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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食物呀)


柳时阴可怜兮兮地看向许林宴,可是许林宴不为所动。
许林宴眸里漆黑,像是一片没有任何灯火的大海,甚至连多余的感情都没有。他轻轻转着食指,柳时阴身上的黄符也跟着一圈一圈地收紧。
“啊啊啊!!!”
柳时阴痛得哀叫了起来,本来高挑的身材瞬间缩小了两倍,比竹竿还细。头重脚轻,平衡感顿失,他站不稳了,哐当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许林宴驱着轮椅,犹如一个恶魔一般从他的腿上咕噜咕噜地一路碾到了他的胸膛。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声音冰冷得仿佛覆上了寒霜:“谁让你顶着时阴的脸?”
“柳时阴”龇着牙道:“阿宴,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时阴啊。”
“你?”许林宴挑高了眉毛,睥睨地看着他,“给他提鞋都不如。”
假惺惺的表情在柳时阴的这张脸上,就是一种亵渎。
几张符纸形成的链条捆着“柳时阴”的脖颈,把他的头颅给拽到了半空中来。
许林宴忽然伸出了手,径直地摸上了他的脸——然后撕下了他的脸皮!
“他的东西,就算是假的一张脸,你都不可以拥有。”明明做了如此恐怖的举动,但许林宴的神色轻描淡写得就像是刚刚拂去了一片叶子。
要不是想看看这个幻觉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一开始他就想撕了他的脸皮。
“啊啊啊啊!!!!”
太痛了,躺在地板上的“人”痛得不住地想打滚。可是那架轻巧的轮椅,跟万重山一样重重地压着他。
许林宴看着手上的血,毫无波动。他只是轻轻地甩了一下,把血珠甩掉,接着视线重新回到了底下的“人”身上。
底下的“柳时阴”莫名地瑟缩了一下,总感觉他下一步会直接把自己撕成两半。
这人是真的狠,比他们队伍里的所有人都要狠辣。
他顶着他最爱之人的脸,他都能狠心下手,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着他。
“你就是个疯子。”
“柳时阴”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或者说他的这把声音里混杂了许多年龄层的人物,结合在一起格外的不伦不类。
“你这样的疯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你爱的人,明知道身边的你是假的,还是没舍得让你受一点伤。清楚明白前面都是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进去。他可比你温柔多了!”
“你说要是他看到现在的你,会不会觉得害怕,恶心!”
恶言最伤人。
许林宴敛下了眼眸,安安静静地如同一尊精致漂亮的雕塑。
这时候的空气好像都雀跃了起来。
躺在许林宴衣服口袋里的,进入幻境后“柳时阴”送的符纸也在这会儿兀自跑了出来。
它们就像一个中转站,一颗种子,无数的藤蔓从它们体内翻腾而出,细长灵活的枝条纷纷缠绕上了许林宴的双手。
风水轮流转,许林宴被拽直了双手,成大字状被捆绑到了上空。
而在他的身后,是一株巨大的,穿透了房顶,仿佛连日月星辰都要斩获下来的雄伟绿植。
轮椅已经被绿植的出现给弄塌在一边,两个轮子滋溜地在转。
小黑脸和星象人偶本来是在许林宴的身上,许林宴被藤蔓抓走后,它们就被甩在了地上。形象人偶用自己软绵绵的肚子接住了小黑脸,自己摔得灰溜溜的,一身黑,却没让小黑脸受到任何的伤害。
小黑脸拍了拍星象人偶,算是谢了谢它。
“小哥,你的破绽也太明显了。”无脸男身上的符纸被藤蔓弄掉了,他顶着柳时阴的身体重新站了起来,咯咯咯地笑着,配合他血肉模糊的脸,格外地瘆人。
“柳时阴就是你的软肋啊,只要关于他的事情,你就不能不在意,真是用情至深!”
