寿,我真的好开心,它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戳了戳大黄的脑门,小家伙顿时站的不稳在被子上摔了个屁股蹲,但它依旧淡然,只爬起来用一双豆豆眼瞥了眼主人,蹲那儿从颊囊里掏出一条面包虫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余冬槿好笑,对遥云说:“它脾气很好的,除了刚到家那会儿我就从来没有听他叫过,平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活动就是晚上起来跑跑步,特别乖……”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和胖貉还有胖猞猁吵架,一不小心露出了真面目的大黄,脸上神情变得有点古怪,“额,不过我最近发现了它的一些小秘密。”
遥云好奇:“小秘密?”
余冬槿点头,“它好像,认为自己和我妈是一辈的,背地里一直学我妈叫我宝宝。”说起这个,余冬槿是真的哭笑不得,“太莫名其妙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就算不肯当我儿子,那也该和我是平辈才对啊!结果居然背地里认为自己和我妈是一辈的,还喊我宝宝!也不知道怎么学的。”真是好大的鼠胆!
遥云觉得有趣,也抬手戳了戳大黄的脑门。
大黄面对他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但他惹不起遥云,只能在带着怨念的瞅了他一眼后,不爽的侧过身背对他。
余冬槿好笑,对大黄说:“你还瞪人家,人家给你好吃的,为你延年益寿诶,你既然这么有灵性,还会说话,那你就要学会感恩才行。”他一边说一边用指头沿着大黄背上的那条深色线条去抚摸大黄的背毛。
大黄听了这话转头,用一双豆豆眼瞧瞧遥云又瞧瞧余冬槿,接着又瞥了眼床箱内还挂着的红布裁成的双喜,依旧闷不吭声。
余冬槿敏锐的察觉到了,大黄好像有点不高兴,他很是纳闷,把大黄捏起来放到近处去瞧它,问:“嗯?你怎么了?看起来气嘟嘟的?”
大黄又瞅了瞅余冬槿,忽然就叹了口气。
这声叹似人声,绵长又伤怀,还透着许多的无奈,就是因为是童音的缘故,奶呼呼的,所以叫人听起来觉得有点搞笑。
遥云就觉得有趣,嘴角轻轻上扬。
但余冬槿抿嘴憋着没笑出来,他拍怕要有的手,叫他忍住别笑,因为他听出来了,这小家伙不知怎么回事,是真的在惆怅。他清清嗓子,将那股笑意压下去,又问:“怎么叹气。”
大黄蔫蔫的,说了句:“宝宝娶老婆了。”说完这句他顿了顿,随后无比低落的又加了句:“娶了媳妇忘了娘。”
余冬槿:“……?”他大为疑惑!愣了两秒之后又大为震撼,这家伙难道把自己当成他妈了不成?
问题是他是公的啊!额,不,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遥云也愣了下,转头去瞧这只从脑子到外形都很稀奇的鼠子。
余冬槿把大黄捏起来摇了摇,然后把它递给遥云,认真道:“你帮我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遥云接过来,同样态度认真的仔细给检查了下,做出结论:“一点问题都没有,十分健康。”
余冬槿:“那它是怎么回事?”
遥云:“这恐怕得问他自己。”
余冬槿转头,与遥云一起两人两双眼,将大黄盯着。
大黄有点紧张了,举着前爪抹了把脸,然后睁着一双豆豆眼瞧着余冬槿,开口:“姐姐的宝宝也是我的宝宝。”
余冬槿有点傻,姐姐?什么姐姐?他想了想明白过来,这应该指的是他妈妈。余冬槿被惊到了,声音不自觉抬高:“姐姐?我妈和你都说过些什么?”
大黄在遥云手里缩了缩脖子。
遥云连忙将余冬槿揽住,拍了拍他的手臂。
余冬槿被他的气息包裹住,立马明白自己刚刚声音有点大,连忙对大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好奇了!”
