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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误认死对头为道侣(空谷徽兰)


待尘烟消散却是露出叶司清的脸,慕知珩有些歪着头盯着他看,他应该是醉了,叶司清此刻应该还在裁制嫁衣才对。
他再度拿起手边的酒壶,但却被眼前的叶司清拦下,慕知珩有些烦躁地推了推叶司清但却未能推开。
反而是手中的酒壶被他一把夺过,叶司清皱着眉头道:“别喝了。”
“还给我。”慕知珩尝试伸手夺回酒壶,但此刻醉醺醺的他根本不是叶司清的对手,伸手抢夺了几次,他也有些恼了,于是拽着叶司清的衣领:“连你也欺负我。”
看着他浑身酒气窝在自己怀中,语气十分委屈的模样,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慕知珩的后背,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却知道此刻的慕知珩需要他的陪伴。
靠在叶司清怀中的慕知珩似乎得到些安慰,情绪稍稍平缓了些,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低低地说道:“叶司清,我到底是谁?”
叶司清低头看去,此刻慕知珩的眼中满是纠结于痛苦。
“我隐隐约约地感知到我应该是忘记了许多东西,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时常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些人是谁。”
“我好像有一个师尊,他在梦里对我极好,但他们都说是我杀了师尊。”
眼看着慕知珩越说情绪越发崩溃,叶司清赶忙出声打断他,十分肯定地说道:“不是你。”
可慕知珩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看向自己的掌心:“叶司清,你见过我的师尊吗,我隐隐约约地记起一些事情来,可在梦里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是不是因为我杀了他,所以他不愿意原谅我,更不愿意见到我。”
“可我真的能感觉到梦里的师尊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可我杀了他。”
此刻的慕知珩尤为矛盾,脑海中过多的记忆片段让他已经开始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可心里的郁闷与痛苦是真实的。
在他恢复部分记忆时,他也曾自我逃避过,将这件事情推为留言,可当安歌告知他所恐惧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像传言那般十恶不赦。
毕竟他之前以为自己是因为某种原因毁了道心,可如今所有真相摆在面前,他杀了自己的师尊。
这让慕知珩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又从储物袋拿出一坛松花酒来,这是在山界城时买的,原先是想留给师尊喝的。
如今师尊已经是喝不到了……
慕知珩灌酒的动作被拦下,叶司清轻声宽慰道:“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我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慕知珩只当他是安慰自己,故而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轻轻推开叶司清的手,举着酒坛道:“陪我喝一坛。”
“我不会喝酒。”
慕知珩见他为难的样子也没有强迫他,只是抱着酒坛往外挪了挪:“那你别打扰我喝酒。”
他才刚喝了两口,一只大手就从背后拿走他的酒坛,慕知珩有些气愤地转过身却见那一整坛酒都入了叶司清腹中。
他没想到叶司清会直接抢过他的酒喝下,不过他储物袋里还囤了不少,就不信叶司清还能把所有的酒都喝了不成。
他刚拿出一坛就被叶司清抢走,慕知珩无奈得又重新拿出一坛来,趁着叶司清还未一口喝光,与他碰了碰杯道:“别急,又没人跟你抢。”
叶司清盯着慕知珩手上的酒坛看了许久,慕知珩还以为他又要动手抢,于是赶忙又往旁边挪了挪。
但这一次的叶司清却是动手将他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慕知珩挣扎了两下并未有什么结果便由着叶司清去了。
只是他感觉叶司清的举动尤为奇怪,无论他是否喝酒,每隔一小片刻就要同自己碰一下杯。
原本还沉浸在伤心中的慕知珩被他这不停歇的动作所吸引,他抬头看向叶司清,却见这人双眸不复从前那般清明,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却微微泛红。
这抹红居然能从叶司清的厚脸皮上钻出来,想来这家伙也是醉得有些厉害。