“你们好像还没有互通心意?真遗憾啊。”无脸男可惜地摊开了手,“今天过后,你都没机会告诉他,你喜欢他的这件事了。”
无脸男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小黑脸想上去把无脸男撕了,对方好似看出了它的意图,瞥来了一眼。然后好几根藤蔓就在小黑脸和星象人偶周围竖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绿笼。
小黑脸试着咬了一嘴,贼硬。
星象人偶抓着两根藤蔓,试图扯开。以星象的力量,倒是有一点效果,不过效果不大,只扯开了一个小口子,很快另一条藤蔓就又覆盖了上来。
大概是忌惮星象人偶的力量,无脸男又给它们的牢笼里外都多加了三层。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另一边,许林宴背后的绿植像是要把之前无脸男经历过的痛苦附加在许林宴的身上,把他的手束得越发的紧,上面的倒刺都扎进了许林宴的皮肉。
许林宴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手指微动,想的是直接扯断这些藤蔓好,还是直接杀了无脸男,一了百了。
不过在动手之际,他的耳朵微动了一下,手指忽然就垂落了下去,什么也没做。
无脸男以为他这是彻底放弃了抵抗,正想让藤蔓直接穿透许林宴的心脏,一场大火蓦地从墙体外汹涌袭来。
几秒的时间,火光就遍布了整座屋子。
屋顶坠落一根粗壮的柱子,差点没把无脸男砸到。无脸男牙痒痒地道:“这么快就来了?”
话阴刚落,他背后的墙壁就四分五裂,炸成了一片灰烬。随着冲天的烟云,柳时阴踏着火光出现在了许林宴的眼前。
“阿宴,我来接你……”
了字没说出口,柳时阴就看到了被藤蔓捆在半空的许林宴,同时也看到了扎在他手中的尖刺和徐徐往下低落的鲜红的血珠。
柳时阴脸上的笑彻底消失,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翻腾着吓人的怒火。
无脸男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把他扇到了侧墙上去。
还没来得及感受浑身散了架般的疼痛,那无形的力量再次出现,紧紧地压着他,感觉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压破了。
而他脖子处还挂着的符链,不知道被谁重新控制了起来。束紧了他的脖颈,然后一把把他甩到了地上,脸朝地,本就血肉模糊的脸更加地糊了,地上全是血。
可是这还没完,一下又一下,他的脸被拉起又被砸下,地板上的血滩面积不断地扩大。
这边无脸男承受着无尽的折磨,那边柳时阴已经来到了许林宴的身旁,用符纸斩断了他手上的藤蔓。
许林宴如同一只断了翅的脆弱蝴蝶,翩翩落入了柳时阴的怀中。
柳时阴紧紧地抱着许林宴,从没有一刻是像现在一样如此地害怕失去他!
许林宴半张脸埋在了柳时阴的肩窝里,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摇尾乞怜:“疼,时阴我疼。”
柳时阴握住了他的手:“是手疼吗?”
担心弄到他的伤口,柳时阴的力度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很多。
“嗯。”许林宴弱弱地应了一声。
柳时阴不知道他是不是疼得太厉害,在自己抱住他之后,他的身体就在微微地打颤。
“这样呢,会不会好一点?”柳时阴轻轻地揉着他的手心,希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楚。谁知许林宴反而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这样很疼?”柳时阴抱紧了他,手不敢动了。
许林宴像是无意识般蹭上了柳时阴的颈肉,软绵绵地道:“疼。”
其实一点都不疼,反而酥麻酥麻的。而且手上的这点疼,根本算不得什么,许林宴以前受过的痛,可比现在还要疼百倍千倍,可是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服过软。
他只在柳时阴面前如此,也只会在他这里俯首帖耳。
许林宴还想让柳时阴更加地心疼自己,在他心想着要不要在身上多划两道伤,加重伤情的时候,手上传来了黏腻的触觉。
其实许林宴什么都不用做,光是手上的这几个小小的伤口就足以让柳时阴为他心疼。
为了缓解许林宴的痛意,柳时阴抬起了许林宴的手,伸出舌头轻轻地,一点一点,温柔地给他舔舐着伤口。
上面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全落入了柳时阴的口腔内,把他浅淡的嘴唇都染上了艳艳的红色。
许林宴怔怔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可是没等他开口,柳时阴已经舔着舌头抬起了乌黑的眸子:“怎么了?”