大黄蹬蹬腿,像是再说没关系,接着,他没有如余冬槿的愿,将最初之时,它与姐姐的点点滴滴告诉余冬槿,它早就不记得了,它唯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姐姐的宝宝也是它的宝宝,第二件事是:那位声音温柔的,自称是它姐姐的女人,希望它能陪伴他们的宝宝度过接下来的一段,最艰难痛苦的时间。
大黄被遥云送进笼子,余冬槿靠在遥云肩头,心中的情感很复杂,但主要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涨,带着满满的,叫人浑身发麻的暖意。
遥云抱他躺下去,随后将烛火熄灭了。
一片漆黑里,余冬槿把脸埋在遥云怀里,憋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对遥云说:“其实我也没那么伤心,我只是太感动了,我妈她怎么那么好啊,还特意给我买了个宠物,她怎么想的啊,也不买狗也不买猫,偏偏买只仓鼠。”说到这里,余冬槿已经无法将说的太清楚,因为他喉咙里已经带上了因为哭腔而不自觉形成的含糊感。
遥云抬手摸了摸他的乌发,把他抱紧了些,“可能妈妈只是偶然遇见了大黄,觉得对了眼缘,就把它带回来陪你了。”
这确实很有可能,余冬槿点点头,没在说话。
随后这也,余冬槿就靠在遥云怀里,扯着嗝儿睡了过去,所以第二天遥云先他一步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眼睛肿成了两个桃子。
遥云有点懊恼,昨夜余冬槿临睡时,他就该去打些水来给他擦擦脸的,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带着小心下了床,摸黑去厨房打了凉水回来。
余冬槿待他回来的时候,人就醒了,他在靠外的被子里没摸到人,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动静,肿着眼睛去瞧床边正拧帕子的遥云,随后因为觉得眼睛不仅睁不开还有点疼,就想抬手去揉揉。
遥云赶忙将他一双手拦下,轻声提醒,“莫揉,先让我给你敷一敷。”
余冬槿还没察觉到自己眼睛的问题,有点懵的被遥云扶着后脑勺,被凉飕飕的帕子糊了一脸,“唔!”他打了个颤,挥舞双手试图挣扎一下。
遥云忙道:“你眼睛肿了,先敷一下消肿。”
余冬槿这才明白过来,放下手老老实实的仰着头任遥云动作。
就这么乖乖的让遥云敷了一会儿,余冬槿渐渐终于感觉眼前可视范围变大了,恢复了往日正常视物时的感觉,就是眼周还有点疼。
这个就没法冷敷好了,遥云放下帕子伸手捧了捧他被冰凉的帕子弄得凉飕飕的脸蛋,暖了一下,然后一边给他找好衣服一边说:“先起床,待会儿我想办法给你涂点药水。”
余冬槿这会儿就算再觉得冷,脸都热乎起来了,他带着羞赧的点点头。

遥云仔细瞧了瞧他痛红的眼眶,想了想对余冬槿说:“我先出去了一下。”
余冬槿点点头,看着遥云再次离开,他忍着爪痒没去摸眼睛,蔫蔫的去穿衣服。
昨夜伤了神,消耗有点大,叫他这会儿没什么精神。
余冬槿慢吞吞的穿好衣裳,下床找到窗边的铜镜瞧了瞧自己的脸。还好,肿是不肿了,就只是有点红,这个叫他松了口气。
大过年的,可不能顶着一双肿泡眼,叫爷爷看见了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看完了眼睛,他来到大黄笼前,笼子里空空如也,跑轮与躲避屋里都静悄悄的,仓鼠是夜行动物,早晨了,这家伙便没晚上那么活跃。
余冬槿没有打扰他这位“长辈”,打开笼门把里头已经快喝完的水壶拿出来,出了房门。
他一路走过,正穿过廊道想进后院呢,遥云端着一碗颜色微红的水跨过门槛进来了。
余冬槿好奇:“这是什么?”
遥云走过来,说:“是黄雚水,你涂在眼眶上试试,应该能好受些。”
余冬槿诧异,“黄雚水?”他望着遥云手上碗里的水,心里在以前看过的中草药大全里找了找黄雚这个名字,没找着,但灵光一闪在另一本书里找到了,他抬眼望着遥云十分震惊,“山海经里的那个黄雚草?”