慕知珩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温热的触感通过指尖传来,叶司清倒没有躲开只是任由着眼前之人揉搓着。
“还认得我是谁吗?”叶司清乖得过于反常,慕知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叶司清握住手中的酒坛又想与慕知珩相碰,但起了逗弄之心的慕知珩哪能让他轻易如愿,于是乎将自己手中酒坛举出去老远。
可他却忘记此刻喝的醉醺醺的叶司清根本无法保持正常的思维,他整个人往前倾,一时重心不稳直接将慕知珩压在身下,但还是固执地伸手要去碰慕知珩的酒坛。
“好好好,碰杯,碰杯,你先起来。”慕知珩无奈地与他接连碰了好几下,随后伸手又戳了几下这幼稚的家伙:“方才还觉得你乖,现在喝得连人都要认不清了。”
“认得。”叶司清盯着慕知珩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我的。”
慕知珩被他一板一眼的模样逗笑,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嘴边的酒坛上,于是将那酒坛递给他:“行行行,给你。”
但叶司清却没有伸手,视线依旧落在自己身上,慕知珩眯着眼打量着叶司清的神色,这个眼神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不过如今又添了几分酒醉的迷蒙与情.欲在里头。
之前吃过一个大亏的慕知珩见状当即撒腿就跑,这要是再发生些什么被黎彦初看出来,他是真的可以找棵歪脖子树挂上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叶司清的速度与力气居然比他这个身上没有镣铐的人还要厉害些,才听见后方的锁链响动,下一瞬,叶司清的脸就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恶,早知道就不劝叶司清喝酒了,慕知珩在心中暗暗将自己骂了一遍,不过先解决眼前的这个醉鬼要紧。
“那个,酒喝完了,下次,下次再聚。”虽然被叶司清抱在怀里但慕知珩还是努力地与叶司清拉开距离。
“嗯,好。”
慕知珩松了一口气,刚感慨完叶司清哪怕耍酒疯还是很克制的,下一息,他的整个世界就天旋地转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然到了榻上,他迅速裹着小被子退到里侧去,而另一边的叶司清则是慢条斯理地将外衫挂在衣架上。
“大哥,这才午后啊,还不到睡觉的时辰。”慕知珩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生怕眼前的叶司清待会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可叶司清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躺在外侧,睡姿一如既往得板正。
见他只是闭眼睡觉,慕知珩又再度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呼出去,旁边的叶司清突然坐直,把慕知珩吓得险些跳起来。
王八蛋,再这样折腾下去,他迟早要折寿啊!
“你又要做什么?”慕知珩这次的话中带了几分怒气。
“一起睡。”
“行行行。”被叶司清来回折腾加之酒劲上来,慕知珩确实也是有些困了,他刚裹着被子躺下就看到叶司清熟练地将他们二人中间的枕头往里面一扔,然后将人拦在自己怀中。
而那个位置便是慕知珩每日早晨醒来时的地方。
“……”
手法如此熟练,怕是个惯犯啊。
不过慕知珩没来得多想就感觉酒劲上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临睡前他想着下次一定要将结界设得牢固些。
一觉睡到翌日天亮,慕知珩醒来时身旁的叶司清早已没了踪迹,待起身时却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一张画像。
他十分小心地打开那副画像,画上的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三月里和煦的春风,与慕知珩梦里的师尊对上。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的人,原来师尊长这样。

第五十章
因着这一场醉酒,又或许是因着那一张画像的缘故,慕知珩总算没有继续再想些奇奇怪怪的法子折磨叶司清。
只是立后的话已经放出去,更何况慕知珩心里暗戳戳地还是想看叶司清穿上红衣的样子,故而并没有下令停止裁制新衣。
“啊~”慕知珩一把将手中的文书扔到桌子上又开始哀嚎起来,为什么话本里的魔尊都是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弹指间将敌人灰飞烟灭就是在和某个仙子/仙君谈情说爱,为什么他的每日的生活就是看不完的文书啊!!!