就这种时候,柳时阴都能灵敏地察觉到许林宴的情绪。
根本不是假的柳时阴能比的。
许林宴抑制不住嘴上的笑意,弯下了眉眼道:“时阴,你果然很温柔。”
柳时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许林宴双手交叠,用手臂栓住了柳时阴的脖子。失了血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贴到了柳时阴的脸颊上,整个人很放松地道:“时阴,还疼。”
柳时阴总觉得这人不是真的疼,可是看着他的伤口,又怕他是真的疼。柳时阴好像从遇上许林宴那一刻,就拿这个人没什么办法。
以前是,现在也是。
柳时阴顺着他的手臂,徐徐往上,手指贴到了他的手指处,然后微微分开,扣入了他的指心。接着再次低下了头,用唾液轻敷着他的伤口。
无脸男那边,已经被打掉了半条命,可是他伤害许林宴的事情不可能就此作罢。
他之前说许林宴狠,其实柳时阴更不遑多让。
柳时阴一边为许林宴舔舐着伤口,一遍用狭长的眼睛轻扫向了无脸男,冷漠无情地像在看一件死物。
他手指微勾一下,一束火焰就从无脸男的手上燃烧了起来。
火星化作尖利的刺矛,扎入无脸男的皮肉。许林宴手上有多少个口子,这些火刺就在他的身上扎多少个洞。
“啊啊啊!!!”
筋脉和血管,骨头全被它刺透,痛苦是藤蔓扎肉的千百倍,是来自灵魂的啮噬。
可是这还没完!
火星扎肉,火焰还在一点一点地烘炙着他的皮肉。皮肉没了,就烧他的筋脉血管和骨头。不急不躁,一点点的,在无脸男惊恐且痛苦的眼神中,把他慢慢侵蚀掉。
等无脸男最后的一根发丝都被烧得干干净净,这个幻境也彻底维持不住了!
而在幻境崩掉的刹那,柳时阴用火焰裹住了自己和许林宴……
等许林宴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閤眼闭目,与自己额头相抵的柳时阴。
“醒了醒了!他们终于醒了!”
“太好了!”
耳边是方清尘和何大良激动兴奋的声音。
但是许林宴却没给他们投去一个眼神,只是定定地盯着柳时阴看。
在他的注视下,柳时阴缓缓睁开了双眸。
柳时阴正想笑着跟许林宴打声招呼,许林宴就先抱住了他,把柳时阴都弄愣了。
方清尘和何大良看到这一幕,立马禁了声。
柳时阴回过神来,没有选择推开许林宴,反而伸出了手回抱了他。
听到许林宴砰砰直跳的心脏声,柳时阴回想到了他在幻境中被藤蔓吊起来的那一幕。说不出的情绪分涌而来,有着急,有生气,有害怕还有紧张……
五味杂陈,柳时阴从没发现自己的情绪可以丰富得如此厉害。
在自己的幻觉中,看着“许林宴”划伤自己的脖子时,他担忧紧张可以说是为了朋友,但后面看到许林宴受伤流血,脆弱易碎的模样时,他在害怕什么?在生气什么?
普通的朋友会帮他舔伤口吗?
柳时阴清楚地知道答案。
也明白许林宴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他对他的感情也从不是用朋友一个词就能概括的。
拨云见月,柳时阴之前还未搞懂的心思在这一刻都清晰明了了。
“阿宴。”
柳时阴忽然喊了一声许林宴的昵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许林宴看着他,瞳孔里只倒映了柳时阴这个人的身影。
柳时阴伸出手,轻轻地掰弄开许林宴的手指,带着点强势与他十指相扣在了一块。
柳时阴舔着嘴角,旁若无人地道:“阿宴,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许林宴摇了摇他们相握的手,笑了,这人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不过许林宴的答案从来都只有一个,也不需要这个机会。
他加深了手上的力度,浅眉低笑:“嗯,好。”
方清尘眼珠子都快要蹬出来了,他望向了何大良,仿佛在问,他们不是普通的朋友吗?
何大量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啊!