遥云点头,“算是,不太一样。”他们这里也是有山海经书的。
余冬槿点头,又瞧了眼遥云,说:“倒是不稀奇,毕竟这儿山神都有了,动物都能说话了。”再有个山海经大全也挺理所应当,这么一想,余冬槿就淡然了。
遥云伸手点了黄雚水在指腹上,说:“闭眼。”
余冬槿便安静闭上眼睛,遥云动作轻轻,一点一点的用指腹将药水给余冬槿的眼圈抹上。
药水凉凉的,遥云的指腹却很热,余冬槿感受着,不自觉抬起的双手忍不住捏紧了遥云的袖口。
遥云试到了他的力道,趁着这个机会用目光将余冬槿的面庞又仔仔细细的描绘了一遍,眼前人乖乖闭着眼,一张脸清隽明朗,瞧着没有一处不可爱,真叫他越看越喜欢,他的目光从余冬槿的眉眼划到颜色发粉的嘴唇,手上的动作便更轻更缓,用的时间便久了些。
余冬槿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过了会儿忍不住小声问:“好了么?”
遥云轻轻干咳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放下手,在暗处磨搓着发热的指尖,道:“好了。”
余冬槿睁开眼,眼睛眨了眨。
遥云问:“感觉怎么样?”
余冬槿感受了下,高兴道:“不疼了!”他又眨了眨眼,还抬手用指节轻轻碰了碰自己的眼眶,是真的不疼了,不仅如此,还变得清清凉凉的,舒服的很,他对遥云露出一个笑,“谢谢。”
捏着他袖口的手被放开了,遥云略感遗憾,点了点头,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余冬槿又笑,说:“好,我知道了,那我们去做早饭!”
遥云“嗯”了一声,俩人出了屋后门去了后院厨房。
冬日里,早上天没那么快亮,俩人起的又早,天边这时只有一抹蒙蒙的白。
敲开水缸里已经冻住了的水面,打了水,遥云烧火,余冬槿烧水,给大黄的水壶打满水送回去之后,俩人一起站在屋檐下,一边看缓缓出生的朝阳一边刷牙洗脸。
乐正这时也起了,他从后门出来看见他们两个,嘟囔:“怎么起的这么早?”
余冬槿含含糊糊说了句:“爷爷早上嚎!”
遥云跟在后面也学着喊了一句。
听得乐正呵呵笑,也取了柳枝打了瓢水和他们一块站着。
余冬槿被爷爷和遥云围在中间,他左右看了看,忍不住的笑,这从高到矮排的可真好,就是有点搞笑。
遥云见他笑,便也高兴,眉眼柔和的吐出嚼烂的柳枝,漱了口站那儿陪他。
余冬槿却在乐完之后瞧着地上的柳枝残渣,开始想另一件事了。柳枝还是不够方便,什么时候去城里了,得看看有没有牙刷卖,要是没有,他得想办法给家里一人做一个才行,这每天嚼柳枝漱口就算习惯了,但还是差了点意思。
一家人洗漱完了,余冬槿给柴火堆旁的树苗浇了水,便开始忙活早饭的事儿。
乐正被孙子孙媳妇按着坐到了火盆旁歇着,不过他也没闲着,挖了几颗大蒜头出来剥。余冬槿问了遥云和爷爷意见,下了米熬粥,遥云则坐在宽案前,切起了菜干,他们决定今早就白粥配咸菜,吃的简单点。
吃完早饭上午一家人还要忙着写对联贴对联,还要准备饺子馅包饺子,下午还要忙活年夜饭,今天可忙着呢。
可是余冬槿这么算着要做的事,听着爷爷剥蒜的细微动静与遥云切菜时菜板发出的咚咚声,却觉得挺高兴,他发现他其实是喜欢这种淡淡的热闹的,心里会感觉很温暖。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也知道今天过年,想让百姓们好好庆祝一下,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是个许久未见的暖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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