慕知珩对上叶司清投来的探究目光,迅速用文书将自己的脸挡上,谈情说爱什么的还是不适合自己。
叶司清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着慕知珩的方向走来,停在慕知珩身旁,扫了一眼那文书上的内容,随后便指出上方的解决方法。
慕知珩眼睛一亮,随后立马拿出另一本文书递到叶司清面前,叶司清同样很快给出解决的方法来。
那一瞬间,慕知珩就像方向某样稀世珍宝般看着叶司清,早知道他有这样的本事,就应该早些让叶司清来帮忙看文书的,这样他就能少嚎不知道多少句。
他立刻起身,笑着把叶司清按在自己的座位上,并将毛笔塞到叶司清的手中,谄媚地笑道:“就全靠你了,我给你研墨。”
管事抱着账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魔后不知何时坐到了主位上快速批阅着文书,而他们的魔尊大人则是站在一旁,脖子伸的老长还时不时发出一声赞叹,而手里握着墨条慢悠悠地研墨着。
这架势看起来,怎么反倒是魔后更有几分风范。
不敢多想的管事故意弄出些大声响来,屋内的慕知珩听见立刻站直身子背着手,表情十分严肃,偶尔沉着嗓子应一声,倒像是在监督着叶司清干活那般。
知道真相的管事险些没有憋住,但好歹是做了多年的管事,他稍稍调整一番后将手中的账本递上:“启禀主上,这是往年与上月的账簿,还请大人过目。”
慕知珩看着那足有一人高的账簿,险些两眼一翻就昏迷过去,这还是他手底下的产业绝大部分被人分走的情况下,这要是他恢复魔尊地位,岂不是光是账簿就能把他给埋了。
“当初的账簿是谁主理的便交由那人看吧,本座相信你们。”慕知珩越看越觉得头大,毫不犹豫地想将这烦人的东西推出去。
“回尊上,这些当年都是您主理的,只是您不在的这几年是由右使大人处理,如今您回来了,这些东西还是得过目一番。”
慕知珩听完在心中默默流泪,当年的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吗,居然会如此勤奋。
他命人在桌子旁边支起一张小桌子后随手翻开一本账簿,虽然他并不是看不懂,但上方这密密麻麻的字让他看得有些头晕。
于是趁着叶司清低头处理文书的空隙,悄悄将账本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好在叶司清并没有拒绝,而是很自然地拿起账簿翻阅起来,见自己手中的事情全都推了出去,慕知珩开始在书房内到处晃悠。
一会觉得这屋里的摆设需要更换,一会觉得文房四宝也该换了,看到最后他甚至觉得屋外的种植的花花草草也合该换一换。
看着看着,他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
他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我去外头透透气,待会就回来!”
生怕叶司清不同意,慕知珩跑得飞快,望着飞速消失的背影,叶司清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后继续一目十行地翻阅着手中的账簿。
而另一头来到花园中的慕知珩感觉全世界都明亮起来了,他背着手哼着小曲在小路上慢悠悠地晃着,脑海中盘算着待会给叶司清带些什么好东西以便犒劳他。
“尊上啊~呜呜呜呜~”泪流满面的黎彦初朝着慕知珩的方向扑去,但被慕知珩轻松躲开。
见他眼睛哭得都和桃子一样又肿又红,慕知珩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尊上啊!”黎彦初呜呜咽咽的,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别这样,不知道还以为在给我哭丧呢。”慕知珩给他顺了顺后背。
黎彦初将颤巍巍地将手中书信递给慕知珩,他接过展开一看,快速扫过上方的文字,密密麻麻,罗里吧嗦一大堆,大致意思就两个字:分手。
难怪黎彦初哭成这幅模样,真是可怜。
知晓这前情,慕知珩总算是听清楚他大致在哼唧什么:“分就分,小爷不缺这一个,今晚我就去醉梦楼点十个八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气死我了T_T”
黎彦初说着就扯着慕知珩的衣角往前走去,嘴里还嚷着:“咱们这就去醉仙楼,一醉方休!”