因为还有外人在,柳时阴和许林宴确定关系,互通了心意后就松开了彼此。
小黑脸坐在星象人偶的头上,摇头晃脑地看起来特别的开心,仿佛被表白的人是它一样。
柳时阴见不得它这么得瑟,伸手就弹了它的脑壳。
小黑脸摔了个四脚朝天。
“???”
柳时阴找它秋后算账:“不是让你保护阿宴吗,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小黑脸:“……”
不知道怎么反驳,又没法说它另一个分.身是为了让柳时阴心疼才主动去受的伤。
所以这锅最后还是只能自己背。
但就是觉得好亏!
星象人偶拍了拍小黑脸的肩膀,安慰它。
只是这边刚安慰完,柳时阴的视线下一秒就落到了它的身上。柳时阴也给了它脑瓜子一掌:“还有你,怎么连一个怪都打不掉。”
星象人偶:“……”

两小只被训,走起路来都垂头耷耳的。
后面没有再出现幻觉,三人跟着星象人偶走出了洞穴,回到了最初的洞口。墙角的小白花还在开着,看时间,这一趟才过去了十多分钟。
出了洞口,方清尘和何大良都松了口气。
柳时阴看到他们的动作,提醒了一句:“别放松得太快。”
仿佛为了印证柳时阴的话,一阵叮铃铃的摇铃声在山间响了起来。
柳时阴和许林宴对视了一眼,这声音怎么有点像苏婉婉提过的铃铛声?
声音由远及近,白色的人影也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密集的林间,飘忽的白色连帽衣裳,还有晃晃悠悠的坠满了铃铛的串铃棒,乍一看还有些吓人。
但仔细一瞧,白色衣裳里有人,高矮胖瘦不等,他们似乎正在举行着什么特殊的仪式。正在绕着一个火圈摆动自己的身体,同时摇晃着手中的串铃棒唱着某种咿咿呀呀不知道哪个名族语言的小调。
看到这一幕,柳时阴和许林宴知道他们的确是和苏婉婉等人遇上了同样的一件事。
这些白衣人,后面是不是也会给他们酒喝,然后引着他们去许愿碑那?
“过去吗?”许林宴问。
方清尘小声说道:“这些很可能不是人,大晚上的出现在山里,也许是鬼或者其他的精怪。”
何大良:“我们这样贸然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的确不太好。”柳时阴似乎听进了何大良的话,手一转,就把小黑脸和星象人偶提溜了出来,“现在到了你们将功赎罪的时候,去吧,先给我们去探探路。”
小黑脸和星象人偶:“……”
原来在这等着它们呢。
小黑脸和星象人偶因为不会说话,所以没有拒绝的人权。柳时阴自顾自地说完话,就当征询过了它们的意见,把两小只给甩了出去。
小黑脸人小体积小,直接给甩挂到了草丛上面,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趴在那一动不想动。
星象人偶清楚明白反抗柳时阴没有好果子吃,所以稍息立正后就把像死了一样的小黑脸给提了起来,还顺手给它拍掉了身上顶着的一片叶子。
星象人偶正准备哒哒哒地跑向白色人影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布满沟壑的手从旁边的夜色中伸了出来,一把拽住了星象人偶的两根长耳朵,像抓兔子一样把它抓住了。
两小只都没想过会忽然出现个程咬金。小黑脸睁着豆豆眼,偏头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老头。
小黑脸和星象人偶都不认识,柳时阴他们更是没见过。
何大良有些紧张地道:“我们被发现了?”
方清尘疑惑地道:“……这好像是一个人?”
面对突然出现的人,柳时阴眼神微凛,嘴角还挂着笑,但人已经默默地走到了许林宴的跟前,把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老头子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戒备,用喑哑低沉的声音先开了口:“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没有要害你们的心。”
柳时阴顺口就接了一句:“坏人都说自己没坏心,但是转头卖猪仔一卖一个狠。”
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猪仔的。老头子噎了一下,许林宴也捂了捂太阳穴。
“我不养猪也不卖猪仔,过来这里只是想救你们。”老头子有些气急地道,“你们以为那些白色的人影是什么好东西吗?看见了也不跑,还主动迎上去,简直蠢钝如猪!是嫌自己的命还不够长吧,这么想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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