“等等!”这醉仙楼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于是他委婉地拒绝道:“要不然,咱们就在魔殿里面喝两杯算了。”
慕知珩的拒绝刚刚说出来,黎彦初立刻转而抱住他手臂,开始哭嚎:“我已经这么惨了,尊上居然连顿酒都不陪我一起吃,想当年,尊上对我……”
“好了,好了,再嚎下去我耳朵就要聋了。”慕知珩捂着耳朵很是无奈地说道,去一趟倒也不是不行。
他看着依旧抱着自己鬼哭狼嚎的黎彦初:“行了行了,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
慕知珩对着一名路过的侍从吩咐道:“同管事说一声我们的去向,顺带让他跟魔后说一声。”
达到目的的黎彦初边笑边抹眼泪,嘴里面嘀嘀咕咕的。
而此刻书房内,正要前来禀告的安歌见到尊上并不在书房内,反倒是叶司清坐在位置上处理着文书。
这几日憋了一肚子气的安歌正愁着没地方撒气,如今有了这绝妙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他环抱着手站在桌前,静静地看着叶司清,但眼前这人却连头都未曾抬一下,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你以为尊上如今宠你便可以肆意妄为,不过是看在你的容貌与气质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尊上前几日还特地找人将那人的画像精心裱好挂在寝殿以便日日瞧见,原以为这人至少会做出些反常的举动来,以便抓住他的把柄。
没想到这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可见城府极深,断不能让他久留在尊上身边!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安歌并没有瞧见叶司清提笔的动作顿住,眸色一暗,一滴墨滴落在纸上开出一朵墨花来,只是一瞬过后,他又恢复如初,继续提笔批阅文书。
安歌见到叶司清居然没有反应,更是自顾自地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等尊上腻了的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管事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一边是未来的魔后,一边是左使大人,这两人好像都是自己开罪不起的。
可里头左使大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什么道貌岸然,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话。
怎么看都是左使大人单方面欺负着魔后啊,为防止事态继续扩张下去,,管事硬着头皮走入殿内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见到管事,安歌的情绪稍稍收敛了些但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因着方才的事情此刻他的语气有些冷:“你来做什么?”
“回左使大人,尊上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管事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应答,毕竟封后大典在即而尊上还同黎医修去那种地方,要是让魔后知道岂不是要闹翻天啊。
管事不敢接着往下想,只期望着这两人谁都不要往下追问,让他能全须全尾地离开,但可惜的是安歌并未让他如愿:“去哪里,是和谁在一起,又是去办什么事情?”
如此周密的盘问,真的是一丁点活路都没有给他留啊。
为今之计便只有一问三不知才能躲过此劫,他低着头回道:“尊上与黎医修走得匆忙,并无告知属下他们要去哪。”
“若是尊上回来便告诉尊上一声,我有要事找他。”被管事打断,安歌也不愿意继续在此处久留,冷哼一声后便径直离开。
待确定安歌走远后,管事又对着叶司清行了一礼:“还请魔后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左使大人他就是脾气差了点,加之从前的经历可能有些误解,左使大人他人并不坏的。”
“无妨。”叶司清毫无起伏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管事也听不出喜怒来,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请安离开。
叶司清并没有理会这小插曲,而是继续批阅着手中的文书,随着时间推移,桌案上的文书越堆越多。
直到将所有的文书批阅完毕,他这才抬起头看向身旁依旧空着的位置。
他回想起午后安歌的那番话,他的容貌与气质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慕知珩心里曾经有过一个人。
垂在侧边的手骤然握紧,他快步离开书房。

第五十一章
此时的醉仙楼中张灯结彩,过往的行人听着门口的吆喝声,注意便不由自主得被那一声声呼唤所吸引,拔腿走入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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